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水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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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青迎娶母夜叉,武松慑服金眼彪

第三十四章张青迎娶母夜叉,武松慑服金眼彪

    张青知道了王伦武松的身份,仰慕不已,立即吩咐孙二娘杀鸡,重新摆下酒来,为两人赔礼压惊。王伦笑着说:“这回总不会再放蒙汗药了吧!”

    张靑:“我等羡慕英雄,怎会再陷害!”

    酒间,王伦问张青:“你扛这么大个锄头能种地吗?”

    张青道:“王义士有所不知,我着锄头既是工具也是武器!”

    王伦:“哦?渔樵耕读,大理国四大护国将军,你是耕夫的传人?”

    张青:“哪跟哪呀,王义士说话总是不着边际。小的没什么本事,自己瞎舞几下防身,只是徒有身力气而已。”

    王伦:“不,张兄弟,这锄头作武器很特别,和钯有相同之处,我从师父那里也学过几招使耙的招式,就全部教给你,以后遇上官兵,也可以抵挡一阵。”

    张青:“如此多谢了。”

    王伦:“叫你老婆也来吃罢。”

    张青:“女人家,就该在厨房里,我们只管吃。”

    王伦:“张兄弟,我可要说你了,我崇尚的是平等,男女就该平等,凭什么你坐这吃酒,女人却要伺候你?这思想得改改。”

    张青:“平等,小的还是第一次听说,你给俺们说道说道。二娘,你也来,听王义士说这平等,从明天起,哦不,从现在起,你我平等了,让小二忙活吧。”

    孙二娘将围裙脱下,擦了擦手,来到桌边坐下,看着王伦嫣然一笑:“王义士,你说男女平等,那两口子睡觉时是男在上还是女在上?这男女能平等吗?”

    草,这孙二娘真够泼辣的,刚认识,没说到三句话就不离本行了,也许是泼辣惯了吧。

    王伦什么思想境界,就孙二娘这两句还能被调戏?他见了美女,脏话也不少,今天算遇到对手了,有女人打牙祭,气氛当然活跃,便笑嘻嘻地说:“一般情况是男上女下,刚才你们那样是男下女上,反正怎么样舒服就怎么样,没有固定格式,个人愿意,这就是平等!”

    就算你母夜叉波涛汹涌,还敢调戏我?看咱谁脸皮厚!

    孙二娘的脸“唰”红到脖子根!她嘴泼辣,刚才的洋相被王伦说成了女上男下,那不是说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做那种事?更何况自己还没和张青结婚?

    张青见孙二娘脸红,连忙解释:“王义士,武壮士,你们不知,我还没和二娘结婚呢!这二娘有个心愿,如果她不报仇,绝不结婚!”

    孙二娘听到这里,估计触到心痛处了,丢下碗筷,眼泪汪汪转身进屋去了。

    王伦通过张青,了解到了孙二娘的悲惨身世。

    母夜叉孙二娘是孟州城里人,母亲早亡,父亲孙元,会点三脚锚的功夫,孙二娘也跟父亲学了几招。孙元对武士很敬重,常接济江湖落魄的武士,家财很快散尽,只落得在光明寺打杂为生。张青父母早亡,也在这光明寺种菜为生。

    那一日,孟州城来了四个武士,他们是蒋忠的徒弟,这些人天天在街上舞刀弄枪,孙元很羡慕,请他们住在自己家中,顺便切磋武艺。谁知这几个人见孙二娘超大号的波,立即起了歹意,杀死老孙,将孙二娘**了!这还不算,四人将孙二娘卖进了孟州妓院,逼孙二娘接客,二娘不从,被打得死去活来!二娘只能假装顺从,接客时找机会逃了出来,逃到城南光明寺,老鸨带了人追了过来,眼看孙二娘性命不保,张青赶来帮忙,打跑了老鸨的帮手,救了孙二娘。

    孟州妓院的老鸨和孟州团练使张士元沾亲带故,张士元新纳的小妾是蒋忠的妹妹,蒋忠的四个徒弟就是残害孙二娘父女的元凶,张青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一旦蒋忠带人来,他们就死定了,于是带了孙二娘连夜逃回到十字坡老家。果然蒋忠带人追来,结果没找到人,一把火烧了光明寺。

    张青回到十字坡,庄上人都以为孙二娘是张青带回来的老婆,大家合计合计,帮他们在村口盖了几间茅屋,又帮张青在这十字坡开了间小客栈。十字坡地偏,往来客人不多,客栈声音冷清得很,张青武艺不怎么样,却是个种菜高手,开出一片荒地种点菜,两人的生活还能勉强维持着。

    孙二娘知道张青对自己好,便许下诺言,如果张青帮她报仇,便嫁给他。

    张青已经三十出头,老大不小了,也想早娶孙二娘,天天跟那么性感的女人同居不同床,滋味实在不好受,孙二娘这么说,当然来劲了,可自己的武艺太差,要想报仇只能投机取巧。为此,张青暗中准备了好多蒙汗药,并在店里做了暗室隔门,专等那些歹人上钩,孙二娘则故意在店门口卖弄风情,勾引那些立场不坚定的过客,谋财害命。

    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张青的小店开张不到半年,店里来了个头陀,他是**孙二娘的凶手之一。他认识孙二娘却不认识张青,结果轻而易举被麻翻了!孙二娘恶气难出,将这头陀剁烂了包在馒头里蒸熟了,心里的怨气才消了些!

    张士元见头陀没了消息,以为他跑了,便又派了个武士出去找,结果也栽在了十字坡。

    张青是老实人,没人会怀疑他杀人越货,何况这店地方偏僻生意少,有没有人死这里没人知晓。

    有次鲁达经过十字坡,孙二娘卖弄风骚故意勾引,结果被鲁达臭骂了一顿,二娘恼怒之下给鲁达下了蒙汗药,多亏张青阻止,才没有误杀了鲁达。虽然张青赔了一万个不是,还是被鲁达拆掉了半间房,如果鲁达不是在桃花山经受过博爱教育,只怕十字坡早没了这间店了!

    王伦笑了:“张青兄弟,你娶孙二娘,就不嫌她不贞洁?”

    张青:“我对二娘有感情,二娘是个善良的人,上次鲁达羞辱她,她没有直接杀了鲁达,而是问我该不该杀!要是她心理变态,鲁达早没命了!过去的事本不是她愿意的,能怪她妈?我张青也不是什么英雄豪杰大官显贵,能娶到二娘这样的女人,已经是奢望了。”

    王伦:“她不是要说要你帮他报完仇才嫁你吗?以你的武艺,而且在这里守兔待猪,估计这辈子没指望了,想不想早娶二娘?”

    武松一笑:“王兄弟,是守株待兔。”

    王伦:“管他们是兔还是猪。张青老弟,你就直言,想不想马上跟孙二娘成亲。”

    张青:“想。做梦都想。”

    王伦:“好,你们听我的,现在就结婚,报仇的事我们来办,只要这仇人没有离开孟州,我保证在十天以内让你们手刃仇人!现在世道比较乱,你将庄上的男丁组织起来,估计能组织一个排,你代理排长,在这里进行训练,我和武松去孟州,将二娘的仇人抓来不就行了?”

    张青:“行,我明天就行动。”

    王伦在十字坡盘桓数日,教张青孙二娘练武,也教他们带队训练民兵,更主要的是亲自主持婚礼,让张青和孙二娘成亲。

    孙二娘对张青有感情,听王伦说十天以内能报仇,便应了王伦的话,和张青成就了夫妻。

    张青孙二娘老夫妻新婚,也热闹了两天,随后组织民兵训练。王伦和武松则往孟州城来,根据张青的描述,寻找孙二娘的仇人。

    王伦进城的路上有座平安寨,是进入孟州的必经之路,也就是孟州牢营。这牢营每天都有几个刺配人送来,也有几个死体被抬出去。武松不解,问王伦:“牢营怎么经常死人?”

    王伦陪林冲杨志走过充军路,知道充军人的下场,告诉武松:“是这样的,很多人犯了罪,被判充军,先受四十杖脊,也就是背花,打得背上皮开肉绽,有两层人受不起杖脊死了;没死的戴了枷锁送到牢营,路上押送的衙差对犯人索要钱财,没有的便百般折磨,有两层人还没到牢营便死在了路上;到牢营的,管营为了让犯人听话,先给一百杀威棒,犯人已经受刑收折磨快死了,能挨下这一百棒的不到两层,所以天天往外抬尸体。最后能活下来的不到两层!”

    武松听了大呼:“没天理,没天理。”

    王伦:“那是公差,你能怎么样?”

    武松:“你看我的!”

    衙差押着武松进了牢营,和管营交换公文完毕,对武松说:“武都头,我们就送到这里了。”

    武松:“多谢二位了,你们快回吧。”衙役办完交接手续,留下武松转身走了。

    老管营两眼瞪着武松说:“新来的配军可知道规矩?”

    武松:“没听说过。”

    管营说:“从高祖以来,凡是刺配充军的人,到了牢营都得受一百杀威棒伺候。”

    武松:“是这样呀,难道还有什么变通?”

    管营:“是的,只要你使点钱,这杀威棒就免了。”

    武松:“哎呀,管营大人,小的自小父母双亡,由身患残疾的哥哥抚养长大,家贫如洗,实在没有钱呀。”

    管营:“行了,别哭穷,每人来了都这么说,最后还不是都给了钱?”

    武松:“管营大人,小的没有说谎。”

    管营皱了皱眉说:“那你是不是身体有病?如果有病,这棒子就免了。”老管营动了恻隐之心。

    武松:“我没有病,身体好着呢,你打我便是了。还有,以后如果有犯人来,你也打我就是了。”

    管营:“嘿,这世道真是什么都有啊。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替人挨打的!你收他们多少钱?”

    武松:“分文不取。”

    管营:“我说,你是不是来捣乱的?”

    武松:“我不是来捣乱的,一会来了犯人,你就打我好了。”

    管营无聊摇摇头:“好吧,你进来吧。年轻人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一会打伤了可别怪我。”

    武松往刑凳上一趴,对管营说道:“大人,请打。”

    “打。”管营一声令下,牢头的棍子“啪啪”打了下来。

    “用点力,没吃饭是怎么地,这挠痒痒呢?”武松挨着棒子,一定痛觉都没有。

    王伦突然想了起来,武松自小在少林寺学武,练就了铁布衫,这棍子伤他不得。

    牢头打了三十多下,“咔吧”棍子断了!管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有人的屁股比棍子还硬?

    管营边上一个受伤的年轻人在管营耳边嘀咕了几句,老管营点点头道:“罢了。”

    武松说:“管营,是你说不打的,那以后你可不能打犯人。”

    年轻人又嘀咕了几句。老管营说:“不打可以,但有个条件。”

    武松:“什么条件?”

    管营:“壮士请随我来。”

    武松王伦跟了管营出牢,来到一处干净的房间,老管营说:“壮士,你如果帮我要回快活林,我便不再打任何人的杀威棒。”

    武松:“一言为定?”

    管营:“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