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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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见史官;怒火中烧

    wed jul 13 21:20:56 cst 2016

    半年过后,终于按照那些古老的礼节把形式做完了,因齐长出了一口气,心里叹道:“那些老家伙真是麻烦,左一个礼节有一个礼节,左一个仿古,右一个仿古,累死寡人了。要不是看在父亲建的稷下学宫,真想把里面的老家伙统统关起来,什么“述而不作,信而好古”,不过那个环渊,慎到所讲的“无为而治”挺符合寡人口味,唉!”

    田因齐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在宫里转了一大圈,一面赞叹着宫殿之大,一面感慨自己父亲生活真是奢侈!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对宫人喊道:“来人,去把那个......齐太史,把他叫来,寡人有些事与他商量。”

    “诺!”一名中人作揖之后跑了出去。

    “臣妾参见大王,听说大王今日又未上朝,如此下去,恐怕对国家不利吧!还望大王三思!”寻往来声处,只见来人如《诗经》所言:“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柔软的声音使她更加气若幽兰,动人心魄,比起美女齐姜有过之而无不及。

    “喲,原来是王后啊,这就不劳你操心了,你也知道寡人最烦人家唠叨,下去吧,寡人最近烦心事多想静一静。”因齐挥手示意。田因齐知道她来得目的,心想:“我好不容易当几天大王了,这么下去,不得唠叨死我啊!”

    “大王......”姬后本想劝阻,但看到因齐一副决绝的样子,便叹气而去。自从她答应朝中的良臣良将规劝因齐重整朝纲之后,田因齐对她的态度便有热变冷,似乎见了她就会很嫌弃的样子!

    姬后走后,又一位美女走上前来,折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香娇玉嫩秀面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美丽至极:“大王,又是谁惹您不开心了,大王本就日理万机够繁忙的了,回了这家里还要生气,可否给臣妾说说。”

    田因齐回头一看,突然间脸色急变,走上前去将那女人抱了起来,亲了一下:“还是爱妃会说话......”

    田因齐正欲说话,忽然听见有人小声嘀咕道:“王后一片痴心,劝阻齐王因齐莫要荒淫酒色重振国家,然大王鬼迷心窍,不听劝阻,放弃忠人良言。和丞相女儿陈氏......!”

    “够了,哪个人如此不知好歹,敢在寡人面前如此说话。”因齐放下陈氏,回头寻人。原来是一年轻男子正在信手拿笔在竹简上写字。

    青年男子随手又写道:“大王辱骂史官......”

    “坏了,大事不好!这人弄不好就是太史吧,这下我不就成后代眼里的昏君了!这可不行啊,这垂芳不了千古,最起码也不能留下骂名吧!”因齐心里嘀咕道。

    因齐一脸正经的对陈氏说:“其实王后说的还是有道理的,你赶紧走,我有要事要办!”那位年轻的官吏听后惊讶的停下了手中的笔。心想:“这大王变脸也太快了吧,我是记还是不记呢?”

    因齐看着陈氏一脸惊异不愿离开的样子,在陈氏耳边附会到:“这人好像是太史,弄不好我们都得史册有名,听话,一会寡人去找你,给你带个大礼物。!”

    陈氏离开之后,一直在远处观看的另一女子也离开了,这人就是王后,匆匆的样子生怕别人看见她的泪容。毕竟古往今来没有一位女子愿意看到自己爱的人与别人亲亲我我,更何况自己还是忠言相劝。

    “小子,你就是史官,我怎么记得以前是个老头啊?”因齐一边走向自己的书房一边对紧随后面的青年说。

    “回大王,那是祖父,后因实录被先王杀死了!”那青年作揖道。

    因齐顿时无言以对,尴尬了一会说道:“那个,寡人也不知如何开口,今天召你前来是有一事相求,如果你做得好,寡人给你封官加爵!如何?”

    “想必大王是为先王之事而来。”那青年仍旧一脸漠然,绝对没有那些所谓的“食肉者”们一脸阿谀奉承的样子!反而更加衬托起一个史官应有的情怀。

    因齐看他一语道破,惊喜地说道:“你小子聪明,是可塑之才!那不是我父亲吗?那个扁鹊给我父亲治病,四次提建议他都不听,最后导致病入膏肓。如果你写下来不是衬得他老人家偏听偏信吗?我这做儿子的知道他爱面子,总得做点事情对得起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吧!咱都自己人是吧,通融通融,寡人有重赏!”

    那青年拿起随身的笔和竹简写到:“齐王利诱史官,要求篡改历史!”

    因齐踮起脚尖看了他写的内容,顿时火冒三丈,简直对牛弹琴,抓着那青年的衣领道:“你信不信我灭你九族,写我坏话也算了,还写我爹的!”

    那史官仍不动容:“秉大王,蔡桓公(因齐国曾灭蔡国,定都与此,因此田午又称蔡桓公)曾经在外困内乱之际创立稷下学宫,网罗天下英才,使东方一度成为九州学术文化中心,其功绩除了姜齐小白无人能比,桓公又趁秦、魏攻韩,韩求救于齐之机袭击燕国,夺取了燕国的桑丘,逐渐改变了被动挨打的局面,自然史册留下威名。可他也有错事,史官本就应据实所写,绝不会污蔑先王。还请大王见谅!”

    “哈哈,不愧是史官,绝对是辩才,我一声令下便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田因齐额头青筋暴起,英俊的脸庞英气逼人,让人联想起草原上的老虎,充满危险性!心里想道:“这小子不吓唬吓唬他,还真不知天高地厚啊!”

    “大王,臣早已生无可恋,当初祖父因不肯篡改先王铲除异己的事实,被杀;父亲依然不肯答应,也被杀;哥哥继承史官之位依然如此,被绞死;轮到我也是如此,先王无奈,给了臣下一命。如若不是父亲遗言,让臣下传承家族事业,恐怕我早已追随家人而去!”那青年的眼睛变成赤色,有些骇人。

    田因影本来想觐见田因齐,此刻把这一切看在了眼里。心里想道:“扁鹊的事情后世都成小学生必备了,这史官要改了不就出事了!”

    随即走上前去作揖道:“臣弟拜见大王!”

    田因齐看到弟弟来了,脾气也是不好发作,于是连忙扶起田因影。田因影在耳边附和道:“哥,这史官不能杀,你会留下千古骂名的。再说这史官有点才能,留着有用,臣弟曾经派人偷看过各国史书内容。你猜怎么着?周王的史官曾经猜测我们田齐政权取代姜齐,没想到真是如此!这些史官都了解各国势力更替规律!不妨留着他为我们效力!”

    田因齐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儿。

    田因齐渐渐把拔开的刀合上,向前走了几步,背对那青年说道:“你走吧!你是好样的,寡人不杀你,从此你尽管据实所记!”心里嘀咕道:“这人真够惨的,饶他一命吧!”

    那青年跪地道:“诺!”随即离开了王宫。(注:齐国大臣崔抒当初也曾因为史官实述杀害史官,可齐国的史官可是后来的司马迁都要称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