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水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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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好汉法场救人,白衣秀士江州纵火

第五十一章梁山好汉法场救人,白衣秀士江州纵火

    戴宗回江州,吴用则安排招待萧让和金大坚,正喝酒间,吴用突然一拍脑袋:“哎呀,坏了!”众人不解。吴用说:“我这封信欠考虑,搞不好要断送了宋江的性命!”

    王伦问:“为什么?”

    吴用:“我只考虑如何回信救宋江,却忘记了一个大事!虽然萧让的书法临摹极像,金大坚刻的篆章也无差池,但我却用了‘玉箸翰林’四字为篆章。想那蔡九是蔡京的儿子,送去的是家书,回应当然也是家书,家书用篆只能用私章,怎么能用公章呢?如果蔡九察觉,不但救不了宋江,只怕戴宗性命难保!”

    晁盖:“那咱快派人赶上戴宗,将书信追回。”

    王伦:“来不及了,戴宗日行千里,我们哪追去?如今之计,赶快按照既定部署行事,今夜就出发,如果运气好,咱能晚戴宗一两天到江州,那样能保戴宗宋江一命。”

    梁山众将立即分头行动,快马加鞭赶往江州。

    戴宗不傻,他没有到东京,所以有意在路上耽搁一些时日,生怕被蔡九觉察,他算好时日,按时回到江州。蔡九得了书信,客气一番之后,让戴宗回去了。

    戴宗回到牢营,立即找来李逵,询问宋江身体状况。李逵这几天真如孝子一般,将宋江伺候得周到细致。张顺又常送来鲜鱼给宋江加强营养,这宋江在大牢里养伤,比原来更胖了,也白了。

    戴宗见宋江身体状况较好,便交代李逵贴身保护宋江,张顺组织部分渔民随时等待号令,于半路打劫,救走宋江,为了保证万无一失,戴宗特意去了趟穆弘家,请穆弘带人协助。戴宗这边一厢情愿安排妥当,只等宋江解押起程。

    蔡九笨蛋一个,哪能识破吴用王伦的妙计?他得了回信,盘算着如何敲黄文炳一票。经过一天盘算,他叫来黄文炳赴晚宴,席间,蔡九对黄文炳说:“黄大人,我如此推荐,太师如此重用,你可是前提无量啊。”

    黄文炳满脸堆笑,端起酒杯点头哈腰:“下官多些大人推荐,多谢太师赏识,为大人,为太师,下官就是上刀山下火海,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蔡九开心,得意忘形,将蔡京的家书给黄文炳看:“黄大人,你看,这可是家父亲笔批示的,等你送宋江到京都,家父即可给你升官,到时候你可别忘了我哟。”

    黄文炳:“下官怎会忘了大人您呢?请您放心,下官一定将大人当成自己的再生父母。敢问大人,咱何时送宋江上京?”

    蔡九:“信中说了,就这两天吧。”

    黄文炳仔细看了看信,说:“大人,这书信有假!”

    蔡九:“何以见得?”

    黄文炳将书信再三看了看,又将信封看了几遍,说:“大人,你们家信来往,可有公章?”

    蔡九:“笑话,写个家信要那么隆重吗?还盖个公章?”

    黄文炳:“对呀,大人您看,这书信上却盖了公章。”

    蔡九:“可能是家父见公章在手边,随手钙了呢?也可能是押送宋江事情重大,需要盖个公章呢?”

    黄文炳:“太师寿辰是六月十五,蔡大人给家父去信,可带了贺礼?”

    蔡九:“那是当然。”

    黄文炳:“大人,既然带了贺礼,信一定直接送到太师府上,太师也必在府上回信,而公章一定在办公室里,怎么可能盖公章呢?”

    蔡九无言。黄文炳继续说:“太师学富五车,书法自成一体,能学临摹这数以万计,但太师为官谨慎,绝无错用公章之礼,大人可将送信之人请来,如此这番,便知真伪。”

    蔡九依计,与次日一大早升堂,留黄文炳在屏风后坐着,传戴宗到堂。

    戴宗将劫宋江的事情安排妥当,只等公派,起解宋江进京,如今知府传唤,立即赶往公堂。蔡九见戴宗来到,客客气气说:“戴院长先请坐,前些日子烦劳院长送信,还没重重打赏你,真不好意思。

    戴宗知道,这蔡九嗜钱如命,打赏?最多嘴上客气几句,你将客套话,我当然也客套客套算了,于是回答:“知府大人客气了,能为太师效劳,是小的的荣誉。”

    蔡九:“我近日位起解宋江的事繁忙,未曾细听院长的汇报,现在事情安排妥当,想听院长介绍一下家父的情况。不知家父身体可好?”

    戴宗:“太师身体郎健。”

    蔡九:“如此甚好。作为儿子,听得父亲身体健康,心里就放心了。家父母身体可好?”

    戴宗没有去东京,也没有见到蔡京,更不用说见到蔡京的老婆了,何况蔡京这么大个官,总不会只讨一个老婆吧。于是据实回答:“大人,小的没有见到令堂大人。”

    蔡九:“哎,家父也真是,应该知道儿子挂念母亲,怎不将母亲的情况转告呢。”

    这蔡京东一句西一搭乱说,尽是些家常事务,后来问戴宗:“你进府走的是东大门还是西侧门?”

    戴宗:“东大门。”

    蔡九:“你走大门,门子却能让你进府,真是难得。”

    戴宗:“小的托大人洪福,说大人有家书和贺礼送到,门子便让小的进去了。”

    蔡九:“那门子也真懂事,门前有几个门子呀?那门子是高的还是瘦的?”

    戴宗只能编谎:“小的到太师府上,天色已晚,看不大清楚,只是中等身材。”

    蔡九突然翻脸,一拍惊堂木,一声断喝:“将戴宗拿下。”

    十几个早已准备好的衙役一拥而上,将戴宗绑了。

    戴宗:“小人无罪,大人如何要将小人拿下?”

    蔡九:“戴宗,你的谎话漏洞太多了。我蔡府门子是不能让你见太师的,你也见不到太师,即使你带了礼物去,也需要由府堂里的张干办查验后报于家父,书信回执也有张干办转交于你,而等回信,也需要等些时日。我前天事务繁忙,没有细问,差点给你骗了!你老实交代,这书信从何而来?”

    戴宗知道事情败露,只能胡乱申辩:“大人,此事事关重大,小的只顾赶路,没有细辩。”

    蔡九:“胡说,你这贱货,不打你不肯招认,来人,给我打!”

    衙差知道事情不妙,虽与戴宗关系好,但这种情况下不敢关照,只得猛打。戴宗皮包骨头,哪经得起打?没几下,便被打得皮开肉绽。好汉不吃眼前亏,戴宗忙叫:“大人,小的该死,饶了下的,小得如实招供。”

    蔡九:“说。”

    “是。”戴宗哭丧着脸说:“小的送信,路过梁山,被梁山贼寇麻翻了,抢去了贺礼,收去了书信。这梁山贼寇知道大人捉了宋江,便以小的性命威胁,让小的带封假信给大人,好让小的骗过大人,留下一条小命。小的怕死,不敢道出实情。哪知大人英明,识破了梁山贼人的阴谋,万望大人饶小的一命,小得也是没办法呀。”

    蔡九:“胡说,你私通梁山贼寇,蒙骗本大人,还要狡辩,来呀,给我继续打!”

    黄文炳从屏风后面出来了阻止:“大人,您别跟这贱人过不去了。梁山贼人做假信,让你将宋江解往东京,分明是想在半道劫走宋江,咱可以将计就计,用这戴宗代替宋江往京城,如果半途遇劫,立即杀了他。至于宋江,咱直接在城里给嗯,您看如何?”黄文炳在说“嗯”的时候,用手做了个下刀的手势,意思是直接斩了。

    蔡九:“妙,妙,妙,黄大人真是足智多谋,咱就这么办。”

    戴宗心里焦急万分:劫道的任务已经下达下去,蔡九突然要在城中问斩,这该如何是好?

    蔡九招来孔目吩咐:“将宋江、戴宗的案卷连在一起,形成文稿,送报太师,并写下犯由牌,我先借太师之权威,斩了宋江。”

    孔目和戴宗关系较好,想从中斡旋,设法救戴宗一命,便回答:“明天是国家忌日,后天七月十五中元节,大后天是国家景命,这几天不可行刑,五天后将宋江问斩,如何?”

    黄文炳:“大人,夜长梦多,恐梁山贼寇前来捣乱。”

    蔡九:“黄大人过滤了,梁山距离这里千里之遥,就是他们来捣乱,也只有区区几人,我们有一千多官兵,梁山贼寇不来算他们识相,如果他们来了,正好被我等一网打尽。”

    蔡九做事也太一厢情愿了点,这么好的计谋,却没有征求王伦的意见。王伦林冲先于晁盖到达江州,凭借特种兵的技能,王伦将蔡九黄文炳的计谋听了个一清二楚。

    三天后,晁盖等人到达江州,王伦一看,梁山精英基本都来了,这些人个个武艺出众以一当十,闹个江州城没什么问题。王伦将打探到的情况和晁盖做了交流,立即重新安排,由晁盖等人改在城中劫法场。由于没法联系上穆弘、张顺等人,只能听天由命了。

    行刑日很快到了,蔡九兵分两路,一路大约一百人,押送戴宗由揭阳岭往东京,一路约五百人围着宋江的囚车,往法场而来。江州人看热闹的人将街道两侧挤得水泄不通。

    宋江被胶水刷了头发,背后插了死刑犯的牌子,装在木笼囚车里,士兵围着囚车,刽子手扛这鬼头大刀跟在后面,一路浩浩荡荡从死囚牢出发,往闹市口而来。

    到了闹市口,军兵很快搭起鉴斩台、行刑台,将宋江拖来,跪在行刑台上,等午时三刻开刀。

    蔡九迈着四方步来到监斩台坐定,环顾四周,见东面一群耍猴的乞丐,要挤入法场观看,西边一伙卖狗皮膏药的郎中,也要挤入法场观看,两群人闹哄哄将人群分开,紧挨着官兵,官兵竖起刀枪,将观众阻挡在安全区域以外。

    东西两面刚搞定,南面来了几个挑夫,闹着要过道口,官兵阻拦了好一阵,才将这些人阻在法场以外。

    宋江在太阳底下被晒得焦皮焦骨,真希望早早吃了一刀了事。

    蔡九看看太阳便西,听旗牌官叫:“午时三刻已到。”便拿起令牌道:“斩!”

    刽子手抽去宋江后背上的犯由牌,喝上扣酒往刀上一喷,高高举起鬼头刀往下就剁,宋江将眼一闭,心里终于放开了:可以死了,解脱了。

    刽子手的到没有落下去,远处飞来一只箭,正中刽子手的咽喉。王伦让花荣抢占有利地形,用弓箭射刽子手。小李广的名声不是吹出来的,那箭射得那个准,时间把握得那个好,刽子手中箭毙命,鬼头刀甩到了身后。

    蔡九立即高叫:“戒备,有人劫法场!”军兵立即将法场围住,刀枪向外,监斩台上鼓上响起,围观人群四散逃奔,军兵却从四面八方向法场赶来。

    就在这时,半空中一声响,如同打了个炸雷,三好学生李逵同学从天而降。这黑鬼只穿了条短裤,光着上半身,赤着脚,两手轮着两板斧,落在官兵中间,见人就砍。官兵以为劫法场的人从各条街道钻出来,不曾想从天上掉下个凶神恶煞来,阵型一下就乱了。

    东西南三处街口的人见了,丢下手中的掩护,各执刀枪杀将进来,看梁山好汉个个如下山猛虎出水蛟龙,三路共来了十多位头领近百位士兵,将官军队形冲得乱七八糟,这些好汉杀到中央,劫了宋江往北门而去。就李逵只管杀不管逃。

    晁盖听戴宗说过,江州有个黑旋风李逵,对宋江比对爹娘还亲,估计就是这位爷,便回头叫道:“李逵,别光顾着杀,先将宋江救走。”

    李逵:“你们先走,黑爷爷给你们断后。”

    蔡九立即整理队形一路追赶,见李逵凶恶得很,弓箭手一阵弓箭。李逵见状,轮斧子拨打雕翎,快速后退,蔡九指挥军队追出了北门。

    晁盖等人拖着宋江来到揭阳岭,遇到了林冲一行,晁盖纳闷,林冲没有被派来呀!

    林冲笑了笑说:“保正哥哥,王伦神机妙算,我等果在这里调了条鱼,救了戴宗一命。你且歇歇,一会王义士就到。”

    晁盖不解,问林冲:“这是怎么回事,”

    林冲说:“吴用哥哥发现信中有破绽,蔡九既然能识破我们的计谋,必定会将宋江和戴宗分开处理,所以你们单接法场可能会有遗漏,特安排我带人在此接应,恰逢解押戴宗的官兵与穆弘兄弟的人马厮杀,于是救了戴宗,并在此接应你们,怎么样,劫法场得手了?”

    晁盖:“得手了,可官兵追得紧,我们还没有脱离险境。”

    林冲:“放心吧,官兵不敢来的。”

    官兵追到揭阳岭,天快黑了,正是狙击手发挥特长的时候。花玉遵循王伦的指示,转门射杀官军的队长,十个狙击手在几分钟内将蔡九的小队长悉数射杀!蔡九吓的停止脚步,不敢再追。

    蔡九领军队追出去,城中可就空了。王伦武松两只最凶的老虎还在城里,他们见时机成熟,立即杀进蔡九家中,家丁见有人打劫,组织抵抗,可哪能挡得住?幸亏王伦不好杀,只将这些人打倒,也多亏这些人乖巧懂事,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倒地后赖在地上不起来。王伦武松毫不费力将蔡九家翻了个遍,财务金银装了一马车,然后一把火将蔡九家点着了。

    江对岸的黄文炳听到杀声,知道梁山有人来劫法场,为了拍好蔡九的马屁,他立即安排军十登船,随时准备过江。渐渐杀声远离江州城,向揭阳岭方向而去,黄文炳不知道该不该过江。正在他迟疑的时候,江州城内喊叫声又起,接着知府府邸着火。黄文炳立即命令全部部队过江救火救人,可惜船的速度太慢,等黄文炳赶到时,王伦武松已经赶着马车走了。

    黄文炳指挥军队救火,手下报告:“大人,无为军起火。”黄文炳隔将远看,果然自己的老营火起,于是急忙命令三百军士回老营救火,等他的军队回到无为军,秦明早带人将金银细软装上船,赶来揭阳岭和王伦回合了。

    蔡九在揭阳岭被花荣的狙击手射杀了小队长,军队立时乱了方寸,又见江州城起火,只得带了队伍回城。王伦武松架车大摇大摆来揭阳岭。一小时后,秦明和三阮带了战利品赶到,几处人马回合一处,架了三架马车离开江州境界,打道回梁山。

    王伦命晁盖带着财物和宋江前进,林冲秦明各带二十人为左右护卫,花荣带领狙击手断后,越过揭阳岭,正遇上李俊等一干人,众人在揭阳岭下的白龙庙稍事休息。忽报:黄文炳带大队人马杀过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