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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偷桃少年者说

强奸未遂的山豹,在鞭挞下,一声声哀嚎,三十鞭子可不是个小数目。

    一声鞭响,风后一个激凌,一声哀嚎,风后一个哆嗦。看来阿龙这小子是来真的呀,都怪自己太掉以轻心,阿龙这家伙,原本就是一个说一不二,做事认真的主啊。

    现在该怎么办?承认去弄水水,下场和山豹龟孙一样,三十鞭子,吊饿五天,承认去偷驴,鞭挞十下,饿三天,孰轻孰重,傻叉也拎得清,但自己已经一口咬定没去偷驴,再想改口也非自己的脾性,七尺男儿,岂好意思出尔反尔!

    “你没去偷驴,但大半夜的你干什么去了?”阿龙不依不饶的问。

    阿龙问着风后,其实也在问着自己。

    风后这家伙绝对不会去干偷驴这样的事,但大半夜的他去那儿干什么呢?

    去练习拳脚?不可能,这家伙虽然每晚都练,但大都和大鸿一起在山腰上撞树呀,不会一个人跑人家院子里练去吧。

    梦游?不可能,没听说过这小子有这毛病啊。

    摸迷了?

    捉迷藏?

    这小子又不是小,也该十七八了。

    人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半夜三更跑人家院子里,总要有个原因。

    肯定有什么东西吸引着这家伙!

    什么东西呢?

    看着蹲在地上大气不敢少出的风后,阿龙忽然豁然开朗。

    黄鼠狼给鸡拜年,莫不是这家伙也是去弄女人去了吧!

    阿龙立马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十七八岁,正是追腥逐臭的年纪啊。

    你大爷的!阿龙气得咬牙切齿,你早不弄完晚不弄,单单在老子颁布法令的时候弄!你这是给老子唱对台戏呐,枉我对你器重有加!

    对风后,阿龙打内心深出是欣赏的,他时不时的觉得风后和自己前世年少时十分相像,总有着自尊,倔强,不服输的劲。

    但如今你这是烂泥糊不上墙自跳火坑啊,既然你敢辜负我一片苦心,那就别怪我狠心!

    阿龙望向大鸿,看看三十鞭子打够数吗,打够了赶紧过来给我接着打风后这不争气的家伙!

    火光下,山豹鬼哭狼嚎,惨不忍睹。

    阿龙忽然心中一凛,要这么惩罚风后的话,这小子岂不要身败名裂了,要知道,山豹可还要被吊在树上五天以警世人呐!

    阿龙一怔,猛的想起自己前世偷桃的事情。

    那时,自己十一二岁光景,偶然发现一个远房伯父家的桃子红了,鲜艳诱人,一时经不住诱惑,决定晚上行动。

    顺利钻过篱笆墙,轻轻摘下一个桃,难掩兴奋,拔腿要撤时,一束强光批面照来,犹如被猴哥使了定身法,一下定格在原地,一动不动。但桃子却被不由自主的背在身后。

    原来,堂哥他们早就发现自家桃子经常被盗,便夜夜设伏,不料想自己正自投罗网来了。

    正恨不得找个地缝,伯父过来了,伯父还是自己尊敬的小学校长,伯父说:“是小阿弟呀,摸知了猴呢?”

    知了猴,蝉的幼虫,在豫东地区,可是人们打牙祭的美食,一到麦熟桃红季节,晚上便纷纷破土而出,吃过晚饭,男女老少,倾巢而出,都去摸知了猴。

    伯父如此一问,自己莫名其妙,也顺口嗫嚅道:“嗯。”

    “这儿少,我知道村西树林里比较多,快去吧,别让人摸完了。”伯父说。

    自己失魂落魄的钻出篱笆,只听身后堂哥怪道:“他手里明明拿个桃。”

    “别乱说,我咋没看见。”伯父说。

    那次之后,阿龙发下毒誓:我要再偷人一针一线,不是人做的!

    .............

    伯父呀,您的功绩比天高,您的恩情比海深。

    我敬爱的伯父,对您,我至死不忘。

    ..........

    想至此,阿龙放下了冲动,对风后这样的少年,岂能一棍子打死乎?

    但让人好奇的是,风后这小子欲不轨谁家的姑娘?

    阿龙一拍脑门,水水,肯定是水水,上青土家去,青土的幺妹不正是水水?

    想到此,阿龙差点儿咬碎钢牙,风后,你小子不挨鞭子是说不过去了,水水可是我早已内定的次妃呀,俗话说得好,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你这不长眼的,竟敢太岁头上动土,不打你我都对不起我自己!

    “那个,青土,”阿龙喊道,哎哟,该改口了,得叫青土哥了,血亲呐,嘻嘻,以前还不知道,这原始社会,亲戚关系太淡薄了。

    青土哥?那岂不是和水水也是堂兄妹关系?

    他大爷的,剧情发展的总这么狗血,叫人情何以堪。

    青土屁颠屁颠那拿着藤鞭过来问:“开打不,族长?”

    阿龙咳嗽一声,说:“青土哥,你说风后偷你家驴,当时是什么情况?”

    “当时这小子双手抱着驴头,我看的请清清楚楚的。”青土大声说道。

    “好,我知道了。”阿龙说着转头问风后道:“风后,我问你,我让你筹备骑兵队的事,你弄啥样了?”

    风后不名所以,小声嘟哝道:“还没弄好。”

    “你这办事效率能行吗!”阿龙突然大声斥责道:“怎么回事,还差什么?”

    风后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连青土也一脸茫然,这问题和今夜这事有半毛钱关系吗?

    风后虽然不明就里,但也只能实话实说:“三百个人员是挑好了,就是毛驴还差百十头。”

    “我说兄弟哥,干工作,特别是军队上的工作,可要雷厉风行,来不得半点拖拉,我怎么按排的,啊?要夜以继日,夜以继日你懂不懂,就是不分黑天白夜的干!.......不错,你也听话,三更半夜的也去挑驴了,但,是你这个挑法吗!啊?还双手抱着驴头看牙口,跟你说多少次,挑驴要和天老一块儿,天老不用看牙口,一眼就能看出这驴的年龄大下小来,.......不错,你心疼天老年纪大,让他休息,自己干,但这黑灯瞎火的,你也看不清呀,记住,明天夜里再挑驴,找个兵,给你端个灯,能记住不?!”

    青土眼珠子差点儿瞪掉砸着脚,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嘟囔道:“原来你是挑驴啊,........挑驴,但,为什么我一喊你拔腿就跑?”

    “青土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阿龙过来拍着他的肩膀说:“没有调查研究就没发言权,你说你上来不分青红皂白的一嗓子,偷驴了!谁不跑,你要是是说,哟,风后,挑驴呢,渴不渴,进来喝口水,他还会跑?”

    青土连连点头道:“那是,那是,这都是误会,风后,是哥错了,对不起了呵。”

    ................

    人都散了,风后呆呆地看着吊在树上**的山豹,自言自语道:“这到底是肿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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