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热风毒盅祭高堂之变天
sat oct 01 10:37:48 cst 2016
李博士看到四周的人个个面色沉重，接着说：“圣人由此推断，不但国家有染，士也有染。一个人所交的朋友都是仁义淳朴、勤劳守纪的人，那么他的名声就会远播四方，居官为政也会合于正道。反之 一个人所交的朋友都不安分守己，热衷结党营私，那么这个人也会恶名远扬，居官为政时专走歪门邪道，坏事做多了，那么他离祸害也就不远了。所以“诗”云：一定要谨慎地选择染料。”
孙秀说道：“我明白您的意思，你是说交友要谨慎，朋友没有选择好，就好像染料没有选对一样。”李博士听后不住点头，说道：“孺子可教也！”孙工匠赶紧说：“承蒙您老夸奖，不如您就收了孙秀做学生吧！”
李博士看了孙工匠一眼，说道：“孙老道，你好厉害啊，这么快主意就打到我的头上了？”孙工匠笑道：“谁都知道做您的学生是要看机缘的，今天这不赶巧了，孙秀刚好被您看上了。秀儿，快叫先生，快行礼。”
李博士忙拉住孙秀，问道：“先别急着行礼，你告诉我，你多大了？”孙秀想说七岁了，但是又一想如果就这么简单地回答，那显不出自己的聪明，正想着如何更好地回话时，孙工匠急了，大声说：“秀儿七岁了！”
李博士刚要说话，从门外慌慌张张地跑进一个年青人来，对着孙工匠大叫道：“不好了，出大事了！快躲起来！”孙工匠急问道：“莫慌，出了什么事？”
年青人将孙工匠拉到一边，用手挡着嘴巴，对着孙工匠的耳朵小声说着什么。李博士暗自警觉起来。
孙工匠听完来人的话以后，领袖般摆了一下手，示意年青人出去候着，转身面对李博士和众学生时又恢复一副勤劳工匠模样，谦卑地对李博士说道：“李先生，外面出了点事，我要出去一下。您和您的这些学生们不要出这个院子，外面不安全，等到事情过去了，我再来通知你们。杂房里有吃的，能顶几天。我把门反锁，这样外面的人以为里面没有人，不会来麻烦你们的。记住，千万不要出去！”
孙工匠拉住孙秀的手，径直奔向院门外，门边守候的年青人马上将大门用铁锁锁上后，紧追孙工匠父子两人而去。
院子里的李博士不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根本来不及问孙工匠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人锁在大院内。李博士示意孩子们别出声，自己悄悄趴在大门缝向外看，结果门关的太严，什么也看不见。
石崇和李特特捣鼓着准备爬墙，墙太高，两个人窜了几下，没能到达墙头，都从墙身上掉了下来。
石崇跟李特特比划着，要李特特踩在自己肩膀上墙。李博士正好过来，一把将李特特抓下地，另一手拉着石崇，一边向杂屋走，一边用头示意其他的人跟上。众学生都不敢言语，默默地跟着李博士进了杂屋。
杂屋里物件摆放的井井有条，染料和丝线堆成一垛垛的。李博士放开李特特和石崇的手，回身将还没有进屋的贾荃等人带进来，刚把房门关好，就听到外面传来大队的人马行走的声响，有人大声吆喝着：“仔细搜，别让人跑了！”众人回应道：“是！”
听到这些叫喊的声音，屋里的人全都紧张起来，发现杂屋没有窗子，屋子里漆黑一团。
很快，有人在粗鲁地拍打着院门，一边打门一边喊开门。李博士将学生们搂在一起，听着外面的动静，反复轻声嘱咐众人说：“别说话！别动！”
外面的人拍了一阵，然后对其他的人说：“这屋里肯定没有人，你们看门都被锁住了。”有人命令道：“到另一家去看看！”然后就听到几个人走开。
杂屋里的人刚刚放下心来，哪知院子外面街道时不时传来有众多人马经过的声音，间或还夹杂着有人大声喊道“干嘛抓我？放开我！”“老实点，跟我走！”“我是冤枉的！啊！”“再不听话，老子就打死你！”凄厉的叫声和凶狠的鞭打声音让屋里的人听的提心吊胆，紧张万分。
李博士守在门边，留神外面的动静。李特特紧紧抱着父亲的大腿。众人在恐惧、焦虑、胆颤、惊心的情形下捱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孩子们又累又怕，早就站不住了，直接坐到地上，相互搂成一团。
杂屋里又闷又热又黑，屋里的人个个汗流浃背。有些染料有刺鼻的气味，熏的人直想打喷嚏，但是又不敢发出声音，便使劲用手捂着嘴和鼻子。
李特特呆不住了，开始满屋子的乱走。石崇起初老实呆着，看到李特特动了，便也跟着李特特左摸摸，右闻闻。很快李特特和石崇两个人找到了一块火石，又找到了一盏油灯。石崇点着灯后，众学生都开始在屋子里找东西，不久就发现了一个装满水的水缸和一大摞煎好的大饼、咸菜。
众人信心大增，在杂屋四周胡乱触摸，发现了一个暗门，门的外形和墙一样，不用手碰是发现不了的。李博士把众学生拦到一边，自己小心查看门的结构，用手摸了一阵子之后，上下左右一使力，就把门给推开了。
大家看到里面是一个摆设有一张大床和四把椅子的卧室，有一个窗子，可以透过窗外的竹子和花木看到院子里的场景。
李博士让大家把吃的和喝的拿到卧室里来，将暗门轻轻关上，大伙通通躲在卧室中吃喝和休息。
等到天色将近黄昏，李博士交待潘安和石崇照看好众位同学，累了就到床上睡觉，千万不能走出密室，自己到外面去探探风头。
潘安和石崇等同学看到李先生带着书生气、蹑手蹑脚地出了杂屋，小心关好房门后，到院子里取了两根正在晾晒丝线的长竹竿，用丝线在竹竿上来回捆绑，很快就弄好了一个丝线竹梯，然后把竹梯架在竹子花木后面的屋檐边，小心翼翼地、笨手笨脚地沿着竹梯上了屋顶，后面的就看不到了。
李博士上了屋顶之后，马上从怀里拿出一个头套，非常利索地戴在头上，一把解下外面的长袍，里面露出一身黑衣黑裤，然后猫着身子，几个起伏，就落到了另一间屋子的房顶上。此时的李博士一身英武，兔起鹘落，身形娇矢灵动，哪里像平时人前的老夫子样子呢？
李博士看到街道上和巷子里有许多士兵，正在盘查路人，稍不顺眼便绑了带走。李博士辨别了一下四周的位置，朝着皇宫的方向疾行。
李博士到达皇宫附近的时候，天色已黑透。远远望去，广场上打着灯笼火把，亮的刺眼，全副武装的兵士将广场围的水泄不通。
李博士捡起一块房瓦，捏碎一角，甩向一名守在屋檐下的士兵，那人一声没吭就倒下了。李博士跳下地面，将那名倒地的士兵拖入街角阴暗处。
李博士再次出现在街道的时候，已经换上倒地士兵的装束，他跟着一队兵士走向广场中央，队伍恰巧走到广场正中停了下来。
李博士看到年轻的皇上倒在血泊中，显然已经断气多时。一位老臣将皇上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放声大哭，不停地说：“皇上，是为臣害了您啊，老臣罪该万死啊！”另一位大臣则跪在皇上的身边，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哭的已经浑身抽搐，嗓音嘶哑，观者无不动容。
大将军司马昭率一群人过来，看到皇上的尸体作出惊讶悲痛状，说道：“皇上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前些日子你数次要害太后，我念你年轻，没有和你计较。现在你居然用箭射太后，居然要攻打西宫，真是太不像话了！一个皇上在军中被人乱箭杀死，这事传了出去，可是要叫天下人笑话的呀！”
一直坐在地上、用腿枕着皇上的司马孚心中暗暗怒骂司马昭道：“不要脸，为了夺权，无所不用其极！造谣！污蔑！小皇上是去杀你的，不是去攻打太后的！你太毒辣，皇上是一个无权无势的毛孩子，他能把你怎么了？你非要弄死他？！司马家有你们这一门血脉，真是家门不幸！”司马孚脸上全是悲痛，一副难过的说不话来的表情。
陈泰哑着喉咙说道：“皇上不是被人用乱箭杀死的，是被人用戈杀死的！是有人故意弑君！”司马昭说：“哦，不是用箭吗？是谁敢弑君？”陈泰说：“是贾充。杀了贾充！”
司马昭想了半天，问陈泰道：“玄伯，现在天下人怎么看我呢？”陈泰咬牙切齿地说：“腰斩贾充，以谢天下，方可弥补一二！”司马昭面有难色道：“玄伯，还有其他的办法么？”陈泰斩钉截铁地说：“我只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其他什么也不知道！”
司马昭不再说话，转身默默走开，众人跟从。
陈泰看出司马昭没有杀贾充之意，心中既悔又痛。曹家王朝毁了，自己是一大帮凶，自己和那个贾充是一丘之貉，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司马昭刚刚问天下人怎么看他，天下人又怎么看我陈泰呢？贰臣？奸臣？元凶？想到这里一口鲜血喷出，陈泰栽倒地上。
李博士心说：“陈泰啊陈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初如果不是你糊弄曹爽，焉有今天的事情发生？哎，现在后悔有什么用？晚了！”
李博士转念想到一人，暗了声叫不好，必须赶紧去救人。
李博士看到四周的人个个面色沉重，接着说：“圣人由此推断，不但国家有染，士也有染。一个人所交的朋友都是仁义淳朴、勤劳守纪的人，那么他的名声就会远播四方，居官为政也会合于正道。反之 一个人所交的朋友都不安分守己，热衷结党营私，那么这个人也会恶名远扬，居官为政时专走歪门邪道，坏事做多了，那么他离祸害也就不远了。所以“诗”云：一定要谨慎地选择染料。”
孙秀说道：“我明白您的意思，你是说交友要谨慎，朋友没有选择好，就好像染料没有选对一样。”李博士听后不住点头，说道：“孺子可教也！”孙工匠赶紧说：“承蒙您老夸奖，不如您就收了孙秀做学生吧！”
李博士看了孙工匠一眼，说道：“孙老道，你好厉害啊，这么快主意就打到我的头上了？”孙工匠笑道：“谁都知道做您的学生是要看机缘的，今天这不赶巧了，孙秀刚好被您看上了。秀儿，快叫先生，快行礼。”
李博士忙拉住孙秀，问道：“先别急着行礼，你告诉我，你多大了？”孙秀想说七岁了，但是又一想如果就这么简单地回答，那显不出自己的聪明，正想着如何更好地回话时，孙工匠急了，大声说：“秀儿七岁了！”
李博士刚要说话，从门外慌慌张张地跑进一个年青人来，对着孙工匠大叫道：“不好了，出大事了！快躲起来！”孙工匠急问道：“莫慌，出了什么事？”
年青人将孙工匠拉到一边，用手挡着嘴巴，对着孙工匠的耳朵小声说着什么。李博士暗自警觉起来。
孙工匠听完来人的话以后，领袖般摆了一下手，示意年青人出去候着，转身面对李博士和众学生时又恢复一副勤劳工匠模样，谦卑地对李博士说道：“李先生，外面出了点事，我要出去一下。您和您的这些学生们不要出这个院子，外面不安全，等到事情过去了，我再来通知你们。杂房里有吃的，能顶几天。我把门反锁，这样外面的人以为里面没有人，不会来麻烦你们的。记住，千万不要出去！”
孙工匠拉住孙秀的手，径直奔向院门外，门边守候的年青人马上将大门用铁锁锁上后，紧追孙工匠父子两人而去。
院子里的李博士不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根本来不及问孙工匠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人锁在大院内。李博士示意孩子们别出声，自己悄悄趴在大门缝向外看，结果门关的太严，什么也看不见。
石崇和李特特捣鼓着准备爬墙，墙太高，两个人窜了几下，没能到达墙头，都从墙身上掉了下来。
石崇跟李特特比划着，要李特特踩在自己肩膀上墙。李博士正好过来，一把将李特特抓下地，另一手拉着石崇，一边向杂屋走，一边用头示意其他的人跟上。众学生都不敢言语，默默地跟着李博士进了杂屋。
杂屋里物件摆放的井井有条，染料和丝线堆成一垛垛的。李博士放开李特特和石崇的手，回身将还没有进屋的贾荃等人带进来，刚把房门关好，就听到外面传来大队的人马行走的声响，有人大声吆喝着：“仔细搜，别让人跑了！”众人回应道：“是！”
听到这些叫喊的声音，屋里的人全都紧张起来，发现杂屋没有窗子，屋子里漆黑一团。
很快，有人在粗鲁地拍打着院门，一边打门一边喊开门。李博士将学生们搂在一起，听着外面的动静，反复轻声嘱咐众人说：“别说话！别动！”
外面的人拍了一阵，然后对其他的人说：“这屋里肯定没有人，你们看门都被锁住了。”有人命令道：“到另一家去看看！”然后就听到几个人走开。
杂屋里的人刚刚放下心来，哪知院子外面街道时不时传来有众多人马经过的声音，间或还夹杂着有人大声喊道“干嘛抓我？放开我！”“老实点，跟我走！”“我是冤枉的！啊！”“再不听话，老子就打死你！”凄厉的叫声和凶狠的鞭打声音让屋里的人听的提心吊胆，紧张万分。
李博士守在门边，留神外面的动静。李特特紧紧抱着父亲的大腿。众人在恐惧、焦虑、胆颤、惊心的情形下捱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孩子们又累又怕，早就站不住了，直接坐到地上，相互搂成一团。
杂屋里又闷又热又黑，屋里的人个个汗流浃背。有些染料有刺鼻的气味，熏的人直想打喷嚏，但是又不敢发出声音，便使劲用手捂着嘴和鼻子。
李特特呆不住了，开始满屋子的乱走。石崇起初老实呆着，看到李特特动了，便也跟着李特特左摸摸，右闻闻。很快李特特和石崇两个人找到了一块火石，又找到了一盏油灯。石崇点着灯后，众学生都开始在屋子里找东西，不久就发现了一个装满水的水缸和一大摞煎好的大饼、咸菜。
众人信心大增，在杂屋四周胡乱触摸，发现了一个暗门，门的外形和墙一样，不用手碰是发现不了的。李博士把众学生拦到一边，自己小心查看门的结构，用手摸了一阵子之后，上下左右一使力，就把门给推开了。
大家看到里面是一个摆设有一张大床和四把椅子的卧室，有一个窗子，可以透过窗外的竹子和花木看到院子里的场景。
李博士让大家把吃的和喝的拿到卧室里来，将暗门轻轻关上，大伙通通躲在卧室中吃喝和休息。
等到天色将近黄昏，李博士交待潘安和石崇照看好众位同学，累了就到床上睡觉，千万不能走出密室，自己到外面去探探风头。
潘安和石崇等同学看到李先生带着书生气、蹑手蹑脚地出了杂屋，小心关好房门后，到院子里取了两根正在晾晒丝线的长竹竿，用丝线在竹竿上来回捆绑，很快就弄好了一个丝线竹梯，然后把竹梯架在竹子花木后面的屋檐边，小心翼翼地、笨手笨脚地沿着竹梯上了屋顶，后面的就看不到了。
李博士上了屋顶之后，马上从怀里拿出一个头套，非常利索地戴在头上，一把解下外面的长袍，里面露出一身黑衣黑裤，然后猫着身子，几个起伏，就落到了另一间屋子的房顶上。此时的李博士一身英武，兔起鹘落，身形娇矢灵动，哪里像平时人前的老夫子样子呢？
李博士看到街道上和巷子里有许多士兵，正在盘查路人，稍不顺眼便绑了带走。李博士辨别了一下四周的位置，朝着皇宫的方向疾行。
李博士到达皇宫附近的时候，天色已黑透。远远望去，广场上打着灯笼火把，亮的刺眼，全副武装的兵士将广场围的水泄不通。
李博士捡起一块房瓦，捏碎一角，甩向一名守在屋檐下的士兵，那人一声没吭就倒下了。李博士跳下地面，将那名倒地的士兵拖入街角阴暗处。
李博士再次出现在街道的时候，已经换上倒地士兵的装束，他跟着一队兵士走向广场中央，队伍恰巧走到广场正中停了下来。
李博士看到年轻的皇上倒在血泊中，显然已经断气多时。一位老臣将皇上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放声大哭，不停地说：“皇上，是为臣害了您啊，老臣罪该万死啊！”另一位大臣则跪在皇上的身边，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哭的已经浑身抽搐，嗓音嘶哑，观者无不动容。
大将军司马昭率一群人过来，看到皇上的尸体作出惊讶悲痛状，说道：“皇上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前些日子你数次要害太后，我念你年轻，没有和你计较。现在你居然用箭射太后，居然要攻打西宫，真是太不像话了！一个皇上在军中被人乱箭杀死，这事传了出去，可是要叫天下人笑话的呀！”
一直坐在地上、用腿枕着皇上的司马孚心中暗暗怒骂司马昭道：“不要脸，为了夺权，无所不用其极！造谣！污蔑！小皇上是去杀你的，不是去攻打太后的！你太毒辣，皇上是一个无权无势的毛孩子，他能把你怎么了？你非要弄死他？！司马家有你们这一门血脉，真是家门不幸！”司马孚脸上全是悲痛，一副难过的说不话来的表情。
陈泰哑着喉咙说道：“皇上不是被人用乱箭杀死的，是被人用戈杀死的！是有人故意弑君！”司马昭说：“哦，不是用箭吗？是谁敢弑君？”陈泰说：“是贾充。杀了贾充！”
司马昭想了半天，问陈泰道：“玄伯，现在天下人怎么看我呢？”陈泰咬牙切齿地说：“腰斩贾充，以谢天下，方可弥补一二！”司马昭面有难色道：“玄伯，还有其他的办法么？”陈泰斩钉截铁地说：“我只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其他什么也不知道！”
司马昭不再说话，转身默默走开，众人跟从。
陈泰看出司马昭没有杀贾充之意，心中既悔又痛。曹家王朝毁了，自己是一大帮凶，自己和那个贾充是一丘之貉，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司马昭刚刚问天下人怎么看他，天下人又怎么看我陈泰呢？贰臣？奸臣？元凶？想到这里一口鲜血喷出，陈泰栽倒地上。
李博士心说：“陈泰啊陈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初如果不是你糊弄曹爽，焉有今天的事情发生？哎，现在后悔有什么用？晚了！”
李博士转念想到一人，暗了声叫不好，必须赶紧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