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水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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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盖州智多星密筹,震敌军小李广神射

第一百九章打盖州智多星密筹,震敌军小李广神射

    王伦接到宋江的回信,给吴用和众人看。事情完全在吴用的预料之中,下一个目标便是盖州了!

    盖州守将钮文忠,是绿林出身,打劫的金银财物全部资助田虎,田虎封他枢密使之职。钮文忠使一把三尖两刃刀,武艺出众。部下有猛将四员,名号四威将:“猊威将”方琼、“貔威将”安士荣、“彪威将”褚亨、“熊威将”于玉麟,四威将手下,各有偏将四员,共偏将一十六员。乃是:杨端、郭信、苏吉、张翔、方顺、沈安、卢元、王吉、石敬、秦升、莫真、盛本、赫仁、曹洪、石逊、桑英。

    钮文忠同正偏将佐,统领着三万军兵,据守盖州,突然得到陵川、高平失守的消息,一面准备迎敌官军,一面申文去威胜(今山西吕梁),晋宁两处告急。

    宋江为了能从王伦嘴里抢盖州(晋城),统军兵人马十三万,分五队日夜兼程,逆黄河而上,赶到沁阳,然后弃舟登岸,北上直扑盖州。他要抢在王伦前面占领盖州。这样自然形成了对盖州的夹击之势。

    盖州哨探军人,探听的实,飞报钮文忠:“禀枢密,宋江率领十多万大军由南而北侵我盖州,现已到沁阳境内。偷袭我陵川的人马不知来自何处,不足一万人,已由陵川出发,直捣泽县。”

    钮文忠闻报大喜:“妙哉,宋军南北两路不相呼应,正好可以被我们各个击破!北面一路人马少,长途奔袭,粮草辎重均跟不上,却敢先击我泽县,岂不知,‘倍道兼行,百里而挣利,则擒三将军!’方琼听令。你领五千精兵出击泽县,打他个措手不及!”

    “是”方琼领命,点五千精兵,竟来泽县驻扎。

    王伦的远征军占领陵川后,只留少量干部教导团人员协助进行民主选举,主力部队立即挥师盖州,前锋抵达泽县时,探马来报:“钮文忠派方琼带领五千精兵占据泽县。”

    吴用:“王兄弟,看了我们的保密工作还没有做好,敌人已经有所防范了。”

    王伦:“兵者,诡道也。敌人一定会认为我军长途奔袭疲惫不堪,咱也正好利用这点,以最快的速度占了泽县。泽县一丢,钮文忠将陷入死地。”

    吴用:“王兄弟言之有理。董平将军,你带领前部两个营,表现出疲惫不堪的样子,在泽县以北十里马马虎虎扎个营寨,林冲、呼延灼二位将军各带一营骑马迂回到泽县东北和东南埋伏,待董平退却后抄了方琼的后路!鲁达武松带领两个步兵营在公孙胜扈真的火炮协调下,从西门攻城。”

    董平领命带了一个骑兵营一个步兵营约一千人,拖拖拉拉来到泽县,在城北岳十里的地方扎营,军兵们个个半趟半睡,当官的则拿着马鞭吆喝,赶起这个躺下那个。

    方琼在城楼见梁山军如此疲惫,立即披挂令兵杀出北门,梁山军见方琼杀出,顿时大乱,丢盔弃甲落荒而逃,虽然董平亲自断后,但还是败出了十多里,一直由王伦带领的师部直属队接应了才立住脚。方琼见王伦所部盔甲鲜明刀枪耀眼,不敢猛追,两边弓箭手压住阵脚,摆开阵势。旗门下方琼出马,看那方琼,头戴卷云冠,披挂龙鳞甲,身穿绿锦袍,腰系狮蛮带,足穿抹绿靴。左挂弓,右悬箭。跨一匹黄马,捻一条浑铁枪,在马上高叫道:“水洼草寇,怎敢用诡计赚我城池?”

    王伦身后孙立出马,高声喝道:“方琼恶狗,助田虎害百姓,还在这里耀武扬威,你拿命来!”拍马直抢方琼。二将在征尘影里,杀气丛中,战了三十余合,方琼渐渐力怯。张翔见方琼斗不过孙立,把马挨出阵前,拈弓搭箭向孙立飕的一箭。孙立听道弓弦想,把马头一提,那箭正中马眼,战马负痛直立起来。孙立跳在一边,捻着枪来步战。

    张翔见只射了马,没射倒孙立,飞马提刀,赶出来助战,却得秦明接住杀。孙立欲回阵换马,被方琼一条枪不离左右地绞住,不能脱身。

    小李广花荣恼怒地说:“小毛贼敢班门弄斧,在你家花大爷面前放暗箭,让你们看看你家花大爷的明箭!”花荣口里说着,手里的弓,已开得满满地,觑方琼较近,飕的只一箭,正中方琼面门,翻身落马。孙立赶上前,一枪结果了方琼,然后回本阵换马。

    张翔与秦明厮杀:秦明力大棍沉。狼牙棒不离张翔的顶门上下,张翔遮拦不住,左躲右闪,又见方琼死了,心中惧怯,总找机会逃跑。郭信见张翔危急,拍马捻枪,来助张翔。秦明力敌二将,全无惧怯,三匹马丁字儿摆开,在阵前厮杀。花荣取第二枝箭,搭上弦,弓开满月,箭发流星,望张翔后心飕的又一箭,正中张翔后心,箭直透前胸而出。张翔头盔倒挂,两脚蹬空,扑通的撞下马来。郭信见张翔中箭,卖个破绽,拨马望本阵便走,秦明紧紧赶去。

    此时孙立已换马出阵,同杨志朱仝招兵向阵前压过来。那边杨端,郭信,苏吉见主将身亡,收缩军令准备后天,哪知后军满怀恐惧往前涌——原来林冲呼延灼已经悄无声息地抄了他们的后路!

    秦明在阵前遛马,高声叫喝:“对面的军士都听着,现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你们的将领也死了,快快放下武器投降,梁山军优待俘虏!”

    泽州军兵见已经没有活路,只得放下武器投降。

    鲁达领着两个步兵营去攻城,城里没有几个士兵,全都出城追董平去了,所以鲁达几乎遇到没有抵抗,偶尔有几个抵抗的,被火枪远远给撂倒了。

    吴用王伦并没有领军进城,而是将部队埋伏在泽县通往盖州的必经之路上,恭候钮文忠的到来!

    杨端、郭信、苏吉三人不肯投降,突出重围往盖州逃窜,秦明花荣等人大喊大叫在就后面追赶,可偏偏喊声震天,只喊不杀,像赶鸭子一样将三人往盖州赶。看看赶上,猛听前面喊声大振。原来钮文忠恐方琼有失,令安士荣,于玉麟各领五千军马,分两路合杀拢来。花荣等人急回头,杨端,郭信,苏吉勒转兵马杀来,攻守立即移位!花荣等人在前面跑,安士荣等人在后面追,追着追着到了泽县城下。只听的东西两边喊杀连天,林冲呼延灼各带人马杀了出来,北军一万多人被围在了泽州城下,顿时大乱,尤其梁山步兵在战车掩护下组成围墙,马军却旋风一样在北军队伍里乱冲乱撞,更夸张的是,连环甲马横冲直撞根本没法阻挡!

    吴用在城楼拿着喇叭叫喊:“北军兄弟们,不要再为田虎卖命了,快投降吧,我们优待俘虏!”

    包围圈越收越小,北军被冲得实在没处躲,杨端等人还想报侥幸心理冲出去,城楼上的火炮让他们彻底死了心!十发炮弹下去,北军再也没有了抵抗的勇气!一万多人就这么投降了。安士荣于玉麟只带了几个人突围逃回了盖州。

    泽县一失守,盖州便城了一座孤城!王伦将军队驻扎在泽县城里,派人给宋江送了封信,告诉宋江,远征军已经攻下泽县。大家都不明白王伦的意思,既然要和宋江抢地盘,为什么又要将攻取泽县的消息告诉宋江呢?

    孙二娘最直接:“王兄弟不知道又冒什么坏水了,估计宋江要倒霉!”

    王伦:“二娘,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坏吗?军师,我是这样想的:盖州虽是孤城,但仍有一万多人把守。这攻城之法为不得已而为之!所以这任务要交给宋江了!”

    吴用:“王兄弟,我想还是我们自己攻城吧。宋江攻城,必血流成河,这是你不愿看到的。”

    孙二娘:“军师最了解王兄弟了,宋江的到来只是个替罪羊,大兄弟,你到底什么意思呀?”

    王伦:“军师,我们的军队在泽县驻扎,离盖州有四十里,而且人少,显然对盖州构不成威胁,倒是宋江,人马十多万,他到盖州,将对盖州造成严重威胁!如果你是钮文忠,你会怎么做?”

    吴用:“我会趁宋江立足为稳之时,偷袭宋江营寨,摧毁攻城器械杀伤宋江士兵,这样能有效削弱宋江的攻城能力,然后等待援军!”

    王伦:“军师真神人也。我们在城里,钮文忠想劫也劫不成。所以,我请宋江前来,诱钮文忠劫营!只要钮文忠离了城廓,他就休想回去!”

    扈真白了王伦一眼,小声说:“真坏。”

    孙二娘抓到机会了:“六妹啊,这下知道这破秀才的险恶用心了吧,快跟他崩了,我重新给你物色一个更好的!”

    吴用:“二娘别乱说,女孩子们说男人好,便是要分手,说男人坏,那才是爱上了他!”吴用平时很少说男女之事,可最近泡了个马子,说出来就惊天地泣鬼神!扈真的心思被点破,脸“唰”红了。

    孙二娘口无遮拦:“军师一贯一本正经,想不到是个闷骚!”

    说笑归说笑,事情还是要办的!吴用亲笔给宋江写信,请锦豹子杨林日夜兼程送给宋江,并口头强调,到了盖州,一定要防止钮文忠劫营。王伦还照应杨林,等宋江扎营后立即回泽州,绝不能在宋江营中留宿。

    宋江见王伦打仗旋风一样,转眼之间已经达到盖州城下,急招卢俊义商议下步策略,如果不早作准备,只怕他来河北只能当观察员了。就在这时,手下来报:“杨林兄弟来了。”

    宋江:“快请。”

    杨林来到宋江大账,将吴用的信递上。宋江看罢交给卢俊义:“王伦攻打小县城还可以,但攻打盖州这样中大型城市,他的兵力显得有些不足了!攻打盖州还是要靠咱兄弟们。”

    卢俊义看看看书信,对宋江说:“以我对王伦的了解,只怕他不会将好处白白送给朝廷,他这样做说不定另有目的。杨兄弟,王义士和军师的军队在什么位置?”

    杨林:“在泽县城内。”

    卢俊义:“泽县距盖州不足四十里,中间一马平川,王兄弟为什么不直接进兵呢?”

    杨林:“军师说,以我梁山不足万人的军队,要想攻打盖州,肯定不能成功,所以需要宋头领进兵,合兵一处才能成功。另外军师还要我告诉二位哥哥,到了盖州要严防钮文忠劫营。”

    卢俊义:“宋先锋,如果我们不进兵,真的就成了观察员了!王兄弟请我进兵,并非靠我们攻取盖州,而是想围城打援!以他的那点兵力,根本围不了城,也就打不了援了!我们还是协同作战的好。”

    宋江:“兄弟所言极是。就如此安排。水军留守武陟,其余众将立即出发,进兵盖州。”

    宋江大兵,越过太行山,抵达盖州,离城五里下寨。杨林没有在营中留宿,马不停蹄回泽县向王伦吴用报告:“宋江大兵已至盖州城下五里下寨。宋先锋认为我们将围城打援,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王伦:“我们正是要围城打援,要将田虎的有生力量消灭在盖州。不过以宋江那点脑髓,根本看不出我的意思,宋江旁边必有高人。”

    杨林:“是玉麒麟卢俊义卢先锋。”

    宋江升帐,令欧鹏、邓飞、马麟,领三千兵于寨左埋伏;燕顺、王英、郑天寿,领三千兵于寨右埋伏;李逵、鲍旭、焦挺,领兵五百,于寨中埋伏:炮响为号,一齐杀出。

    钮文忠折了三将,计点军士,折损两万,坐在账中长吁短叹。“貔威将”安士荣献计说:“恩相放心!宋江长途奔袭,今日刚到,还没有构筑坚固的防守公事,今夜安某领一支兵去劫寨,可获全胜,以报今日之仇。”

    钮枢密道:“将军若去,我当亲自领兵接应,于褚二将军,坚守城池。”

    安士荣大喜:“若得恩相亲征,必擒宋江。”

    计议已定,至二更时分,安士荣同偏将沈安,卢元,王吉,石敬,统领五千军马,人披软战,马摘鸾铃,出得城来,衔枚疾走,直至宋江寨前,发声喊,一拥杀入寨来。

    安士荣冲进中军大账,发现灯烛辉煌,知道中计,急令退军。宋江寨中一声炮响,左有欧鹏等将,右有燕顺等将,一齐杀出来;寨内李逵等将,杀出寨来。北军大败,四散逃命。沈安被刘唐一戒刀砍死,王吉被王英杀死。宋兵把安士荣,卢元,石敬人马围在垓心。

    钮文忠见安士原危急,同偏将曹洪,石逊,领兵出城救应,忽东西两侧冲出两支人马,东面林冲秦明,西面呼延灼朱仝,两支人马都是骑兵,如旋风一样将钮文忠的阵型冲乱,城中又传来喊杀声,钮文忠害怕城池有失,顾不得手下军士,带着几个快骑逃回城中,将城门紧闭,吊桥扯起。

    林冲见吊桥扯起,命军士齐声高喊:“快投降吧,城门关了,你们的指挥官不要你们啦”

    盖州军看着自己人将他们关在城外任人宰杀,精神意志彻底垮了,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钮文忠逃回城中,计点军士,鼻子都气歪了,为了劫营和救应,带出去八千人几乎没回来。沈安、王吉、石逊生死不明,城中只剩五六千人!这下钮文忠慌了:这点人要想抵挡宋江的十多万大军攻城,简直就是做梦!

    钮文忠郁闷着呢,忽报威胜有使命擎令旨到来。钮文忠连忙上马,出西门迎接。

    使臣进城,宣读令旨:“近来司天监夜观天象,有罡星入犯晋地分野,务宜坚守城池,不得有误。”

    钮文忠差点没吐血,早干嘛去了?等现在盖州成了孤城,兵马损失殆尽,你的懿旨来了!没办法,人家是土皇帝,手握生死大权,不能得罪,只能低三下四求情:“天使大人,盖州周围城池尽失,盖州城被宋江三面围困,只留西门让我逃跑,如果救兵不来,不出十天,盖州必不能保!”

    使臣道:“在下离开威胜时,尚未得到这个消息。行至中路,才听说宋朝派兵来攻打这里。”田虎能算个什么好鸟,人家都打成这样了,他还不知道!

    钮文忠:“兵贵神速呀!天使大人请赶快派兵来救!”

    天使:“在下即刻转告。”

    钮文忠设宴管待,馈送礼物,一面准备擂木炮石,强弓硬弩,火箭火器,坚守城池,以待救兵。

    欧鹏、燕顺等将得胜回寨,宋江论功登记在册,并传令,修治器械,准备攻城。

    天亮后,王伦吴用来到宋江大寨,宋江满脸皮笑肉不笑地迎接:“哎哟,王兄弟,军师,你们来啦,快请进,快请进。”

    王伦吴用进账,分宾主落坐,王伦开门见山说:“宋先生,如今的盖州城已经是一个熟透的苹果,如果咱现在就摘了,前面的诡计就白使了,而且攻城也会徒增伤亡。我想请宋先生虚张声势,用力喊打,整天吓唬钮文忠!等田虎的救兵来了,咱在城外和他们打,如何?”

    宋江:“王兄弟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只是王兄弟,我的队伍人多,但在外围冲杀上还不如你们,咱得好好合作。”

    王伦心里清楚,这该死的宋江,想坐山观虎斗,看梁山军和田虎军厮杀。行,就让你这只会忽悠人的马屁精好好学习学习,看咱是怎么打仗的。

    王伦吴用回泽县不提。宋江令索超、宣赞、郝思文,领兵五千,攻打东门;关胜、韩滔、彭玘,领兵五千,攻打南门;李应、单廷珪,魏定国,领兵五千,攻打西门;却空着北门,让钮文忠逃跑。其实宋江怕救兵到来,城内冲突,两路受敌。令穆弘,马麟,领兵五千,于城东北高岗下待命;欧鹏,邓飞,领兵五千,于城西北密林里待命;这两路人马归卢俊义指挥戴宗领马兵一千为游骑,往来四门探听。众将遵令去了。

    宋江与卢俊义,移扎营寨于城东十里处,便于和王伦联系。令李云,宋清修云梯飞楼,推赴各营驾用。

    三处奉命攻打城池的军队,抬着云梯推这攻城器械,哇哇怪叫着往城边冲去,城上灰平炮子滚木雷石一起打下,宋军仓皇后退,稍事休息后再次冲上来!督战将军骑着战马来回催促进攻!一连攻了五六天,宋军伤亡数十人,还是退却时不小心自相踩踏给踩死的!哎,平时训练不到家呀。

    宋江见盖州城久攻不克,假惺惺亲自到南门城下督战。结果还是一样,毫无进展。

    钮文钟天天催救兵,终于,西北上来了支救兵,乃是晋宁守将三大王田彪,田虎的兄弟,接到盖州求救文书,遣部下猛将凤翔,王远,领兵二万,前来救援。过了阳城,离盖州城尚有十余里,猛听的一炮响,一彪军拦住了去路,为首的将军正是号称武艺天下第一的林冲!田彪约住人马,刚想迎战,东西高岗下密林中,飞出两彪军来,东呼延灼,西朱仝,三支人马呐喊一声卷杀过来。晋宁兵只有二万,远来劳困,更无队形,怎当得住潜伏了几天的梁山军?晋宁军突遭三面围攻,大败,金鼓,旗,盔甲,马匹丢得满地都是,军士绝大多数投降,凤翔、王远用粮草辎重堵塞宋军,脱逃性命,领了十几个败残头目士卒,仓皇逃回晋宁去了。

    钮文忠这个气呀,好不容易来了救兵,还没来得急接应进城,只半个小时就被人家给灭了!两万人马呀,就算两万头猪也不至于这么短时间就被歼灭呀!

    其实在战场上,人还真不如猪,猪知道突围逃跑,可人知道投降保命。!

    王伦见计策见效,知道田虎再不会派救兵前来,便请宋江猛攻城池。

    吴用建议说:“用不着猛攻,我们还是采取麻痹攻击,等机会成熟突然发难!”

    花荣:“我去显摆显摆,让敌人不敢随意在城楼上露面,这样便于突击!”

    王伦:“妙,扈真,金莲,我们带着枪前去凑凑热闹。”

    “是。”扈真敬个二十一世纪的标准军礼,扈真金莲王伦三个火枪手,和花荣一起到城下弓箭射程之外。城楼上于玉麟同偏将杨端,郭信,监督军士守御。杨端望见花荣渐近城楼,便道:“前日被他一连伤了二将,今日正好报仇!”拈起弓,搭上箭,望着花荣前心,飕的一箭射来。强弩之末不能穿鲁之缟布,花荣身望后一仰,伸手只一绰,绰了那枝箭,咬在口里;直起身,左手拈弓,右手就取那枝箭,搭上弦,对着杨端就是一箭,正中杨端咽喉,望后便倒。

    花荣大叫:“就你们这怂样,还放冷箭,不让你们见识见识小李广,你们还以为弓箭是用来打鸟的呢!”右手取了箭,刚要再射,只听的身后几声枪响,城楼上几个军士一齐倒下。于玉麟、郭信吓的面如土色,只敢露出半个脑袋。

    花荣哈哈大笑:“哈哈哈哈,看你们这怂样,回你妈肚子里进修去吧!”宋江、卢俊义两眼瞪得溜圆,喝采不已。

    吴用:“公明兄弟,我们正好一起去去看视城垣形势。”花荣扈真护着吴用、卢俊义,绕城周匝看了一遍。

    宋江,卢俊义,吴用,回到寨中,吴用叫来陵川降将耿恭,问盖州城中路径。耿恭说:“钮文忠将城中心的旧州治改做帅府。城北有几个破庙,空处都是草场。”

    吴用听罢,叫时迁,石秀近前,附耳说:“如此依计,往花荣军前,密传将令,相机行事。”再唤解珍,解宝,领二百名军士,携带大小号炮,如此前去;教鲁智深、武松,带领金鼓手三百名;李忠、**,每人带领二百名军士;各备火把,分别往东南西北,依计而行。令戴宗往东西南三营,密传号令,只看城中火起,并力攻城。

    田彪的救兵没有能进城,钮文忠日夜指望其他地方来救兵,眼看城中守城物资越来越少,尤其弓箭明显不够,十分忧闷,急得成天在帅府里转轱辘。

    黄昏时分,钮文忠听到北门外喊声振天,鼓角齐鸣。钮文忠赶往北门,躲在城楼里眺望,喊声金鼓都息了,根本没有兵马攻城。正疑虑间,城南喊声又起,金鼓振天。钮文忠令于玉麟坚守北门,自己至南城看时,喊声已息,金鼓也不鸣了。钮文忠眺望多时,只听到宋军南营里,隐隐更鼓之声,静悄悄地,火光儿也没半点。

    钮文忠徐徐下城,欲回帅府休息,猛听的东门外连珠炮响,等他到了东门,城西呐喊声擂鼓声喧天。钮文忠东奔西逐,直闹到天明。宋将又指挥军兵来攻城,天黑了才收手。可到了夜里,鼓角喊声又起。

    盖州城兵力少,不能三班轮换,几天下来,个个累得头都抬不起来。钮文忠对众人说:“这是疑兵之计,不要睬他,掩这里只坚守城池,不要理他。”

    疑兵还是实兵不是钮文忠决定的,那要看吴用的决定!忽报东门火光烛天,火把不计其数,飞楼云梯,逼近城来。钮文忠闻报,驰往东城,同褚亨,石敬,秦升督军士用火箭炮石,正在打射,打了半天,宋军还是只叫喊不真攻。真真假假闹腾了两夜,军士时刻不得合眼,钮文忠也时刻在城内巡视。

    忽望见西北上旌旗蔽日遮天,望东南而来,尽打田虎军旗号,宋兵十数骑哨马,飞奔大寨去了。钮文忠估计是救兵,派遣于玉麟准备出城接应。

    于玉麟领兵出城,过吊桥,花荣王伦等带着百十人从西斜插而来。北军大叫:“神箭将军来了!”一拥乱抢进城去。于玉麟已在南城吓破了胆,那里敢来交战,也跑进城去,将接应的一千多军队丢在了城外!而西北边人马立即变换旗号——救兵是吴用派人假扮的。目的有两个,一是引诱钮文忠出城,二是让时迁石秀混进城去。钮文忠果然中计,又丢了一千多人马!花荣不去赶杀,让于玉麟进城。

    石秀,时迁穿了北军号衣,已浑入城,二人趁闹哄里溜进小巷。转过巷子,来到一个神祠,牌额上写道:“当境土地神祠。”时迁,石秀进祠,见一个道人在东壁下烤火。道人看见两个军士进来,便问:“长官,外面消息如何?”军人答道:“刚才我们随于将军出城杀敌,却撞着了那神箭将军,于将军也不敢与他交锋,仓皇逃进城来,大部分兄弟被截在城外,俺两个趁乱闪到这里。”身边取出两块碎银,递与道人说:“你有藏下的酒,胡乱把两碗我每吃,我们吓得尿了裤子,实在冷得受不了。”

    道人笑了起来道:“长官,你不知道吗?这几天军情紧急,神道的香火也断了,那来酒呀?”把银推还时迁。

    石秀推住他的手说:“这银子你先收着,算我们求你帮点忙。我们这两天连日守城,一直没能合眼,今夜偷懒在这里睡会,明天一早离开。”

    道人摇着手道:“二位长官莫怪!钮将军军令严紧,一会他来查岗。我若留二位在此偷懒睡觉,这吃饭的家伙还能保住嘛。不行,不行。”

    时迁:“道长既然这么说,我们到其他地方去。你让我们先烤烤火,我的裤子尿潮了。”说着挨在道人身边去烤火。时迁见前后左右无人,对石秀使个眼色,石秀暗地取出佩刀,从背后卡察的一刀,将道人结果了,拴了祠门。此时已是晚上六七点,天早黑了,时迁巡视一下地形,见祠后有个门。门外小小一个天井,屋檐下堆积两堆儿乱草。时迁,石秀搬来乱草,遮盖了道人尸体,从后面天井中爬上屋去。两个伏在脊下,仰看着天边明朗朗地现出数十个星来。时迁、石秀等了一回,再溜下屋来,到祠外探看,大街上无一个人来往,老百姓怕事,都关了门蜷在被窝里,军士都去城楼守城去了。两个走在大街上,左右张望,邻近有几家居民,都静悄悄地闭着门,隐隐有哭泣之声。二人转过一带土墙,前面偌大一块空地,有数十堆柴草。

    时迁对石秀说:“这是草料场,如何无军人看守?”原来城中将士,只顾城上御敌,却无暇到此处点视。守草料场的军人,听说宋军杀散救兵,估计此城难保,都找地儿藏起来了。时迁,石秀取了火种,两个分头去点火,一连上点六七处。冬天天干物燥,屁大工夫,草场内烘烘火起,烈焰冲天。草场西侧,一个居民,听见火起,打着火把出来查看。时迁抢过来,劈手夺了火把说:“待我每去报钮元帅。”居民见两个是军士,那敢与他拗。时迁执着火把,同石秀一迳望南跑去,口里嚷着报元帅,见可以下得手的地方,又上两把火,丢下火把,脱下北军号衣,躲在僻静处。

    城中四五处火起,一时乱了套。钮文忠见草场火起,领军士前往救火。城外见城内火起,知是时迁、石秀得手,假打立即变成了真打!王伦带领解珍,解宝至城南,说:“这边城垣稍低,快上。”秦明等把飞楼逼近城垣,解珍带朴刀上飞楼,攀女墙,一跃而上,随后解宝也奋跃上去。两个发声喊,抢下女墙,挥刀乱砍。城上军士,以为又是假攻,懒散散扔几个雷石应付一下,却见解珍,解宝上了城墙,十分凶猛,军士知道这次来真的了,哪还能抵抗?都乱窜着逃下城墙。褚亨见城墙上乱喊乱叫,敢上城墙,被解珍解宝两边夹攻,一叉搠翻,剁下头来。

    宋兵顺势从飞楼攀援上城,很快涌进了百十余人。解珍,解宝身先士卒抢杀下城,众人杀死石敬,秦升,砍翻把门军士,打开城门,放下吊桥,林冲呼延灼的马队立即冲进城来,呼延灼朱仝带领兵杀奔东门,安士荣抵敌不住,被朱仝戳死,夺了东门,徐宁帅众人入城。林冲秦明领兵抢夺西门,放董平等入城。莫真,赫仁,曹洪,奋力抵抗,被乱箭射杀。北军士兵东躲西藏。

    钮文忠见城门都被夺了,只得弃了城池,同于玉麟出北门便走。未及一里,黑暗里突出黑旋风李逵和赤发鬼刘唐领步兵截住去路。李逵高叫:“俺奉宋先锋将令,等候你这伙撮鸟多时了!”轮双斧杀来,手起斧落,早把郭信,桑英砍翻。

    钮文忠吓得魂不附体,措手不及,被刘唐砍断了马腿,撞下马去,又一刀结果了性命。只有于玉麟,盛本,刺斜里死命撞出去了。

    李逵笑道:“留下那两个笨驴,让他们报信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