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三章钢铁是这样炼成的
wed jun 22 10:24:16 cst 2016
经理和书记调换了一下，对王收没有什么影响，他仍然可以满怀豪情地工作。然而总结总结这几年，虽然他工作上取得了一些成绩，但有些做法并不谙在国有企业的行事之道，做了一些不入流的事――
比如一天许总把王收叫到办公室说：销售公司办公室和市场部两个部门的工作都很有起色，我没看错人。你有什么感受可以说说。王收说：感谢领导栽培。我最大的感受就是收入比以前多多了。现在享受了经理助理待遇，奖金可不止是二点零系数这表面的增加。原来我以为这个奖金待遇就是一般员工拿一千块钱的奖金我就能拿两千块，这就够多了；没想到还有这奖那奖，比如节能奖、创新奖、创效奖、安全奖……一个月发好多次钱！万分感谢领导！我一定好好干！王收说这些话并不真是因为隔三差五地发钱激动得，他的目的是为了表达许总给他这个岗位的感激之情，是要表明自己认为自己成天忙活是应该的。但这次谈话的结果是：王收这以后只享受奖金系数二点零的待遇，其他各类奖金与他无缘了。听说办公室主任还因此受到许总的批评，说他领会领导指令有偏颇。
……
比如许总单独找王收安排工作并嘱咐说：李总想在他家乡建一个与鲁铁合资的加工配送中心项目，你负责去洽谈，要办好，办好这件事对你个人的意义自己好好领会。王收一心要办好，立马赶去。去了当地一看，村里提供的地块在个山沟子里，地势低洼、倾斜、狭长，没有公路，没有电力，完全不符合加工配送中心项目的基本要求；就向村里解释这块地实在是不行，设备无法摆放，原材料和产品无法储存，甚至连个基本的厂房都无法建；提出换一块地。村里说：你只管来看看，回去说可以建就行了，别的不用管。王收问建这个项目估计总投资需要五千万，村里对出资方式和股权比例是怎么考虑的？村里说：这块地值两千五百万，村里只提供这块地，股权一家一半。王收说：这块地也就一百五十亩，从招商局了解的情况这个位置的地是七万块钱一亩，合计也就是一千万元，股权占百分之五十不合理。村里说：我们这块地应享受退耕还林政策，这块山地是用耕地换的，要按耕地价格计算……王收见先谈不拢，就在周边搞市场调研，奔波了多天，发现方圆近百里没有多少像样的企业，仅有的几家使用钢材的企业也都有自己的加工线。于是王收就据实写出调研报告，结论是：没有市场需求，场地不符合项目要求，交通、电力不具备条件，不应在此建加工配送中心。
许总看了王收的报告很不高兴，说你忙活这么多天就弄了个这个？另派赵经理前往，赵经理当天去当天回，结论是：村里很配合，建议马上投资建设。
……
比如王收去汽车改装企业密集的区域寻找商机，发现这些企业在制造挂车大梁的方法是把钢板气割成条状再焊接成h型钢。王收想到鲁铁生产角钢槽钢的中型轧钢厂因市场没有需求处于半生产状态没活干，就提写报告建议中轧厂实施技术改造生产翼板钢。中轧厂技术人员与王收到汽车改装厂洽谈调研，王收忙前忙后极力协调，回来后生产出翼板钢，结果产销两旺一炮打响。几家汽车改装厂的老板一起到鲁铁拜访，鲁铁领导出面接见，几个老板张口闭口王收这王收那，只字不提别人，许总脸上挂着虚虚的笑，王收见状连忙说这都是我们鲁铁领导安排的好。可惜已经晚了。
……
比如在各钢铁企业都开始生产翼板钢，市场出现完全价格竞争的状况，王收了解到造船厂对球扁钢需求量大，而且价格很高，利润丰厚，就写报告建议中轧厂试轧球扁钢。中轧厂在反复试轧后产品总是打不到船厂的要求。几个月下来没生产出一块合格产品。中轧厂写报告要放弃试制。王收了解到情况后找到中轧厂说：你们去生产球扁钢的企业把他们的工程师和高级技师挖来，高薪聘请，估计技术难关很快就能攻克。中轧厂领导眼前一亮，接着又黯淡下来说：国有企业，进个人不是这么容易的，劳动关系不好处置。鲁铁领导也说：真是异想天开，这是国有企业。王收说：鲁铁不是有子公司吗，子公司可以招聘人，让他们聘进来，中轧厂借调使用行不行？领导们都不说话，中轧厂见领导默许，就和子公司商量挖人，很快人才就进来了，合格产品随之产出。但王收知道这件事上领导并不高兴――王收提合理化建议的方式和策略不对头。
……
比如鲁铁生产钢板时切下的板头板边等下脚料非常抢手，很多模具厂、小型轧钢厂争相购买，一度为抢资源还动用了黑社会，开枪打死了人。王收给宋帅瓜书记建议说：提高板头板边销售价格，直至和板材一个价，看谁还抢？宋书记批评他说：和板材一个价合理吗？白菜心和白菜帮能一个价吗？王收说：争抢资源，说明我们定价有问题。宋经理一拍桌子说：你少操这么多心！摆正位置！销售公司不同意涨价，最后鲁铁的办法是：全部卖给鲁铁的子公司，让子公司看着卖，多卖的钱归子公司。
……
比如和领导一起出差住宾馆，王收就要求住领导对面，有事好招呼，就近服务。几次下来，领导脸上没有笑模样，王收不解其故，最后还是客户提醒：和领导住对面是领导要求的吗？王收说：是我自己要求了。客户说：你傻啊？夜里领导要是有点特殊活动，你在对面能方便吗？你不但不能住对面，甚至不能和领导一个楼层！王收这才明白。
……
比如和领导去青岛出差和某著名影星一起吃饭，王收见到这个明星亲切得不行，大谈自己当年也想当电影演员，又与人家探讨表演技巧，被领导批评说他是不分主次抢了领导的风头……
再比如随领导去河北徐水出差在生产钢丝绳的厂子里见到了那个女电影明星，厂子的老板对领导说：留下一起吃个饭吧。领导刚想答应，王收却说：行程安排好了，去另一个客户那里吃。领导气急败坏愤恨地说王收是吃饱了撑的瞎操心。王收对领导解释说：您老盯着她看，您是领导，我怕有损您形象。领导骂王收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
比如王收陪同宋帅瓜书记走访客户，宋书记每到一处第一句话都是问客户：你这里有什么景点吗？于是客户就安排宋经理一行去附近的景点去玩，有著名景点的，跑个几百公里也不在话下。而王收总是记不住宋书记这个特点，见了客户就谈业务；领导去景点玩，自己就去钢材市场看看，或者逛逛书店。终于有一次宋书记不耐烦地说：你不用在我面前表现给我看！王收这才学的乖巧，跟着领导们转遍了祖国的大好河山……
……青藏高原净化着你的心灵；玉龙雪山犹如仙境；古城的小桥流水酒吧篝火让你尽情感受人间的美好与放纵，也让你感到其实这就是济南的曲水亭街；不到阳朔不知道什么叫烟雨蒙蒙和水墨画；流连在舟山群岛感到自己就像鱼儿在水中穿梭；走在雁荡山就像行走在巨人所作的画中；俯瞰千岛湖让你舍不得高声大喊；南京的秦淮河夫子庙比上海的外滩更能令人浮想联翩；重庆的解放碑前并没有多少美女可看……站在滕王阁上猜不出王勃是怎样想出的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一片片水域，一座座山……
――历史人文的景观若不是行家总会让人失望，比如杨贵妃沐浴的华清池就是一个石坑；只有西安的城墙让人感觉到历史的厚重。
――大中城市大同小异，若说区别，哈尔滨的异国情调甚于天津、青岛；共性是拥挤，只有香港给你带来的拥挤感不是因为人而是因为建筑。
――草原给你的震撼比大海还要强烈；让你在庆幸自己也能够来到这个世界的同时，感慨造物主的法力无边。
……
――时隔二十多年，王收终于站在了长春电影制片厂的门前。回想起少年时的情怀，未免黯然神伤。
……
工作有成绩，做事有教训。这样的几年经历下来，王收已经不是过去的王收，在精通营销业务和管理工作的同时，也变得城府老道圆滑。如果说这时的王收和过去还有什么相似之处，那就只剩下他仍保留着爱看书的习惯。喝酒易醉是他最大的毛病。他好像追求醉酒的状态，故意把自己弄醉。每次喝酒都是越喝越带劲，直至胡说八道忘乎所以。有好心人也规劝他，说醉酒有损他形象。他的理由是：喝酒就像老爷们儿**，不弄到**半路上停下来，是一次完整的活动吗？
不过他也有因喝酒而感到光彩的时候。一次在青岛参加由全球主要船舶制造企业和国内钢铁企业参加的论坛，晚宴的时候，王收知道胶东酒风刚烈，就提出：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我们合力把八国联军打趴下如何？国人赞同。王收提议把能喝酒的和日本人安排在一个桌上，先干掉倭寇。很快几个日本人就败下阵来，有的已经偷偷去洗手间呕吐后回来再喝。鬼子心眼多，看光凭自己不行，就到别的酒桌上叫来几个高达威猛的北欧人加入战斗。时间不长，参战的北欧人也招架不住了。这些东洋、西洋的鬼子们开始检查中国人的酒杯里是不是白酒。确认无误后又分析中国人喝白酒是强项，提出改喝啤酒。于是每人手中一瓶啤酒对着吹。王收这个酒桌搞得热闹，动静大，引得各桌的外国人都来参战，一些能喝的国人也加入了战场，结果还是国人喝得痛快，鬼子们推诿扯皮甘拜下风。又有鬼子提出改喝红酒，中途不能换人。于是每人一杯一杯的红酒对喝……最后鬼子们全都大醉，除了几个悄悄溜走的，剩下的有坐在洗手间地上不出来的，有跑到酒店门口引吭高歌的，有躺在桌子下面烂醉如泥的……酒店的经理担心出事，把派出所的民警都叫来了。几个日本人又是哭又是笑，又是唱又是跳，一直闹到天亮……
这事传到鲁铁，有人就找了一个据称啤酒喝一箱的小伙子来和王收pk一下；几个部门领导一起到场，兼职裁判。大伙到了一家酒店，几个小菜上来后，王收就和小伙子一人一瓶对着喝；其他人喝他们的。几个小时过去后，王收和小伙子一人喝了十八瓶。几个领导说累了，到此为止吧，不喝了。王收和小伙子也觉得无味，就随大伙一起散了。第二天比赛结果出来了：王收胜。小伙子不服，说喝得一样多，为什么他赢？领导说你俩喝得一样多，只能算小分儿了――你比王收多去了一次厕所，所以你输。小伙子说也没说上厕所的事啊？领导说那是你不懂规则，没办法。后来就传开说：销售公司的王收是奇人――连喝十八瓶啤酒不上厕所。
……
经理和书记调换了一下，对王收没有什么影响，他仍然可以满怀豪情地工作。然而总结总结这几年，虽然他工作上取得了一些成绩，但有些做法并不谙在国有企业的行事之道，做了一些不入流的事――
比如一天许总把王收叫到办公室说：销售公司办公室和市场部两个部门的工作都很有起色，我没看错人。你有什么感受可以说说。王收说：感谢领导栽培。我最大的感受就是收入比以前多多了。现在享受了经理助理待遇，奖金可不止是二点零系数这表面的增加。原来我以为这个奖金待遇就是一般员工拿一千块钱的奖金我就能拿两千块，这就够多了；没想到还有这奖那奖，比如节能奖、创新奖、创效奖、安全奖……一个月发好多次钱！万分感谢领导！我一定好好干！王收说这些话并不真是因为隔三差五地发钱激动得，他的目的是为了表达许总给他这个岗位的感激之情，是要表明自己认为自己成天忙活是应该的。但这次谈话的结果是：王收这以后只享受奖金系数二点零的待遇，其他各类奖金与他无缘了。听说办公室主任还因此受到许总的批评，说他领会领导指令有偏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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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许总单独找王收安排工作并嘱咐说：李总想在他家乡建一个与鲁铁合资的加工配送中心项目，你负责去洽谈，要办好，办好这件事对你个人的意义自己好好领会。王收一心要办好，立马赶去。去了当地一看，村里提供的地块在个山沟子里，地势低洼、倾斜、狭长，没有公路，没有电力，完全不符合加工配送中心项目的基本要求；就向村里解释这块地实在是不行，设备无法摆放，原材料和产品无法储存，甚至连个基本的厂房都无法建；提出换一块地。村里说：你只管来看看，回去说可以建就行了，别的不用管。王收问建这个项目估计总投资需要五千万，村里对出资方式和股权比例是怎么考虑的？村里说：这块地值两千五百万，村里只提供这块地，股权一家一半。王收说：这块地也就一百五十亩，从招商局了解的情况这个位置的地是七万块钱一亩，合计也就是一千万元，股权占百分之五十不合理。村里说：我们这块地应享受退耕还林政策，这块山地是用耕地换的，要按耕地价格计算……王收见先谈不拢，就在周边搞市场调研，奔波了多天，发现方圆近百里没有多少像样的企业，仅有的几家使用钢材的企业也都有自己的加工线。于是王收就据实写出调研报告，结论是：没有市场需求，场地不符合项目要求，交通、电力不具备条件，不应在此建加工配送中心。
许总看了王收的报告很不高兴，说你忙活这么多天就弄了个这个？另派赵经理前往，赵经理当天去当天回，结论是：村里很配合，建议马上投资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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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王收去汽车改装企业密集的区域寻找商机，发现这些企业在制造挂车大梁的方法是把钢板气割成条状再焊接成h型钢。王收想到鲁铁生产角钢槽钢的中型轧钢厂因市场没有需求处于半生产状态没活干，就提写报告建议中轧厂实施技术改造生产翼板钢。中轧厂技术人员与王收到汽车改装厂洽谈调研，王收忙前忙后极力协调，回来后生产出翼板钢，结果产销两旺一炮打响。几家汽车改装厂的老板一起到鲁铁拜访，鲁铁领导出面接见，几个老板张口闭口王收这王收那，只字不提别人，许总脸上挂着虚虚的笑，王收见状连忙说这都是我们鲁铁领导安排的好。可惜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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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在各钢铁企业都开始生产翼板钢，市场出现完全价格竞争的状况，王收了解到造船厂对球扁钢需求量大，而且价格很高，利润丰厚，就写报告建议中轧厂试轧球扁钢。中轧厂在反复试轧后产品总是打不到船厂的要求。几个月下来没生产出一块合格产品。中轧厂写报告要放弃试制。王收了解到情况后找到中轧厂说：你们去生产球扁钢的企业把他们的工程师和高级技师挖来，高薪聘请，估计技术难关很快就能攻克。中轧厂领导眼前一亮，接着又黯淡下来说：国有企业，进个人不是这么容易的，劳动关系不好处置。鲁铁领导也说：真是异想天开，这是国有企业。王收说：鲁铁不是有子公司吗，子公司可以招聘人，让他们聘进来，中轧厂借调使用行不行？领导们都不说话，中轧厂见领导默许，就和子公司商量挖人，很快人才就进来了，合格产品随之产出。但王收知道这件事上领导并不高兴――王收提合理化建议的方式和策略不对头。
……
比如鲁铁生产钢板时切下的板头板边等下脚料非常抢手，很多模具厂、小型轧钢厂争相购买，一度为抢资源还动用了黑社会，开枪打死了人。王收给宋帅瓜书记建议说：提高板头板边销售价格，直至和板材一个价，看谁还抢？宋书记批评他说：和板材一个价合理吗？白菜心和白菜帮能一个价吗？王收说：争抢资源，说明我们定价有问题。宋经理一拍桌子说：你少操这么多心！摆正位置！销售公司不同意涨价，最后鲁铁的办法是：全部卖给鲁铁的子公司，让子公司看着卖，多卖的钱归子公司。
……
比如和领导一起出差住宾馆，王收就要求住领导对面，有事好招呼，就近服务。几次下来，领导脸上没有笑模样，王收不解其故，最后还是客户提醒：和领导住对面是领导要求的吗？王收说：是我自己要求了。客户说：你傻啊？夜里领导要是有点特殊活动，你在对面能方便吗？你不但不能住对面，甚至不能和领导一个楼层！王收这才明白。
……
比如和领导去青岛出差和某著名影星一起吃饭，王收见到这个明星亲切得不行，大谈自己当年也想当电影演员，又与人家探讨表演技巧，被领导批评说他是不分主次抢了领导的风头……
再比如随领导去河北徐水出差在生产钢丝绳的厂子里见到了那个女电影明星，厂子的老板对领导说：留下一起吃个饭吧。领导刚想答应，王收却说：行程安排好了，去另一个客户那里吃。领导气急败坏愤恨地说王收是吃饱了撑的瞎操心。王收对领导解释说：您老盯着她看，您是领导，我怕有损您形象。领导骂王收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
比如王收陪同宋帅瓜书记走访客户，宋书记每到一处第一句话都是问客户：你这里有什么景点吗？于是客户就安排宋经理一行去附近的景点去玩，有著名景点的，跑个几百公里也不在话下。而王收总是记不住宋书记这个特点，见了客户就谈业务；领导去景点玩，自己就去钢材市场看看，或者逛逛书店。终于有一次宋书记不耐烦地说：你不用在我面前表现给我看！王收这才学的乖巧，跟着领导们转遍了祖国的大好河山……
……青藏高原净化着你的心灵；玉龙雪山犹如仙境；古城的小桥流水酒吧篝火让你尽情感受人间的美好与放纵，也让你感到其实这就是济南的曲水亭街；不到阳朔不知道什么叫烟雨蒙蒙和水墨画；流连在舟山群岛感到自己就像鱼儿在水中穿梭；走在雁荡山就像行走在巨人所作的画中；俯瞰千岛湖让你舍不得高声大喊；南京的秦淮河夫子庙比上海的外滩更能令人浮想联翩；重庆的解放碑前并没有多少美女可看……站在滕王阁上猜不出王勃是怎样想出的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一片片水域，一座座山……
――历史人文的景观若不是行家总会让人失望，比如杨贵妃沐浴的华清池就是一个石坑；只有西安的城墙让人感觉到历史的厚重。
――大中城市大同小异，若说区别，哈尔滨的异国情调甚于天津、青岛；共性是拥挤，只有香港给你带来的拥挤感不是因为人而是因为建筑。
――草原给你的震撼比大海还要强烈；让你在庆幸自己也能够来到这个世界的同时，感慨造物主的法力无边。
……
――时隔二十多年，王收终于站在了长春电影制片厂的门前。回想起少年时的情怀，未免黯然神伤。
……
工作有成绩，做事有教训。这样的几年经历下来，王收已经不是过去的王收，在精通营销业务和管理工作的同时，也变得城府老道圆滑。如果说这时的王收和过去还有什么相似之处，那就只剩下他仍保留着爱看书的习惯。喝酒易醉是他最大的毛病。他好像追求醉酒的状态，故意把自己弄醉。每次喝酒都是越喝越带劲，直至胡说八道忘乎所以。有好心人也规劝他，说醉酒有损他形象。他的理由是：喝酒就像老爷们儿**，不弄到**半路上停下来，是一次完整的活动吗？
不过他也有因喝酒而感到光彩的时候。一次在青岛参加由全球主要船舶制造企业和国内钢铁企业参加的论坛，晚宴的时候，王收知道胶东酒风刚烈，就提出：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我们合力把八国联军打趴下如何？国人赞同。王收提议把能喝酒的和日本人安排在一个桌上，先干掉倭寇。很快几个日本人就败下阵来，有的已经偷偷去洗手间呕吐后回来再喝。鬼子心眼多，看光凭自己不行，就到别的酒桌上叫来几个高达威猛的北欧人加入战斗。时间不长，参战的北欧人也招架不住了。这些东洋、西洋的鬼子们开始检查中国人的酒杯里是不是白酒。确认无误后又分析中国人喝白酒是强项，提出改喝啤酒。于是每人手中一瓶啤酒对着吹。王收这个酒桌搞得热闹，动静大，引得各桌的外国人都来参战，一些能喝的国人也加入了战场，结果还是国人喝得痛快，鬼子们推诿扯皮甘拜下风。又有鬼子提出改喝红酒，中途不能换人。于是每人一杯一杯的红酒对喝……最后鬼子们全都大醉，除了几个悄悄溜走的，剩下的有坐在洗手间地上不出来的，有跑到酒店门口引吭高歌的，有躺在桌子下面烂醉如泥的……酒店的经理担心出事，把派出所的民警都叫来了。几个日本人又是哭又是笑，又是唱又是跳，一直闹到天亮……
这事传到鲁铁，有人就找了一个据称啤酒喝一箱的小伙子来和王收pk一下；几个部门领导一起到场，兼职裁判。大伙到了一家酒店，几个小菜上来后，王收就和小伙子一人一瓶对着喝；其他人喝他们的。几个小时过去后，王收和小伙子一人喝了十八瓶。几个领导说累了，到此为止吧，不喝了。王收和小伙子也觉得无味，就随大伙一起散了。第二天比赛结果出来了：王收胜。小伙子不服，说喝得一样多，为什么他赢？领导说你俩喝得一样多，只能算小分儿了――你比王收多去了一次厕所，所以你输。小伙子说也没说上厕所的事啊？领导说那是你不懂规则，没办法。后来就传开说：销售公司的王收是奇人――连喝十八瓶啤酒不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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