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是她的债主
“哎呀——小云——好巧诶。”
水蛇腰女人发出意外的惊呼。
辛芷云急忙擦擦眼扭过头
面前一个浓眉大眼打扮入时的女子。露肩的紫色短裙将她丰韵的身材恰到好处的勾勒出。
“你是？”
“老同学想不我起来了？”
水蛇腰女子柔臂圈住辛芷云的肩膀挨着她坐下。笑呵呵的凝视辛芷云等待她想起。
辛芷云挪了挪身子。长久的古代生活已经让她习惯对一切事物保持距离。
“抱歉，真心抱歉美女，想不起来。”
辛芷云边说边抓起石台上纸箱站起身。
“小云——你再想想嘛。”
水蛇腰女子也跟着站起来委屈的眼眸楚楚望着她。
“本来我还到处向同学打听你的地址呢。多少年没见了。人家好想你的。”
水蛇腰女子嘟着嘴。嘴边似纹了轻轻的唇线，轮廓水灵灵的像个元宝。
辛芷云复又转过头来仔细打量这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
“抱歉哈，我仔细想来自己身边从小学到大学没有你这样美腻的女孩子呢。呵呵。是否你认错人了。”
水蛇腰女子启开元宝红唇哈哈哈笑了
“中学——初二时候，你的前座——总是和你挤位置的。”
“哦——冯丽丽。”
辛芷云不可置信般瞪大了杏眼。
“那个——你——你那时——嘿呀，真是女大十八变哈。丽丽，真的是你？”
水蛇腰女子一脸娇羞。
“小云，表取笑人家了。我毕业后去韩国做了整容嘛。”
“哇，怪不得，真的好美。”
辛芷云再仔仔细细看那基本的轮廓还真是冯丽丽。只是原本的小内双眼皮，变成了水汪汪的大桃花眼。鼻子更高蜓小巧。面容立刻多出了出众的气质。
“小云， 你也比当年更标致了。真是欣喜我们能再见面。去那边咖啡馆坐坐吧我们好好聊聊这些年的事情。”
“恩，丽丽。今天就免了吧。我还有其他事。改日我约你，怎样。”
水蛇腰露出失望失望再失望的表情。
“知道吗，中学毕业后我就转到了s市读书。在那个陌生的环境好想你们呢，尤其是你，坐在我后座的女孩子。这几年我也一直再联系可是人海茫茫怎么会那么巧遇到啊。更何况我整了容大家碰面也不一定会认出我。唉，今天好不容易遇见了。小云，真的有事吗？”
辛芷云满腹心事真心无意去和冯丽丽回忆那遥远的中学时代，可是冯丽丽的热情和失望令她难以拒绝。不好意思的踌躇片刻
“那，我们先留下电话吧。你空了时，我们可以再见面，好吗。”
“喔——那好吧。等我拍完这个广告就约你啊，小云。”
冯丽丽不甘心的表露出遗憾的样子。
“恩，好。你拍广告？呵呵是啊你好美现在。那祝福你啊。”
彼此留了手机号码，加了微信。
水蛇腰女子拧着腰肢习惯性的双手撩起长发将它们更好的披在肩膀上，然后对辛芷云贴心一笑双双走出了紫藤架。
走到大路上
“小云，我走那边，你呢？我开车送你吧。”
“呵呵谢了，我的方向是这边呢。”
“小云，等我电话哦。”
“恩，再见。”
水蛇腰女子柔柔的摆手作别。
幻影副驾上的男子墨镜后的眸光将这一幕看的清晰。
指尖上的烟雾腾起丝丝缕缕的抽象图案。空间弥漫着淡香的烟草气味。
女人！以为你的小聪明小把戏就会骗过我的智商。
那枚刻凤的暖玉吊坠因何出现在你的脖颈上？你又怎么会在我眼皮底下进到我的私家车里？不弄清楚，我怎么会放过你。
时间还早辛芷云抱着纸箱杵愣了一会，买了份人才市场报向路对面的水岸茶吧走去。
和妈妈说了上班，总不能太早就回去。去那里磨蹭下时间顺便看看招聘启示上的工作。
茶吧在白天很安静。温婉轻缓的放着几首骨灰级的老歌。只有一个角落是对情侣在腻歪。
辛芷云找了处远离他们的座位翻出招聘版，仔仔细细的寻找和自己的专业能力相对应的工作。圈圈点点。然后用手机上网发了几份简历。
坐到下午一壶柚子茶几片点心已经吃光喝尽，辛芷云抱着纸箱顺着不宽的通道准备离去。
忽然玻璃门打开风风火火的走进来一个戴眼镜看似呆里呆气的中年男子似乎在寻找什么人，眼光四下搜索着从通道过来。
里面 只有一对情侣，这男人如此慌张不会是捉歼的吧？
呵呵。辛芷云对这奇怪的男子的行径有点怀疑，忽然哗啦啦一阵刺耳的瓷器破碎声。
“喎呀，我的宝贝青花瓷。”
中年男人大叫一声蹲下瞧着理石地面上碎成渣渣的瓷片挥着手在空中乱抓，痛心疾首的捶打膝盖。
忽地又站起来拦住辛芷云
“都怪你！各走各的路你碰我做什么？陪我的青花瓷碗啊，元代的。几百万啊！我的全部家底啊！你个霉星！陪我！”
“我？我怎么碰到你了？是你自己冲过来啊。”
辛芷云被这男子的无礼惊到。
“胡说！我自己的家当难道我还不会注意？就是你这 女人碰到我。你赔你赔。今天你不赔我就没个完。”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碰瓷？
见他们争吵不休，水岸茶吧的服务员围过来。
“你们不要在这里吵了。我们还要做生意。请出去说好吧。”
“说什么说？你赔我的青花瓷!”
中年男子拽着辛芷云的胳膊不撒手来到玻璃门外，整张脸都被那碎掉的几百万心疼的也像青花瓷似的。
“这位先生，你讹诈呢？我在通道靠着边躲让你过来怎么会碰到你、再说瓷器在你手里，你自己没拿住怨谁啊？”
中年男子根本不与她理论，拦住她报警打了110.
不久两个巡警开警车到来。
问了大致经过将他俩请上了这条路段的分局。
令辛芷云没想到的是，最后警长调来水岸茶吧的监控录像后画面显示的竟真的是那中年男子边张望边往通道走和辛芷云擦肩而过时，辛芷云的胳膊抬了一下碰到那男人手中的物件。然后物体落地成碎片。
然而令辛芷云更没想到的是，在拘留所呆了*，第二天警长拿来专家的评鉴报告，那碎掉的青花瓷片竟然真的是元代河南巩县的青花瓷器鸡心碗。市价约值五百万人民币。
五百万！
来分局接辛芷云回家的辛妈妈几乎就当场吓晕倒地。
五百万！对于一个靠工资吃饭的小学教师之家来说，简直就是天数字!
活到半辈子也没见过那么多票子啊。
中年男人是做物收藏的。在警察的调解下还算厚道，答应这五百万辛芷云可以在一年之内还上，每月四十二万。签了字画了押。否则要负刑事责任。
当晚，辛妈妈就急出了老毛病。低烧，咳嗽不止。
辛芷云伏在妈妈*边边安慰边是惭愧啊。自己自从大学毕业后，除了失踪就是负债。没有为妈妈做过一点舒心的事。
忍着内心的复杂，佯作镇静
“妈——没事的。我努力工作再向明幽借点就可以了。一年呢，那么长的时间急什么啊。”
“小云，昨晚你没回来，我给你单位打电话了。”
辛妈妈紧锁愁眉没有看辛芷云缓缓说出。那话里意思不言自明。
辛芷云握住妈妈干枯的手。
“妈——你都知道了。没事的。我有学历有经验工作好找的。明天就有几家不错的单位找我去面试。”
辛芷云挤出灿烂的笑脸安慰面如菜色的妈妈。很明显妈妈是担心了她*没阖眼。
“唉——”
辛妈妈没说话，转向墙壁落泪。
滴滴都落在辛云芷的心里。
“妈——你放心。女儿没那么差的。”
她计划着第二日俺路线去几家公司拜访。
手机响起 慕明幽的头像一晃一晃
“云儿，这两天还好吗？等我从外地回来我和你定个时间去我妈妈的公司吧。”
“明幽，我已经应聘了几家公司呢。估计明天就会通知我了。”
“云儿，你不必那么急着上班，先休息一阵，等我忙完了这个会议回来。”
“哦，不必了。明幽麻烦慕阿姨我也不好意思。也许我明天就上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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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辛芷云发过简介的几家公司竟没有一家愿意聘用她。
这对一向对自己的能力自傲的辛芷云来说是有点小小打击。
这在以前根本就是不可想象的事。
辛芷云毕业时就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参加过电视台的大型节目。几家大的媒体都有意聘用。
也许是年纪大了生活上是剩女，职业上也是剩女。
呵呵。辛芷云对着浴洗室的镜子自嘲的想。
异世蹉跎五年，自己竟然也是奔三的人了。
虽然那五年没有丝毫在她脸上留下痕迹。，依然瓷肌胜雪， 艳若芙蓉，清灵的杏子眼俏美晶莹。
倒是中午接到了冯丽丽的电话
“小云——我是丽丽哦。终于忙完了这单拍摄。好辛苦。陪我中午出来吃个饭吧。我在‘亭上千味’。订了座位呢。”
“额，好吧。中午见。”
辛芷云收藏起郁闷的心情。毕竟是老同学如此热情。洗把脸，扎个马尾。换上碎花长裙。
‘亭上千味’是家日本料理。
冯丽丽早已经在门口笑米米的等她，引来一点围观。
“诶。好像在广告上见过她诶。”
“不会吧，那个洗发水广告的美眉？”
“不确定。很像呢。”
冯丽丽似乎很享受这样的场景直到看见辛芷云从对面走过来。
冯丽丽挽着她的手走进‘亭上千味’的格子间。拉上门。
“哇，刚才好紧张，真怕被她们认出来呢。”
冯丽丽站到空调边吹着风。
“小云，你随意啊，看看喜欢点点什么料理。”
辛芷云在蒲团上坐下来。
“丽丽。你真成明星了？有不少追星族呢。”
“ 哪里啊。还不是公司捧我。对了，小云，你在报社上班应该知道‘鸣雷艺术国际’的。我就是那里的签约模特。”
冯丽丽也在蒲团上坐下来。精心美甲过的玉指开始翻看餐单。
“哦，这样啊。不错不错。应该有发展的。”
辛芷云搜肠刮肚的想，‘鸣雷艺术国际’？真没听说过。我果然与时代落伍不适合当记者这行当了。
“怎么昨天你没上班？昨天有你们报社的慕编辑来我们那，我问过你。”
“哦。是慕明幽吧。也许他没好意思和你说我已经被解聘了。”
辛芷云抿唇一笑，淡淡的答道。
“哇!不会吧。你成绩那么好。”
冯丽丽举了一半的茶杯惊讶的停在半空。水灵灵的桃花眼里充满了惋惜。
“那以后你怎么打算？”
“没什么大不了 的。找工作呗。”
辛芷云页翻开餐单对冯丽丽客气的笑笑。
“我只要乌冬面就好了。”
“味囎日式煎三鱼，北极贝，日式烤鳗鱼，三鱼刺身，孜然烤秋刀鱼，帝王蟹腿，鱼生拼盘，日式味囎汤，墨鱼鲜虾乌冬面，寿司拼盘。再来一份酒蒸蛤蜊。”
冯丽丽照着餐单点了几样示意服务员下去。
“丽丽，点太多了。我们主要叙旧你太客气了。”
冯丽丽热情的粲然一笑
“小云，你太瘦了。多吃点。”
“恩，好吧。”
不久，凉菜上来。冯丽丽给辛芷云夹了一块鱼生。
“小云，我朋友的公司正好策划部找人，前日还和我说来着不想招聘最好熟人介绍。你要不考虑下。”
辛 芷云心里一动。
几个公司发了简历都没消息。冯丽丽毕竟是老同学，去看看机遇也不是不可。
“哈，那就谢谢丽丽了。毕竟是老同学。”
次日，辛芷云起个大早，洗吹过头发，化了点淡妆。穿上白色*苞袖短裙套装。自从穿回来，还没买几件职业装。
冯丽丽九点整准时在楼下按汽车喇叭。
说起来，辛芷云有点狐疑。中学时与前座冯丽丽的关系不算好。
重点班级人多，她俩经常为争夺座位的面积争吵。往往是辛芷云争不过冯丽丽。她似乎是个有旺盛斗志并乐此不疲的女生。后来再无联系。
如今她成名，她落魄，没想到竟然这样顾念昔日同窗之情。
冯丽丽的金米色宝马在a市的市区内左拐右绕驶到市郊一处有名的工业园。
在王梓大厦前停下。
“小云‘华庭广告’你知道吧。老板后台很硬。”
冯丽丽高跟鞋在前面哒哒哒不减速的走着。
她的个子较矮。辛芷云一米六八的个子，脚上踏着平底软牛皮的鞋子都要比她高半头。
前台似乎得到了指示，直接示意她们去十一层的人力资源部。
人力部长是个中年女士装饰优。在和辛芷云聊了十五分钟后露出笑容
“薪资就按公司的中级职员付给。为了确保员工不会随意流失，我们等下签个合同。工作上的具体事情，你等下去策划部报道，时经理会给你说。”
哇，这么顺利。辛芷云抑制不住内心的小欣喜。出得门来握住冯丽丽的手。
“丽丽，改日我要真心请你吃一顿。谢了。”
冯丽丽唇角露出妩媚的笑眼神里却闪着冷淡和得意。
“真的没什么。我们是老同学嘛，就是该互相照应。”
“恩。还是感谢。我先去上班了。”
辛芷云多日以来难得露出俏皮的笑容和冯丽丽挥挥手。脚步轻快的走向电梯准备到八楼策划部。
冯丽丽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里。拿出电话
“喂——季大总裁——人家可是顺利提前的完成了任务呢。”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
冯丽丽银铃般的咯咯笑着，笑得花枝乱颤，摇摆着臀部迈进了另一部电梯。
时经理三十出头，带着金框眼镜看着挺斯。
辛芷云先跟着他实习。负责几个楼盘的电视广告的跟进。
而且她发现，有处楼盘的电视广告模特就是冯丽丽。
难怪丽丽会把她介绍进来，丽丽现在真是风生水起。
“小辛。这里一个光盘你送到汉风地产公关部那。对方会给你带回来一些资料。”
汉风地产！
辛芷云头嗡地一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