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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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还记得《对答录》么

对于这个架式,秦起进去看到后,还真汗了一汗,不过学生的热情,倒是让秦起很有点兴奋和感动。(--

因为上次的讲座秦起已经讲了一些自己的经历,所以这一次,秦起主要是通过笔墨的方式再来演练这个过程,对于秦起实儿实的动笔,大礼堂的学生明显更兴奋一些。

如果说在这些绘画生眼中也有追星这样一个东西的话,那秦起可以说就是他们的偶像,随着讲台上秦起笔墨的展开,这些绘画生也越来越惊讶于秦起对于笔墨那‘精’准的控制。

如果说之前很多人对秦起的概念只是停留在“很厉害”这样一个简单的形容词上的话,那现在,他们对秦起笔下展现的世界有了更多的了解,事实上,这样‘精’熟的笔墨,就是安美的讲师,大部分也都是望尘莫及,而大礼堂之中,除却学生外,还就有不少是安美的讲师,对于那些以前认为秦起只是运气比较好的人,这刻里已经把观念完全颠了个个,秦起这哪是运气好,分明在笔墨上达到了大师级的水平,而这状况出现在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身上,实在是太让人不可相信了一点,特别是,秦起还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无师承者。

那些运笔用墨的‘精’深技巧,他都是怎么学会的呢?难道真是靠一个“悟”字么,难道人和人的差距,真心就这么大?虽然脑子里升起了不少的小疑问,不过这些疑问,终究没人能帮他们解答了。

有这些想法的,还有徐子敬,这段时间里,他生活的可谓是相当不如意,自清影阁在安市异军崛起后,他家的楚盛画廊的境况可谓是相当不佳,且有越来越往下走的趋势,如果不是手里还攥有几个画家的长约在手,那能不能唯持得下去还是个未知之数,另外就是安美这边,自己的处境也被边缘化了,徐子敬现在对秦起可是怨念得很,似乎自己家里的一切坏运气,都是从搭上秦起后开始的,比如弟弟徐天明的辍学,画廊的倒败……,今天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就是想看看这个昔日的仇人,不过对着台上那上显得很有点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徐子敬除了添了一肚子的心堵之外,似乎什么也没捞到。

也就在众人的诧异和惊怪中,徐子敬起身离开了讲堂,对于这个,台上的秦起甚至没有留意到,此刻他的讲课也到了他这段时间思考的“‘性’灵”上:

在学生时代的时候,我做画的风格,是偏于空灵、灵动,也有唯美的成分,到悉尼创作了《大堡礁》等作品之后,有人便把我的这种风格用古代很常用的一个词“‘性’灵”一词来解释,我觉得这一个词最初虽然是来自画评,但其实也很贴近我的作画‘精’神,‘性’灵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呢,这一说大概始于六朝,刘勰《文心雕龙.情采篇》言及:综述‘性’灵,敷写器象;《颜氏家训.文章篇》说:文章之体,标举兴会,发引‘性’灵。‘性’灵,最开始的时候便是从说文中开始的,不过在说文之外,它有非常广泛的人文‘精’神。林语堂在《语堂随笔》<写作的艺术>中说道:‘性’指一人之个‘性’,灵指人之灵魂……

秦起长篇累牍地“卖‘弄’”了一番自己这些天里恶补的“‘性’灵”知识,不过不管他说的是什么,台下的学子都听得非常认真,最后讲座结束后,是经久不息的热烈掌声。

在离开安美之前,秦起去了徐达的办公室,在秦起把自己的一幅山水小稿送给徐达后,这个古板的徐夫子竟表现出了“帕金森”样的症状,虽然秦起送画让他很是‘激’动,秦起的画作也相当值钱,不过徐夫子还是没有接受秦起的这一份“重礼”,在他看来,自己要收了秦起这一“馈赠”,那以后在学生面前都抬不起头了。

秦起见他坚持,也只好放弃了。

从安美回来后,秦起发现许清影来了自己家中,见到秦起后,便笑着说道:“听以晴说,你现在是安美的客座教授了?”

“是啊,以前学生没做好,现在想做老师补一补。”秦起笑道。

“二十二岁的客座教授,在国内除却那些明星之外,怕也就是你了。”许清影笑着说道。

“我也就是被石启方诓进去给安美做个宣传牌的,他那里,也没想着我能教安美学生点什么。”秦起打趣着自己道,不过这打趣,倒有不少实情在。

“现在谁不想打打你的宣传牌啊,就是我的清影阁,现在能够造出一点声势,还不是因为攀了你这条龙。”许清影笑着说道。

秦起被许清影这句话‘弄’得咳嗽了两声,不过想到自己之前关于“‘性’灵画派”的设想,便对许清影说道:“我这也就是一丁点的光,不过光‘色’成团如果能抱团的话,我总觉得能干更多的事情……”

“你是说让光‘色’成员都围绕在‘‘性’灵’的旗帜之下?”许清影抬眼问道,秦起的这个提议,对清影阁可以说是有着莫大的利益,因为旗帜手秦起的原因,光‘色’成团和清影阁都会笼罩在这片光芒之下,且“‘性’灵”画派这个东西,虽说秦起现在提出来了,不过在它最初的形态里,肯定是有那么点“散‘乱’”的,对它旗帜下的画家约束力并不会那么大,特别是“‘性’灵”这个词又这么唯心并明显地缺乏指向‘性’……

秦起在许清影的话里点了点头,说道:“是这个想法,我先和你商量一下,到时你再听听田咏怀的意思。”现在光‘色’成员中,习远、白衫等人都不是那种爱挑头的,所以主要还是以田咏怀做为组织者,特别是田咏怀还兼着画廊经理人这样一个角‘色’。

两人细细说了一个多小时,天‘色’也到了晚餐的时间,秦起邀请了后,许清影也就留下来吃晚饭。

让许清影自己找个东西消遣后,秦起便下了厨房,这段时间因为大多数时间都呆在屋子里,秦起做饭的时间还特别多。

“要不要尝尝意大利粉之类的西方口味?”厨房里,秦起扬声问客厅里的许清影道。

“做点也好,在国外呆了这么多年,会了不少西方菜式吧?”许清影抬声问道。

“我会的不多,这一方面,以晴比我会的多!”秦起笑着说道,而他说话间,从房间里走出的安以晴接口道:“清影姐别听他说,我会的虽然多,不过都是些烤面包之类的没有技术含量的东西。”

许清影被安以晴的这句话说得笑了起来。

大半小时之后,秦起家的餐桌上,也就出现了如意大利粉、鹅肝、德国咸猪手之类的西式菜谱,不过在这之外,依然有三道正儿八经的中式菜品,至于饮料,因为有三位‘女’‘性’,骨朵儿也放学回来了,所以是西方惯用的红酒,不过骨朵儿那边,只是倒了那么一小杯,所以大体上说,这是一顿中西合璧的餐点。

“呆的地方多了就是不一样啊,这鹅肝和我以前在欧洲那边时吃的口味很一致,貌似更好些。”许清影夹了一块鹅肝入口后,笑着说道。

“反正,有阿起在,我是不敢做菜了。”安以晴喃喃着说道。

“这样的话,还真让人羡慕。”许清影笑着说道。

“是的是的,安姐姐和起哥哥在一起好福气哦!我以后找男朋友也要找像起哥哥一样会做菜的。”让三人没想到的是,骨朵儿忽然这样来了一句,而看到三人都把上眼光看向自己后,骨朵儿的脸突然就红了起来。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安以晴对身旁的秦起低声说道:“骨朵儿也长大了呢!”

秦起应了声:“是的啊,都知道找男朋友的事了,想那时候我在孤儿院第一眼看到的时候,还是个小屁孩呢……”

安以晴倒没想到秦起会说起他孤儿院的过往,这些年和秦起在一起,虽然听他说过几次孤儿院童年里的故事,但次数还是相当少的,在秦起那里,孤儿的事情虽不是一个伤疤样的存在,但很多时候他都不会特意提起它。

听着秦起口里的过往,安以晴的思绪也飘到了那个大院里,那一大一小两个在拉圾堆里拾荒的身影也就映到了她的脑海里。

第二天在早餐餐桌上时,秦起忽然对着安以晴说道:“以晴,还记得我们帮成老写的那本《对答录》么?”

“就是去悉尼前的那本?”安以晴抬眼问道,对于那本对答录,安以晴可谓是印象深刻,因为后期的文字整理工作,就是由她来完成的。

秦起点了点头,说道:“你也知道这些年去了悉尼之后,我每年也会返回国内和成老学习一段古玩和鉴定方面的东西,成老这段时间又有动笔的念头了。”

“啊?”安以晴一怔,她也知道,自己和秦起在悉尼的三年时间里,他可没写过任何一本书,不过之前那本《对答录》,不但在收藏这块上,就是正儿八经的考古界,也掀起了一股风‘浪’,对于《对答录》引起的争论,就是这三年多来也一直没有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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