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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轻描淡写的一拂,威力惊人,虚空将江左妖巫震飞,可把其他的人吓了一跳。

“放弃吧!魏老哥。”那位左颊有一块青黑色三指宽胎记的人,伸手拦住了江左妖巫:“你江左妖巫是大名鼎鼎的采花蜂,享受过无数女人,何必为了这个不算绝色的毛丫头,伤了朋友的和气呢?”

“呵呵呵呵!那位花脸狼说错了话。”大开的堂门口传出大笑声,踱入一团和气的文斌,背着手泰然自若,像是:自己人:“蜂采花酿蜜当然不假,但采花的都是雌蜂,用采花蜂来形容采女色的人,不伦不类。雄蜂是不采花的,与女皇蜂交配即死,一生中只交配一次,江左妖巫采了无数的花,他有几条命呀?”

“咦!是你的人?”江左妖巫向夺命怪医问。

“不是你们的人吗?”夺命怪医反问。

“不必多问,我是来作客的。”文斌笑吟吟拨开一个留山羊胡的人,取代那人的位置:“呵呵!怎么啦,你们像是意见不合发生争吵,是不是分赃不均。别生气,天下没有解决不了的事,说来听听,我替你们排解,保证你们大家满意,皆大欢喜不伤和气。”

“该死的混蛋胡说八道。”留山羊胡的人怒叫,被拨开时已经冒火了,叫声中五指如钩,猛然抓向文斌的胸口,食中两指扣咽喉。

文斌反手一抄,反而扣住了对方的脉门反扭,扭身右手一挥,一耳光把对方的左脸打歪了,鲜血迸流,大牙可能断了七八颗。

手一松,这人仰面便倒,不但脸歪牙掉,右手的脉门软绵绵,可能腕骨已碎成碎片,砰然仰面摔倒,立即失去知觉。

“按规矩,我这排解人也该有一份。”文斌笑吟吟地继续说,似乎刚才并没发生任何事:“听说猫分鱼水獭作中的故事吗?如果你们认为分不匀,那就妙极了,我名正言顺独吞。喂!你说,你们分什么脏?”

他的手指向江左妖巫,意思是要江左妖巫提出说明。

留山羊胡的人被轻描淡写打伤打昏,所有的人还没从震惊中醒来,变化发生得快,结束更快,看清变化的人真没有几个。

江左妖巫活该倒楣,忘了用巫术制敌,本能地伸手急扣指向鼻尖的大手,要把伸来的大手捏碎。

一抓落空,文斌的手指似乎并没闪避,不但不回收,反而向前伸长,食中两指点在璇玑穴上,胸骨裂开下陷。

不是制穴,而是当枪用,不但胸骨折裂内陷,气管和食道也破裂,仰面便倒,发出可怕的嗄叫。

一击致命,一代妖巫不明不白死得真冤,一时大意,付出可怕的代价。

“最好让主人说,谁是主人?”文斌重新背起双手,仿佛江左妖巫的死与他无关。

终于引发了强烈的反应,在场的都是威震江湖的魔道高手,堂屋不大,在有限的空间中,几个人同时出手行雷霆攻击,其猛烈的程度可想而知。

罡风乍起,劲气迸爆。

六个魔道名宿几乎同时发起攻击,十二条手臂向一点集中,拳掌指爪各展绝学,近搏远攻风雷俱发,用的全是内家真力,皆可虚空伤人。

人影倏然隐没,聚力点发生惊心动魄的气爆,案桌与凳椅受到波及,轰然爆裂崩散,连屋上的积尘,也被气旋震得下坠如雾。

一声惨叫,位于文斌身后双爪凌空急抓的人,双手掩住下阴,飞退丈外摔倒滚动,嘶吼叫号。

下阴挨了一记虎尾脚,连耻骨也崩裂了。

同一瞬时,入口侧方也倒了一个人,双腿齐膝而折,像被利斧所砍,是被脚扫断的,折断的创口惨不忍睹,没有被利器所砍那么整齐。

出其不意攻下盘反击,予取予求,高手名家不屑使用伏地或滚动的招式,因此地趟刀法被认为不登大雅之堂。

这些魔道高手情急怒地抢攻,没有人会注意到下盘,攻击余势尚未止,胜负便已决定了。

同一刹那,左侧方那人吐出的一记劈空掌仍未收回,却被从身侧地面升起的文斌用左臂勾住脖子勒紧,冲倒出丈外,两次猛烈翻腾,脖子已被扭转大半圈,颈骨硬被扭折,脸转向后方。

脖子这么一扭一断,一切免谈了。

放手一跃而起,堵住了堂口。

雷霆一击立即结束,地下共摆平了五个人。

文斌的手中,有夺自脖子被扭断,立即气绝那人的单刀,刀在他手中,幻发出异样的光华。

主人夺命怪医僵在破案桌旁,惊怖的神色令人同情。

独角山魈张口结舌,像是见了鬼。

“他娘的!你们就是不愿意公平均分。”文斌堵在堂口,笑容消失了,换上了猖狂泼野相,拂着单刀狂态毕露:“大爷就让你们如意一口吞。你们是一个一个上前挨刀呢?抑或是死剩的三个人一起上?来吧!快伸长脖子,大爷一刀一个送你们上路,保证不痛不痒。”

“你……你是谁?”独角山魈的老公鸭沙哑嗓音更难听了,咬字不清:“你……你好狠……”

“我狠?八打一,你他娘的怪我狠?放屁!”

“你是……是天马牧场的人?”

“不是。”

“你撒谎,你是他们……孙老哥,快控制往人质……”独角山魈急叫。

“谁也无法破栅而入。”文斌冷冷一笑:“夺命怪医,你最好不要妄动,我保证你一近木栅,一定死。你也休想等你的爪牙来替你卖命,大爷已经把你的六个爪牙摆平了,用暗器袭击,五丈内像迅雷般追魂夺命。你一近栅门,只能活这么一把岁数了。”

“你是冲……来找老夫的?”夺命怪医真不敢妄动,弄不清他的威胁是真是假。

已经有五个人被摆平,绝非威胁恫吓,被摆平的五个人,全是威震江湖的魔道名宿,被他轻易地举手投足摆平了,每一击皆是致命的雷电。

“我不认识你,我找他们。”文试用刀向独角山魈一指:“但显然找错了人,你才是主谋。”

“你这混蛋为何找我们?”独角山魈咬牙切齿,拔出佩囊中的铁虎爪。

“俗语说,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与飞熊有过节,胆怯怕死不敢去找飞熊,却坑害不相关的人。主人更可恶,利用他们掳来的人质试药。你们主客双方,都有志一同要置人质于死地,把飞熊诱来后也一并戕害,天饶你们,我却不饶。”

“你到底是何来路?”

“不必问,我来了,表示……”

“拼死你这小狗王八!”独角山魈怒吼,挥爪狂野地独自冲进。

铮一声大震,单刀与爪接触,专克刀剑的铁虎爪,扣不住单刀。爆出一串火星,虎爪突然激烈地翻腾,发生慑人的破风厉啸飞起,当一声击中石墙反弹坠地。

文斌丢掉刀,闪电似的抢入对方怀中,掌劈拳攻急如雨,在独角山魈的胸腹头面痛击,掌如斧拳如锥,每一记皆力撼内腑。

打击之快无以伦比,最后一掌劈在对方的尖脑袋上,反手一记阴掌反抽脸颊。

独角山魈狂叫了几声,倒摔出丈外,五官溢血,在地上挣扎难起。

疯狂的打击似在一照面便结束了,旁人来不及插手,地下,共摆平了六个人,死的有一半,重伤的三个有一个断了双脚,真够狠的。

六个人没有全力发挥武功绝学的机会,三下两下便被摆平了,毫无精彩可言。

小窗被撞毁了,有一个人抓住机会破窗而遁。

夺命怪医竟然失去撞毁木栅,抢入控制人质的勇气,也没抓住机会逃走,总算取得放在堂角的一把药锄。

就为了取得这把药锄做兵刃,失去逃走的机会,然而主人也不能逃走,走得了和尚走不了庙。

“你很聪明,一直用外发的奇学内功,在远处乘隙攻击,避免近身进招,所以是最幸运的一个,整个人完整地毫发无伤。”

文斌不拾刀,双手叉腰等候对方挥锄拼命:“能保持幸运到最后,才算真的幸运。我给你全力发挥绝学的机会,扑上来,qǐζǔü你这毫无医德的狗屁怪医。”

“你不敢把我怎样。”夺命怪医采取防守姿态,横锄相候并不扑上,并不认为对方赤手空拳容易对付,口气依然强硬。

“你在豪赌,用你的命做赌注。”文斌嘲弄地说:“赌我不敢把你怎样,你甚至鬼眼乱转,在打返回劣势赢回老命的主意。”

“正是此意。”

“我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

“是吗?”夺命怪医得意他说。

“你想到了吗?”

“我想到什么?”

“一路哭不如一家哭。”文斌用脚拨开江左妖巫的尸体,动手时不至于碍脚:“今天不杀死你,日后天知道要有多少人死在你手里?你已经夺去太多人的命……”

“老夫也救了不少人,向阎王夺回必死的生命。”

“我只看到你要杀人。”文斌逼近至一丈左右,到了药锄致命的威力圈内:“这七个人质死得有价值,日后可以救许多人。人质与我无亲无故,我要你替他们偿命,奇qīsūu.сom书便心安理得无愧无疚了,我不是踩死一只蚂蚁,也掉老半天眼泪的人。”

“我……我还可一拼。”夺命怪医咬牙说。

“我本来就逼你拼,你用活人试药,我用你的命来试我的杀人武技,我冒的风险大得多,你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动手吧!药锄一挥就可以摆平我了。”

“不要逼我……”

“逼才能一了百了。”

“我不是主谋,乘机各谋其利而已。我用药解人质的禁制释放他们,不然……同归于尽没有什么大不了,我夺命怪医不是怕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