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tivoli
秦起点了点头,笑着看向田咏怀道:“田哥,你是不是要加快点脚步了?”
田咏怀笑道:“自从参加了你和安妹妹的婚礼后,我就向阿果同学求婚了,我们的婚礼也就定在明年四月一日。,最新章节访问:.。”
“还以为就是下个月呢,这一绕都还有差不多一年呢。”白衫“切”了一句。
“你也别切,你自己把自己赶快嫁出去再说人吧。”田咏怀回了一句。
众人说话间,点的龙虾也就上来了,让秦起没有失望的是,龙虾还是之前自己走前的那个味,依然很地道。
“阿起,蜜月之地定了么?”几人边吃间,许清影也就问道。
“欧洲,本来我都想去南极的,不过一查之后,才发现南极11月到次年3月才可以有船通过,所以只能放在之后了。”秦起说道。
“你小子果然是财大气粗了啊,度个蜜月南极这样的地方都被你列入计划了,你知不知道我和小果是怎么商量的,我们说去一趟三亚就心满意足了。”田咏怀道。
一席话,说得众人都笑了起来,田咏怀这番话有“纯粹调侃”的成分,事实上,不说他清影阁画廊经理人的角‘色’,但就他的画作,也足够他跑欧洲好几个来回了。
夜宵也就在这种愉快的氛围中进行着,秦起同着安以晴,在这之后的第二天,便奔向了他们欧洲的第一站——罗马。
秦起和安以晴都不是第一次来罗马,事实上算起来的话,应该是第五次,不过因为前几次,秦起主要都是奔着博物馆去的,所以除了罗马斗兽场、西班牙广场、万神殿、真理口等这些有名的地方,秦起去的地方并不是太多,倒是安以晴因为学雕塑的原因,倒是把城市的大街小巷逛了个七七八八。
秦起和安以晴这次来,主要是为了真正的体验一下欧洲生活,所以两人到了罗马之后,便在附近一个叫tivoli的小镇住了下来,这里离罗马只有18英里的路程,是一个真正的中世纪小镇。
住的地方是这里的一个民居,真正的罗马小镇的房子,因为两人在时间上都特别闲,所以对于如百泉宫一样的很有名的地方,两人倒是一点都不急着去参观一番了,而是安安心心地做起了小镇居民。
每天早上起来后,秦起的第一件事便是烤面包,在悉尼这么些年,秦起对于吃面包、披萨、意大利粉之类的东西,已是完全没有意见了,虽然大多数时间,他都是自己做中餐。
吃完中餐后,秦起便在窗前的大案桌上画那么一两幅画,安以晴已经开始了自己在雕塑方面的的创作,所以这个时间里也是坐在一张小椅上,‘弄’着自己的物件儿。
秦起觉得,安以晴在雕塑方面确实是非常有灵‘性’的,如果不是因为她这两三年来一直没想着把自己的雕塑作品推介出去,那说不定都已经成为了一个小小的雕塑师,虽然不一定如秦起般在一个大舞台上展现自己的光芒,但其才华无疑是非常真实的。
在创作一个小上午后,秦起便会和安以晴在小镇上随处地走走,然后走到哪个地方累了后,便会选择最近的一家餐馆,吃上一餐当地人的地道饮食。
也就在小镇里,秦起开始创作一幅到目前为止他最大的巨制——《tivoli》,这幅作品在秦起和安以晴住到tivoli时便开始创作,此后在两人脚步踏上佛罗伦萨、五渔村等等直到威尼斯时,秦起都在创作着这幅作品。
可以说,《tivoli》是秦起创作时间最长的一幅作品,秦起可以说是反复地绘了再改,改了再绘。
在《tivoli》中,秦起尝试着用东方笔墨来表现西画的韵味,可以说与秦起之前尝试的方向完全颠了个个,而最后表现出来的效果,也让秦起自己惊讶,整幅画作充满了一种空‘蒙’又温情的情愫,一种建立在东方韵味之上的西方情怀。
“阿起,这幅画,有点油画的味道啊。”安以晴看了后,说道。
“是有那么一点点,下个月就是威尼期艺术节了,我准备到时就拿这幅作品参展。”秦起说道。
“是作为国内画家参展,还是怎样的?”安以晴问道,威尼斯艺术节会吸引来自世界各地的艺术家,这其中也包括中国的,展方会为每个国家配备展台,所以等同于是万国艺展的一个艺术形式。
“国内的,我怕并没有这个资格,悉尼那边已经答应给我留一个小位置,所以到时看了。”秦起说道。
安以晴点了点头。
时间也就在秦起和安以晴一起在威尼斯的水城船影中慢慢地晃过去了,这一天,迎来了艺术节开幕的日子。
如秦起先前所说的,国内展方这块,秦起虽尝试着去接触了一番,不过负责这次带团的领队,在听到秦起报出自己是秦起时,便笑着问道:“你就是那个几个月前在微博里掀起口水战的秦起?”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样忽悠人的,但年轻人,画国画,还是脚踏实地的好点。”一个穿着唐装、留了一大绺白胡子的、颇有点仙风道骨的团队老画家说道。
秦起听得相当无语,自己还只报了个名字,怎么就招了这些人这么大的仇?果断地,秦起没说一句话就撤了。
其实,秦起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安市之后,国内因为22岁国画家这个话题掀起的争论并没有就此停止,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已至于最后,安市这边支持秦起的人把那些六七十岁的画家老头子们都拉出来批斗了一番,说他们“白学了这么大半辈子,结果却是非常差强人意”、“画作拿出来没法看”等等等等,总之让很多老头子们很是义愤了一番,因为国画在讲究功力之外,又非常讲究师源,秦起这个像是从石头缝里迸出来的国画家,无疑在很多老画家眼里成了招摇撞骗的那一类人。
其实没有“回照”、“大师之手”这样东西的存在的话,要让一个人在短短的三年时间里把笔墨锤炼到“妙品”之境,无疑是非常不可想象的一件事,在古代,如唐寅等从小起便接触笔墨、天资颖锐者,还有那么一线年轻时成名的可能,放到当下这样拖离一个‘毛’笔字书写环境的时代里,说二十二岁成名那无疑是天方夜谭的一件事,特别是秦起的生平被扒出来后,他那短短的几年绘画时间(国画更是大学之后的事)更是被人批了个体无完肤。
这一些事,秦起自己都并不清楚,许清影、田咏怀等人也不会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说给他听,所以秦起还真不知在国内成了很多老画家眼里的钉子。
从国内画家团那里回来后,秦起接触了悉尼那边的人,把自己的参展作品《tivoli》拿了过去,而在《tivoli》之外,秦起还创作了两幅欧洲的山水图,都是用东方笔墨去表现西画神韵的作品。
威尼斯的艺术节也在这之后跟着展开了。
说起来,在历年的威尼斯艺术节中,国画同着中国画家有所收获的时候相当少,近现代史中,也就五百年一大千的张大千,在当时的世界画坛赢得了很高的声誉,还被誉为“东方的毕加索”,不过即使是张大千,在世界画史中的地位也远非毕加索可比,而在这之后,有大影响的国画家就更是少数。
秦起虽然在国内画家团那里碰了一次壁,不过画展展出的时间,秦起还是去观赏了一番这次国内画团的作品,说起来,确实有笔墨很老辣者,不过在求新求变上,却有那么点乏善可陈。就是之前狠批了自己一下、颇有仙风道骨的那位,秦起也注意了下,发现这真是国内国画的一位大家,艺名番谷,秦起以前在书店的时候还见过他不少的教画册子。
番谷的作品,在众人之中,更是以传统为尚,而在这一众人中,他的国画功力也确实深厚一层。
秦起细细看了一遍,也就退出去了,来国内展台参观的外国人其实不少,对于与西画迥趣的国画,不少外国同胞还是相当感兴趣的。
相比起来,悉尼展台这块的人气比国内也只是稍胜一筹,不过参展的人的品次明显就高了那么一层,这也难怪,作为每年威尼斯艺术节上一个非常强有力的竞争单元,澳大利亚是没人想忽视的。
秦起的画作也因为沾了一点小光,不过在展出的位置上,他的作品却被安排在了最不显眼的位置,且是那种类同于“附搭”的展出形式,所以,那点小光也被这个安排‘弄’得完全没影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人家,毕竟秦起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外国人”,虽然澳方国籍在悉尼艺术节之后便向秦起开放了,不过秦起并没有成为一个澳大利亚人的想法。
安以晴对悉尼这块把秦起画作安排在这样不显眼的位置上这件事,很是撇了撇嘴,不过除了撇嘴之外,她也不能说上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