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长河之下（4）
sun sep 27 10:02:47 cst 2015
243年4月26日，圣主教会神圣天堂总部“教廷”
在圣主教会，所谓“教廷”除了指教会高层以外还有另一个鲜为人知的意思――正式名称为“圣主教会最高机密教堂”的用于面对未来某一天神圣天堂失陷过后教会的高层的指挥管理问题。而这些知道“教廷”的存在的人中，所知道的也仅限于“大概在神圣天堂附近”这个消息，只有包括枢机院的枢机主教，零号圣堂“必要之恶”的光影仪会三巨头，以及教堂和“教廷”的长驻人员和部分特权人员在内，共计一百零三人知道“教廷”的某部分情况。
而现在，当代教皇玛尔法・迪库里奇，就走在这个绝密堡垒内部。
事实上，“命运之书”第五部分早在五年前就已经被发掘。正是它的出土，使得当时教会的高层们认识到了时间的紧迫，使得“使徒计划”得以通过。而同样令玛尔法欣喜的是，也许是因为有着之前数卷命运之书的破解经验，“末章”的解读工作意外的顺利，只用五年就大致上推演出了语法构成，而一周后，也就是一小时前，从破译组传来了“第一句破译完成”的消息。
怀着即将见证未来的欣喜，玛尔法快步向前走去。
他的这种心情一直持续到推开破译组大门的那一刻。
没有如往常破译完成过后一般的欢呼，也没有见到教皇的欣喜，有的只是沉默。
充斥着恐惧的沉默。
“怎么了？……”
不安感涌上了这位站立在人类权力的金字塔顶峰的老人心头。
“教宗陛下……您自己看吧……”
这么说着将一张经过魔法处理的羊皮纸递给了他的是必要之恶光影议会的议长：西弗勒斯・格雷，一个狂妄又好美色的家伙。可此时此刻，这位无论何时都满脑子女人的家伙眼中流露的是令他恐惧的动摇。
不安感愈发的强烈起来，手指尖羊皮纸如同针刺一般的触感传递到他的指尖，他突然产生了一种立刻将这张羊皮纸销毁的冲动。直觉在呼喊着让他立刻丢掉这张羊皮纸，可理智却告诉他，作为圣主教会的领导者，他必须得了解这来自命运的启示。在于神秘的战争中这是莫大的优势！
不……不能看……如果看了，一定会后悔的！
但是理智依旧无法战胜直觉，内心的不安如海啸般汹涌，胸膛中那颗老迈的心脏以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频率跳动。他突然明白了“福莱尔和平条约”的画像上当时的教皇为何表情会那么的不自然了。如果他们记错的话，“福莱尔和平条约”签定的前一年，教会刚刚完成了对第四部分“人之章”的破译。
老人终于凭借着自己的意志力强迫自己的视线转移到了手中的羊皮纸上，原本一片空白的羊皮纸感受到了老人的视线，被隐藏的字迹渐渐浮现在灰黄色的表面。这卷价值连城，只有指定之人才能看见的羊皮纸上面的仅仅只有一句话，那个是“命运之书”末章的扉页上缩所写的句子。按照“命运之书”的风格，扉页上所写的是该卷所描写的对象。就比如“天之章”的扉页上所写的是“献给为这个世界付出心血的神圣之灵们”；“地之章”的扉页所写的是“万物挣扎与奋斗共同谱写了最为壮阔的诗篇”……按照这个规律的话，那么“终章”所描述的必然将是人类与“终末骑士”们的决战！
随着字迹的逐渐浮现，心中的不安也宛如潮水一般的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亲手揭开命运的面纱的激动。在持续数十年的工作之中早已疲惫不堪的心脏再一次恢复了年轻时的活力，由不得他不激动，上一次人们破解“人之章”的时候一切都已经走到了最后的终点，一切都已经无可挽回。但这一次不同，这一次他们走在了命运的前面！暗语的大致语法已经破解，接下来的是纯粹的体力阶段，他们只需要再集中全世界其他神学家与密码专家的智慧就可以在短短数天时间内破解命运之书的最后一部分！命运的道路将在他们的眼前一览无遗！人类将拥有着足够的机会去战胜自己的母亲来亲自书写自己的未来！
几乎超越极限的心跳在看清羊皮纸上的句子后足足停止五秒之久。如果他此时看见自己的脸的话，他会发现自己的表情与历史上那名教皇一模一样――一样的对未来不安的苍白，一样的对徒劳的挣扎的绝望，以及一样的对无可改变的命运的恐惧……
“在来之前，我还在观看福莱尔和平条约的画像，并对着那些前辈们说：‘我们成功的将命运握在了手心里……’我以为我们可以掌控自己的命运……我以为我们所付出的牺牲是值得的……”
老人无助地看向了身旁自己的同僚，因苍老而失去水分变得干皱的嘴微微地颤抖。
“可事实上……我们的一切都在命运的掌控中……甚至包括我们的反抗……”
羊皮纸从指间无声地滑落，轻轻地落在地上。
“无论我们还是神秘，甚至是天启，都只是他手中棋子而已……万物皆虚，万物皆允――一切都是徒劳……”
羊皮纸上的字迹在离开了老人的手指过后重新隐藏了开来，但是如果有人的眼神足够好，而且位置足够合适的话，那么他还是有机会看到那一段为了保密而特地通过数组人共同翻译后直接拼接起来的句子。因为这个原因语法有点别扭生硬，但是并不妨碍人们理解到句子的意思。那句话所的写的是――
“身负十字的人们在虚空之中挑开了命运的一角。”
分隔线――
新历243年4月27日，西南域教会安全区辛格里城
“嗯……剩下的是洋葱，土豆……这是要做咖哩饭吗？咦？！为什么还要有马铃薯？这跟土豆不是一码事吗？”
清晨，被老板娘使唤出去购买食材的林德此时正对着老板娘写下的食材大眼瞪小眼。像什么“红鼻子”“紫花草”这种他听都没有说过的东西也就算了，还有，土豆和马铃薯到底有什么区别啊？而且什么叫“要番茄，不要西红柿”啊？！它们明显都是一码事吧？！这东西怎么看啊？！……
这一切的起因全来自于那位今天将要回来的凯特小……姐（很遗憾，林德已经无法确认对方到底是男是女了）。老板娘为了这位养女决定全店休假并亲自下厨做一手好菜。
于是，在采购员神秘消失的情况下（林德发誓，自己几秒钟前还看见他的！）。买菜的工作就交给林德了……
“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就在这时，似乎是有人察觉到了林德的苦衷，非常体贴地向他询问道。
向他问话的是一位身材苗条的黑发少女，精美而又工整的五官即使与菲丽比较也不相上下，柔软的黑色长发被梳理到肩后，露出纤细的颈部是一个光是看就令人感到舒适的美人。
但是当林德看见对方身上所穿的治安官制式皮甲后，立刻就不觉得体贴了。
现在的辛格里城里头负责城市治安的治安队行动人员分为三种，一种是由普通人组成的治安队队员，一种是由普通人中的高手或魔术师所担任的小队长，也就是治安官。而第三种人，就是眼前这种没有队员的“临时治安官”，他们就是为了保证重大活动之类的情况而临时从其它部门调来，暂时加入治安队的人手。他们的来路各不相同，有的是来从其他常设部队退役的军官，有的是预备役魔道军的魔法师，有的则是干脆从部分顶尖魔法师学院出来的天才。但是有一点却是共同的，那就是他们曾经无一例外都有着极为强横的实力。
所以，当这样的人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们更多的意思是“我已经盯着你很久了！老实交代，你这家伙是想要干什么？！”
由于曾经在那些海威尔的黑帮们搞祭祀活动的时候也担任过临时治安官的原因，林德非常清楚这一个问题。但有时侯知道一件事并不代表不会犯傻……
因此，当林德回过神来时，已经来不及阻止他反射性脱口而出的话语――
“西红柿与番茄有什么区别？”
…
……
………
“那个……‘西红柿’大概是指从大陆东边进口的番茄吧……”
大概是太过震惊的原因吧……那名黑发少女愣了十多秒后，有点呆呆地回答。
“唉？！是、是这样的吗……”
林德有些结结巴巴地回答，他开始有些担心这位有些呆呆而且年轻漂亮的临时治安官回过神后会不会认为自己被林德愚弄了，然后公报私仇把林德带入治安所审讯……
“这也没什么，会特意将这两种东西分开理解的人不多，我之所以知道也是因为以前养育我的人坚持认为‘进口的东西不新鲜’的原因。”
所幸的是少女的性格似乎如同她的相貌一样美好，虽然依旧有所怀疑，但至少林德不用担心自己被带入治安队驻地了。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林德老老实实地将手中的字条交给了眼前这名少女。
“那个……你是‘人鱼’的新员工？”
在看到清单上的材料后，少女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古怪，漂亮的眉毛微微皱起，可爱的嘴唇也变成了“～”形。
“嗯？你怎么知道？”
林德惊讶地反问，他工作的饭店的的确确是叫做“人鱼”，但问题在于对方是怎么知道的，也许是隆多主教与老板娘的绯闻？
“这个怎么说呢……我以前也经常去那里的……这个可能是老板娘她最拿手的食物了……这个‘红鼻子’是指红辣椒，紫花草是一种野菜，可以当香料用，需要去河边采……”
这名女性治安官极为体切地为林德逐步“翻译”了来自老板娘的食物清单，之后还特地为他带着林德购买了除去需要去河边采的紫花草以外的所有素材，末了还特地叫他不要气磊仔细找一找。似乎这个来自于某个魔法学院的高材生把采野菜当成了什么极为困难的事情了，虽然林德很想纠正对方这个错误，但是面对对方的热情也实在是不好意思拒绝……
243年4月26日，圣主教会神圣天堂总部“教廷”
在圣主教会，所谓“教廷”除了指教会高层以外还有另一个鲜为人知的意思――正式名称为“圣主教会最高机密教堂”的用于面对未来某一天神圣天堂失陷过后教会的高层的指挥管理问题。而这些知道“教廷”的存在的人中，所知道的也仅限于“大概在神圣天堂附近”这个消息，只有包括枢机院的枢机主教，零号圣堂“必要之恶”的光影仪会三巨头，以及教堂和“教廷”的长驻人员和部分特权人员在内，共计一百零三人知道“教廷”的某部分情况。
而现在，当代教皇玛尔法・迪库里奇，就走在这个绝密堡垒内部。
事实上，“命运之书”第五部分早在五年前就已经被发掘。正是它的出土，使得当时教会的高层们认识到了时间的紧迫，使得“使徒计划”得以通过。而同样令玛尔法欣喜的是，也许是因为有着之前数卷命运之书的破解经验，“末章”的解读工作意外的顺利，只用五年就大致上推演出了语法构成，而一周后，也就是一小时前，从破译组传来了“第一句破译完成”的消息。
怀着即将见证未来的欣喜，玛尔法快步向前走去。
他的这种心情一直持续到推开破译组大门的那一刻。
没有如往常破译完成过后一般的欢呼，也没有见到教皇的欣喜，有的只是沉默。
充斥着恐惧的沉默。
“怎么了？……”
不安感涌上了这位站立在人类权力的金字塔顶峰的老人心头。
“教宗陛下……您自己看吧……”
这么说着将一张经过魔法处理的羊皮纸递给了他的是必要之恶光影议会的议长：西弗勒斯・格雷，一个狂妄又好美色的家伙。可此时此刻，这位无论何时都满脑子女人的家伙眼中流露的是令他恐惧的动摇。
不安感愈发的强烈起来，手指尖羊皮纸如同针刺一般的触感传递到他的指尖，他突然产生了一种立刻将这张羊皮纸销毁的冲动。直觉在呼喊着让他立刻丢掉这张羊皮纸，可理智却告诉他，作为圣主教会的领导者，他必须得了解这来自命运的启示。在于神秘的战争中这是莫大的优势！
不……不能看……如果看了，一定会后悔的！
但是理智依旧无法战胜直觉，内心的不安如海啸般汹涌，胸膛中那颗老迈的心脏以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频率跳动。他突然明白了“福莱尔和平条约”的画像上当时的教皇为何表情会那么的不自然了。如果他们记错的话，“福莱尔和平条约”签定的前一年，教会刚刚完成了对第四部分“人之章”的破译。
老人终于凭借着自己的意志力强迫自己的视线转移到了手中的羊皮纸上，原本一片空白的羊皮纸感受到了老人的视线，被隐藏的字迹渐渐浮现在灰黄色的表面。这卷价值连城，只有指定之人才能看见的羊皮纸上面的仅仅只有一句话，那个是“命运之书”末章的扉页上缩所写的句子。按照“命运之书”的风格，扉页上所写的是该卷所描写的对象。就比如“天之章”的扉页上所写的是“献给为这个世界付出心血的神圣之灵们”；“地之章”的扉页所写的是“万物挣扎与奋斗共同谱写了最为壮阔的诗篇”……按照这个规律的话，那么“终章”所描述的必然将是人类与“终末骑士”们的决战！
随着字迹的逐渐浮现，心中的不安也宛如潮水一般的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亲手揭开命运的面纱的激动。在持续数十年的工作之中早已疲惫不堪的心脏再一次恢复了年轻时的活力，由不得他不激动，上一次人们破解“人之章”的时候一切都已经走到了最后的终点，一切都已经无可挽回。但这一次不同，这一次他们走在了命运的前面！暗语的大致语法已经破解，接下来的是纯粹的体力阶段，他们只需要再集中全世界其他神学家与密码专家的智慧就可以在短短数天时间内破解命运之书的最后一部分！命运的道路将在他们的眼前一览无遗！人类将拥有着足够的机会去战胜自己的母亲来亲自书写自己的未来！
几乎超越极限的心跳在看清羊皮纸上的句子后足足停止五秒之久。如果他此时看见自己的脸的话，他会发现自己的表情与历史上那名教皇一模一样――一样的对未来不安的苍白，一样的对徒劳的挣扎的绝望，以及一样的对无可改变的命运的恐惧……
“在来之前，我还在观看福莱尔和平条约的画像，并对着那些前辈们说：‘我们成功的将命运握在了手心里……’我以为我们可以掌控自己的命运……我以为我们所付出的牺牲是值得的……”
老人无助地看向了身旁自己的同僚，因苍老而失去水分变得干皱的嘴微微地颤抖。
“可事实上……我们的一切都在命运的掌控中……甚至包括我们的反抗……”
羊皮纸从指间无声地滑落，轻轻地落在地上。
“无论我们还是神秘，甚至是天启，都只是他手中棋子而已……万物皆虚，万物皆允――一切都是徒劳……”
羊皮纸上的字迹在离开了老人的手指过后重新隐藏了开来，但是如果有人的眼神足够好，而且位置足够合适的话，那么他还是有机会看到那一段为了保密而特地通过数组人共同翻译后直接拼接起来的句子。因为这个原因语法有点别扭生硬，但是并不妨碍人们理解到句子的意思。那句话所的写的是――
“身负十字的人们在虚空之中挑开了命运的一角。”
分隔线――
新历243年4月27日，西南域教会安全区辛格里城
“嗯……剩下的是洋葱，土豆……这是要做咖哩饭吗？咦？！为什么还要有马铃薯？这跟土豆不是一码事吗？”
清晨，被老板娘使唤出去购买食材的林德此时正对着老板娘写下的食材大眼瞪小眼。像什么“红鼻子”“紫花草”这种他听都没有说过的东西也就算了，还有，土豆和马铃薯到底有什么区别啊？而且什么叫“要番茄，不要西红柿”啊？！它们明显都是一码事吧？！这东西怎么看啊？！……
这一切的起因全来自于那位今天将要回来的凯特小……姐（很遗憾，林德已经无法确认对方到底是男是女了）。老板娘为了这位养女决定全店休假并亲自下厨做一手好菜。
于是，在采购员神秘消失的情况下（林德发誓，自己几秒钟前还看见他的！）。买菜的工作就交给林德了……
“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就在这时，似乎是有人察觉到了林德的苦衷，非常体贴地向他询问道。
向他问话的是一位身材苗条的黑发少女，精美而又工整的五官即使与菲丽比较也不相上下，柔软的黑色长发被梳理到肩后，露出纤细的颈部是一个光是看就令人感到舒适的美人。
但是当林德看见对方身上所穿的治安官制式皮甲后，立刻就不觉得体贴了。
现在的辛格里城里头负责城市治安的治安队行动人员分为三种，一种是由普通人组成的治安队队员，一种是由普通人中的高手或魔术师所担任的小队长，也就是治安官。而第三种人，就是眼前这种没有队员的“临时治安官”，他们就是为了保证重大活动之类的情况而临时从其它部门调来，暂时加入治安队的人手。他们的来路各不相同，有的是来从其他常设部队退役的军官，有的是预备役魔道军的魔法师，有的则是干脆从部分顶尖魔法师学院出来的天才。但是有一点却是共同的，那就是他们曾经无一例外都有着极为强横的实力。
所以，当这样的人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们更多的意思是“我已经盯着你很久了！老实交代，你这家伙是想要干什么？！”
由于曾经在那些海威尔的黑帮们搞祭祀活动的时候也担任过临时治安官的原因，林德非常清楚这一个问题。但有时侯知道一件事并不代表不会犯傻……
因此，当林德回过神来时，已经来不及阻止他反射性脱口而出的话语――
“西红柿与番茄有什么区别？”
…
……
………
“那个……‘西红柿’大概是指从大陆东边进口的番茄吧……”
大概是太过震惊的原因吧……那名黑发少女愣了十多秒后，有点呆呆地回答。
“唉？！是、是这样的吗……”
林德有些结结巴巴地回答，他开始有些担心这位有些呆呆而且年轻漂亮的临时治安官回过神后会不会认为自己被林德愚弄了，然后公报私仇把林德带入治安所审讯……
“这也没什么，会特意将这两种东西分开理解的人不多，我之所以知道也是因为以前养育我的人坚持认为‘进口的东西不新鲜’的原因。”
所幸的是少女的性格似乎如同她的相貌一样美好，虽然依旧有所怀疑，但至少林德不用担心自己被带入治安队驻地了。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林德老老实实地将手中的字条交给了眼前这名少女。
“那个……你是‘人鱼’的新员工？”
在看到清单上的材料后，少女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古怪，漂亮的眉毛微微皱起，可爱的嘴唇也变成了“～”形。
“嗯？你怎么知道？”
林德惊讶地反问，他工作的饭店的的确确是叫做“人鱼”，但问题在于对方是怎么知道的，也许是隆多主教与老板娘的绯闻？
“这个怎么说呢……我以前也经常去那里的……这个可能是老板娘她最拿手的食物了……这个‘红鼻子’是指红辣椒，紫花草是一种野菜，可以当香料用，需要去河边采……”
这名女性治安官极为体切地为林德逐步“翻译”了来自老板娘的食物清单，之后还特地为他带着林德购买了除去需要去河边采的紫花草以外的所有素材，末了还特地叫他不要气磊仔细找一找。似乎这个来自于某个魔法学院的高材生把采野菜当成了什么极为困难的事情了，虽然林德很想纠正对方这个错误，但是面对对方的热情也实在是不好意思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