二朝四国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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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妒杀白纪

    thu aug 18 08:56:42 cst 2016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刚到宫门口两个侍卫看到他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为何发笑?”顾相国不解问道,

    “回禀相国大人,方才白先生嘱咐过我们如果相国大人来找就请去东城门,他在城楼上等候,”

    侍卫的话让顾相国一惊,心想白纪怎么会知道自己来找他呢?看来这个白纪还真不一般,便立即去了东门,等他上了城墙后白纪果然在,

    只是不只是白纪,还有两个宫女也在,还有一个守城门的士卒,几个人点了篝火摆置了一桌子酒菜,在哪里游戏,

    顾相国看到白纪左右搂着两个宫女与那小卒正在赌博,便有些生气的走了过去,

    “夜以至深尔不看守城门在此作甚?”顾相国对那士卒发问道,

    士卒看到顾相国马上一脸惊恐爬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抬头说话,

    相国又瞪了两个宫女一眼骂道:“不在宫中侍候大王竟然私自出宫与人陪酒,待我明日奏明大王定要治尔等不敬之罪,”

    两个宫女一听吓的急忙挣脱了白纪纷纷跪在地上求饶,

    “相国饶命啊,是公子准许我们陪白先生出来的,”

    “胡说,公子怎会准许此等谎缪之事,你们还敢狡辩,”

    “是我,不怪她们,是我骗她们说公子准许她们两个出来陪我走走的,宫里太闷我就想着出来找人说会儿话,还请相国放过她们两个,”白纪说完站起来对顾相国行了礼,

    “白先生你也……圣人云:‘男女授受不亲’白先生你这三更天的竟然与两个侍女在此,有违君子之礼节,”

    白纪听了笑着爽朗的回答道:“哎,我又不是儒学之人,哪里会在乎那些琐事,再说了,男女在一起说说话这没有什么不妥吧?相国大人太谨慎小心了,”

    顾相国听了一愣问道:“先生不是儒家学派?难道就没有看过诗书礼乐,以及儒家先尊所写的儒学典故?”

    白纪坐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说道:“我到是看过两眼,不过说实在的,没什么意思?不是我诋毁孔子,我实在是对他的那一套提不上精神,太约束思想,我还是喜欢百家杂烩,”

    顾相国招呼了士卒和那两个退下,走上前看着白纪那放荡不羁的样子有些生气,可生气归生气白纪的才华还是不可否认的,既然他刚才说不喜欢儒学那今天自己这个儒派学者就要让他好好领教下什么叫做儒家学说,杀杀他的威风,

    白纪刚喝完一口酒发现顾相国还站在那里不仅问道:“怎么,大人不坐下来喝几杯?”

    顾相国拒绝道:“不,在下不是为喝酒而来,”

    白纪一听笑了:“不会吧?相国大人这三更半夜不睡觉的跑出来来找我,我还以为您是宴会上没喝好晚上睡不着特的来找我喝的呢,那既然不是您这到底是为何啊?”

    顾相国一听感觉白纪在耍他便回道:“先生既然能猜到我去找你,难道会猜不到我为什么会找你吗?”

    白纪抬头看了看他故意道:“我哪里知道,莫非顾相国是对白纪有非分之想?那我可劝大人您千万不要啊,我喜欢女人……哈哈哈,”

    “先生就不要在说那些个胡话了,”

    “相国请坐吧,不坐下白纪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顾相国看了看他摇头叹息,无奈只得坐下,他刚一坐下白纪便给他倒了杯酒,

    “相国大人请自便,”白纪说完又端起酒杯一饮而下,

    顾相国看着他这喝了一杯又一杯的劲头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过也有句话说的好叫做“酒后吐真言”,

    “白先生刚才说不喜儒学,常习百家之道,在下有些个学术上的问题想请教阁下一二,”

    白纪此时正喝在兴头上一抬手道:“请讲?”

    “方才先生所言儒学太约束,那依先生之见那家学派胜过儒家?”

    白纪想都没想就说道:“太平盛世当尊儒,乱世当下以学百家之长,古人之创学说怎能我这小辈来妄自乱评,”

    “这样,那我就和先生论一论这道,不知可否?”

    白纪将酒杯停下放回原处想了会说道:“不必了,我知相国大人乃学儒大者,若是单论这儒道我胜不了相国,可若是论行军打仗儒家胜不了兵家,论治民胜不了法家,论出国谈判争取利益胜不了纵横,论守城破敌胜不了墨,请问相国大人是谁胜谁负?”

    这番话说出来让顾相国也无从说了,他这也是自己挖坑自己填了,想来想去才道一句,

    “可儒家能兴国建邦啊,那个国家能少的了儒家礼仪,没有礼仪廉耻又如何统治于国,信服与民,”顾相国反驳道,

    白纪点了点头,“也是,自从五百年前皇甫氏建国为了嘉奖陪伴他打仗的功臣们大小分封了百余个小国家,以东齐,西周,南楚,北晋,这四个大国来统管小国,后又以儒家思想为各个国家建立了制度令所有国家城墙不得过高,兵不得过万,田地不得多开,各国公职人员均不得重用百家学说,需独尊儒术,顾而现如今大多数诸侯国的大夫臣将均是儒学人士,所以儒家在当今的地位远非百家可比了,至于为什么要让儒学者来治国道理很简单,儒学派的人最崇尚礼仪忠义,断然不会造反,”

    顾相国听了略表欣慰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儒学向来遵从忠义,忤逆之事断然不会做的,”

    白纪觉得他没有听明白刚才自己的话,故意看着顾相国笑了笑,

    “大人不会是以为我刚才所言是夸儒家吧?”

    顾相国不明白的问道:“那先生是何意?”

    白纪此时站起身望着远方久久才说道:“相国可见识过大国的风范?”

    顾相国叹息道:“我早年曾出使过朝内,大国的风范姿态使我为之兴叹啊!”

    白纪缓缓道:“大国之律法有法家的霸术,对外邦有纵横家游说,征途掠地有兵家学者,安邦治国礼仪信义有儒者辅佐,地方民治有农家人才,夜观星象崇神明道有道家仙人,而观小国却只有儒者之一门如何可以座大?”

    “你如此说来好像也……也是啊!”顾相国不觉低头叹息道,

    “相国啊,丰邑国若想要强大需从三个方向下手整治,”

    顾相国猛然听到白纪来了怎么一句话顿时来了精神忙问道:“那三个?”

    “第一将国向东北方迁移放弃现在的国都丰邑改建新都,第二收留战乱流民增加国民人众,第三远交进攻之策,积极向大国齐国靠拢得一靠山,逐步扩大地盘,再有一外策则是和朝廷里的一些高官有所联系,毕竟眼线很重要,这些无论如何都必须做,不做丰邑就只能坐以待毙,”

    顾相国站起来看着白纪觉得他所言极是,可想了想又问道:“那为何又要移都啊?不移都就这样不行吗?”

    “纵观丰邑南临强楚附庸四国,西有郑卫这些强国,东有东济和朝廷府州,只有往北才能跳出这个圈子,”

    “先生所说还真是,可是放弃祖宗之封地怎么说的过去啊?会被人唾弃的,”

    白纪笑了笑:“又想强大,又不想动祖制,天下哪里会有难么好的事都让你碰上?”

    顾相国深思片刻说道:“那顾某恳请白先生留下来为我丰邑,”

    白纪笑了,拿起酒杯又连着喝了几杯,最终他也没有答应,

    顾相国回到府中已经天亮了,虽然白纪没有答应他可还是和他聊了很久,直至天亮才离开,

    此时顾相国已经睡意全无,满脑子里想得全是白纪和他说的那些话,想想白纪马上就要走了心情无比低落,要知道对于臣子而言,眼看着人才走掉而留不住当然是无比的痛心,

    越想越痛,越想心中越不是滋味,不由得心里闪出一个念头,留不住的人,不能就这样放走,想到这里眼睛里闪出一丝凶光,

    “来人啊,”

    上午白纪拜完丰邑老国王后就出了宫,一路上均有余羊英容相伴左右,走在街道上丰邑的百姓皆出门自愿相送,有的想看看这个出计谋退敌的人究竟长什么样,有的是出于感谢,假设没有白纪现在的丰邑也许就是一片焦土,

    这时一位老者走上来拦住白纪,“白先生,老朽恳请白先生留下吧,”

    老者一言即出街道上的男男女女长者孩童皆阻挡住了去路,纷纷跪地求白纪留下,白纪一时傻愣在了原地,余羊和英容纷纷将跪在地上的人一一扶起,

    白纪向后退了一步对所有人拜道:“各位父老乡亲,我白纪何德何能竟让大家如此行礼,各位对不住了,”说完在侍卫的掩护下走出了长街,

    身后的百姓还是不舍得一直送到城门口才停下脚步,

    余羊率文武官员向白纪行了大礼感谢白纪的救国大恩,此行本应该有丰邑国王来相送的可丰邑王病重不能下床,只能公子余羊来代替了,

    “先生这些钱财虽不多可也略表一点心意,请先生收下,”余羊手里捧着一小箱金子说道,

    白纪看着那箱子屈指可数的金子笑了,

    “公子还是自己留着吧,眼下丰邑百废待兴,这些是必不可少的,”说着白纪伸手将箱子推了回去,看了看出来的人们这才发现少了个人,原来是顾相国没来,摇着头又说道,

    “看来那老头是生了我的气了,也罢,就此别过吧,”

    当白纪行至树林时竟停下脚步望着眼前的树林想起了余羊的救命之恩,虽然帮助他救了国家可自己还是觉得缺了点什么,好像还欠着余羊,就是想不起来,不过余羊性格直爽,对人坦诚相待,又知书达礼儒家的礼仪可是学的不少,要是生在大诸侯国或者朝廷重臣家中也应是一个英雄豪杰,只是可以生随逢时却无奈命不好,自己随有才却不能逆天而行,

    “嗨,白纪啊白纪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丰邑国如何,余羊如何关你什么事,唉!”白纪自言自语道,

    就在他准备离开之时身后忽然一道剑光闪过幸好反应快只是割伤了左臂,没有被伤及要害,回过头看清了来者是个武士打扮的人,正要问话却看见了武士身后又出来个人,

    “是你,”白纪惊恐道,

    “先生一句话都不说就要走,我是来送先生的,”顾相国说道,

    白纪起来看了看伤口,只看到两片肉向外翻着,流出来的血染红了白色的衣裳,这件衣裳是今早晨余羊送给他的,想不到刚穿上就成了这样,更想不到的是顾相国竟然要杀他,

    “相国大人真会说笑,你这哪里是送啊?你摆明了是来杀我,”

    “哼,白先生,我好言相劝你却不听,我也只好如此了。”

    白纪想了想问道:“那余羊公子可知道此事?”

    顾相国摇了摇头,“不知”

    “哼,我助尔等退敌,你居然恩将仇报,你这腐儒,难道儒家就是叫你这些的吗?”白纪怒骂道,他知道这些事是顾相国一时脑冲自己想出来的,与儒家学术没有半点关系,可他还是要骂一骂他,希望他能清醒过来,自己好躲过一劫,

    “白先生,此为权术,与儒家思想背道而行没有任何瓜葛,我知道你的才华,如果你能留下来固然是好,可你若是要走断然不行,你要是帮助其他国家那对天下就是一大害,”

    “哼,常言道,人无才为害,现在人有才却也成了害,看来这个世道真的变了,”说完闭上了眼睛,虽然不甘心可也无可奈何,显然和顾相国讲道理现在已经讲不通了,只有听天由命了,

    顾相国叹息一声命令道:“你还在等什么,动手,送白先生上路,”

    手下那武士收到命令再次挥舞宝剑向着白纪刺去,就在这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只羽箭直中剑刃将剑从武士手中震开,

    “何人竟敢杀害白先生,”

    顾相国向着声音处看去但见来人是一位赤甲将军手中拿着宝雕弓,胯下一匹白马疾驰向前,身后还跟过来一些一样打扮的人,这一队骑兵和丰邑的其他兵马不相同,更具战斗只气,

    行至眼前强勒住缰绳跳下马来拔出宝剑指向武士,

    “你是何人胆敢刺杀丰邑的救国恩人?”说话间竟没有看到身旁的顾相国,

    直到身后士兵纷纷过来行礼才知相国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