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红粉酿霸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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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嫖资买官

    tue oct 11 15:29:59 cst 2016

    刘须刚走,门人又来报:“宫厩尹来访。”报完之后,门人神色紧张地说:“大人,在门外等待来访的宾客已有几十位,都等在门口苦等,您看怎么办?”

    钟无悔脑袋一下大起来,见吧,自己已经受不了,一顿饭,吃到现在,才杯酒落肚,不见吧,又怕会得罪人。访客中,会因为自己的态度,漏失人才或造成反目为仇都说不定。

    正在为难之时,曹云娥抱着一捆竹签来了,竹签上全刻着日期。

    “你这么聪明的人,这回就傻了?你把竹签发给他们,让他们按日期来访,他们不用在府门苦等,你也好安排。”曹云娥将竹签放在钟无悔面前说。

    “约见、约谈!牛x呀!”钟无悔高兴的抱着曹云娥亲了几口:“我的好夫人,真是贤内助!”他没想到的是,一句无意中的“贤内助”,居然成了楚国当年的流行词。

    “就这么办!”钟无悔赶紧让门人去发竹签,并说自己要进宫,请众人谅解。

    “你怎么这么快,就想到这个办法?”钟无悔笑嘻嘻的问曹云娥。

    “这还不简单,来的都是客,跟我们以前做买卖一样,客人要的货,手头又赶不及,就发竹签按时来取,根据约定,双方都满意。只不过,你现在是奇货,这点跟我们原来卖的陶器有所差别,实质却是一样,所以就用这个方法解决。”曹云娥平淡的说。

    好不容易推掉了访客,钟无悔回到屋里和两位娇妻商量,钟府怎么健全构架与职责。一旦成为楚王的红人,而且又有官位在身,待客应接之道,必须要一位老练的总管才能应对。

    钟府还要成立歌舞团,哪位大臣府中不都是成群的乐师、歌舞伎呢。每当有贵客来拜访时,美酒加歌舞,一个都不能少。何况钟无悔这淫名在外的色狼,不这样做,就反常了。

    蓄妓已成为当时的历史潮流,王公贵族、士大夫以及富豪乡绅均可蓄养大量美女,正因为如此,结果造成社会上男女性别比例严重失调,许多旷夫及工商市民的***难以解决,结果“手枪”畅销。

    但是,光打枪,不打炮,有损国民体质,因而,齐国的国务院总理管仲亲手创办国家妓院,满足社会上大量无妻可娶男子的性需求,同时还使很多女奴得以适当安置,避免了“站街女”的出现,有助于安定团结,也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社会矛盾。

    另外,钟府的安全、钱财的打理、仆人、婢女的调配等等,都要有人统筹。还有私军的训练与招募,情报点的安排和人员,军备的打造和研制,生财之道的考虑等等,都是刻不容缓的事。

    更重要的是,仅靠卖灯的收入,已无法支撑巨大的开销,必须想办法赚钱。现在不能奢望楚王那里有大笔的财力支持。

    楚王身边现在满布各派奸细,一旦楚王突然出现大笔的不明收入和支出,那些精于政治诡计与宫廷内斗的权臣,还会熟视无睹?

    千头万绪,总要一根根的理。

    商量的结果,曹云娥是钟府的“大内总管”兼“财政部长”,她的贴身侍女白衣少女是财务总管,协助曹云娥管理财务。钟无悔要白衣女做财务总管,不是别的目的,他要将阿拉伯数字的记账法慢慢教给白衣女,接触一多,就可以想法运用教授的“潜规则”了。

    子樱在宫里识得广,见得多,就任艺术总监,冰心做歌舞团的团长。

    汤仲不论从指挥能力,还是个人能力,已经有非常大的提高,私兵暂时交由他统领。扩军后,升成营级干部没问题,就钟无悔的眼光来看,他还不是高明的将才。

    伍三仍然负责基地训练,斗兰则伺机回郢都帮助钟无悔。

    一口吃不成大胖子,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事以后再说。

    第二天,钟无悔照常进宫去陪楚王。

    他单独到书房见到楚王时,只见楚王像头发怒的老虎,在书房里转个不停,一面转一面咆哮着说:“太气人人,我都十八了,还把我当小孩子。”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钟无悔向楚王问道。

    “我那两个师傅,公子燮和子仪死缠硬磨,要我罢免令尹成嘉,让子仪来接替成嘉的位置。说先父已逝,我不熟悉国政,以后要想安享现在的舒适生活,必须事事听师傅的话。不然,就罢黜我的王位,让我五岁的弟弟接替我。气死我,真是气死我了。

    实际上,我十八年来,在宫中看得多了,没有什么事能难得到我,只是苦于大权旁落,以致整日困在宫中,囚于王宫这鸟笼之地。”楚王气哼哼的说。

    “大王息怒,”钟无悔平静的说:“据我所知,楚国有一只神鸟,这只神鸟三年不翅,不飞不鸣,嘿然无声,虽无飞,飞必冲天;虽无鸣,鸣必惊人。以大王之雄才大略,难道不如一只神鸟?”

    “你是说,三年不鸣,一鸣惊人?”楚王顿时目光炯炯。

    “大王必须隐忍,公子燮和子仪所说罢黜大王的王位,让大王五岁的弟弟接替王位,绝非戏言。以大王现在的行径,朝臣和国民必有所闻,如果两位师傅说大王荒淫无道,另立楚王,宫中必有暗中培植的跟随者随声附和,不说王位一失,命连草芥都不如,就是在王位上,王权旁落,也必然会处处受制于人。

    任何重臣都可拿大王开刀,到时候,只说是那五岁弟弟的王令暗中指使,谁人能知?死无对证,死了也就白死,不值啊!

    太强势也不行,大王一旦摆出强势,那些平日为所欲为的权臣,必然会害怕大王对他们的威胁,他们军政大权在握,一旦受到威胁,他们绝不会老老实实让他们的利益受损,结果呢?必是刀兵相见,大王朝中无忠臣,军中无将领,宫中无强兵,用什么和他们对抗呢?刀把子里面出政权啊!

    我认为,别看师傅说的凶,大王现在还没有危险。先王刚逝,各方力量尚未出现一支独大的时候,必然都想借助王权之力,以昭显自己为国为王的忠心,以便获得民众的支持。他们不到万不得已,鱼死网破的阶段,决不会轻易伤害大王。

    所以说,大王现在只能示之以弱,装作沉溺酒色,暗中培植势力,慢慢剪除政敌,耐心等待一飞冲天之时。”钟无悔说。

    “是我太急,是我太急!”楚王脾气顿敛,诚恳说:“以后还望钟兄教我。”

    “不敢当!”钟无悔推辞说。楚王居然和他称兄道弟,一传出去,说不定哪位权臣家中喂狗的肉粥里面就有他的肉。

    楚王接着说:“少傅贾松一直极为推崇钟兄,早闻钟兄大才。钟兄不去趋附强国君王,而来助我这个杀身之祸随至,只知淫乐的弱王,实在是难以表达我的感激之情,叫声钟兄也不为过。”

    钟无悔忙推脱,说:“从感情上,我已经把你当做兄弟,但兄弟之情,何必非的挂在嘴上不可呢?为了三年大计,大王还得跟原来一样,我来助大王,是因为我们淫性相投啊!”

    “哈哈哈……”说罢,两人执臂大笑。

    钟无悔将刘须想当官的事,说了一番,楚王一听满口答应。

    “一顶官帽,换我们几年的青楼费用,至少也得用他几十万铜钱吧?”楚王问道。

    “管他的呢,而且这铜钱还得狠狠地用,用得越多,他越高兴,不用他还怕。这就是商贾买官的心理。”钟无悔说。

    “好,以后我们出宫就吃他的,用他的,让他高兴,也让我们高兴!”楚王感到非常好笑。

    “不过,给他的官呢,暂时没有实权,只是挂名而已。这样我们才赚的大。”钟无悔说。

    一想白得几十万铜钱,还有人作陪,两人对视一下,不觉又哈哈大笑起来。

    正在这时,书房门突然大开,师傅公子燮和子仪闯了进来。

    看见两人大笑,子仪阴沉的问道:“什么事让大王这么好笑啊?”

    看着子仪饿狼似的眼睛盯着楚王,钟无悔平静的说:“我们正在商谈和大王息息相关的重大事情,此事不办,我和大王将会寝食不安,还请师傅应允。”

    公子燮沉声问道:“什么事说来听听。”

    “我正在跟大王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一看周围没人,因此才敢和大王大笑,哪知惊扰了师傅,实为无心之过。”钟无悔淫笑着说。

    王师子仪脸色明显的放缓下来,但仍然绷着一张脸。反倒是王傅公子燮大笑起来:“这话是你想出来的?别说,还真有道理。”

    “太傅以社稷为重,专门做学问,教导大王治国治民。不像我们,每天只管两头就心满意足了。亲身体验多,经验就自然多,所以才有刚才的胡说,”钟无悔卑谦地说。

    “什么两头?”公子燮有些不解。

    “白天是筷子头,晚上是下面的枕头。”钟无悔解释道。

    “哈哈哈……有趣有趣,楚王有你陪伴,真乃福气。”公子燮一阵大笑。

    这时气氛已大为缓和,而不是像公子燮和子仪刚刚冲进来时的紧张。

    “你刚才说和大王将会寝食不安的事是什么?”子仪问道。

    “刚才,我还在和大王商量,怎么对师傅说,我们没事的时候,想经常偷偷出宫去玩一玩。”钟无悔说。

    庄王师子仪阴阴一笑:“偷偷出宫该不是想暗中去笼络朝臣吧?”

    公子燮也赶紧说道:“为王者,当光明正大,何故要偷偷出宫啊?”

    “太傅喜欢吃肉吧?”钟无悔说:“如果天天给师傅那些大肉吃,师傅也会受不了,总想吃点鱼呀、小虾、青菜什么的吧?”

    看着公子燮点点头,钟无悔接着说:“大王在宫里天天看着这些宫女,就跟师傅天天吃大肉一样,看都看腻了,因此,大王想着便服出宫,在青楼或别的地方,找个歌妓听听曲,寻个舞姬看看舞,换个口味。行不行啊?”

    公子燮向子仪看了一眼,只见他沉默不语,不置可否。

    看这情景,钟无悔已心中有数,师傅两人,当以王师子仪为主了。

    但是,两位师傅肆无忌禅横闯楚王的书房,连个通报的都没有,这说明宫中有大问题,这将是钟无悔感到头疼而又不得不面对的问题,那就是――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