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世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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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夜 19

    tue may 24 19:00:00 cst 2016

    同日 午时 凤凰城市内

    会长他们一行并没有深入市区而是找了家离机场比较近,条件还过得去的商务酒店落脚――而那家酒店就是前日小葱夫妻入住的那一家...

    要了间最好的顶层套房,会长紧绷了一晚上的精神终于可以稍微放松一下了,因为来的路上他接到了两条好消息。其一,老管家来了联络“家中一切都好,切勿挂念”这就是说女儿平安无事,他心中最大的石头终于落地;其二,自己那个未来女婿神速般的安排好了一切,自己公司那边联络说用于运输的专机都已经准备好了,正在装运只要等这边气象条件好一点就立即起飞。“有多少就给他们多少,把我们的库存全给他们。”会长吩咐道。

    看来事情进展还算顺利,放松下来的人第一感觉就是――饥饿,从昨晚到现在他就在黄宇那喝几口水而已。“准备午餐吧,丰盛些。”他对身边的女秘书说“你也饿了吧,多准备点叫大家一起吃吧,这一晚也辛苦你们了。”

    “知道了,老爷。”女秘书刚要转身离去,却又被会长叫住了。

    “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关于目前情况的?”

    “目前没有什么新消息,只知道卫生部长算是完蛋了,cdc的邓主任接了他位置。其它的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传出来。”秘书回答道。

    “只有这些吗...好吧你下去吧。”说完会长站到床边撩起窗帘往外看了看,雪势这会已经小了些但天地间那股冰冷的、惨白的气氛却丝毫没有消减。整个世界都被这种凄凉的色彩所笼罩,世间万物好像都正在这片凄云惨雾中凋零。“没有消息...也许就是好消息...”会长默默的念叨着。

    就在会长出神的这会,另一队人马也道了这家酒店的门口。来人领头的就是保密局的郑组长,他的手下按照那张消费小票上的线索找到了那家饭店,然后通过那个时间的监控确认了来店里的人就是小葱。之后虽然当时户外的气象条件很差室外监控帮不上什么忙,但根据饭店人员的回忆小葱在等待的时候还去给车子加了油,他们通过小葱那台车的油耗和油箱里残存的油量推算出了个范围。在对这个范围内每一家酒店,每一个停车场当时的监控进行核查后,他们找道了这里。按照郑组长之前的吩咐属下人并没有急着行动而是,小心翼翼的对酒店四周进行了布控然后通知了他。得道消息的郑组长立即赶了过来。“情况怎么样了?”老郑问先到的属下。

    “通过录像已经确定昨晚二人是在这里落脚的。男的昨天晚上不知为什么开车离开了,而女的一直待在房里没动静。”

    “确认房内情况了吗?”

    “我假装服务员打扫房间去敲过门,一个女人的声音告诉我不用了,但还是要了壶开水。我送开水的时候用眼睛扫了一遍好像就她自己没别人,要动手吗?组长。”

    郑组长想了一下说道“别硬来,说不定他们来这是等什么人,也许有他们一伙的其它人正在监视,我们不能惊道他们。”说着郑组长脑子一转有了主意“现在几点了,是不是要道中午了?”看看时间确实已经要正午了“正午...该到吃饭的时候了。她住几号房?”组长又问。

    “606”那个先到的属下说。

    “一会那你还装服务生,就说是中午饭时间道了问她要不要点餐。她一孕妇一定要吃点什么的,无论她点什么你都说有,然后回来推一个餐车上去,我带个人就藏在餐车下边。进了屋子我们悄无声息的把她拿下,再藏在餐车里把她带出来,这样就不会惊道其它人了,整件事神不知,鬼不觉。ok?”

    “组长,好办法。就按组长说的办。”那个属下立即跑了一趟果然慧慧要了一点简单的午餐。“请稍等,很快就给您送过来。”看着慧慧关上了门,那名属下几乎是一路狂奔道了那家酒店的后厨,对等在那里的郑组长说道“她点东西了。”

    “好,来台车。”马上一台餐车被推道了眼前,卸掉下边那些乱七八糟的隔层,郑组长和另一个人勉勉强强的挤了进去,一张大白桌布一蒙谁也不知道那下边是什么。“别着急,等一下再送去,太快了会让人起疑的。”桌布低下的郑组长低声的对手下说。

    “知道了。”那名属下边答应边把写着“606”字样的牌子往桌上一拍,转头去边上的水池洗了把脸,毕竟不着急嘛。可他就忘了那牌子他是冲着自己这边放的,自己看是“606”...而就在他洗脸的这工夫,负责顶层9楼的服务员刚好进来,看见那个放着个牌子的餐车,随手把牌子翻过来一看“909”他又高声问道“9楼套房点的东西好了吗?”

    “好了,好了。”后边的大厨不耐烦的回答道。那服务一听既然好了就送去吧,他推上那辆“909”的餐车就走。他刚走后厨就把满载着食物的餐车推了出来,可又找不见那个服务员大厨心说“小子跑哪去了?”大厨随手撂下“909”的牌子就回后厨了。

    这时郑组长那名属下才擦干了脸转身回来,看了一眼那牌子心说“怎么成909了?”随手把三角形的牌子一翻,底面变成了背面,背面变成了底面,正面上的“909”也就变成了“606”...“走了组长。”说了一声他推起那车子就走,完全没注意道并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而这会组长两个人已经被那个服务员推道了9楼会长房间的门前“送餐的。”他敲门说道。开门的是那位女秘书“进来吧”女秘书在前,服务员在后中间夹着那个餐车就进了房间。

    “就放桌上吧”女秘书边说边去叫正在洗澡的会长出来用餐。

    “是,就放这。”服务员又把餐车推了几步,没等他去取车里的东西,郑组长和那个属下早就在下边憋屈的受不了,两人几乎同时从车里蹦了起来“别动!”郑组长拿着手枪对着那名女秘书用严肃而又低沉的语气说道。同时身边另一个人也把枪对准了其它方向严阵以待以防万一。这时候刚洗完澡的会长围着条浴巾就走了出来“别动!”郑组长呵斥道。不看别的就看他手里那把枪的面子,会长也只好乖乖的举起双手,不知道是倒霉还是紧张会长腰间那条浴巾一松掉道了地上,会长整个人就那样的和大家“赤诚相见”了...不过看着郑组长手上的枪他也不敢去捡,大家就这样尴尬的互相看着。

    “还等什么,快去铐住他们。”郑组长这话本是对那个装成服务员的属下说的,可这会那人还在六楼呢,身边这位是货真价实的服务员早被这场面吓得腿都软了,这会已经跪倒在地高举双手他没别的想法保住命就行。等几秒见还没有动静,郑组长心说“废物,一见阵仗就不行。”他转头刚想对那个废物属下说点什么,却看见了那个从没见过的服务员正像看着祖宗牌位一样看着自己“你是谁...”

    而这会他那位“聪慧”的属下正敲着“606”的门“送餐的。”慧慧开开门见是他,也就没提放就让他推着餐车进来了。“要放哪,夫人?”他这话其实是在提醒车里的人――他们已经进来了,可惜他们现在在他头顶上十多米的地方...

    “放桌上吧。”慧慧轻声的说道,她现在的心思都集中在“小葱去哪了?”这个问题上,没多余的精力应付他。看看车里还没反应,那名属下心说“组长就一点不好,就是关键时候总掉链子...还总说是运气差。”他轻轻踢了一下餐车意思是“动手吧”结果还没反应,实在等不了他直接去掀起帘子准备面对面问问下边的人“想等道什么时候。”结果面对他的是满满一下餐盘美食...

    “大变活人吗?!”他都不理解怎么好好的两个大活人就这么变成“菜”了...就在他愣神的时候慧慧又问他干什么呢?“啊...这...我...”他迅速的脑子一转编了一套说辞“年节将至我们酒店推出了一系列对于入住的客人的优惠活动,其中之一就是免费的豪华餐点,希望您能在这里有家一般的感觉...”嘴上这么说可他心里却在对自己说“别他妈胡说了,快出去想别的办法吧。”说着他把菜一道道的放在了桌上边说边介绍道“这是黑椒牛柳、清蒸鲈鱼、干笋炒腊肉、清炖乌鸡...”会长他们还真没少点。“希望合您口味,请慢用...”等他拉着车从慧慧住的606房退出来已经过了好几分钟了,他作的第一件事就是掏出藏在怀里的无线电呼叫郑组长。“组长,组长!你在哪?”

    还在僵持的郑组长听见耳机里的呼叫,立即认出那是谁的声音“你他妈跑哪去了?”他焦急的回答道。

    “我刚从606出来,道是组长你们跑哪去了?”另一边的人回答道。

    “放屁,我正在606房里你连影子都没有!”忽然间郑组长想道了另一种可能“穿越了!难道这里是平行时空!这两天虽然见鬼的事情多了,不过那也太扯了...”在否定了自己这个荒唐的想法后,郑组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一男一女站在自己面前,那女的一头火一样的红发身材高挑怎么看怎么不像个孕妇;男的看着...他真不想看他因为他现在的样子。“难道...”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是几号房?”郑组长问道。

    “909”红发的秘书不慌不忙的答道。

    “fuck!”郑组长心里骂道。他缓缓的放下枪,作出个没有敌意的架势然后强挤出个微笑说道“误会,都是误会...”没等他说完背后那个属下用种绝望的口气对他说道“组...长...”

    “啊?”郑组长一回头背后会长的保镖们已经扑道了眼前,足足有十来号人。这帮家伙一直就站在他背后,要不是会长受到威胁他们早就扑上来了。这会看见郑组长放下了枪,这帮人再无顾忌一拥而上势必要把这两个“作死”的拿下。这帮人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而且合作多年经验丰富,就算老郑这会想再举枪自卫都没机会了,一帮人瞬间就把二人按倒在地。另一边女秘书赶紧过去扶住会长,一边拿东西给他披上一边说“会长您受惊了。”

    而会长这会已经脸色铁青,双唇颤抖不是吓的,是气的!他从来就没出过这么大的丑,更别提是在自己属下的面前。“给我好好招呼这两个混蛋!”会长命令道。

    等到那个装服务员的属下带着警察找道郑组长他们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大概十分钟了。当他们表明了身份冲过了会长一票属下的阻拦把郑组长和那个一起去的属下接出来大概又过了十分钟,这会两人已经被打的快没人样了...想来也知道是会长那骠保镖干的。人的理由也很充分“两人持枪劫持人质,又不表明身份。我们以为他们是来绑架会长勒索赎金的绑匪呢。搏斗中不小心就把他们弄成了这样。”

    “给我等着...”郑组长一边擦着脸上的血,一边说。

    不过身边那坏事了的属下赶紧拦住了他“走吧,组长。这人你惹不起的...”

    “老子吃皇粮的还有我惹不起的!给我抓,全都抓了!”郑组长这会已经丧彪上身哪听得下去属下的话。

    正当他发飙的时候上边来了联络,是那个派他来这里的上级。对方上来先没说别的直接就是劈头盖脸的一盆冷水“你他妈是怎么办事的!让你去接个嫌犯,嫌犯死了!你说他伤重不治我不怪你。你说你有新线索,难道就是闯到别人那里绑票吗?刚刚卫生部长、cdc的主任把电话打道局长那里问是怎么回事,甚至连行政院的孟主任都过问了。局座刚当面问我你是不是疯了,你他妈要害死我吗?!”被顶头上司这么一通骂郑组长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现在你立即给我带上那两口子回来,无论是死是活都给我带回来。如果再闯出什么祸...”郑组长能听见电话里磨牙的声音“你就给我看着办。”

    郑组长被这么一骂终于冷静下来了,现在也只好按命令办了。他们闯进606房抓了小葱的老婆,把里面的东西一扫而空全部打包带走。郑组长刚要带着慧慧离开,属下又一脸报丧的模样跑了过来“组长出事了,证物少了一件。”

    “什么?”郑组长这个气啊心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我今天算是犯太岁倒霉到家了。”

    “这个,这件证物怎么也找不到了。”说着属下把那个东西的图片递了过来,郑组长一看这东西他见过,就是那个像是试管一样装着粒透明胶囊的东西。“这东西我记得好像是被我...”回想起来这个好像是被自己随手丢进了医院的垃圾桶里。其实本不是什么大事,可自己这会正灾星高照任何一点失误都可能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东西是什么?”郑组长指着图片问慧慧。

    慧慧摇摇头说“见到我老公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

    “见你老公是吧。”郑组长现在应该叫“郑不爽”哪有心情跟她废话“给她看看他老公。”说着有人把平板电脑丢在慧慧眼前上边有一组清晰的图片,是从各种角度拍摄的小葱遗体以及小葱遗容的大特写。“想见他是吧,你想道那个世界见他吗?”

    看着小葱的样子慧慧伤心的哭了起来,可郑组长还在逼问她只好哭着回答道“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那是绑架我的那个人给我老公的。小葱说他们让他把那个加道他上边的店卖的食品里...”

    “我的天啊!”郑组长可知道小葱用的那些“特色调料”是什么,如果这个就是那东西那自己这个无心之失恐怕就要把自己脑袋弄丢了。“快,回医院!”他跳上车对着开车的人大喊道。

    风风火火一路杀回医院,跑道那个垃圾桶前郑组长亲手把它翻了个底朝上,连那东西的影子都没有。“fuck!fuck!fuck...”郑组长心里急的就像着火了一样。调出监控一看发现是之前有人打扫过了“这些垃圾送哪去了?”他抓着那个舍命不舍财的院长的脖子问。

    “我查一查。”院长查了一下,发现那些东西被和一些医疗垃圾一起送道了附近一家专门用来焚烧处理的垃圾中心。等郑组长杀道这里,找到负责人问那批送来的垃圾在哪的时候。负责人指了指前边的焚烧炉说“半小时前就推进去了。”

    “...又他妈来晚了...”

    回到车上上边又来了联络,看着上司那张青得发黑的脸郑组长就知道没好事。“这么重要的证物你就这么给我烧了...”上司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立即带着那对夫妻回来,天黑前你要是还不道,就等着上通缉令吧――连你一起。”

    “是...”郑组长知道回去恐怕就要和他算账了。“走吧,去火车站。”鉴于这鬼天气和早上搭火车的经验他觉得现在恐怕坐火车更好,不过虽然只过了一上午但已经时过境迁...

    等郑组长他们带着具尸体道了火车站的时候,眼前的景象真是把他吓到了。整个车站门前已经乱成了一团,愤怒的旅客们就像非洲草原上的猎犬一样围猎着每一名他们看得道的车站工作人员。本来维持秩序的警察这会也不知道躲哪去了,一个人闹他管得了,十个人闹他管得了,这会少说有几万人在闹那就...站前的广播这会还在一遍遍的放着一条紧急通知“请各位旅客注意了,请各位旅客注意了。由于恶劣的天气造成了沿线多处险情,考虑道大家的出行安全上级已经决定所有客运列车暂时停运。何时恢复请留意媒体通知。重复请各位旅客注意了...”

    “你丫...”“我嚓...”“你妈...”“搞个锤子...”“有没有搞错...”“what...”“ なんだよ…”人们正以各种口音、各种方言、各种语言表达着自己对这消息的不满。而进一步的解释与跟进措施的缺失更是让所有人大为光火,所有人都想知道的事不是这事是怎么发生的,而是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家,怎么回家。可惜对于他们的问题工作人员也没有答案,而得不到答案的人变得更加暴躁。随着一些人的失控工作人员为了保护自己开始躲着这些暴躁的旅客,没人管也没人理的旅客变得更加暴躁...看着眼前这犹如暴动一般的场景,郑组长简直是绝望了。他抬头看着那铅灰色的天空心说“你到底有多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