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边景昭的《牡丹图》?
几人说话间,秦起也就看到了习远和田咏怀的新作,光‘色’几人之中,田咏怀因为越来越把重心移到清影阁经理人这一角‘色’上,所以创作的作品和其他人比起来,明显便少了好些,且进益上也较现原习远和白衫为差,而许乐因为板画画种的限制,作品一直不是太冒尖,所以这一年来,光‘色’领头的便主要是习远和白衫两人,再就是有那么点游离在光‘色’之外的秦起。,最新章节访问:.。
习远现在挂在清影阁的这幅作品,是一幅人像画,这个题材一直是习远的强项所在,而眼下他的这幅作品,也明显比那次在富都展览时处理得好些,特别是整个人物的气质和画面的风格很好地统一了起来,在富都时光展厅展览的那次,因为有意向着秦起风格靠近的原因,习远之前参展的几幅作品都还显得有那么点小小的不够圆融,而眼下的这部作品,则在这一方面处理得好很多。
习远作品的旁边的,便是白衫的作品,在光‘色’成员中,因为她的那种空灵与秦起的画风相类,所以一直以来她也就是坚持自己的风格,这这幅新作品中,秦起看到她在作品中融合了国画工笔人物的线条,使作品在油画的造型世界之外,添了东方那种二维空间的蕴藉味道。
两人之中,秦起其实更喜欢白衫的作品,因为相较起来,习远虽然在技法上胜过白衫一筹,但对作品意境的营造上,则不及白衫,而技法这个东西,是可以通过时间来补足的。
说起来,清影阁到现在为止,才真正地有那么一点画廊的味道了,习远、白衫、田咏怀等人,做为画家固然显得太年轻了,但因为有秦起这位世界级的领旗手,所以受到外界关注的时候相当多,这也让他们早早地在年轻画家中脱颖而出了。
这种情况可以拿许学文来类比,许学文虽然有席方的提携,不过因为席方也只是在安市中有了那么一席之地的年轻画家,所以被他提携的许学文后来也只是在安市稍稍站稳了脚跟,两人的作品也就能够出现在地市级的艺术刊物上,而田咏怀等人呢,在上次的时光画展中,便被国家级的数家杂志媒体做了一番报道,后来秦起在安市举办的个展,因为秦起这个主角在后面时段的缺席,不少艺术媒体也把视线转到了清影阁上面,在对秦起做艺术回顾之路之类的文章时,也根本绕不开清影阁和光‘色’社团。
所以,习远、白衫、田咏怀等人,在获取资源这一块上,比同一线的青年画家可是不知优越了多少倍,早前从清影阁出走的徐兵,现在也不知是不是暗地里悔断了多少根肠子,因为这几年地去,他在富都那个小画廊里,一直是不温不火的状态,而一个画家处于这样的状态,那是相当可怕的,且自今年以来,画廊主透‘露’过好几次要让他找一找秦起这件事,不过对于这件事,徐兵是直接拒绝了。
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有傲骨的人,从清影阁出来后,他就不认为自己还能再回去,而那个时候,他也是和田咏怀决裂了的,要他现在回去找秦起,那无异于向他们摇尾乞怜,所以徐兵是绝对不会干这样的事的。
因为几次无果,近段时间以来,画廊主已经隐隐地向他透‘露’过要和他解约的这一层意思了,徐兵对此也无可奈何,毕竟,那时过到富都这边来,也就签下了一个五年之约,且现在离那个时间已经很近了,而一旦解约,他在富都找到下家的可能‘性’不是太大,毕竟画廊都不是傻子,他们更愿意签下的是那种能够捧上去的画家,而徐兵通过这几年的表现,已经被划入了那种没什么潜力的一类人。
所以,如果这边真的解约的话,那徐兵未来的道路还真有点可忧了。
“秦起你来得正好,前段时间我老家那边来了个人,把一幅旧画让我瞧了,想看看是不是什么古董来着,你知道我对这方面是两眼一‘摸’黑的节奏,你给瞧瞧。”秦起这里随意地想些事情间,田咏怀说道。
“旧画么?怎么没拿去给秦老爷子看?”秦起问道。
“秦老爷子看了,不过他没给个准话。”田咏怀说道。
“这倒有点奇怪,你那个老乡还在不在安市?”秦起问道。
“就等着我给他个准信呢,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让他带着画到清影阁来一趟。”田咏怀说话间也就拿起手机拨打了起来。
秦起看一时走不了,便同着习远和打电话的田咏怀,一起上了清影阁的二楼。
现在清影阁的二楼,除去办公区外,其会客厅可以说是相当上档次的,毕竟,现在的清影阁也有那么点“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味道了。
秦起在一张沙发上坐了起来,从沙发旁边的书刊架上随手拿了一本画册,让秦起意外的是,这是习远的画册年谱。
往旁边一看,有白衫、田咏怀、许乐的,看来清影阁为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印刷了一本画册年谱,因为一开始拿的那本是习远的,秦起也就先翻看起来。
不同于秦起的国画,习远、白衫两人的油画相对来说是更容易年轻时冒头的,而习远、白衫做为安美的佼佼生,经过这几年下来,其绘画在安市这一块无疑也是处于非常拔尖的那一群,田咏怀的水彩、许乐的板画都有相类的一面,反倒是秦起这个画国画的,能在这样年轻的时候出头,那是相当怪异的一件事。
秦起这里翻着,田咏怀不知从哪里拿来一本金‘色’封面的画册,递了过来。
“谁把画册‘弄’得像苹果的土豪金一样?太俗气了吧?”秦起这里正在吐槽间,手也就接过了这本册子,不过待他看到画册的名字时,那吐槽声也就嘎然而止。
因为这是关于他的画册。
册子不厚,因为秦起从出道至今,就没‘交’出过多少作品来,就是清影阁,也没见过秦起的多少作品,如果不是秦起前段时间办了一次画展的话,那这册子会薄得不像话,但现在,这个厚度倒还在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翻开来后,秦起发现里面收录的作品大抵是秦起完成得比较好的作品,如《大堡礁》、《‘色’岗》之类,不过也有几幅秦起学生时代的作品,应该是许清影在秦起房子里的那些作品中挑了几幅出众的,让观者对秦起绘画路途有个更明晰的脉络。
这几幅学生时代的作品,有一幅便是《大树下的背影》,看到这个,秦起还真怔了一下,关于那天雨后树下的情形也就映现到了秦起脑海中,不过秦起也没在这上面多想,此外这些作品中也有如秦起去悉尼联培时画下的《水母图》一类的作品,总之这些作品虽然技法上与后面的作品有一个不小的差距,但秦起在学生时代便在绘画上展现的才华已经落入到观者眼里了。
“这个倒难得清影姐有心。”秦起说道,这些作品好些只有许清影见过,所以出自她手应该是不差了。
“这个是样本,还没外传呢,清影姐意思是你先看看,如果同意的话,我们便在清影阁放上几本。”田咏怀说道,毕竟,秦起现在不是小喽罗了,这样的事情必然要经过他本人。
“我看可以。”秦起说道,其实这本册子不但对清影阁,就是对秦起自己,也是有益的,因为里面清晰的绘画脉络,且在每个时期里附有秦起对绘画的思考,这些思考,大部分是通过秦起同周边的人的一些聊天中透出来的,形式上相当平易近人,对于外界了解秦起来话,这是一个很好的窗口。
而一个画家,关于他的所思所想,他在绘画里浸入的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看法,是要让其它人知晓并引起共鸣的,这本册子便是通向秦起的一个桥梁。
几人说话间,田咏怀的那个老乡也就到了,田咏怀接上二楼后,秦起看到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额上的皱纹很深,有那么点“忧思成疾”的味道。
田咏怀也没说什么废话,直接让那位他称呼为二叔的人把自己的旧画摊平放在了沙发前面的茶几上。
“边景昭的《牡丹图》?”秦起轻轻地“咦”了一声,边景昭是明朝人,在永乐年间召至京师授武英殿待诏,宣德年间仍供事内殿。画史中说他:善绘事,尤‘精’于‘花’鸟,师南宋画院体格。‘花’之娇笑,鸟之飞鸣,叶之正反,‘色’之蕴籍,不但勾勒有笔,其用墨无不合宜。其设‘色’沉着而妍丽,一图之中能描绘多种禽鸟,为明早期‘花’鸟画之高手。
眼前的这幅牡丹图便有蕴藉生动之趣,秦起初步一眼,便基本断定为这是真迹,毕竟,在富都、故宫等等博物馆里,秦起浸‘**’的时间不算短,接触了大量真迹之后,秦起的直觉已经是相当厉害了,所以他一眼看准的东西,基本上能**不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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