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泊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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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楚州府刘立擒五小 截囚车瞎

    wed jun 29 15:41:38 cst 2016

    第十二回 楚州府刘立擒五小 截囚车瞎子抖精神

    上段书正说到宋亮下山来到郓城,遇见一伙无赖欺负一个算卦的。一个小伙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打走了地痞无赖,算卦的心中非常感谢,送给他一卦,按他生辰八字一批,算卦的说了:“我说贤弟,你是个大命之人,根据你的年柱看来,你的祖上有当官的呀,你本人将来也有造化,依我看来,你是将门之子,名门之后!”宋亮心中一想:“嗬,行啊!这算卦的说的挺对,我爹就是当官的,那官还小吗--楚州太守兼兵马指挥使,可惜被奸贼所害!”算卦的把他从小到大,几岁到几岁都发生了什么事,你几岁上山学艺,你现在才下山,给算得招招如对。哥俩个越说越亲近,这个宋亮这才把实话给这算卦的:“你算得太准了,实不相瞒,我有些情况不能瞒着你,我告诉你,我的家父便是梁山泊一百单八将的首领及时雨宋江!”这个算卦的一听,“兄弟,你说你的家父是梁山泊的首领及时雨宋江宋公明吗?”“正是!”“哎呀,兄弟,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兄弟,你知道哥哥是什么人吗?”“哥哥,你是什么人?”“我跟你说,我爹是梁山泊一百单八将的智多星吴用啊!”宋亮一听:“哎呀!原来是哥哥!”小哥俩把手握在一起,这该有多亲近,父一辈子一辈!

    “兄弟,你这是才下山吧?”“正是!”“兄弟,快!跟哥哥回家!”就这样,哥俩回家,来到了吴家村。那位问了:“这个算卦的叫什么名?”叫占天算地怀八卦吴峰。因为吴用死在楚州,吴峰便继承了他爹爹的事业。学一些攻、杀、战、守、斗、引、埋伏的用兵之道,上识天文,下知地理,中守人和,大才别小用,大才小用必出内乱;小才大用必失军规,由天自下,由地自上,在元帅胸中藏,不穷之志,此乃元帅之道也。就这样,晚上学兵家之道,白天到运城去给人算卦,哪想到啊,哥俩儿在郓城见面了!吴峰这才把宋亮带回家中,哥俩开始饮酒,酒席宴上宋亮把他怎么下山,师父让他进东京杀四大奸贼这些事儿告诉了吴峰,吴峰把他爹爹和小李广花荣如何到楚州上坟最后吊死在坟前,他爹死了之后,他娘带他回老家,没过两年,他娘也故去了,现在只剩下了他自己等等告诉了宋亮。

    就这样,哥俩唠了一宿。次日清晨,宋亮带着吴峰来到了自己的家--宋家村,来到家门口,家将往里一报,宋亮的叔叔宋青,赶紧来到门首出迎。出来一看,自己的侄儿已经回来了,宋亮赶紧给叔叔叩头,宋青伸双手扶起了侄儿,把他好好看了一看,见雕鞍思骏马,见人想人啊!宋青两眼含着泪,拉着侄儿往里走,来到客厅,宋亮给吴峰介绍,吴峰上前给叔叔叩头,宋青马上吩咐摆酒宴款待侄儿和吴峰。在酒席宴前,宋青就说起了东京城发生的事,东京城出了咱们梁山的后代大闹望海居,杀死蔡京的儿子,闯高俅府,飞行侠林天龙被抓,哥俩听完了心情非常激动。咱们梁山后代揭竿而起,还有比我们还早的,宋亮在家一天也呆不住了,这才跟叔叔说:“叔叔,我们哥俩准备马上去东京,去杀四大奸贼,给我爹,给梁山的英雄好汉报仇雪恨!”宋青一听,小哥俩去东京的决心很大,这才说:“亮儿、吴峰你们太应该去东京城了,那里有许多咱们的人,大闹望海居,大闹皇宫院,听说为你们两个父亲申冤的状纸都送到皇帝那里了。听说皇帝在金銮殿上痛斥了四大奸贼,这些个小弟兄们真敢干,你们这次到东京也许能见着这些小兄弟,如果你要见到他们,你们合到一起杀四大奸贼也是不太难的事!另外,你们这次去东京正好路过楚州,你们父亲的坟就在楚州的蓼儿洼,你们到坟上看看再去东京。”

    就这样,哥俩准备好了行囊,备了两匹快马,这才辞别了叔叔,取路直奔东京而来。这一天,来到了楚州蓼儿洼,买好了香烛纸马,来到四义坟前,用火焚化千张纸,纸灰化成黑蝴蝶,眼泪染成红杜鹃,哥俩哭拜在地。就这时,由四周跳出来许多官兵,把哥俩围在了中间。吴峰一看:“兄弟,你快冲出去,别管哥哥!”那宋亮怎么能丢下哥哥呀,就这样,哥俩双双被擒。

    刘立一看抓住两个梁山的后代,可把他乐坏了!带回了府中,大堂上一审,才知道一个是宋江的儿子,一个是吴用的儿子,就赶紧给太师写信折报,把他们押入了大牢。没过几天,看守四义坟的兵丁又回来报,“府台大人,又来了三个上坟的!”“噢?又来三个?什么样的人?”“府台大人,这三人可了不得!都是带刀带枪的,看来这三个还真不好惹。”“好,暗中跟着,看他们住在什么地方,咱们晚上下手!”就这样,派出的衙吏暗中跟踪,暗地串通掌柜的,给酒里下了蒙汗药,把三个人全给抓到了大堂上,时斌来到了大堂上,瞅瞅这个知府,就见知府在上边“啪”一拍惊堂木,“我说你们三个人来到楚州上坟,坟里埋的四个梁山反叛是你们的什么人?快快从实招来,免得你们皮肉受苦,讲!”站堂军一个个的高声发喊:“威武!”时斌一听,明白了,他没在乎这个。“哎呀,我说你是干什么的?”“放肆!我就是楚州知府!”“我瞅你这个知府跟我好像是哥俩儿!我听你说话咋跟我一个动静呢?”“你放肆!你来到国家的法都大堂还敢胡言乱语,你是干什么的?姓什么?叫什么?讲!”“我说你不用那么横,我告诉你,我们哥仨住甘家府甘家县甘家村甘家店甘家大门甘家院儿,我们都姓甘!”这个赃官刘立一听,嘿嘿,今儿这个案子好审了,没等动刑全招出来了!

    “我说姓甘的小瘦子,你们三个都叫甘什么哪?”时斌瞅瞅他,一回头指着这哥俩,“他是你干爹,他是你干爸爸,我是你干佬!”把所有站堂军全给逗乐了!把刘立气的“啪”一拍桌案。“来人啊,把这小子给重打八十!”这些衙吏上来把时斌摁倒在地举棍就打,打了半天,把这些人累得热汗直流,一听没动静了,是不是打死了?有一个衙吏到切近一听,“噜……呼……”把衙吏们吓坏了,睡着了!这衙吏赶紧跪到公案前边,“回府台大人,这小睡着了!”“啊?睡着了!快!把他弄醒!”衙吏赶紧上前,“快醒醒!你这个小瘦子!”就听时斌说话了,“别吵,我正做梦呢!梦见和知府老婆睡觉呢!”可把这些衙吏吓坏了!这时师爷走来了,来到时斌切近,看看他身上,把师爷也吓了一跳,急忙转回来,来到知府身旁,“我说府台大人,别打了,没用!这人身上有板花!打重了他解痒痒,打轻了啥也不当!干脆就别打了!他们三个既然来到楚州上坟,肯定是梁山后代!太师的公文说,抓住梁山的反叛得送往东京,等明天,咱把那天抓的两人加上今天这三位送给太师,这功劳有该多大呀!”

    “对!就依师爷所见!来人啊!把他们押入死囚牢。”就这样,把三人押入了死牢。单说知府刘立可乐坏了,心中暗想:“这真是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时也,命也,运也!蔡太师交给我的这件事,就在这几天我就抓住了五个梁山后代,我这升官发财的机会不来了吗?”想到这儿,赶紧命人把师爷找来,同师爷一商量,怎么才能把这五人安全地送到东京。

    师爷眼珠一转:“府台大人,太好办了!咱把这五个人装进木笼囚车,派五百官兵,再加上您的四大高手,叫他们四个押送那不是万无一失吗?”知府一听,对!就这么办!赶紧命人把他的四大高手请来,不多一时,这四个教师爷来了,一个个膀大腰圆。

    有人问了:“这四人都叫啥名啊?”有一个姓杨的,叫杨肠,一个姓武的,叫武道,一个姓青的,叫青草,一个姓冒的,叫冒泡!这四人的名字合在一起就是:羊肠、武道、青草、冒泡!这四个小子总觉得有两下子,保护知府,今天知府跟他们说:“本府有件重要的事,必须你们去办!”“府台大人,何事有用到我们四人之处,定当万死不辞!”赃官刘立一听,心中高兴,“你们要把他们五人送到太师那儿,我定在太师面前重重保举,将来有我出头之日,最低让你们有个七品八品的干干!”“多谢府台大人提拔!府台大人您放心,我们这就走!”说完,准备好了五百官兵,打上五辆木笼囚车,把哥伍个装在里面。四个教师爷,五百官兵押着五辆囚车直奔东京而来。

    车里装的是夜入万户赛狸猫时斌时远泰,镇西侠关林,铁胆侠花雨花逢春,铁扇子宋亮,占天算地怀八卦吴峰。可是吴峰和宋亮还不知道前边的三人是谁,那前边的哥仨也不知后面的二位是谁。这队人马连夜奔走,在离楚州十几里的路上上了阳关大道。时斌的囚车排在第三辆,第四辆是宋亮,第五辆是吴峰。时斌看了看后面,心中暗想:这两位是干什么的呢?他们怎么也跟我们一样被抓了呢?莫非他们也是梁山后代?想到这儿时斌一核计:“我用行话跟他搭搭刚儿!”那位说什么叫搭刚儿?这是江湖行话,管唠喀叫搭刚儿,就听时斌就喊上了:“我说后面,越个点啊,顺个腕啊!”这越个点就是两个人,顺个腕就是报个名姓,意思就是后面那两人把你们的姓名报报。宋亮这一听,“哟嗬!前面的小瘦子搭上刚儿了,看来是一行人,我们是梁山后代,莫非说前面三位也是梁山后代!要不然怎么也装在囚车里呢?”宋亮想到这儿赶紧回话,也用行话说:“莫了各子,歪果叫远接近!”这是什么意思?莫了各子就是弟兄,歪果,是我,远接近是宋;意思是:兄弟,我姓宋。这回时斌听明白了,“我说上排琴啊,你老庆是谁呀?”这上排琴的意思是哥哥,老庆是你爹,是说:大哥,你爹是哪位呀?宋亮赶紧回答:“我的老庆是总瓢把子!”时斌一听他的老庆是总瓢把子,这个总瓢把子就是占山为王的总头!时斌如梦初醒:这是宋江的儿子!想到这儿,急忙说到:“上排琴,歪果的老庆是钟点子,在江湖上是荣点哪!”宋亮这一听,心里全明白了,钟点子不是时吗?荣点是小偷哇,姓时的小偷是他爹,梁山一百单八将姓时的小偷不是鼓上蚤时迁吗?

    宋亮想,原来是时迁的儿子!这回哥们就搭上刚儿了!他们俩在车上就翻开了,这时走在两边的军兵一边走一边听,也听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也没人搭理他们。就这样,时斌又用行话把前面关林,花雨一一介绍给宋亮。宋亮一听,心中高兴:都是我们梁山的后代,没想到我们在囚车上见面了!宋亮又用行话告诉时斌:“莫了各子,后边那位的老庆就是蹦子皆,他就是搬舟的!”哎呀,时斌一听,这蹦子儿皆不是吴吗?搬舟的是会算啊,那不是我伯父吴用吗?这哥俩唠的明明白白的!

    时斌就想起来了,“哎,上排琴,跟那个蹦子皆团团,让他搬一舟看看,咱们种个点能不能土了!”这就是告诉宋亮,叫吴峰给算算,种个点是五个人,能不能土了,就是能不能死了!宋亮一想,对!这就叫吴峰给算一算,吴峰掐指循文这么一算,“哎呀,我说兄弟们哪,土了不了哇!辰时差不多少!”时斌一听:“哎,这蹦子皆搬的还不错,可谁知你这算的准不准哪?明天再看吧!我也不相信,你要整的那么准,那你蹲闷子你咋没整出来呢?”这句话把吴峰说得面红耳赤,时斌是真能搬冷跟子!书说简短,这些人走了一宿到次日天光大亮,拿现在的时间广告牌是早上七、八点钟的时候,大队人马正往前走着,突然间队伍就站住了,那位说怎么回事?原来在大道中央来了一个没眼睛的,拿着个马竿到处划拉,还老使声儿,因为他看不见你,他就以为你看不见他,把以老使动静是说我瞎子在这呢,别把我碰着!这阵儿,走在最前面的兵头下了马,“哎哎哎,我说这没眼睛的,闪开!”“嗯,干什么?闪开?我这没眼睛好容易走到大道上了,我闪开?你们都给我闪开!你们这帮人缺不缺德,还挡我瞎子的道!”这时走在前头的一个头目:“我说你这个没眼睛的,我们是国家的官兵,好几百人,一会儿全过来,马蹄子把你踩着咋办呢?”“把我踩着?我瞎你们也瞎?赶紧告诉你官兵给我闪道!我就在这道上走!”这时过来一个当兵的,他一伸手就抓住了瞎子的袄领子,把手往上一伸,眼瞅就要抓住了,这瞎子一低头,鼻子还闻闻。“什么东西?”上去就一口,这一口咬得这个准!正好咬在当兵的手背上!没眼睛前边四个大板牙“嘎吱”给当兵的手背咬掉下一块皮!嗑折了二根筋,那血当时就出来了。“哎哟……好你个瞎子!”这个当兵的就把刀拽出来了,奔这没眼睛的就来了,上去就是一刀,没眼睛的一听刀来了,用左手掌往外一划拉“什么东西?”就听当啷啷啷,怎么的了?众人一瞅这没眼睛的还看不着呢,比看着整的还准!刀一来,没眼睛的用左手掌一弹,正好弹在当兵的拿刀的手腕上,把这当兵的弹的半个身子发麻!拿刀就手一松,“哎哟!”他一喊,用手一扶手腕这工夫,没眼睛飞起就一脚,把当兵的踹出了三丈多远,当时就坐地上了。伸伸腿,裂裂嘴,用手一捂小肚子就咽气了!哎呀!这些当兵的一瞅,这没眼睛的还挺厉害呢!“赶紧上,把他给我抓住!”

    “呼啦”这当兵的就上来了,几十个把没眼睛的围在了中间。没眼睛把马竿一抡,这真是瞎子打狗横胡拉!就听这马竿“劈嚓叭嚓……”耍的上下翻飞,专挑脑瓜盖!没眼睛这顿马竿给抡倒了二三十人,有打掉胳膊打折腿,哭爹喊妈招唤后悔的,这兵完全闪向两边,谁还敢上跟前来呀!这时,就听见后面“哇……”过来四匹战马,这四匹战马到前边“怎么回事?”“回教师爷,可了不得了,前边来了一个没眼睛的,可厉害了,用马竿打死了咱们二三十个人!不让咱们走!”

    “啊?”这四个教师爷押着队伍正走着呢,天也亮了,队伍突然不走了, 四人赶紧催马上前来,一看那些兵丁倒了一地,横七竖八的,这四人下了马,各拿兵刀来到没眼睛的面前。头一个过来的是杨肠,拿着一对虎头双钩来到没眼睛面前:“哎,你这个瞎子,你怎么来到大路上挡国家的军队?你杀死了军兵二三十人,难道说你这个瞎子就没王法吗?你就不怕死吗?今天本教师爷看你是个瞎子,去吧,赶紧闪开!”没眼睛的听了听,又闻了闻,“我说前边说话的这位,你是干什么的?”“我是楚州知府大人的贴身保镖,我姓杨,叫杨肠!”“噢,你是羊肠?”就见这没眼睛一边说着,一边用马竿往前捅捅点点的,把鼻子一皱闻了半天“嗯,是羊肠,我闻着一股膻味,我最得意吃羊肠、羊肚的汤啊!”你说给杨肠气的,“没眼睛的,你走不走?”“我走?我好容易找着个道,我是不能走啊!”“我说你这个瞎子,你要是闪在一旁还则罢了,如若不然我要你命!”

    “这正好了,你要我的命,给我买一口棺材安葬我。我没儿子,不就得你祭了吗?”“好哇,你这个瞎子!”说完这虎头双钩奔这没眼睛的脑袋来了,没眼睛真叫手艺人,比看得见躲的还准,眼瞅那双钩离脑袋还差那一头发丝,只见没眼睛的一扭身,“好小子,你哪跑!”他不往前打,往后一退身往身后打,这杨肠一瞅“你真瞎呀,你眼睛看不着,耳朵也不好使?我在你前边,你上后面打谁去?

    他这一愣神儿,没眼睛马竿回来了,杨肠一想:”你真行啊,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他一看不好,赶紧来个缩颈藏头,这马竿紧跟着就砸下来了,这杨肠一瞅,可了不得,他是装瞎!这回杨肠才把自己这对双钩耍开了,没眼睛这条竿就听得“呼……”上下翻飞,杨肠这对双钩也是毫不逊色。打了三五十回合,武道、青草、冒泡一看不行,这没眼睛的挺厉害,打着打着,没眼睛卖个破绽,把马竿交到右手往外边一窜身,“呼!”这双钩奔没眼睛后边就砸下来了。

    那位说这花清咋来的这私快呢?我在上几回书里就交待过,花清是花雨的亲叔伯大爷。花真、花清、花荣,这三位守着花雨一个人,过去专讲这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也可以说老花家千顷地一棵苗。如果花雨要有个好歹,老花家祖先堂香烟绝断,坟头土眼泪哭干,他们成了千古罪人了!所以没眼睛的豁出自己的生命不要,也得保护好花雨。所以花雨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听说上楚州,花清随后就到了,等到楚州一看,完了!被人家给抓住了,这才暗中尾随大队人马走了一宿,离楚州越来越远了,这才把他们截住。就这样,教师爷杨肠就和没眼睛打起来了,要说杨肠的武功在武林之中是四大奇人之一,有名的绿林小人古目仙,在江湖上他报小人,你要把他给得罪了,不用着急,他早晚得找回来!。

    花清虚点一招,卖个破绽,引杨肠双钩往下砸,花清一扭身,马竿往回一来。“卟!”那位说是什么声儿啊?什么声儿都有了,就是没人声儿!这一马竿,给杨肠的“张家湾”来了一个海底捞明月,花清的马竿那哪是马竿呀,那是鹿筋腾蛇枪!本身有压力、砸力、弹力、崩力,敲外震内,打上是筋断骨折,比刀还快。再加上没眼睛的气功,这一马竿,把杨肠打的挑起五丈多高,摔出十丈开外,掉在兵群砸倒了三五个!这位捂着自己的裆口“啊……!”临死瞪着眼睛用手指着花清,那意思没眼睛你真狠!死的不服!这时,武道、青草、冒泡这三个“呼啦”就上来了,把古目仙花清给围在了中间,这顿打,能狼架不住众犬,好汉不敌人多,三人打一个花清!花清把马竿施展开来,那真是上下翻飞,瞎子打狗横胡拉,那真是一点都不假!就听那马竿呼呼直响!这三个教师爷想挨近没眼睛,连门都没有!把兵丁都看愣了!就在这阵儿,队伍的中间又是一阵大乱,那位说怎么了?

    单说小哥五个走到半路上见这车不走了,时斌就发话了:“崩子皆,你这玩意整的挺准哪!这阵儿正是辰时,恐怕是救我们的人来了吧?你听着,我听头前好像干起来了!”就这阵儿,由打树林之中走出了一个大和尚,这个大和尚身高力大,头戴月牙紫金箍,披头散发,穿的是杏黄色的白护领僧袍,腰扎一巴掌宽的罗汉带,开口袢袜僧鞋,脖上戴着一百零八颗铁佛珠,没拿武器。就见这大和尚一支胳膊单手打个合十:“阿弥陀佛!”就念了一个佛号,那声音就像在青天打了一个小霹雷似的!把兵丁耳朵震的嗡嗡的。大和尚来到队伍的切近,这些当兵的各拿刀枪,前边过来个小头头。“哎,这一只胳膊的和尚,你上队伍里干什么?”“阿弥陀佛!你们这些当兵的,洒家有事,你们中间五辆囚车里装的都是我的晚辈,赶紧把他们五个给洒家放将出来还则罢了,如若不然,洒家要开杀戒了!我要你们的项上人头!”

    众军兵一听,一个个是哈哈大笑,“你这一支胳膊能有多大能耐!哈哈哈……!”这时,由打人群之中走出一个小兵头,掌中擎着一条枪,“我说一支胳膊的,你给我闪开,哪凉快上哪去!我们抓的都是梁山的反叛,你敢上这来捣乱,把你也抓住!”“好!就请你过来抓洒家!”“我说你这一支胳膊的和尚,你还以为我怕你呀,谁慣的你这臭脾气!”上前就是一枪,这一枪奔这单臂和尚前胸的花盖穴就扎来了,就见大和尚稍微一侧身。“噌”这枪顺着前胸扎到腋下,大和尚把胳膊往下一压,把枪尖就给夹住了,这小头目一看把枪尖给夹住了,他用力往回拽,就在他往回拽的时候,这大和尚飞起来就是一脚,这一脚,正好踹在了小头目的裆口,把他踹起了十丈多高,啪地摔了个**迸裂!可把这些兵丁给吓坏了。有一个小子还真胆肥,抡刀直奔独臂僧,因为这位跟那个小头目磕过头,眼珠子都红了。刀挂风声,奔这单臂僧就砍来了,单臂僧没躲,用胳膊往外一搪刀刃,这小子震得,虎口都震开了!那刀震出多远,掉在兵群砍倒俩!这小子转身想走,这独臂僧回手就一大巴掌“啪!”打哪儿了?打在后脑海上了!把那碗豆腐脑拌花椒面给倒出来了!这小头目一声也没吭就死了。这时,这些军兵“呼啦”就上来了,把单臂和尚围在了中间,就见单臂和尚把这只胳膊劈起来,呼……兵丁一瞅,那哪是胳膊呀,跟那铁杠子差不多少!兵刃根本就砍不动,碰上就飞。

    就见大和尚把胳膊往前一举,愣往前推,这招叫小鬼推磨!“啊!”大和尚怪叫一声,用胳膊横压,压倒了一百多!全压趴下了!把那些兵吓得两边躲闪。大和尚几步就窜到囚车跟前,时斌小眼珠早就看见了“哎呀,哈……我说高僧啊,快!把我整出去!”大和尚来到囚车切近,古代的囚车一色儿是碗口粗细的大木头,钉成个大木笼子,把人装在里面,这叫木笼囚车。

    就见大和尚一掌,“咔……”一反手“咔、咔、咔、咔、咔……”把五辆囚车全给砸碎了!哥五个由打里边蹦出来,赶紧给大和尚跪下,“阿弥陀佛,快起来,拿兵刃杀官兵!”把那些军兵吓得各自逃命,这几个人直奔前边而来,时斌第一个跑到切近,“瞎大爷,快闪开,把这三个小子交给我!这活我做了!”这时,单臂僧也到了,“阿弥陀佛,老哥哥,你闪在一旁,把这三人交给洒家!”大和尚声音宏亮。花清把马竿一撤,噌地窜出了好几丈,“哎呀,可把我累坏了,把我累的这眼睛啥也看不见了!”

    这时,花雨、关林、宋亮都要过来,大和尚伸手就拦住了。“孩子们,闪在一旁,把这三人交给洒家!”这三个教师爷一看,哪来的一只胳膊的和尚,还是个达摩派!三人喘息方定,头一个过来的是武道,武道掌中擎着一口刀,“我说你这单臂和尚,你干什么来了?杀官即是造反,你们敢劫国家捉拿的要犯,简直是胆大包天!和尚,你还不赶紧闪开!”

    “阿弥陀佛!你是什么人?”“我是楚州知府手下的枪棒教师,我姓武,我叫武道!”“噢!你是脏官手下的枪棒教师,你助纣为孽,你为虎作伥,哪里走!”抡动单臂就下来了,这位一闪,上去就是一刀,这武道奔大和尚的顶梁穴就砍下来了。大和尚用胳膊往外一反手,“堂啷啷啷”这一巴掌吹到了刀背上,把这口刀打飞了,挂到了树上。把武道吓得,刚想要跑,大和尚随后就是一脚,你说一脚把武道踹起有二十多丈高,最后没下来。

    那位说怎么没下来呀?他往下一落,落在一棵大松上,让树丫给挂住了!把武道给吊干白菜了。这把那青草冒泡给吓得。“我的妈呀!跑!”这两小子转身就跑,那些兵各处逃散,就这样,那哥几个还追呢,杀呢!大和尚喊了一声:“孩子们,不要追了,杀人不过头点地,点水不过地皮湿,与当兵的有什么关系?都是贪官所为!”众人这才到在一起,哥几个赶紧给大和尚磕头,花清认识他是谁呀,刚想给介绍,大和尚一摆手。哥五个一边跑着一边道:“老前辈,晚辈这厢有礼了!”时斌说了:“老前辈,今天幸亏你呀,没有你我们哥五个就完了,我们给你磕一个了!”就见大和尚伸手挨个相搀,“孩子们,你们的所作所为不愧是梁山的后代,洒家告辞了,你们要好自为之!”说完,大和尚转身形走进了松林。哥五个瞅着大和尚远去的背影,心里又是赞美又是感激,这阵儿,花清过来了。哥五个给花清见礼,时斌挨个给引见。“我说瞎大爷,你看这小伙长得像谁呀?”“净说笑话,我看不着你不知道吗?”“哎呀,瞎大爷,我忘了,我给你介绍介绍吧,这位就是我宋大爷,及时雨宋江宋公明的儿子,叫铁扇子风流秀士宋亮;这位他就是智多星吴用,我吴大爷的儿子叫占天算地怀八卦吴峰,昨天他算的今天辰时有人来救,结果真是辰时来人了!算的真准!就是给自己没算准,挨抓的事儿他没算出来!”吴峰一听,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花清心中高兴,众人欢聚一堂,这才要大闹楚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