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炎魔深渊，【永恒残页】的恐怖
几乎所有的深渊，都是以火山、高温，还有岩浆为主题。
但在炎魔深渊，这里的环境尤其炽热。
干裂的大地上，流淌着一条条河流。
但仔细看去，河中流淌的根本不是水，而是橙红色的岩浆，还往外冒着黑烟。
空气灼热得仿佛能把人直接烤熟。
除了恶魔、火元素族等极少数天生喜好高温环境的种族之外，任何生命在这种环境下，都必须时刻运转自身的超凡之力，以抵御深渊中的高温环境。
没有超凡之力的人类，在这一层深渊中无法存活超过半个小时的时间。
甚至一些比较弱的恶魔族，比如魅魔之类，都很难适应这样极端的高温环境。
在近乎无穷无尽的深渊位面当中，单论环境恶劣，这一层深渊至少也可以位列中上层次。
“我讨厌这个地方。”
雅典娜的眉头拧成一团，体表弥漫着一层微弱的金色神力，在高温的炙烤下，不断变幻着形态。
即便是神灵之躯，也必须要运转神力护体，才能在这一层深渊安然行动。
秦霄同样显得很不适应，暗影能量持续输出，在体表形成一层灰黑色的迷雾，隔绝周围的热浪。
倒是芙蕾尔、提拉米苏两人，在这种环境下显得如鱼得水。
前者本身就是最顶级的恶魔，别说只是高温，就算跳进岩浆里洗澡，都不会有任何不适。
至于提拉米苏，山岳领主的血脉从位格上来讲没有深渊之女那么高，但却也是极少数能适应几乎所有极端环境的种族之一。
无论是高温还是严寒，对提拉米苏来说，影响都几乎为零。
至于那些普通的军队，就完全依靠秦霄的【恶魔领主】特性, 才能维持正常的行动。
【恶魔领主】：受到深渊眷顾, 你麾下的英雄、军团在处于深渊环境时将不会因环境因素而降低战斗力。你可以招募、奴役恶魔为你效力。
若是没有这个特性的加持，他们在这一层深渊存活下去都很难，就更不要说保留多少战斗力了。
【恶魔领主】的特性很特殊，虽然是一个“被动技能”, 但在开启的时候却会持续消耗秦霄的法力值。
为了保证更长的“续航能力”, 秦霄没敢将大多数军队都带过来，仅仅只带了一百万大军。
甚至于一些能够独自抗衡深渊环境的英雄, 秦霄压根没给他们开启“光环共享”。
好消息是, 因为这一层深渊的环境恶劣到了极点，连普通的恶魔都难以适应, 芙蕾尔判断, 这一层深渊的恶魔数量不会太多。
恶魔虽然天生就能适应高温，但并不是每一种恶魔都喜欢高温的。
芙蕾尔已经开始吸收深渊的“本源之力”，进行等级晋升。
一缕缕暗红色的气息，从大地的裂缝之中涌出, 融入芙蕾尔的体内。
这个过程并不算快, 但若是仔细感知, 便能够注意到, 芙蕾尔的气息, 在以一个相当稳定的速度攀升着。
在她刚刚进阶为【恶魔小领主】的时候, 实力就已经勉强够得上最弱的大领主了。
到了现在, 【恶魔小领主】满级, 芙蕾尔的实力, 在深渊的无数大领主当中，都能排进中游。
若是完成这一次晋升, 芙蕾尔的实力，一跃就能达到深渊位面当中的顶尖水准。
保守估计, 至少超过提拉米苏不成问题。
秦霄等人要做的，就是在这个过程中, 不让这一层深渊的恶魔们，打扰到芙蕾尔的晋升。
其实, 关于恶魔晋升的原理, 以及为什么会引来众多恶魔的围攻这一点，秦霄并不清楚。
不过这也不重要。
深渊世界不知多少岁月，转化而来的“传统”，也不会被秦霄轻易破解。
反正最终都是要靠实力说话的, 追根究底的意义并不大。
芙蕾尔的“晋升仪式”已经开始了三个多小时，但这只是一个开始。
整个过程, 需要整整三天的时间，三个小时只能算是一个零头。
好消息是，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动静。
秦霄也希望，其它恶魔来得晚一些。
虽然说，这一次来的，都是实力强大，而且不怕持久战的类型。
但人少，终究是一个大问题。
在深渊这种恶劣的环境下，众人都不愿意过多地开口说话。
倒不是怕流失水分，纯粹是被高温炙烤得难受罢了。
忽然，帝辛站了起来，看向远方。
“有人来了！”
帝辛的话音刚落，秦霄就察觉到，一群气息强大的生物，冲进了自己的感知范围, 朝着芙蕾尔所在的位置飞奔过来。
当然，说是“气息强大”，这也只是和普通士兵相比罢了。
其中真正能让秦霄感到有威胁的，只有一个。
从气息强度上判断，大概是一个恶魔小领主层次的敌人。
至于那一大群恶魔，只是炮灰而已。
深渊位面，绝大多数恶魔并非依靠两性繁衍，而是在一种叫做“恶魔孵化池”的特殊环境下自然诞生，相当于天生天养。
从一出生开始，小恶魔就需要和同类厮杀。
同一批诞生的小恶魔，经历了一轮厮杀之后，往往只能活下来几十个，甚至几个。
在吞食掉同类的尸体之后，它们就能够达到七阶水准的战斗力。
在这种极端血腥、残酷的淘汰之下，恶魔族的战斗力可想而知。
“那个小领主交给我。”
提拉米苏主动求战。
秦霄没有反对。
论持续战斗能力，食人魔在这一群人当中是毫无悬念的第一。
他那身肥厚的脂肪，既是最强的防御，也是堪称海量的能量储备。
只要精神承受得住，食人魔即便持续战斗上几年时间，都没有问题。
几句话的功夫，远处的地平线上，一股黑潮升起，向着这边涌来。
只是一名恶魔小领主麾下的军团，称不上铺天盖地。
但，数千头恶魔，给人的压力也不小。
在深渊之中，最弱的小恶魔，都有保底七阶的战力。
这些经历了不知多少轮厮杀和淘汰，被恶魔领主收服的恶魔军团，最起码也达到了八阶水准，甚至很多都达到了九阶、十阶。
别看只有几千，若是换算成七阶人类军团的战斗力，起码相当于十几万甚至几十万大军了。
这还只是一个恶魔小领主手下的军团，而且很可能不是全部。
若是一整层深渊的恶魔全部来袭……
秦霄只是脑补了一下那个场面，就觉得有点崩溃。
好在，理论上来讲，恶魔小领主向大领主的晋升，是不可能引起整层深渊暴动的。
——压根没那么多的时间。
毕竟只有短短三天，能引来周围几千里范围的恶魔，就已经是极限了。
按照芙蕾尔的估算，这一层深渊的恶魔密度，这个范围之内，最多有二三十头恶魔小领主。
若是运气不好的话，可能会碰到一两头恶魔大领主，但更大的可能是没有。
——并非每一层深渊，都会有复数数量的恶魔大领主。
事实上，绝大多数深渊之中，都有且仅有一头恶魔大领主，统治整层深渊。
只有少数富源广阔、资源极为富饶的深渊，会有复数的大领主彼此争夺土地、资源，以及“人口”。
第一批敌人来袭，秦霄没有出手。
尽管从芙蕾尔那里，已经了解到了很多关于深渊位面的“常识”，但初次接触，还是要亲眼观察一番，确认恶魔军团的战斗力和战斗风格，好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准备。
不出意料，来的几乎都是炎魔。
炎魔深渊，顾名思义，就是由“炎魔”这个恶魔种族主导的。
在黑色的骨骼之下，透着橙红色，仿佛里边包裹着的都是岩浆。
背后的肉翼，以及头顶的长角上都覆盖着火焰，似乎永远不会熄灭一般。
单从外形上看上去，就给人一种非常不好惹的感觉。
至于实力划分，倒是简单明了。
和绝大多数“巨型生物”种族一样，体型，就是能够最直接的体现恶魔实力的象征。
普通的小恶魔，身高仅有两米多，体型和大型的熊类很相似。
而到了大恶魔的程度，体型却会暴涨到数十米，甚至上百米高，比提拉米苏还要巨大。
至于那唯一的一头恶魔小领主，身高达到了恐怖的三四百米。
提拉米苏在它面前，连一个零头都不到。
不过，不同种族之间，体型并不总是能够和实力划上等号。
以提拉米苏的战斗力，对付一头恶魔小领主，并不会让人太过担心。
在给自己加持了一个“巨化术”之后，双方的体型差距也被缩小。
无论是提拉米苏，还是炎魔，其实都很擅长魔法。
但他们却仅仅只将魔法作为辅助，以近战对攻。
两者的战斗充满了野蛮和原始的风格，拳拳到肉的碰撞，看上去极为血腥和残忍。
但提拉米苏皮糙肉厚，对面的恶魔小领主同样以防御强大、生命力强悍而著称。
这种打法，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分出个结果来。
秦霄看了几眼，就不再关注那边，将目光转向军团之间的战场。
岳飞是这一战的总指挥，这一点毫无悬念。
这种重要的战斗，肯定是要让最强的统帅坐镇。
不过，岳家军并没有出现在战场上。
这一战的主力，是【血镰军】和【秦之锐士】的组合，再加上数千名随军法师。
先用远程攻击“打个招呼”，这是老传统了。
数千枚火球，从法师团阵中飞出，轰向高速冲锋的恶魔军团。
绝大多数的恶魔，都拥有极高的法术抗性，尤其是火系法术的抗性。
炎魔作为从火山中出生的恶魔，更是在火系抗性上点满了天赋。
不过，这终究是和实力有关的。
火球术的杀伤也不仅仅只是依靠高温，还有爆炸伤害。
在高速冲锋的途中，恶魔军团根本来不及调整，就一头“撞”上了火球雨。
密集的爆炸，直接将恶魔军团的阵型从中间截断。
紧随其后的爆裂箭齐射，再次给恶魔军团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两波打击，超过半数的恶魔当场阵亡。
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到恶魔军团冲锋的速度。
事实上，恶魔打仗，也从来不讲究什么阵型，什么战术。
就是硬扛着敌人的远程攻击，一窝蜂地冲上去，冲溃对方的防线，将战斗拖入到恶魔最擅长的“大乱斗”当中。
这种战术确实无脑了点，但却是最适合恶魔的打法。
毕竟，谁也不能指望“混乱邪恶”属性的恶魔，能像人类的精锐军队那样，保持严谨的阵型。
在绝大多数人类和恶魔之间的战斗当中，胜负的关键，就取决于人类军队能否在恶魔军团的冲击之下，保持阵型的稳定。
若是能做到这一点，基本上就赢下了。
而若是做不到，则必败无疑。
“据守！”
“磐石！”
“不动如山！”
几名统帅纷纷为军团加持上防御性质的状态。
顶在最前方的重装步兵阵线，像是一块巨大的礁石，在恶魔海浪的冲击下显得摇摇欲坠。
但，阵型骚动了片刻，又勉强稳住了阵脚。
秦霄没有召唤战争巨兽，仅仅只是开启了【英雄挽歌】套装的基础加持效果。
恶魔的近战能力非常的可怕。
尤其是，这些炎魔体内，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岩浆。
一拳一脚，都带着火焰和热浪。
【远古号角】的生命值共享属性，在大多数战斗中都堪称是一个Bug级别的能力。
但，若是整个人被烧成了灰烬，生命值再多，也无法让人复活过来。
某种程度上来说，炎魔这种擅长在近战中附带高额法术伤害的种族，是很克制【远古号角】的。
但，克制归克制，终归还是能起到一些效果。
至少，重伤的士兵被救下来之后，伤势能够在生命力共享的效果下迅速恢复，重新投入到战斗当中去。
刘三刀、关羽、许褚、赵云等猛将，都冲杀在最前线，化身中流砥柱，拼命阻拦着恶魔军团的推进。
在这些猛将的坐镇之下，尽管防线一直摇摇欲坠，但终究是稳定了下来。
双方的交战十分的惨烈。
在恶魔小领主的阶位压制之下，这些普通的恶魔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性命，拼了命也要在敌人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只是看了几分钟，秦霄就确定，这些恶魔无法给自己这边的防线造成实质性的威胁。
但，恶魔军团这种不要命的气势，却让秦霄心里感到一丝沉重。
不愧是征服了不知多少物质世界的可怕种族。
在好战这一点上，恐怕没有任何一个种族可以和恶魔相提并论。
对上这样的对手，即便是能打赢，自身的损失也不会小。
秦霄心头的压力有些沉重，挥动【深渊咆哮】。
数百枚暗影飞弹在秦霄身后出现，雨点一般飞落向恶魔军团的阵中。
虽然只是学徒级别的法术，但附带了多重超魔效果之后，暗影飞弹的杀伤力几乎达到了高级魔法的级别。
普通的小恶魔，根本承受不住秦霄的攻击，一击就会被秒杀。
哪怕是大恶魔，也只是能多抗几下，几十发暗影飞弹集火，依然是一个死字。
观察到现在，已经足够了。
接下来，哪怕只是为了减少军团的损失，也必须要尽快解决掉敌人。
徐福、西门清澜、秦始皇三人没有动。
他们的“续航能力”有些差，要把力气留在关键的时候。
秦霄、帝辛，还有雅典娜三人加入战斗，迅速收割着恶魔的性命。
小半个小时过去，战斗结束。
那头身材像是山一般的恶魔小领主，在提拉米苏和帝辛的围攻下倒地。
数千恶魔大军，也几乎全军覆没。
只有不到两百头大恶魔，在恶魔小领主阵亡，失去了“高位压制”之后，玩命地逃离了战场。
详细的损失还没有来得及统计，但仅仅只是目测，秦霄就知道，这一战，自己麾下的军团，起码有两三万的伤亡。
这个数字不算多，但考虑到己方的强者已经全力出手助战，却又显得这个伤亡数字太大了些。
来不及做更多的事情，感知再次示警。
又有敌人到了！
……
高强度的战斗，持续了整整三天。
从第一头恶魔小领主带着军团来袭，战斗就没有停止过。
无数恶魔前赴后继，冲击着秦军的防线。
最多的时候，同时有六头恶魔小领主，带着军团杀了过来。
其中一头恶魔小领主，距离晋升大领主也没有多远了。
强者层面还好说，军队方面的损失，大到秦霄几乎有点难以承受，不得不开启【深渊坐标】，从主世界临时抽调兵力支援，这才勉强稳定住防线。
三天下来，数以百万计的恶魔死在这片战场上。
恶魔身上的血肉、器官，都具备很出色的魔法侧特性，是天然的魔法材料。
但，秦军根本没有收拾战利品的时间。
海量的恶魔尸体，就这么堆积在战场上，在后续恶魔军团冲锋的过程中，被“顺手”推进岩浆之中。
战争巨兽被召唤了三轮，几乎是冷却时间一到，立即就召唤出来稳定防线。
在奥林匹斯山战役之中仅存的几张魔法卷轴，也全部被用掉。
帝辛的九鼎，在镇压一头恶魔小领主的时候，其中的一座鼎甚至被打出了裂纹。
所有手段尽出，这才堪堪支撑住了防线。
但随着芙蕾尔晋升时刻越来越近，那些恶魔也急躁了起来，更加拼命地冲击着秦军的防线。
防御圈一再收缩，已经缩小到了极限。
然而，外围的恶魔军团数量却越来越多。
四头恶魔小领主，分别被秦霄、提拉米苏、帝辛、雅典娜四人拦住。
秦始皇、徐福、西门清澜，则是化身消防队员，四处救火。
就在这个时候……
大地震动起来，岩浆迸溅，地面上的裂痕不断扩大。
远方，一座高山一般的火焰巨人，缓步走来。
身高近乎和奥林匹斯山的主峰一样，高达数千米。
在精神力感知中“看”到这火焰巨人的一瞬间，秦霄心里一沉。
只看体型就知道，这绝对是一头恶魔大领主。
而且还是恶魔大领主当中，实力比较出众的那种。
己方的四个最强战力，都被恶魔小领主缠住。
虽然只需要几分钟，就能击败对手，腾出手来。
但，只要这头恶魔大领主不是白痴，就绝对不会再给自己几分钟的时间。
在许多神话故事中，人类总喜欢用“愚蠢”来刻画恶魔的形象。
然而，不说那些底层的炮灰。
单单只是恶魔中真正的“大人物”，恶魔大领主们。
任意一头恶魔大领主，都有千年以上的寿命，有的甚至活了几十万年。
漫长的岁月，带给他们的不仅仅只有力量，同时还有智慧。
哪怕是最愚蠢的恶魔大领主，其智慧也要超过人类中的顶尖智者。
除了过于好战和傲慢的天性之外，恶魔这个种族，几乎没有任何的弱点。
指望一头恶魔大领主犯下愚蠢的错误？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立即被秦霄摒除。
秦霄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想要找到一个实力足够强的帮手，接手自己面对的这头恶魔小领主。
从气息上来看，远方那正在“缓步”走来的恶魔大领主，绝对是恶魔大领主当中非常强大的那一类。
单对单，秦霄并没有太大的把握拖住对方。
是拖住，而不是战胜。
还没有开战，秦霄就已经确认，自己不可能是对方的对手。
这头恶魔大领主的实力，至少达到了二十一阶的水准。
也有可能更高，但秦霄已经无法准确判断了。
气息感知，对比自己实力弱的人能有比较准确的判断。
但对实力远远强过自己的，只能猜测一个大概。
芙蕾尔的晋升仪式已经到了尾声。
这种关键的时刻，绝对不能受到打扰。
秦霄明知不是对手，却也必须要尽力而为。
哪怕拼命，也要帮芙蕾尔撑过这段时间。
目光在众人中徘徊了片刻，秦霄迅速做出决定，大喝一声：“提拉米苏，帮忙拖住我这个。”
秦始皇、徐福、西门清澜的实力都不太够，而且消耗过大。
这种时候，只能让提拉米苏先以一敌二，拖住两头恶魔小领主，从而让自己能腾出手来专心对付那头恶魔大领主了。
正要转移战场，忽然，一道流光从后方飞来。
一张书页，漂浮在秦霄面前。
“帮我拖半个小时，如果实在撑不住，喊一声，我会出手！”
芙蕾尔的声音在秦霄耳边响起。
她早就说过，在晋升恶魔大领主的过程中，并不影响她出手战斗。
但，出手战斗，会影响晋升的效率，以及……质量。
若是条件允许的话，不让芙蕾尔出手，确保完美晋升，才是最好的选择。
芙蕾尔送过来的这张书页，秦霄自然是认识的。
这是她最重要的宝物，永恒残页。
虽然只是“神器碎片”，看上去比“神器”差了很多。
但，神器也分等级。
完整的【永恒之书】，无疑是所有神器当中最顶尖的那个档次。
哪怕只是永恒之书之中的一页残页，也要比绝大多数低阶神器都要强大得多。
更重要的是，【永恒之书】的特性决定了，它的威力，只取决于注入力量的人。
永恒残页只是一个载体，或者说容器。
它的作用，只是将某位“位面之子”注入其中的力量发挥出来。
秦霄看向永恒残页的属性。
……
永恒残页
类型：神器碎片
属性：使用后，临时掌握以下技能：
1、毁灭之星。
2、救赎立方体。
3、真理之眼。
4、超阶能力“三界寂灭咒”。
提示：临时技能有效时间30分钟，使用后，【永恒残页】失去所有力量，需重新注入力量方可使用。
说明：每一份馈赠背后都标注好了价格，尤其是来自命运之子的馈赠。准备好承受高维神灵的注视了吗？最好祈祷你岳父大人的脾气比较好！
……
看到最后的说明，秦霄立刻意识到，一旦自己使用【永恒残页】，就会被芙蕾尔的父亲所关注到。
这也不出意外。
高维神灵，这个说法，秦霄不是第一次见到了。
但，却是秦霄第一次有机会真正接触到高维神灵。
只是迟疑了零点几秒，秦霄就毫不犹豫地激活【永恒残页】。
并没有什么庞大的力量涌入，但秦霄却感觉到，自己似乎凭空掌握了数种极为高端的能力。
其中的一部分，甚至涉及到了构成整个世界最基础的底层规则。
这些能力，秦霄只是知道“该怎么用”，但却完全无法详细了解其中的原理。
就像是加载了一套技能模板一样。
但，这依然极大限度地提升了秦霄的能力。
【永恒残页】中储存的力量特性，比秦霄自己掌握的暗影之力，高端了不知道多少倍。
同样的一分力，秦霄只能发挥出一分的效果。
但靠着【永恒残页】中储存的力量特性，秦霄完全可以将其发挥出100分的效果来。
忽然间，秦霄的感知一阵颤动，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虚影。
这是一个巨大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巨人”。
祂的体型，甚至要远远超过一个主物质位面。
在巨人的身上，每一片铠甲鳞片上，都有着一只眼睛，密密麻麻，让人忍不住心生恐惧。
祂有三个头颅，目光仿佛能够穿透无数位面。
秦霄只是和祂对视了一眼，就失去了意识。
那一瞬间，一个长得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名字，充斥在秦霄的脑海之中。
巨量信息涌入，让秦霄的大脑触发了保护机制，陷入昏迷。
一瞬间，秦霄周围的时间规则忽然混乱了起来。
外界只是一瞬间，秦霄经历的时间却不知过了多久。
睁开眼的时候，【永恒残页】的加持早已消失。
脑海中，浮现出两段信息。
一段是那个三面主神的名字。
名字很长，长得超出了秦霄所知道的一切计量单位。
就在秦霄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忽然，一个数据浮现在秦霄的脑海之中。
以正常的语速读完这段名字，需要的时间是……
十三万九千七百六十八年。
按理来说，掌握了一个神灵的真名，也就意味着掌握了祂的生死。
然而，如此长的名字，任何涉及“真名诅咒”的仪式，都无法生效。
还没有来得及读完这段长得无法形容的真名，祂的完整真名就会出现新的变化，导致旧的真名“失效”。
秦霄心中感到一阵震撼。
每一段真名音节，都意味着一种规则的力量。
或许是最“不值钱”的衍生规则，也或许是最重要的底层规则。
但不论哪一种，都是规则，属于这个世界运转规律的一部分。
对于超凡者来说，也就代表着力量。
如此长的真名，那位“命运之子”，到底掌握了多少种规则？
这个问题，细思极恐。
另一段信息，则是对方留给秦霄的“赠予”。
一个临时性的能力，【毁灭】。
还有一个永久性的能力，【真实】。
忽然，一阵地动山摇的动静，将秦霄惊醒。
秦霄忽然回过神来，自己还处于战场上。
抬起头，秦霄下意识地发动【毁灭】。
一团苍蓝色的火焰，从秦霄指尖涌出。
苍蓝色占据的范围迅速扩大，悄无声息，但速度却快得吓人。
火焰从恶魔大领主的身上席卷而过，后者的脸色露出惊诧的神色，然后双眼迅速失去神采。
以恶魔大领主如此恐怖的体型，若是倒地，必然会引发恐怖的地震。
然而并没有。
它那庞大的身体，直接在苍蓝火焰的灼烧下，被分解为比尘埃还细小无数倍的分子，然后又归于虚无。
只留下一颗拳头大小的结晶体，散发着炽热的气息。
苍蓝火焰席卷而过，整个战场上，所有的恶魔，尽数化为飞回，消失不见。
秦军，却没有受到半点伤害。
短短几秒钟，拥挤的战场便变得宽敞了起来。
仿佛此前那三天三夜的大战，只是一场幻觉。
秦霄深吸一口气，带着岩浆气味的灼热气息涌入肺部，秦霄却没有丝毫反应，大脑反而是一片空白。
这……
就是毁灭之主的实力？！
（下班回来晚了，12点前码不完，先发八千字保全勤，剩下的合并到明天的章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