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拯救南国的办法
“原来他已经不在了，怪不得。”斜靠在石座之上的黑衣男子说道，语气中有些许怅然若失，手里摩挲着一个木板似的物什。
“是的，临终前，他说—”说话的女子有些哽咽，但随即调整好心情，“将这通行令交给我保管，需要帮助的时候便可以来寻求阎上君，阎上君看在这忘年交的情分上也会施以援手的。”说话女子说罢，低头静候，以示尊敬。在他的身旁，站着一名年轻束发男子，面庞坚毅，一语不发。
“你与他……是何关系？”被称为阎上君的男子问道。
“我叫虞陌娴，和他算作知己吧。”女子低头恭敬回答。
“还记得那夜我们于伯薛山顶对月饮酒，山顶的桃花开得正好，一簇簇拥挤在一起，你还诗意大发做了不少诗作。月亮挂在凄清的夜空中，水一样的光芒洒落。几十年过去了，我也知道这世界没什么事是留得住的，可你走的竟这样突然，活了这么漫长的时间，我都忘了，即使再强大，这世间离合悲欢也不是我们所能掌控的。”男子坐在石座上心里暗想着，“还好活了这么久我早就学好用心记住每一刻觉得欢喜的时候，这漫长的岁月，不就依靠着回忆走下去的么？”
虞陌娴仍是低着头恭敬地候着，等待他的解答。
那石座之上妖界的王，微微停留片刻，随即手指轻动，木令转眼便被收入袖口。紧接着衣袖一挥，端坐在石座正中央，神色已恢复到以往的冷峻，探究的眼神直直盯在虞陌娴身上。缓缓开口，一字一句道：“你想帮助他拯救南国？”说着眼神飘向了虞陌娴身边的年轻男子身上。
“是，请求您告诉我们拯救南国的法子。”虞陌娴说完深深地鞠了一躬，紫色的衣摆微微摆动。身边的年轻男子也随即深深俯身请求道：“我们能找到的只有您了，南国浩劫，数百万百姓沉沦于苦难中无法解脱，甚至这浩劫还在缓慢地向周边疆域蔓延。宫中御医推断，恐怕再过百年就要殃及整个人间了，作为南国继承人，在下始终认为，这浩劫始于南国也要终于南国，万不可再伤及他人了。所有人都是无辜的，他们不应该被这样对待。所以，请求您告诉我们如何逆转这浩劫吧，拜托您了。”
阎杀王俯身用胳膊支撑住下巴，吐字清晰，道：“这劫难来得突然，没有人知道原因，但既是天地间发生的事情，还是有法可解的。”他眼神笃定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拯救这场浩劫，我只有两个办法。一是寻找上古神器，重塑世界。二是找到月邪，请求他来帮助你们。”
“重塑世界的意思是……”两人问道。
“所有该存在的东西都会继续存在，但不知道会变成什么。”
二人不解，疑惑地看着他。
“也就是说，这世界整体换一个模样，随意搭造一个新的世界，所有生灵依然会继续自己的一生，但不代表他们的苦难就能变成幸福，可能重塑的是一个很美好的天地，也可能比南国浩劫更让人痛苦。或许是一个无比恐怖的地狱。”阎杀王认真有耐心的解释道。
二人表现出震惊神色，心中已了然，于是年轻男子开口问道：“那月邪是谁？他有什么样的能力足以改天换地呢？请求他来帮我们，所有决定权都在他，我们有什么努力方向吗？”
阎杀王起身靠在石座上，略思索，道：“他是一个有灵魂有肉体的生灵，但不属于六界中任何一界，他生于天地间，力量巨大，说毁天灭地也不为过。你知道，我们修炼法力的时候会选择修法的属性，攻击或防守，摧毁或修复，还有许多细枝末节的分类。而之所以要将它分成诸多属性是因为力量存在于天地间最原始的状态便是各司其职的，而我们毕生所修炼的不过是凝聚这些力量，善用这些力量，将它们的属性发挥到最具价值化。月邪便是生来便可以操控天地间的灵力，所以区区一个南国浩劫也不难翻转。但是，但凡是一个有感情的生灵，总有弱点，总有机可乘。至于怎么做，我不能给你们答案，但可以提供一些线索供你们参考。你确定要寻求月邪的帮助吗？”
“我们只有这一个办法吗？”年轻男子问。
“我只知道这两个办法了，你已经觉得第一个不妥，那只能尝试第二种了。或者你们可以去问问别人，或许有更神通广大的前辈有别的方法的。”
年轻男子赶紧拱手施礼以表抱歉，“阎上君，在下没有怀疑您的意思，万望您不要有所不快。”
谁知那石座之上的黑衣男子只是微微摆手道：“我没有任何不快，只是或许真的别人会有其它的办法呢？不过我活了好几万年了，也真的没听闻还有什么足以拯救一个国家的巨大力量。就算是神，也是毫无办法的。”
年轻男子黯然低头，却仍然充满希望，月邪，月邪。
随即抬头便问道：“我该如何寻找他呢？”
“五万年前，他被关在了幻虚之境中的离玄海底。至今仍在那里。”
“关得住月邪的地方，我怎么进去呢？”年轻人低头，看不清面上神色。
“月邪当时受到了很大的挫折，完全不去反抗，才被众神仙妖魔合力擒住，并且各种阵法仙法妖法一齐发动，碎了他的形体，又以桎生咒冠桎梏住他的灵魂，将他死死压迫在离玄海底。出了幻虚之境后，众人又一齐输出了自身修为的半数牢牢锁住了整个幻虚之境，这些力量与桎生咒冠紧密相连，牵一发而动全身。你若想去寻求月邪的帮助，可以找到盘古之心，获取其中的巨大神力，将其收入胥塬镜中，到时可以催动这神力破解幻虚之境的封印，然后进入，估计你们到达离玄海后，月邪的力量也恢复得差不多了。”阎杀王面无表情地说道。
“怎么找到盘古之心呢？”男子问。
“去往东西南北四个极地，在极地之极孕育着盘古源石，盘古源石是由盘古之力凝聚而成，凡是修炼之人都能感觉得到它的存在，所以只要你们的方向不算太偏，是不会错过它的。你找到四个方向的四个源石之后便可以通过运法得知盘古之心的位置，运法之人必须要有足够深厚的法力。至于这一路艰险难以预料，能否抵达极地都是未知数，更不要说极地之中生长着怎样的上古植物还有猛兽了。而且不知会有什么恐怖的不可思议的事情，如果要去极地，你要做好的不止是不惧生死，还要有足够的心理承受力。”阎杀王帮他分析着，也提醒着他选择这条路可能会遇到的困难险阻。
男子神情坚毅，丝毫不受任何影响，继续询问，“运法之人要功力深厚，深厚到何种地步呢？”
“以我为标准。”阎杀王淡淡地说道。
“阎上君，我相信我会好好的回来找你运法寻找盘古之心的。”男子抬头，目光似铁。随即又问道：“为什么月邪要被六界众生合力关押？他做过毁天灭地的事情还是可能会做，然后就被关押了？”
“拥有毁天灭地力量的人，众生本就提心吊胆，结果这人还是行为无拘无束的。”阎杀王说着靠在了石座背靠上，继续说道：“犯了错，众生再容不得他，便合力桎梏住他，也求个心安。”
“我能听听他的故事吗？”
“可以。”
“是的，临终前，他说—”说话的女子有些哽咽，但随即调整好心情，“将这通行令交给我保管，需要帮助的时候便可以来寻求阎上君，阎上君看在这忘年交的情分上也会施以援手的。”说话女子说罢，低头静候，以示尊敬。在他的身旁，站着一名年轻束发男子，面庞坚毅，一语不发。
“你与他……是何关系？”被称为阎上君的男子问道。
“我叫虞陌娴，和他算作知己吧。”女子低头恭敬回答。
“还记得那夜我们于伯薛山顶对月饮酒，山顶的桃花开得正好，一簇簇拥挤在一起，你还诗意大发做了不少诗作。月亮挂在凄清的夜空中，水一样的光芒洒落。几十年过去了，我也知道这世界没什么事是留得住的，可你走的竟这样突然，活了这么漫长的时间，我都忘了，即使再强大，这世间离合悲欢也不是我们所能掌控的。”男子坐在石座上心里暗想着，“还好活了这么久我早就学好用心记住每一刻觉得欢喜的时候，这漫长的岁月，不就依靠着回忆走下去的么？”
虞陌娴仍是低着头恭敬地候着，等待他的解答。
那石座之上妖界的王，微微停留片刻，随即手指轻动，木令转眼便被收入袖口。紧接着衣袖一挥，端坐在石座正中央，神色已恢复到以往的冷峻，探究的眼神直直盯在虞陌娴身上。缓缓开口，一字一句道：“你想帮助他拯救南国？”说着眼神飘向了虞陌娴身边的年轻男子身上。
“是，请求您告诉我们拯救南国的法子。”虞陌娴说完深深地鞠了一躬，紫色的衣摆微微摆动。身边的年轻男子也随即深深俯身请求道：“我们能找到的只有您了，南国浩劫，数百万百姓沉沦于苦难中无法解脱，甚至这浩劫还在缓慢地向周边疆域蔓延。宫中御医推断，恐怕再过百年就要殃及整个人间了，作为南国继承人，在下始终认为，这浩劫始于南国也要终于南国，万不可再伤及他人了。所有人都是无辜的，他们不应该被这样对待。所以，请求您告诉我们如何逆转这浩劫吧，拜托您了。”
阎杀王俯身用胳膊支撑住下巴，吐字清晰，道：“这劫难来得突然，没有人知道原因，但既是天地间发生的事情，还是有法可解的。”他眼神笃定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拯救这场浩劫，我只有两个办法。一是寻找上古神器，重塑世界。二是找到月邪，请求他来帮助你们。”
“重塑世界的意思是……”两人问道。
“所有该存在的东西都会继续存在，但不知道会变成什么。”
二人不解，疑惑地看着他。
“也就是说，这世界整体换一个模样，随意搭造一个新的世界，所有生灵依然会继续自己的一生，但不代表他们的苦难就能变成幸福，可能重塑的是一个很美好的天地，也可能比南国浩劫更让人痛苦。或许是一个无比恐怖的地狱。”阎杀王认真有耐心的解释道。
二人表现出震惊神色，心中已了然，于是年轻男子开口问道：“那月邪是谁？他有什么样的能力足以改天换地呢？请求他来帮我们，所有决定权都在他，我们有什么努力方向吗？”
阎杀王起身靠在石座上，略思索，道：“他是一个有灵魂有肉体的生灵，但不属于六界中任何一界，他生于天地间，力量巨大，说毁天灭地也不为过。你知道，我们修炼法力的时候会选择修法的属性，攻击或防守，摧毁或修复，还有许多细枝末节的分类。而之所以要将它分成诸多属性是因为力量存在于天地间最原始的状态便是各司其职的，而我们毕生所修炼的不过是凝聚这些力量，善用这些力量，将它们的属性发挥到最具价值化。月邪便是生来便可以操控天地间的灵力，所以区区一个南国浩劫也不难翻转。但是，但凡是一个有感情的生灵，总有弱点，总有机可乘。至于怎么做，我不能给你们答案，但可以提供一些线索供你们参考。你确定要寻求月邪的帮助吗？”
“我们只有这一个办法吗？”年轻男子问。
“我只知道这两个办法了，你已经觉得第一个不妥，那只能尝试第二种了。或者你们可以去问问别人，或许有更神通广大的前辈有别的方法的。”
年轻男子赶紧拱手施礼以表抱歉，“阎上君，在下没有怀疑您的意思，万望您不要有所不快。”
谁知那石座之上的黑衣男子只是微微摆手道：“我没有任何不快，只是或许真的别人会有其它的办法呢？不过我活了好几万年了，也真的没听闻还有什么足以拯救一个国家的巨大力量。就算是神，也是毫无办法的。”
年轻男子黯然低头，却仍然充满希望，月邪，月邪。
随即抬头便问道：“我该如何寻找他呢？”
“五万年前，他被关在了幻虚之境中的离玄海底。至今仍在那里。”
“关得住月邪的地方，我怎么进去呢？”年轻人低头，看不清面上神色。
“月邪当时受到了很大的挫折，完全不去反抗，才被众神仙妖魔合力擒住，并且各种阵法仙法妖法一齐发动，碎了他的形体，又以桎生咒冠桎梏住他的灵魂，将他死死压迫在离玄海底。出了幻虚之境后，众人又一齐输出了自身修为的半数牢牢锁住了整个幻虚之境，这些力量与桎生咒冠紧密相连，牵一发而动全身。你若想去寻求月邪的帮助，可以找到盘古之心，获取其中的巨大神力，将其收入胥塬镜中，到时可以催动这神力破解幻虚之境的封印，然后进入，估计你们到达离玄海后，月邪的力量也恢复得差不多了。”阎杀王面无表情地说道。
“怎么找到盘古之心呢？”男子问。
“去往东西南北四个极地，在极地之极孕育着盘古源石，盘古源石是由盘古之力凝聚而成，凡是修炼之人都能感觉得到它的存在，所以只要你们的方向不算太偏，是不会错过它的。你找到四个方向的四个源石之后便可以通过运法得知盘古之心的位置，运法之人必须要有足够深厚的法力。至于这一路艰险难以预料，能否抵达极地都是未知数，更不要说极地之中生长着怎样的上古植物还有猛兽了。而且不知会有什么恐怖的不可思议的事情，如果要去极地，你要做好的不止是不惧生死，还要有足够的心理承受力。”阎杀王帮他分析着，也提醒着他选择这条路可能会遇到的困难险阻。
男子神情坚毅，丝毫不受任何影响，继续询问，“运法之人要功力深厚，深厚到何种地步呢？”
“以我为标准。”阎杀王淡淡地说道。
“阎上君，我相信我会好好的回来找你运法寻找盘古之心的。”男子抬头，目光似铁。随即又问道：“为什么月邪要被六界众生合力关押？他做过毁天灭地的事情还是可能会做，然后就被关押了？”
“拥有毁天灭地力量的人，众生本就提心吊胆，结果这人还是行为无拘无束的。”阎杀王说着靠在了石座背靠上，继续说道：“犯了错，众生再容不得他，便合力桎梏住他，也求个心安。”
“我能听听他的故事吗？”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