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节互述衷肠
mon sep 12 10:31:17 cst 2016
出了古安城的方世杰又回到了靠山屯的山洞，只睡了一个晚上便背着自己的狙击步枪两支毛瑟和十几颗手雷，带足了干粮和子弹向大山深处走去，边寻着杀鬼子的机会边寻着黄忠他们的踪迹，可寻了一个多月，鬼子伪军倒是没少打，就是寻不到黄忠的部队。见身上的备弹所剩不多，无奈又回到了山洞。夜晚他一个人在山洞里燃起火，看着点点火星，久久不能入睡，寂静的山洞孤独的心让他坐立不安，似乎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扰乱着他的思绪，似乎有一种奇怪的力量促使着他离开山洞，他的脑中经意不经意的，不管自己愿意不愿意的，一个女人的身影始终晃悠在他的脑袋里，久久挥之不去。
良久过后，他迷迷糊糊的竟像鬼神附体鬼使神差般带上自己的装备走出了山洞，踩着融化的雪向西南走去，向石老汉家走去，而且越走越轻快越走越急迫起来，傍晚时分便来到石老汉家门口，他来到门前，轻轻敲了敲厚重结实的木门。
只一小会儿，屋里传出一阵欢快的脚步声，那扇木门猛的打开来，倪兰面带笑容的站在门里，双眼柔情的看着门外的方世杰。
方世杰看着呆愣站在门口的倪兰，轻轻说了句”我路过，能……”
”傻站着干嘛，快进来，我一猜就是你”她欢快的声音对他说着，边拍打他身上的尘土边迎他进屋，似乎是一个久等家中的妻子而迎来自己的丈夫”又野哪去了，看这一身的尘土”
”出去时间久了也没换过衣服”方世杰淡淡的说着，仰着头任她在自己身上的拍打，他又转过身伸开双臂示意倪兰把身后的尘土也拍一拍。
”看这一身的尘土，别拍了，一会脱下来洗洗吧”倪兰说着。
”也好”方世杰看了兰子一眼”怎么了？是不是以为我是土匪，又藏起来了？”方世杰边解下身上的东西边问着。
”嗯，习惯了，外面有点什么动静就往地窖里钻”倪兰接过他手上的东西说到。
方世杰进了屋子看见坐在炕上的二老点了点头”叔儿，婶儿，我路过，来看看你们”
石老汉忙下地招呼着方世杰坐到炕里去说到”都以为是土匪来了，听见敲门，兰子一下子就知道是你回来了，地窖也不进，猴急猴急的去开门”
”你这老头子是不是没什么话说了？”倪兰表示不满的说，继而为方世杰打来一盆热水和一碗清水，轻轻的说”洗洗吧，看你这样估计有些日子没洗脸了”
方世杰洗完脸，兰子递过一块手巾”先喝口水，饿不饿？我去给你做些吃的”
”不，不饿”
石老汉接了过去”你到这就别客气了，没吃就让兰子做点，虽然没什么好吃的，但总得多少吃一些，不能饿肚子呀”
”不了，真的不饿，我从外面回来路过这，就是想进来看看”
”那就对了，你叔和兰子这些日子可没少念叨你，这山里的人少，能碰上个好人就更难得了，若不是这世道不好，我们早就搬出大山，在这个吃不上穿不上没有人气儿的地方，谁愿意住？”老太太说着。
二老和方世杰正聊着，倪兰做好了饭菜端了上来，说是饭菜，其实只有一碗玉米粥和几块咸菜。
方世杰看了看桌上的吃食，不敢动筷子。
”饿了就吃吧，山里什么也没有，就这，还是你来了，兰子才舍得拿出救命的粮食呢”石婶说。
”是不是这饭菜不和胃口？”老汉知道方世杰的家世，想他必然吃不惯这劣粮粗食。
方世杰忙说”不，不，不是，我在外面有时候一天也吃不上一顿饭，能有这吃食就很不错了”
”那就吃吧，我做的不好吃，你别嫌弃”倪兰看着他说。
方世杰嗯了一声，来到桌前喝了那碗玉米粥，吃了几口咸菜，放下碗筷说”挺好吃的”
倪兰见他喝光了米糊，端出碗筷，在外面收拾着。
石老汉听着外面兰子收拾碗筷的声音对方世杰说”世杰啊，我知道你曾经有过媳妇儿，也放不下那故去的人，可是一个男人家里没有一个女人，永远也算不上一个家不是？你想过没想过再找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啊？”
这时屋外安静下来，不再发出一丝响动。
听到老汉这么说，方世杰想起在南京的种种，一种心酸的悲凉油然而生，小娥死的那几天，他记忆犹新，段段往事历历在目不能忘怀，自打张娥一死，方世杰就告诉自己那个小娥死后的方世杰也已经死了，已经消失在南京城里，现在的方世杰只是个躯壳，只是个复仇的工具，他心里十分清楚自己活着的意义和目的，那就是为了鬼子而活，为了杀鬼子报仇而活，他每天把自己当做一个死人来看待，什么时候死和怎么死法对他来说只是个结局，因为他已经没了活下去的念想，世间没有他再过牵挂的事和人了，他可以放下世间的一切，唯独放不下心中的张娥，他放下了张娥，世间的一切对他来说也就变得不再重要。
而此时他的心里或许不知不觉的已经有了兰子的身影，他的心态和举动看似矛盾的，但正是因为这种矛盾才证明他是个有情义，心中有爱的男人。
出了古安城的方世杰又回到了靠山屯的山洞，只睡了一个晚上便背着自己的狙击步枪两支毛瑟和十几颗手雷，带足了干粮和子弹向大山深处走去，边寻着杀鬼子的机会边寻着黄忠他们的踪迹，可寻了一个多月，鬼子伪军倒是没少打，就是寻不到黄忠的部队。见身上的备弹所剩不多，无奈又回到了山洞。夜晚他一个人在山洞里燃起火，看着点点火星，久久不能入睡，寂静的山洞孤独的心让他坐立不安，似乎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扰乱着他的思绪，似乎有一种奇怪的力量促使着他离开山洞，他的脑中经意不经意的，不管自己愿意不愿意的，一个女人的身影始终晃悠在他的脑袋里，久久挥之不去。
良久过后，他迷迷糊糊的竟像鬼神附体鬼使神差般带上自己的装备走出了山洞，踩着融化的雪向西南走去，向石老汉家走去，而且越走越轻快越走越急迫起来，傍晚时分便来到石老汉家门口，他来到门前，轻轻敲了敲厚重结实的木门。
只一小会儿，屋里传出一阵欢快的脚步声，那扇木门猛的打开来，倪兰面带笑容的站在门里，双眼柔情的看着门外的方世杰。
方世杰看着呆愣站在门口的倪兰，轻轻说了句”我路过，能……”
”傻站着干嘛，快进来，我一猜就是你”她欢快的声音对他说着，边拍打他身上的尘土边迎他进屋，似乎是一个久等家中的妻子而迎来自己的丈夫”又野哪去了，看这一身的尘土”
”出去时间久了也没换过衣服”方世杰淡淡的说着，仰着头任她在自己身上的拍打，他又转过身伸开双臂示意倪兰把身后的尘土也拍一拍。
”看这一身的尘土，别拍了，一会脱下来洗洗吧”倪兰说着。
”也好”方世杰看了兰子一眼”怎么了？是不是以为我是土匪，又藏起来了？”方世杰边解下身上的东西边问着。
”嗯，习惯了，外面有点什么动静就往地窖里钻”倪兰接过他手上的东西说到。
方世杰进了屋子看见坐在炕上的二老点了点头”叔儿，婶儿，我路过，来看看你们”
石老汉忙下地招呼着方世杰坐到炕里去说到”都以为是土匪来了，听见敲门，兰子一下子就知道是你回来了，地窖也不进，猴急猴急的去开门”
”你这老头子是不是没什么话说了？”倪兰表示不满的说，继而为方世杰打来一盆热水和一碗清水，轻轻的说”洗洗吧，看你这样估计有些日子没洗脸了”
方世杰洗完脸，兰子递过一块手巾”先喝口水，饿不饿？我去给你做些吃的”
”不，不饿”
石老汉接了过去”你到这就别客气了，没吃就让兰子做点，虽然没什么好吃的，但总得多少吃一些，不能饿肚子呀”
”不了，真的不饿，我从外面回来路过这，就是想进来看看”
”那就对了，你叔和兰子这些日子可没少念叨你，这山里的人少，能碰上个好人就更难得了，若不是这世道不好，我们早就搬出大山，在这个吃不上穿不上没有人气儿的地方，谁愿意住？”老太太说着。
二老和方世杰正聊着，倪兰做好了饭菜端了上来，说是饭菜，其实只有一碗玉米粥和几块咸菜。
方世杰看了看桌上的吃食，不敢动筷子。
”饿了就吃吧，山里什么也没有，就这，还是你来了，兰子才舍得拿出救命的粮食呢”石婶说。
”是不是这饭菜不和胃口？”老汉知道方世杰的家世，想他必然吃不惯这劣粮粗食。
方世杰忙说”不，不，不是，我在外面有时候一天也吃不上一顿饭，能有这吃食就很不错了”
”那就吃吧，我做的不好吃，你别嫌弃”倪兰看着他说。
方世杰嗯了一声，来到桌前喝了那碗玉米粥，吃了几口咸菜，放下碗筷说”挺好吃的”
倪兰见他喝光了米糊，端出碗筷，在外面收拾着。
石老汉听着外面兰子收拾碗筷的声音对方世杰说”世杰啊，我知道你曾经有过媳妇儿，也放不下那故去的人，可是一个男人家里没有一个女人，永远也算不上一个家不是？你想过没想过再找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啊？”
这时屋外安静下来，不再发出一丝响动。
听到老汉这么说，方世杰想起在南京的种种，一种心酸的悲凉油然而生，小娥死的那几天，他记忆犹新，段段往事历历在目不能忘怀，自打张娥一死，方世杰就告诉自己那个小娥死后的方世杰也已经死了，已经消失在南京城里，现在的方世杰只是个躯壳，只是个复仇的工具，他心里十分清楚自己活着的意义和目的，那就是为了鬼子而活，为了杀鬼子报仇而活，他每天把自己当做一个死人来看待，什么时候死和怎么死法对他来说只是个结局，因为他已经没了活下去的念想，世间没有他再过牵挂的事和人了，他可以放下世间的一切，唯独放不下心中的张娥，他放下了张娥，世间的一切对他来说也就变得不再重要。
而此时他的心里或许不知不觉的已经有了兰子的身影，他的心态和举动看似矛盾的，但正是因为这种矛盾才证明他是个有情义，心中有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