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紧反派国师后我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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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穷病,也是一种病

                      思及此,萧明炀那颗认祖之心又蠢蠢欲动了“昭昭,你看,我像不像咱爹失散多年的儿子?”

    唐昭昭“……”

    唐昭昭“齐王殿下,我爹有儿子了。”

    萧明炀扇柄在手掌敲了一下,一本正经道“这便对了!令兄今年贵庚?”

    唐昭昭随口回道“二十。”

    萧明炀面容严肃“本王今年也二十岁!”

    唐昭昭“……”

    她可是看过小说的人,白纸黑字上面写的明明白白,萧明炀今年十八岁。

    他搁这坑谁呢?

    唐昭昭假装惊呼“喔!民女方才记错了,我哥哥今年二十有二!”

    萧明炀“……”

    一时不知谁在坑谁。

    他厚着脸皮开口“本王细细一算,方才本王也记错了,本王今年也二十有二。”

    唐昭昭笑不露齿。

    行,您说几岁就几岁。

    萧明炀继续方才的话题,他低下头,用扇子挡着脸,神神叨叨,用气声说道“你可听闻狸猫换太子这一传闻?”

    唐昭昭很配合地点点头“听过。”

    下一瞬,面前男子又开口了“实不相瞒,其实,你爹如今的儿子本是齐王殿下,而我,才应该是你哥哥。”

    唐昭昭“……”

    这就有点胡扯了。

    萧明炀煞有介事道“当年一阵兵荒马乱刀光剑影霹雳乓啷,月黑风高夜,孩子抱错时。”

    “一阵啼哭声中,我俩就阴差阳错,换了身份。”

    “自此,我与咱爹,南北相隔,再无相见。”

    唐昭昭无语凝噎。

    她不理解。

    一个在江南水乡出生,一个在深宫六院中出生。

    是有多大的几率,才让两个相距千里的婴儿抱错。

    且萧明炀出生的时候,唐烨都会跑了。

    萧明炀其实想说的,不是他同唐国富南北相隔,而是他与唐家的银子南北相隔吧。

    唐昭昭看着面前跟二傻子似的萧明炀,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齐王殿下,你应该知道,穷病,也是一种病。”

    将日子过成这般模样的王爷,全大炎王朝,也找不出第二个。

    唐昭昭见萧明炀一副怀疑人生的模样,也不打搅他,转头去找淮策。

    *

    淮策什么都不缺。

    云庆人不怎么聪明,是他全部下属里面最无用的一个。

    许是他已经也察觉出这一点,怕有朝一日被赶出国师府。

    便在生活上,将一切打点的很妥帖。

    笔墨纸砚国师府里一应俱全。

    淮策本想什么都不拿,临走之际,还是停下脚步,随意从架子上取下一只上等狼毫,走向柜台。

    少年一袭月白锦衣,笔挺地站在柜台前,听到身后的动静,他从容转身。

    唐昭昭正小跑着奔向他,月白色衣裙向后飞舞。

    她身后是大片大片的亮堂堂的阳光,眼眸半弯,笑容很甜。

    淮策突然有种想将她接入怀中的冲动,他手指微动,将手背到身后。

    唐昭昭在距离淮策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站定,她仰着头,期待得看向淮策“选好了吗?选了什么?”

    淮策颔首,将狼毫举起来。

    唐昭昭刚准备掏出大把银子去付款时,险些被淮策手中的一只狼毫惊得闪了腰。

    她张着嘴,半响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您就只选了一只毛笔吗?其余的东西,您一件都没瞧上吗?”

    想给淮策花点钱,怎么这么难?

    淮策淡声如玉,回答的很直接“没有。”

    不经意间瞥到柜台后的博古架上的一方砚台,淮策视线凝住,“可否看一下那方砚台?”

    跟着跑过来的萧明炀顺着淮策的视线看过去。

    便看到博古架上正中央摆放着的墨色砚台。

    萧明炀震惊,不是吧?

    不会真的让他猜中,淮策看上了古董砚台,要唐昭昭买回去?!

    柜台里除了账房先生在拨弄算盘,里面还坐着一个穿着藏青色长袍的老者,是紫林斋的老板。

    老者正坐在太师椅上看书,听到淮策的声音,他缓缓抬头。

    清明的一双眼睛看着淮策。

    淮策身上有一种很干净的书卷气息,却不似文人那般柔弱。

    举手投足皆是雍容文雅,年纪看着不大,但给人一种成熟稳重之意。

    是合眼缘的人。

    老者从太师椅上起身,将书放在椅子上,慢悠悠走到博古架前,将那方砚台拿下来,放到柜台上。

    淮策拿起砚台看。

    砚台是歙石质地,布着一层罗纹。

    上面雕工精美,刻着一圈松竹。

    老者见淮策爱不释手,开口道“此歙砚乃祖上传下之物。据悉是当初家主所赠,祖上念其情,一直将此物流传下来。”

    “奈何老朽膝下无子,便想将这些卖与有缘之人。”

    “尊客可是相中了?”

    淮策将歙砚放在柜台上,薄唇微启“开价。”

    ***

    唐昭昭心满意足地给淮策花了一大笔银子,将歙砚给他买回来。

    顺带将萧明炀的账也给结了。

    一行人刚出紫林斋,便碰上拿着烧饼回来的格桑和云庆。

    格桑笑嘻嘻道“奴婢就猜小姐会来紫林斋,买了烧饼便往这走。”

    唐昭昭很爱她同格桑的心有灵犀,接过手中的烧饼,同格桑比了个心“爱你哦!”

    格桑是后来才从唐昭昭那里知道比心的意思,她接受了唐昭昭的对她的爱,嘿嘿笑着。

    她目光落在唐昭昭的广袖流仙裙上“这是小姐新买的衣裙吗?”

    这条裙子就是唐昭昭近期的心头肉,“怎么样,好看吧!”

    “好看。”格桑对裙子不是很感兴趣,“奴婢不再您身边,谁帮您系的带子啊?”

    她印象中,成衣铺里,是没有女伙计的。

    唐昭昭差点被口水呛住,她忙道“就…恰巧碰到一个好心肠的姐姐,她帮我系的。”

    话音刚落,唐昭昭便感受到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唐昭昭不敢抬头,生怕格桑再问出一些她难以回答的问题,忙拉着她先行离开了。

    *

    晋王府的马车还在春喜居附近停着,唐昭昭同格桑往回走。

    烧饼还是温热的,将手中的糖人递给格桑,抱着烧饼开始吃。

    格桑看着金灿灿的糖人,歪了下头“小姐,这是画的是谁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