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变成机器人后,Omega躺平了[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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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火炕

    

    锅里的狼肉发出鲜嫩的肉香,女人看着咽了咽口水。

    要是能喝一口汤就好了,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锅中的肉。

    江溯皱着眉,他和时昼应该记得两把匕首至少藏起一把,用来切割食物。

    现在两把匕首都翘过丧尸脑壳,消毒几遍都难以克服心理的恶心感。

    时昼面无表情拔出匕首,江溯匆匆拦下“匕首脏的,砍过丧尸。”

    于是三个人一起看着锅犯了难,没有餐具……

    还是女人想起来,她有一些一次性筷子。

    江溯熟练的使用筷子把肉分开,狼肉耐嚼弹牙,他用上巧劲,四两拨千斤才把狼肉分开。

    时昼拿碗,江溯用杯子,女人用锅盖。

    因为锅盖容量最大,江溯顺手也把骨头给她了。

    女人看着面前拳头般大小的狼肉,和小臂一样长的狼骨头愣住了。

    她眼眶一酸,热气遮住眼泪,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时昼筷子用的很别扭,吃几口,肉就掉到碗里。

    江溯恨不得上手去喂他,时昼不同意。

    在第三次狼肉掉进碗里,差点弹到地上后,时昼终于妥协了,乖乖张嘴,只负责嚼。

    江溯把狼肉用筷子拆解成小块,一口口吹凉,递到时昼嘴边。

    时昼对被人喂这件事很抗拒,又生着病,耳朵通红。

    “这是病人该有的待遇。”江溯嘟囔道,说着说着还用脸颊碰了碰时昼的额头。

    好像不那么烫了。

    女人很快就吃完狼肉,啃骨头解馋,吃饱后对狗粮就不那么敏感了。

    看着两个帅哥贴贴竟然觉得赏心悦目。

    江溯借着喂时昼的机会,把自己那份也给时昼吃了。

    吃完肉他们分食肉汤,时昼用碗喝,江溯用杯子勉强喝,女人干看着。

    时昼吃多了,喝不下,喝了几口就把自己碗里的肉汤倒到江溯杯里。

    抽出一张纸巾把碗沿搽干净,递给女人“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女人何止不嫌弃,简直感激死了,她这辈子都没喝过狼肉汤。

    而且她连丧尸的衣服都不嫌弃,又怎么会嫌弃一个小帅哥的碗。

    时昼吃完又有点困意,看着乱扔在床上的零食发呆。

    “别想了,能吃的我都吃掉了。”女人抽噎着说,趁着两人不注意,把剩下的肉汤一口闷了。

    “扔了吧,占地方。”眼不见心不馋,谁不想吃完饭来点小零食呢?

    江溯边说边把过期零食从窗户里扔出去。

    大多是面包,薯片以及各种网红零食。还真的不能吃了,好多都发霉了。

    江溯顺手把沾着丧尸体液的衣服也扔了不少,只留几件看着还行的。

    扔完垃圾,屋里情况变得好一些了。

    这么狭小的地方塞了三个喘气的,江溯想,还好我不是呼吸氧气,我是呼吸二氧化碳的,不然这小屋真的太闷了。

    他用树枝扫扫土床上的灰,惊讶的发现“这好像是炕?”

    “我老北方了我能看不出来?”女人几步跑过来,土床离地面只有手掌长度那么高,低矮极了,边角圆圆的。

    江溯伸手敲敲床面,发出空洞闷窒的声音。

    女人眼睛亮了“真的是炕!”

    土床不过一米宽,另一边埋在墙里,看来是老房子坍塌后,炕被埋住了。

    而且烧柴的那个洞口也一起被埋墙里了,这才没看出来。

    江溯拿刀在炕边一捅,表面的黄土掉落后,居然捅进去一块土砖。

    他把砖拿出来,赫然发现下面是空的,弯弯绕绕是走的烟道,内里呈现出一种烧过很多遍的黑褐色。

    他们把房间里所有树枝拆下来,折成大小合适的长度,放进土炕中,用废纸做引子点火。

    很快土炕内就噼啪作响,刚烧起时还冒了一些黑烟,还是柴火不够干。

    但现在天已经黑了,不能出去捡柴火,只能委屈一下。

    烧了几分钟后,不冒烟了,柴火稳定燃烧,摸摸炕已经微微热乎了。

    唯一愁人的是,热空气让屋里丧尸衣物的味道过于明显了,时昼和女人都吃了不少,几乎要吐出来。

    他们只好把丧尸衣服都扔到洞外面。

    羽绒被脏是脏,居然没什么异味。

    “因为是我的被子。”女人说。

    于是他们把羽绒被铺在床上,这样炕更容易热起来。

    女人之前用饮料瓶储存了一些井水,锅下的柴火堆里还有一簇火苗,坚强的燃烧着。

    江溯把水放进锅里,盖上锅盖,三袋冻得硬邦邦的纯净水放在锅盖上。

    这些水不会烧开,至少不那么凉,明天可以到处来洗洗脸。

    底下还有很多炭,明早起来也能接着烧水。

    冬天实在太冷了,他们仨都挤到床上取暖。

    他们把所有柴火放进炕里,塞上砖头,只露出一小块空隙,这样烧的更久。

    江溯躺在靠近窗的一边,女人躺在靠近墙的一边,时昼躺在中间。

    床只有一米宽,三个人被迫挤在一起。

    屋中央柴火的焰光十分明亮,温暖的昏黄色光芒笼罩着小小的房间。

    老炕非常好用,柴火不多也能烧的非常热。

    感受到久违的温暖,女人躺在床上,眼泪哗哗往下流。

    她把上身穿的蓝色小棉袄脱下来,盖在身上。

    红色秋衣还算干净,裤子是一条满是尘土的黑色牛仔裤。

    看来和红秋裤还是配套的。

    女人接触到江溯的目光,羞涩的解释“本命年。”

    江溯点点头,表示理解。

    这是人类特有的一种行为,表示对命运的敬畏。

    时昼没听过,不由问“本命年是什么意思?”

    “翠星人岁一个节点,每年过次本命年,这个时候他们就会穿贴身的红色衣物。”

    “你才十二岁?”时昼转头看向女人。

    少年目光纯净,黑发柔柔地垂落下来,五官精巧。

    他把小狼帽子抱在怀里,只是随口一问,声音并无波澜。

    偏偏这样的脸最好看,没有表情,极致静态的美丽。

    女人呼吸一窒“我成年了。”

    时昼算出她至少二十四岁了,这个年纪对他来说还很遥远。

    他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只是平静的叙述“我也成年了。”

    江溯转过身,半揽住时昼,胳膊随意地搭在少年腰间。

    胳膊撑起脑袋,从时昼头上望过去。

    只觉得这俩人的对话好无聊,好没营养,能不能说些有意思的。

    女人把这当成宣誓主权,仿佛当头棒喝,瞬间清醒。

    他俩是基佬,他俩是基佬……女人默念,但还是抑制不住熊熊的八卦之魂,不过脑子地问“你俩怎么在一起的?”

    这个问题把时昼问住了,他们怎么在一起的?他们好像没在一起。

    于是他摇摇头。

    江溯幽幽道“时昼需要一个伴侣,而我正巧有空。”

    女人大为震惊,gay圈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了?这么年轻就相亲啊。而且看起来还挺搭的,攻受分明。

    “他叫时昼,我叫江溯。你叫什么名字?”江溯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一个更有意思的话题。

    “娇娇宝儿。”女人说。

    “……听起来个不像名字。”江溯表示他充分了解翠星人的起名手法,这就不是姓氏,更像网名。

    “好吧,秦娇宝。你们可以叫我娇娇或宝儿。”秦娇宝提到自己的名字,一脸便秘。

    “好的老秦。”江溯笑。

    “你好小江。”秦娇宝回击。

    时昼看他们聊得很欢快,面无表情加入其中,声音没有意思感情“你好,娇娇或宝儿。”

    江溯的笑容瞬间凝固,压低声音,凑在时昼耳边道“不能喊别人小名,记住你的身份。”

    “她说的,娇娇或宝儿。”时昼一头雾水。

    “你都不喊我小名!你怎么能喊别人小名。”江溯委屈极了。

    “你有小名吗?”时昼只是说出事实。

    “那你现在给我起一个,不然就得叫我……咳咳,你的身份应该叫的称呼了。”江溯微微羞涩。

    “我没有身份……”时昼仔细想了想,觉得不太严谨,“他们叫我红色暴动犯,这个算么?”

    江溯立刻捂上他的嘴“别说了,这是机密。”

    秦娇宝听着他俩说话笑得乐不可支,真是一对中二的小情侣。

    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时昼很快睡着了,江溯也跟着休息睡下。

    只有她自己,躺在温暖的炕上,盖着唯一的小棉袄,却毫无睡意,睁眼到天明。

    鸡鸣时分,时昼睁开眼睛。

    炕里的火早就熄灭了,但身下还是温暖的,屋里也比昨天暖和了不少。

    秦娇宝贴在墙上,只露出一个脑袋,满眼血丝。

    “半夜好像有动静。”她小声说。

    提心吊胆一夜,又睡不着,也不敢打扰时昼他俩休息。

    时昼屏住呼吸仔细倾听,房顶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时不时有土落在床上。

    不是秦娇宝杞人忧天,树枝做的天花板都被他们拆下来烧了。

    她真的担心天花板掉下来,不是他们被砸死,就是被丧尸咬死。

    时昼轻轻推了推旁边的江溯,机器人正在休眠,受到碰触立刻睁开眼睛。

    头顶上的晃动更厉害了,伴随着断裂声,一道裂痕从墙角绵延至中心。

    “快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