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有酒有肉
wed nov 25 23:50:37 cst 2015
曹枭坐上了上海通往苏州的火车，这其实是这辈子第二次坐火车，感觉很不同，没有了上一次的那种忐忑，却多了不少的忧心。
看着火车上拥挤的人群，曹枭不由得想到了一个荒诞却令人记忆深刻的人，老匪。
那个五尺差半寸的侏儒和那个蒜头鼻，说话的时候总是不自主的左顾右盼。想到他曹枭不禁轻轻的笑了笑，越来越高兴，差点笑出了声音来。
也不知道那个到处给人介绍工作，其实是找人当鸭子去的家伙怎么样了。
路程很多，也就一个小时的车程，不一会火车就到站了。
又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曹枭的打扮也不像起初一样那么惊世骇俗。像是终于融入这座大城市一样，不再显眼，不会再成为众人眼中的焦点，就算丢在人群中也不会被人认出来。
认识的人，见过的世面多了，心态和眼界也就变了。
也许是火车上对那个极有特点的老匪念念不忘的原因，刚刚出了火车站就让他看见了一幕足以让他愣上半天的一幕，心中不由得开始感慨这世界真是他妈太小了。
火车站的正前方有一个小广场，聚集了不少小商小贩和过往的人群。卖烤肠的，卖煎饼的。林林种种。可其中最显眼的莫过于一个侏儒正高举着牌子正对人唾沫横飞的高喊着什么。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围观。
“怎么了！我怎么了！兄弟，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啊，这种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就变成了我骗你了？”
一个侏儒正叉着腰唾沫横飞的向着那人大声嚷着。
“还他妈怎么了！你说怎么了？你这不是骗子是什么？说好了这个苹果手机你卖我四百，现在你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年轻的小伙子大声喊道。
“那我也没骗你啊，那可是苹果手机啊，我就收了你四百么不是？你占了多大的便宜？咱有话好好说，别喊，行不行？”
老匪贼眉鼠眼的拉着那个年轻人，还不时的左右看看，生怕惹起什么人注意一样，可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周围早都已经有不少人来围观，老匪不由得连连焦急，有心想趁乱溜走，可那个年轻人却一直死死的拽着老匪，不让他逃跑。
“这他妈是苹果手机？你用它打个电话我看看？”
“哥们你话不能这么说啊，我给你的时候你看了没有，是不是好使？买卖这东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东西到了你手和我就没有关系了不是？依我看也就是电池没电了，你回去找个充电器充满电不就完了？老是和我闹有什么用啊？”
老匪一脸真诚的低声道，显然是想要尽快跑掉。
“这东西在你手还好使，到我手就不好使了？依我看准时被你掉了包，你这手机恐怕也是假的吧？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网上都说了，在你手的时候是好使，可一转眼就变成模型了！你少废话，把钱还我，要不然我可报警了啊！”
小伙子边说边将手机掏了出来，一副不退钱就报警的架势。
老匪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了，再配上那副小绿豆眼和蒜头鼻，要多‘个性’就有多‘个性’。
“死骗子，快把钱还给人家！”
“就是就是，快把钱拿出来！”
“和他废话什么！大家一起上直接把他抓去派出所算了！”
周围一些围观的群众不乏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家伙，煽风点火，义愤填膺的嚷嚷了起来，可就是没一个敢上前真的动手的。鬼知道这个长相抽象的家伙有没有帮手同伙之类的东西。
老匪一见架势不对，咬了咬牙。道。
“你先松开我，我把钱退给你就是了。“
见小伙子有些犹豫，老匪一脸气急败坏的骂道。
“这么多人围着，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小伙子听见这话，想了想后果真松开了一直拉着老匪衣服。
老匪忍痛掏出了口袋里刚刚装进去的四百块大洋，可怜都没踹热乎呢现在就要掏出来了。
颤抖着双手可怜兮兮将手里的四百块钱递向那个小伙子，然后狠狠的一把抢回那个苹果手机的模型，
小伙子拿到手了被骗的钱，也就开开心心的走了，边走嘴里还边嘀嘀咕咕着。
“妈的死骗子，差点骗走老子四百块钱去。”
见当事人都走了，围观的人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也就都散了，只留下老匪在哪可怜巴巴的站着，一脸的懊恼。
“早知道就把那个一个人吃六个人的饭的大傻子带来了，谁敢扎刺就把他打得他妈都认不出来！”
见周围没人了，曹枭大步走上前去，猛地拍了一把老匪的肩膀。
“嘿，嘀咕啥呢在哪？”
“谁啊！没看见爷正烦心着呢么？滚！”
老匪头也不回的骂道。根本懒得抬头看谁哪个王八蛋过来落井下石。
“至于么，不就是四百块钱的事，这年头钱虽然不好赚可总有机会不是？当初说好了让我过来找你喝酒，怎么，现在我来了就不认账了？”
曹枭淡淡道。
老匪一听这话，诧异的转过身去，回头一看，居然是当初在火车上看见的那个农村小子！
“我操，怎么是你小子！你怎么跑这来了？”
老匪做梦也没想到能在苏州车站遇见曹枭，他对曹枭的印象也是深的很，在火车上的时候一副土老帽的打扮，破旧的军大衣，一个破编织袋，怎么看也比自己更加充满了乡土气息。刚开始的时候还反过来戏弄了一下自己，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不仅无耻而且还不要个脸皮，是个妙人，大妙人。
“我这不是来找你讨酒喝来了么？当初你可是答应了我一顿饭的。”
“嗨，啥也别说了，和老哥走，老哥请你大撮一顿！”
老匪豪爽道。
“有酒么？”
“有。”
“肉呢？”
“嗨，别说酒肉了，吃完了连娘们都给你弄一个出来！走！”
“有酒有肉，成！我认你这个老哥了！”
憋了一肚子怨气的曹枭也想和这个格外有趣的老男人大喝一场，忘掉那些烦心的事，什么都不去管。
女人的情谊男人很难理解，当然了，大老爷们间的交情也不是女人所能参透的，有时候也许只是因为一句话，一个动作，或者一个眼神或者干脆就是看着顺眼，就可能结成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显然，老匪和曹枭这两个同是农村出身，吃过大苦的沧桑‘老男人’王八看上绿豆，对眼了。
与此同时，苏州车站外面，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正跟死死的盯着曹枭，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后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罗爷，目标下车了。”
“盯紧了，这次一定不能让他跑了，找个合适的机会后动手，别和他废话，直接一刀捅死就是，然后直接回金陵，我不在那边有几个王八蛋想要造我的反，现在人手紧，有些事你知道怎么做，该动手敲打的不用手软。”
“明白。”
... ...
“你到底要领我去哪啊？不是要把我卖了吧？”
曹枭眯了眯眼睛半开玩笑道。经过小罗的事之后他长了很多心眼。
“逢人只说三句话，不可全抛一片心。”老爷子留给他的这本《增广贤文》最近已经被他翻烂了，诸如‘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覆小人心’这类话也被他揣摩了无数遍。还真他娘的有道理。
虽然对老匪有些许的戒备，但曹枭还不至于怀疑老匪会图谋他什么，最起码现在不会。他之所以上前和老匪相认并打招呼和他套近乎，不全是一时兴起真指望着他那一顿酒菜。而是他慢慢的感觉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林宝身边有小洛，杨老秃身边有个能打的司机，罗汉的身边有个嘻嘻哈哈的梁斌，一个比一个能征善战。
抛开这些明面上的手下，抛开他们能打的能力，自己有什么？
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曹枭现在出去嫖娼都没人能给他望风，21世纪什么最重要？人才啊！
老匪这家伙先不说是人才还是蠢材，可他毕竟也是一个仅仅见了自己一面就肯请自己吃肉喝酒老伙计。
一帮子蠢材是不是也能形成一股庞大的势力打下一片天空出来？这个问题的答案曹枭不知道，可总比自己单枪匹马的闯荡希望来的更大些。
老匪带着曹枭倒了两趟公交车，来到一片比之乡下小城镇都不如的偏僻地方，杂乱不堪的街道，歪歪斜斜的电线杆子，居然还有几处平房孤单单的矗立在那里，看样子就差不是在一片平地上盖得房子了，脏乱差的简直超乎了曹枭的想象。
可等到老匪一脸得意笑容的领着曹枭进了那个比自己农村老家好不到哪去的低矮平房后，曹枭一脸的震惊！
甚至彻底改变了对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的看法，这哪是烂泥扶不上墙的蠢材啊，貌似自己都可以跟着他混了！
曹枭坐上了上海通往苏州的火车，这其实是这辈子第二次坐火车，感觉很不同，没有了上一次的那种忐忑，却多了不少的忧心。
看着火车上拥挤的人群，曹枭不由得想到了一个荒诞却令人记忆深刻的人，老匪。
那个五尺差半寸的侏儒和那个蒜头鼻，说话的时候总是不自主的左顾右盼。想到他曹枭不禁轻轻的笑了笑，越来越高兴，差点笑出了声音来。
也不知道那个到处给人介绍工作，其实是找人当鸭子去的家伙怎么样了。
路程很多，也就一个小时的车程，不一会火车就到站了。
又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曹枭的打扮也不像起初一样那么惊世骇俗。像是终于融入这座大城市一样，不再显眼，不会再成为众人眼中的焦点，就算丢在人群中也不会被人认出来。
认识的人，见过的世面多了，心态和眼界也就变了。
也许是火车上对那个极有特点的老匪念念不忘的原因，刚刚出了火车站就让他看见了一幕足以让他愣上半天的一幕，心中不由得开始感慨这世界真是他妈太小了。
火车站的正前方有一个小广场，聚集了不少小商小贩和过往的人群。卖烤肠的，卖煎饼的。林林种种。可其中最显眼的莫过于一个侏儒正高举着牌子正对人唾沫横飞的高喊着什么。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围观。
“怎么了！我怎么了！兄弟，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啊，这种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就变成了我骗你了？”
一个侏儒正叉着腰唾沫横飞的向着那人大声嚷着。
“还他妈怎么了！你说怎么了？你这不是骗子是什么？说好了这个苹果手机你卖我四百，现在你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年轻的小伙子大声喊道。
“那我也没骗你啊，那可是苹果手机啊，我就收了你四百么不是？你占了多大的便宜？咱有话好好说，别喊，行不行？”
老匪贼眉鼠眼的拉着那个年轻人，还不时的左右看看，生怕惹起什么人注意一样，可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周围早都已经有不少人来围观，老匪不由得连连焦急，有心想趁乱溜走，可那个年轻人却一直死死的拽着老匪，不让他逃跑。
“这他妈是苹果手机？你用它打个电话我看看？”
“哥们你话不能这么说啊，我给你的时候你看了没有，是不是好使？买卖这东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东西到了你手和我就没有关系了不是？依我看也就是电池没电了，你回去找个充电器充满电不就完了？老是和我闹有什么用啊？”
老匪一脸真诚的低声道，显然是想要尽快跑掉。
“这东西在你手还好使，到我手就不好使了？依我看准时被你掉了包，你这手机恐怕也是假的吧？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网上都说了，在你手的时候是好使，可一转眼就变成模型了！你少废话，把钱还我，要不然我可报警了啊！”
小伙子边说边将手机掏了出来，一副不退钱就报警的架势。
老匪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了，再配上那副小绿豆眼和蒜头鼻，要多‘个性’就有多‘个性’。
“死骗子，快把钱还给人家！”
“就是就是，快把钱拿出来！”
“和他废话什么！大家一起上直接把他抓去派出所算了！”
周围一些围观的群众不乏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家伙，煽风点火，义愤填膺的嚷嚷了起来，可就是没一个敢上前真的动手的。鬼知道这个长相抽象的家伙有没有帮手同伙之类的东西。
老匪一见架势不对，咬了咬牙。道。
“你先松开我，我把钱退给你就是了。“
见小伙子有些犹豫，老匪一脸气急败坏的骂道。
“这么多人围着，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小伙子听见这话，想了想后果真松开了一直拉着老匪衣服。
老匪忍痛掏出了口袋里刚刚装进去的四百块大洋，可怜都没踹热乎呢现在就要掏出来了。
颤抖着双手可怜兮兮将手里的四百块钱递向那个小伙子，然后狠狠的一把抢回那个苹果手机的模型，
小伙子拿到手了被骗的钱，也就开开心心的走了，边走嘴里还边嘀嘀咕咕着。
“妈的死骗子，差点骗走老子四百块钱去。”
见当事人都走了，围观的人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也就都散了，只留下老匪在哪可怜巴巴的站着，一脸的懊恼。
“早知道就把那个一个人吃六个人的饭的大傻子带来了，谁敢扎刺就把他打得他妈都认不出来！”
见周围没人了，曹枭大步走上前去，猛地拍了一把老匪的肩膀。
“嘿，嘀咕啥呢在哪？”
“谁啊！没看见爷正烦心着呢么？滚！”
老匪头也不回的骂道。根本懒得抬头看谁哪个王八蛋过来落井下石。
“至于么，不就是四百块钱的事，这年头钱虽然不好赚可总有机会不是？当初说好了让我过来找你喝酒，怎么，现在我来了就不认账了？”
曹枭淡淡道。
老匪一听这话，诧异的转过身去，回头一看，居然是当初在火车上看见的那个农村小子！
“我操，怎么是你小子！你怎么跑这来了？”
老匪做梦也没想到能在苏州车站遇见曹枭，他对曹枭的印象也是深的很，在火车上的时候一副土老帽的打扮，破旧的军大衣，一个破编织袋，怎么看也比自己更加充满了乡土气息。刚开始的时候还反过来戏弄了一下自己，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不仅无耻而且还不要个脸皮，是个妙人，大妙人。
“我这不是来找你讨酒喝来了么？当初你可是答应了我一顿饭的。”
“嗨，啥也别说了，和老哥走，老哥请你大撮一顿！”
老匪豪爽道。
“有酒么？”
“有。”
“肉呢？”
“嗨，别说酒肉了，吃完了连娘们都给你弄一个出来！走！”
“有酒有肉，成！我认你这个老哥了！”
憋了一肚子怨气的曹枭也想和这个格外有趣的老男人大喝一场，忘掉那些烦心的事，什么都不去管。
女人的情谊男人很难理解，当然了，大老爷们间的交情也不是女人所能参透的，有时候也许只是因为一句话，一个动作，或者一个眼神或者干脆就是看着顺眼，就可能结成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显然，老匪和曹枭这两个同是农村出身，吃过大苦的沧桑‘老男人’王八看上绿豆，对眼了。
与此同时，苏州车站外面，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正跟死死的盯着曹枭，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后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罗爷，目标下车了。”
“盯紧了，这次一定不能让他跑了，找个合适的机会后动手，别和他废话，直接一刀捅死就是，然后直接回金陵，我不在那边有几个王八蛋想要造我的反，现在人手紧，有些事你知道怎么做，该动手敲打的不用手软。”
“明白。”
... ...
“你到底要领我去哪啊？不是要把我卖了吧？”
曹枭眯了眯眼睛半开玩笑道。经过小罗的事之后他长了很多心眼。
“逢人只说三句话，不可全抛一片心。”老爷子留给他的这本《增广贤文》最近已经被他翻烂了，诸如‘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覆小人心’这类话也被他揣摩了无数遍。还真他娘的有道理。
虽然对老匪有些许的戒备，但曹枭还不至于怀疑老匪会图谋他什么，最起码现在不会。他之所以上前和老匪相认并打招呼和他套近乎，不全是一时兴起真指望着他那一顿酒菜。而是他慢慢的感觉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林宝身边有小洛，杨老秃身边有个能打的司机，罗汉的身边有个嘻嘻哈哈的梁斌，一个比一个能征善战。
抛开这些明面上的手下，抛开他们能打的能力，自己有什么？
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曹枭现在出去嫖娼都没人能给他望风，21世纪什么最重要？人才啊！
老匪这家伙先不说是人才还是蠢材，可他毕竟也是一个仅仅见了自己一面就肯请自己吃肉喝酒老伙计。
一帮子蠢材是不是也能形成一股庞大的势力打下一片天空出来？这个问题的答案曹枭不知道，可总比自己单枪匹马的闯荡希望来的更大些。
老匪带着曹枭倒了两趟公交车，来到一片比之乡下小城镇都不如的偏僻地方，杂乱不堪的街道，歪歪斜斜的电线杆子，居然还有几处平房孤单单的矗立在那里，看样子就差不是在一片平地上盖得房子了，脏乱差的简直超乎了曹枭的想象。
可等到老匪一脸得意笑容的领着曹枭进了那个比自己农村老家好不到哪去的低矮平房后，曹枭一脸的震惊！
甚至彻底改变了对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的看法，这哪是烂泥扶不上墙的蠢材啊，貌似自己都可以跟着他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