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搭配社
回到自己的租房后,秦起第一时间架起了画架,脑中的那幅图像还盘旋在头脑里,秦起都有些迫不及待地要把脑中的景象用绘画固定下来。
流利地纸上划下第一笔线后,秦起脑中这幅《光影下的少女》便拉开了序幕。
他画的是水彩,而且画得可以说是相当快。
底稿可以说是在十几分钟便起好了,而线条的流利相比起以往来说,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且虽然还只是一幅线稿,整个画作的神韵已是微微地吐出来了。
说实话,秦起这样的做画状态自从高考之后,已是违了很久一段时间了,很早前,如画骨朵儿、方晴及许清影时,都曾出现过这样的状态。
在底稿出来后,秦起开始上色。
对光的上色,在水彩这块上是非常考验画手画技的一个素材,特别是秦起此刻要上的是——那种带着某种透明之色的、富含微妙变化的、带着某种“神性”的光。
之所以要绘这样的“光”,是因为秦起希望被这束光笼罩下的女子拥有某种——超出世俗的美。
安以晴的单纯,便是最容易激发某种“神性”的东西,这也是秦起很想用自己的画表现的一个主题,虽然世俗生活的泥淖每个人都避免不了
。
这样画去,时间便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
古小天这些天里很“恼火”,他哥哥前两天“不轻不重”地训了他一顿,原因么,自然是因为他哥哥交待下来的让秦起长记性这个事被他办砸了。
说起来,在搞黑秦起这一点上,古小天已经做得足够好了,现在秦起,那真是在国画系里相当遭人嫉恨的一个人,可这秦起,偏偏在这种环境里,还活出一种“活色生香”的感觉来。
你说他不受人待见吧,偏偏还有不少女孩子往他身上赶,还都是那种看上去很不错的女孩子。
如果说新生国画系里现在还有谁比秦起更有名的话,那真的是除了女王安卿容之外没有谁可以一比的了,最初的时候,秦起是托着安卿容的大名进入了广大学子的眼睛,不过到了现在,秦起则是以自己在几个女生中的“好人缘”受到了关注。
虽然对于秦起本人,他就完全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因为这种八卦的东西成为系内小小的“新闻”人物,不过既来之,则安之,秦起对这些事情表现出的从容态度还是让很多人在“嫉恨”之外表示了佩服,有时候秦起自己都会想,现在的自己真有点铜皮铁骨的味道了。
而习福这个室友显然在这方面是采取了“落井下石”的姿态的,他是宁愿秦起“名气”再大些,捎带着也让他曝曝光,这让秦起相当无语,不过习福这小子自从小沙湖一行之后,心仪女生的对象,由原来的甜美系花转向了余心络,这让402的一众室友都小小地感叹了一回——这小子转换目标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现在,每天的睡前一课便必是围绕着习福追求余心络这件事来展开的。
“我说,福哥,你真加入了那个叫什么‘搭配社’的社团?”午睡前,殷小军趴在床沿上问习福道。
“那是的。”习福以一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语气把这三个字吐了出来,话说,虽然一开始的时候他是以一种硬着头皮的心态加入这个社团的,本来“搭配社”的社长也没考虑把这样一个大男生塞进她们这个“女人帮”里来,但架不住习福“苦苦哀求”,且社长大人大概也想起了以前一帮社员逛街时,没个鞍前马后的马仔的痛苦,最后竟一拍板答应了
。
现在,做为粉红帮里的唯一一片绿叶,习福活得不知有多“滋润”了,虽然扮演的角色有些让人不耻,不过完全是在一片莺声燕语中有没有啊。
他这样无节操的行径,很快在04届国画系里传播了开去,相比起秦起来说,他这可不是被“逼”的,而是完完全全找上门去作贱的节奏,所以自从国画系里传出他的这一“伟大”行径之后,秦起这些天里的风头都被他盖过了一头,而反观“风口浪尖”上的习福大大,现在走在校园里,任何时候都是一付昂首挺胸的节奏。
当然,在“搭配社”社团里绝对是俯首称臣的模样。
“福哥,我现在都有些不好意思和你走在一起了。”殷小军吐了一句槽,402四人中,许学文是个勤奋的主,平时不是画室就是图书馆的节奏,秦起呢,只能说是半个宿舍人员,而且很多时间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只有他和习福,两人很多时间都是一起行动的,特别是殷小军一直做着习福马仔的情况下。
“那也是,哥现在的光环可是太强烈了啊。”习福“得意”地说了一句,这话不但殷小军,就是许学文也有点受不了了,忍不住吐槽道:“二弟,你确信你这光芒不会闪瞎我等草民的眼?”
习福装模作样地“哈哈”笑了几声,秦起现在是真心佩服习福了,习福绝对是那种“面子”可以当卫生纸踩的角色,这小子不画画而是去从商从政的话,秦起相信他绝对不会干得太差。
四人一番说笑嘲讽后,也就各自午睡起来。
下午的时间,秦起回到了自己的租房,他准备尝试着用水墨山水来表现一下小沙湖的景色,这些天里,徐达在课堂上提了南派北派山水之分,并现场小小地创作了一幅南派山水图,让秦起及一众同学见识了一番。
所以,秦起对眼前怎样画这一幅画还是有点草稿的,何况他在博物馆字画厅的时候,也见识了好几幅南派山水,像最初让秦起“开眼”的《水邨图轴》,便可以说是一幅正儿八经的南派山水。
山水分南北宗这个提法,最初是由明代大画家董其昌提出来的,他也是此后袭南宗衣钵的大师级人物,而被奉为南宗开宗宗师的,便是有“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赞誉的摩诘居士王维王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