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节苦凤
tue jul 12 08:27:05 cst 2016
经过几天的观察方世杰才知道这院子里住户的情况，门房是两个到了年纪的老光棍，都没有什么家人，两个人合租了这两间屋子，靠车站卸煤和装卸货物为生，白天不在家，很晚才会回来，几乎碰不到他们。正房的是一个政府官员的外室，姓李。那官员很少来这里，那女人每天没事就去城里，回来后便是一兜子一兜子的吃食和衣服，她和院子里的人从不往来也许她认为和这院里的人们说不上话，也没什么可说的，她们说话的内容也合不上，她不愿和这些穷人有什么接触，院里的人也不愿和她接触，话说回来，就是想接触也没人，白天都各自忙着，谁会放下手中的活儿去和她聊闲话。而方世杰对门的姑娘叫小凤，有一个妹妹，才十来岁，母亲早已过世，有一个父亲，因前几年在车站卸货被砸断了腿，之后便什么也不干了，整天的在外喝酒，喝的烂醉没钱了才回来向小凤要钱买酒，小凤是靠给别人洗衣服缝补来糊口，实在没有多余的吃食和钱，也没能力供养这个酗酒的父亲。有时家里揭不开锅了就冒着被打的危险，去煤厂偷偷扒来半推车煤块，自己一个人拉去城里卖了，换一些玉米面回家给妹妹充饥，家里很困苦。
下午方世杰回来看见小凤正在洗衣服，他回到自己的屋里拿出了几件换下的衣服来到小凤面前＂你帮别人洗衣服？＂
＂嗯！＂
＂能帮我洗洗吗？＂方世杰很客气。
小凤抬起头看了看方世杰柔和的说＂放这吧，我马上给你洗＂
＂不着急，什么时候洗都行＂
＂嗯＂
方世杰放下衣服并没走，他看见她洗这盆衣服，旁边的盆里已经冻上了一层冰，问着＂这么冷的天洗衣服不冻手吗？＂
小凤停了一下洗衣服的手，笑了笑没说话，这么冷的天气摸着冰岔的水不动手吗，可是冻手能怎么样，谁能帮她洗吗，他的问话让小凤觉得可笑。
＂怎么不烧点热水？＂方世杰自觉问话荒谬，又补了句。
＂凡是要我洗衣服的都是急着穿的，来不及烧水，也麻烦。短短一句话透着小凤的辛酸。
＂我总看你洗衣服，却从没见过你晒衣服，怎么干的？＂
＂在炕上炕着，在外面五六天也干不了，在屋里炕着一天就干了，明天好给人家送去＂她轻描淡写的说，似乎不是什么难事。
＂炕着？＂这个词对方世杰有些陌生，怎么炕，他不明白。
这时候那个姓李的女人回来了，她扭着屁股穿着高跟鞋正目不斜视的展示她柔软的身姿，突然她整个身子一踉跄，被脚下小凤洗衣服流出水结成的冰滑了一下，差点没摔个狗啃屎，惊慌失措的她立刻叫骂起来＂诶我的妈呀，你想摔死姑奶奶啊？＂她走上自家门前的台阶掐着腰继续怒骂着＂你这个小妖精，没事骚爷们儿，是不是想摔死我，你好做你的好事啊？把姑奶奶摔着卖了你也赔不起……＂
小凤赶紧站起身一边弓着身子一边道着歉。女人骂了
经过几天的观察方世杰才知道这院子里住户的情况，门房是两个到了年纪的老光棍，都没有什么家人，两个人合租了这两间屋子，靠车站卸煤和装卸货物为生，白天不在家，很晚才会回来，几乎碰不到他们。正房的是一个政府官员的外室，姓李。那官员很少来这里，那女人每天没事就去城里，回来后便是一兜子一兜子的吃食和衣服，她和院子里的人从不往来也许她认为和这院里的人们说不上话，也没什么可说的，她们说话的内容也合不上，她不愿和这些穷人有什么接触，院里的人也不愿和她接触，话说回来，就是想接触也没人，白天都各自忙着，谁会放下手中的活儿去和她聊闲话。而方世杰对门的姑娘叫小凤，有一个妹妹，才十来岁，母亲早已过世，有一个父亲，因前几年在车站卸货被砸断了腿，之后便什么也不干了，整天的在外喝酒，喝的烂醉没钱了才回来向小凤要钱买酒，小凤是靠给别人洗衣服缝补来糊口，实在没有多余的吃食和钱，也没能力供养这个酗酒的父亲。有时家里揭不开锅了就冒着被打的危险，去煤厂偷偷扒来半推车煤块，自己一个人拉去城里卖了，换一些玉米面回家给妹妹充饥，家里很困苦。
下午方世杰回来看见小凤正在洗衣服，他回到自己的屋里拿出了几件换下的衣服来到小凤面前＂你帮别人洗衣服？＂
＂嗯！＂
＂能帮我洗洗吗？＂方世杰很客气。
小凤抬起头看了看方世杰柔和的说＂放这吧，我马上给你洗＂
＂不着急，什么时候洗都行＂
＂嗯＂
方世杰放下衣服并没走，他看见她洗这盆衣服，旁边的盆里已经冻上了一层冰，问着＂这么冷的天洗衣服不冻手吗？＂
小凤停了一下洗衣服的手，笑了笑没说话，这么冷的天气摸着冰岔的水不动手吗，可是冻手能怎么样，谁能帮她洗吗，他的问话让小凤觉得可笑。
＂怎么不烧点热水？＂方世杰自觉问话荒谬，又补了句。
＂凡是要我洗衣服的都是急着穿的，来不及烧水，也麻烦。短短一句话透着小凤的辛酸。
＂我总看你洗衣服，却从没见过你晒衣服，怎么干的？＂
＂在炕上炕着，在外面五六天也干不了，在屋里炕着一天就干了，明天好给人家送去＂她轻描淡写的说，似乎不是什么难事。
＂炕着？＂这个词对方世杰有些陌生，怎么炕，他不明白。
这时候那个姓李的女人回来了，她扭着屁股穿着高跟鞋正目不斜视的展示她柔软的身姿，突然她整个身子一踉跄，被脚下小凤洗衣服流出水结成的冰滑了一下，差点没摔个狗啃屎，惊慌失措的她立刻叫骂起来＂诶我的妈呀，你想摔死姑奶奶啊？＂她走上自家门前的台阶掐着腰继续怒骂着＂你这个小妖精，没事骚爷们儿，是不是想摔死我，你好做你的好事啊？把姑奶奶摔着卖了你也赔不起……＂
小凤赶紧站起身一边弓着身子一边道着歉。女人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