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夜 01
thu jun 02 19:00:00 cst 2016
第三夜
2月12日 午夜 暴雪
黑夜中凄啸的风雪还在继续，黄宇这会刚刚巡查完了所有患者的病房。虽然他们大部分都已经感染了十分可怕的病毒，但好在目前还没有什么人有明显发病的迹象，那几个被吓得犯了病的老人经过抢救这会也稳定多了。这些被折腾了整整一天一宿的旅客这会都已经筋疲力尽，一个个躺在床上酣然睡去。看他们这个样子黄宇也多少松了口气――事情在最坏的时候也有好的一点，那就是不会变得更坏。
出了隔离病区黄宇刚想去休息一下属下却拿着一份紧急报告跑了过来。那几个被从车厢底盘上拆下来的东西的检验结果出来了，无一例外的发现了炭疽孢子的残留。
黄宇无奈的一笑，这早就在他意料之中了“你去把这个‘好消息’报告给邓主任吧，我要去睡一会了。”他有气无力的对属下说。
“如果邓主任要和您通话呢？”属下问。
“就说我在研究病毒没时间。”说完黄宇转身向自己休息室走去“没大事情，天亮前别来打扰我。”他已经整整三天没睡好了，这会对于他来说睡眠比什么都重要。
“那什么算大事情啊？”属下还在犯傻。
“只要我们没他妈的向谁宣战就别来打扰我！”黄宇真是受够了这群刻板的家伙，一边怒吼一边关上了自己休息室的门。作为领导他现在唯一的特权就是有这么一间安静的、温暖的、还算是舒适的休息室了。脱下穿了一天的衣物，简单的冲洗了一下自己，黄宇直接一头就倒在了那张行军床上。“任凭你外面风雪交加；任凭你外面疫祸横行；任凭你外面勾心斗角全不关老子的事情。我现在就想睡觉…”昏昏然然间黄宇进入了梦乡。他虽然睡了可还有些没有睡的人…
同日 凌晨 第一次内阁紧急会议
七张椅子围成一圈的椅子中正中央的那把椅子却是空的。“总统阁下正在国外进行国事访问，这个时间不便参加会议。所以这次会议就由我主持了。”行政院长站起来严肃的说。而其它人似乎也没有什么意见“那好，开始吧。先叫他们汇报情况。”
随着行政院长的话，他面前的大屏幕上出现了一堆被隔成了豆腐块大小的画面，每一个画面里是一名相关部门的负责人他们都在等待着向常委会议汇报情况。“卫生部门的先来。”话语间卫生部长的特写出现在了大屏幕上。所有的人只是看了他的样子就是一皱眉，因为部长这会的样子实在是有些不那么好看。他左眼这会已经肿成了一条缝，下眼皮肿的比眉骨还高，再加上为了消肿贴上去的那些纱布和膏药…他那张脸怎么看怎么不协调，怎么看怎么别扭。
不过好在这并没有影响道他的口才，部长一口气简略而又不失重点的把目前的情况介绍了一遍。从最早发现的两例病例开始道车上有人突发感染死亡；从紧急隔离那列列车道在唐山附近设立的隔离点；从南站及其附近突发的疫情道cdc的行动。以及最重要的昨日影城发生的灾难以及处理办法，短短几分钟部长就把所有的事情经过介绍了一遍。
“燃气爆炸，这种说辞撑得过去吗？”在座的有人发问。
“撑不撑得过去都已经作了，只有坚持这种说辞了。”其它人说“明天上午安排一个关于这件事的发布会，就让安监总局和你去好了。”说话的人指了指大屏幕上的卫生部长说“说辞的就按你之前说的好了，不过那之前把你那张脸好好弄一下，起码弄成个人样再出现在人前。”
“是…”部长心说“我也不想这个样子啊，这不是被人打的吗。”
“好了，面子上的事情做完了。那真实的情况现在有什么进展吗？”行政院长问。
“最新的进展是我们已经发现了在南站造成疫情的源头。附近一家快餐店似乎出现了病原污染，cdc的邓主任已经赶往现场了具体情况就让他来说吧。”部长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暗笑“老小子，你让我出丑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说着大屏幕上的特写画面变成了在南站附近那家快餐店前的邓主任。邓主任这会穿着全套的防护服，带着严实的面具要不是他自己介绍谁都认不出来是他。“对不起，这个样子出现在这里，因为这里是高危病毒污染区还请见谅。”邓主任用怪异的声音说。
“无妨，情况怎么样了？”在座的有人问。看着邓主任就这么糊弄过去了部长不由得气血上涌“老小子有你的就这么滑过去了。”
“请跟我来”说着镜头跟着邓主任进到了店里“我们在店内的饮料机里发现了炭疽孢子的残留，还有店内的厨具与餐具上也找道了残存孢子的痕迹。根据我们对各个医院最近24小时急诊的统计与店里营业记录的对比，大概有120~150名今天再这里消费过的客人因为感染病毒入院治疗，目前这些患者情况都不乐观。”
“…”在座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还有一个情况我要汇报，根据这家的店的人的回忆与现场情况我怀疑是有人向这家店下毒。”邓主任接着说。
“？！你什么意思。”行政院长问。
“我们已经扣押了这家店的所有工作人员，但有一名今早在这里上班的人在过午后就提早下班回家了。我试着联系他也联系不上，派人去他家里却发现警察已经在那里了。据说是他老婆工作的那家花店老板今早被发现在店内遇害，警察来找他老婆了解情况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了。最重要的是店员说今早就是他负责饮料和流食的制作的。”
种种巧合不禁让所有人都起了怀疑，这件事背后是不是有谁在谋划着什么…大家互相打量了一下“把这件事交给保密局的人，你接下来想怎么作？”行政院长又问。
听阁下这么问，邓主任接着说“我已经安排了人对南站附近的餐饮业进行检查，以防类似的事情发生。不过我们cdc人手有限，加上大部分人都被两个隔离点拴住了。我想在多做什么也没有人手了，不过根据今天发生的事情我强烈建议加强市内所有公共场所的戒备。对人群高密度、高流动的地方进行严密监控，恐怕对手就是盯上了点。”
“你要的人手很快就会给你，希望你利用好这些人。”行政院长说。
“是。”
接下来是保密局的人作汇报，在中午那个阁下见过的班组全部因为感染入院后，由于怀疑这可能是针对他个人的袭击，所以保密局就行动了起来开始寻找唯一那名还下落不明的人――那位铁路班长。而这会他们已经通过种种手段找到了那名班长的下落。
“根据那名出租车司机的说法，他就是在这里下车的。这个小区居民很少也没有物业，我们通过热感发现一栋楼的地下室有反应，现场部队正要突入。”保密局现场负责人介绍说。
“允许行动，给我现场画面。”在座的一位将军说。
画面转到了现场，颠簸的镜头、漆黑的夜色、漫天的风雪这一切让画面基本看不清什么。等他们到达了地下室入口的时候画面才好了一点“三、二、一”全副武装的战士破门而入。昏暗的房间里除了那盆烧得通红的木炭外还有两个人倒在地上，战士们上去看了看发现两人都已经没有了意识。他们立即采集了二人的指纹与数据库中的数据作了对比“有结果了，这个人是那个班长，那个人是李衙内…”现场的战士话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又不知道怎么办一时间哑口了。
“李衙内？”行政院长游戏疑惑的问。
“就是前几年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将门虎子，看来这次他逃不过了。”刚才那位将军说。
“我想起来”阁下也想起来他是谁了，不过他现在可没工夫关心这种活着多余，死了最好的人。他关心的是他怎么会和那个班长一起待在一个屋子里。“他们能说话吗？”行政院长问。
战士又检查了一遍，摇了摇头“不行，两人都没有意识。”
“尽快让他们开口。”说着画面转回道了保密局那里“对病毒来源的排查怎么样了？”阁下又问。原来在昨日影城出事后他就命令他们对所有可能生产制造病毒的设施进行排查，看有没有可疑的。
“排查还在进行中，目前为止没有发现什么疑点。”
“尽速排查这才是重中之重。”
会议很快结束了，与会的人纷纷各自散去后孟主任悄然的走道了行政院长身边“阁下，侍从室那边刚才来了联络问要不要缩减总统剩下的行程提早归国。”
“他本来的行程是？”
“本来计划访问要道14日才结束的，而且行程都是已经和对方协商过的，这时候取消恐怕太引人注目。不知道那些捕风捉影的媒体会写出什么。”孟飞低声的对他说。
“你说的对，告诉那边局势都在我们掌握之中，无须担心。”
“是。”
孟飞刚要离开阁下却叫住了他“我总觉得那个燃气爆炸的说法有些靠不住，你怎么看。”
孟飞诡异的一笑“这本就是卫生部自作聪明想出来的权宜之计，是他们自己捅给媒体的，还不是官方的说法。以现在的情势要瞒一时也不难，不过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这层窗户纸恐怕早晚要被人捅破，与其被别人捅破还不如我们自己来的好。”
“看来你已经想好了对策了。”
孟飞点点头“就是要委屈一下那位部长大人了。”
“那个推销员...就趁着这件事让他下台好了。就让cdc那个姓邓的接他的位置好了，这时候把资源放在一个懂行的人手里要比放在一个推销员手里强的多。”原来他答应给邓主任的资源就是这个。
“那您看这个时候谁接任cdc主任好呢？何况还是在这个时候，cdc主任的位置可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行政院长稍微思考了一下“凌冰你看怎么样?”
“凌博士确实是个人才，不过我怕她不会接这个差事。毕竟与作管理工作比起来她更喜欢在第一线工作，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看法您要不要亲自问问她？”
“也好，我一时也想不到其它人选了，就算她不想接任我也想听听她的想法，给我接通凌博士。”他对孟飞说。
“是，阁下。”
很快凌冰就出现在了大屏幕上，这会凌冰的脸可以说是愁容满布。行政院长看道她的脸就知道没什么好消息。“前方的情况怎么样了，博士？”行政院长问。
“前方情况还算过得去，我们已经腾空了作为隔离点的这家医院，已经准备接收从影城来的病患了。不过由于大风雪他们来的慢了点，不过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真正麻烦的是这家医院严重的缺乏需要的器材，化验科的设备与账面上的设备根本对不上，看来经手这事的人是发了笔横财啊。”凌冰略带无奈的说。
“博士，这些困难我会让人帮您想办法解决的。”
“谢谢您阁下，不过我接下来要说的是些不是凭努力就能解决的。我刚刚拿道了两个实验室对在昨日影城现场发现的粉末的化验结果，那些粉末上附着的病毒是天花。”
凌冰的话让行政院长大吃了一惊“我没记错的话，那东西不是应该在几十年前就被消灭了吗？”
“世卫组织确实在79年的时候宣布消灭了天花病毒。但是出于研究的目还是保存天花病毒的毒株样本，在亚特兰大的cdc中心和新西伯利亚的国家病毒研究中心。理论上这个星球上目前只有这两个地方才有天花存在，但是这也仅仅是理论上。谁都无法保证那些大国的军队，超政府的情报机构没有在私下里出于自己的私心保存了天花病毒，天花被作为生物武器研究的传闻从就没有断过。再说世界这么大谁知道大自然有没有在哪个地方给天花病毒留了片乐土，等待着什么时候让它卷土重来。”
“博士，你有话可以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凌冰叹了口气“那我就实话实说了阁下，如果是炭疽病毒散布还可能是恐怖袭击。但被散布的病毒竟然是天花，那就绝不可能是****干的了。说实话天花病毒这东西入手的难度比核武器还困难，我真的不相信****有本事弄到这东西。况且病毒的培育与散布可是一门十分专业科学，不投入大量专业器材和人员是作不了的。你说****作这种事我是真不信，有条件发展这种技术的国家在这个星球上都屈指可数。该去找谁，我想您比我清楚…”
“博士，你是说…”
“有些话恐怕真的不该我说的，阁下。干这件事的人就相当于手里拿着一堆看不见的核弹，我只是担心昨天只是个开始，真正的大麻烦还在后边。个人认为现在已经道了考虑封城、停止一切公共交通这些非常手段的时候了。我们现在首先考虑的应该是阻止病毒的扩散其次才是怎么救治这些已经感染了病毒的患者。”以凌冰对那个“瘟神”的了解她可以断定，他不闹个天翻地覆是不会收手的。
“…”听完凌冰的话总理脸色已经十分凝重，他已经忘记了想让凌冰接管cdc的事情了“那些病患…”
“一旦发病就只能作保守治疗，说不好听的就是听天由命。”凌冰直接被冷酷的现实讲了出来。
“需要我调拨一批封存的疫苗给你吗？博士。”
“没有用的，接种疫苗第一次要3~4周时间才能产生抗体。况且如果这些天花病毒是被改造过的武器级病毒，我对疫苗的效果不抱太大期望。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病毒的源头，我不相信有人能偷运这么多病毒入境，它一定是在国内被培植的。就像我说做这种事需要及其苛刻的条件，无论是人员还是设备都应该是被管制的，要查的话一定查得到。有能力查所有这些事的人就只有阁下您了。”
行政院长点点头“我已经叫保密局的人在查了，但就像博士你所说如果对方已经把病毒扩散出去我们该怎么办？”
“祈祷那种事没有发生吧。”凌冰毫不客气的说“现在的人基本对天花毫无抵抗力，就和当年的印第安人一样。当初天花病毒用了一百年的时间把在美洲占统治地位的印第安人变成了少数民族。以如今我们社会状况恐怕用不了几个月，京城的人口密度就会降到西伯利亚的水平。”
阁下当然明白凌冰话中的意思，他这会脑子里已经有了那时候可怕的画面。“博士，我们一会再联系。”说着他挂断了联络，无力的靠在了座椅上。孟飞赶紧上来扶住他，阁下摆摆手示意他自己没事。
“凌博士可能是因为当年在非洲的经历，所以有些危言耸听了。”孟飞说道。
“不，正是因为那段经历她才比别人更了解后果的严重性，万事先往最坏了想并没有坏处。”说着行政院长站起身对孟飞低声的说“这层窗户纸是不能留了，按你的办法办，然后叫他引咎辞职。联络侍从室那边商量总统阁下缩减行程提前归国的事。”
“是，阁下。”孟飞边说心里边想“凌博士你可是在无意中左右了国运了。
第三夜
2月12日 午夜 暴雪
黑夜中凄啸的风雪还在继续，黄宇这会刚刚巡查完了所有患者的病房。虽然他们大部分都已经感染了十分可怕的病毒，但好在目前还没有什么人有明显发病的迹象，那几个被吓得犯了病的老人经过抢救这会也稳定多了。这些被折腾了整整一天一宿的旅客这会都已经筋疲力尽，一个个躺在床上酣然睡去。看他们这个样子黄宇也多少松了口气――事情在最坏的时候也有好的一点，那就是不会变得更坏。
出了隔离病区黄宇刚想去休息一下属下却拿着一份紧急报告跑了过来。那几个被从车厢底盘上拆下来的东西的检验结果出来了，无一例外的发现了炭疽孢子的残留。
黄宇无奈的一笑，这早就在他意料之中了“你去把这个‘好消息’报告给邓主任吧，我要去睡一会了。”他有气无力的对属下说。
“如果邓主任要和您通话呢？”属下问。
“就说我在研究病毒没时间。”说完黄宇转身向自己休息室走去“没大事情，天亮前别来打扰我。”他已经整整三天没睡好了，这会对于他来说睡眠比什么都重要。
“那什么算大事情啊？”属下还在犯傻。
“只要我们没他妈的向谁宣战就别来打扰我！”黄宇真是受够了这群刻板的家伙，一边怒吼一边关上了自己休息室的门。作为领导他现在唯一的特权就是有这么一间安静的、温暖的、还算是舒适的休息室了。脱下穿了一天的衣物，简单的冲洗了一下自己，黄宇直接一头就倒在了那张行军床上。“任凭你外面风雪交加；任凭你外面疫祸横行；任凭你外面勾心斗角全不关老子的事情。我现在就想睡觉…”昏昏然然间黄宇进入了梦乡。他虽然睡了可还有些没有睡的人…
同日 凌晨 第一次内阁紧急会议
七张椅子围成一圈的椅子中正中央的那把椅子却是空的。“总统阁下正在国外进行国事访问，这个时间不便参加会议。所以这次会议就由我主持了。”行政院长站起来严肃的说。而其它人似乎也没有什么意见“那好，开始吧。先叫他们汇报情况。”
随着行政院长的话，他面前的大屏幕上出现了一堆被隔成了豆腐块大小的画面，每一个画面里是一名相关部门的负责人他们都在等待着向常委会议汇报情况。“卫生部门的先来。”话语间卫生部长的特写出现在了大屏幕上。所有的人只是看了他的样子就是一皱眉，因为部长这会的样子实在是有些不那么好看。他左眼这会已经肿成了一条缝，下眼皮肿的比眉骨还高，再加上为了消肿贴上去的那些纱布和膏药…他那张脸怎么看怎么不协调，怎么看怎么别扭。
不过好在这并没有影响道他的口才，部长一口气简略而又不失重点的把目前的情况介绍了一遍。从最早发现的两例病例开始道车上有人突发感染死亡；从紧急隔离那列列车道在唐山附近设立的隔离点；从南站及其附近突发的疫情道cdc的行动。以及最重要的昨日影城发生的灾难以及处理办法，短短几分钟部长就把所有的事情经过介绍了一遍。
“燃气爆炸，这种说辞撑得过去吗？”在座的有人发问。
“撑不撑得过去都已经作了，只有坚持这种说辞了。”其它人说“明天上午安排一个关于这件事的发布会，就让安监总局和你去好了。”说话的人指了指大屏幕上的卫生部长说“说辞的就按你之前说的好了，不过那之前把你那张脸好好弄一下，起码弄成个人样再出现在人前。”
“是…”部长心说“我也不想这个样子啊，这不是被人打的吗。”
“好了，面子上的事情做完了。那真实的情况现在有什么进展吗？”行政院长问。
“最新的进展是我们已经发现了在南站造成疫情的源头。附近一家快餐店似乎出现了病原污染，cdc的邓主任已经赶往现场了具体情况就让他来说吧。”部长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暗笑“老小子，你让我出丑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说着大屏幕上的特写画面变成了在南站附近那家快餐店前的邓主任。邓主任这会穿着全套的防护服，带着严实的面具要不是他自己介绍谁都认不出来是他。“对不起，这个样子出现在这里，因为这里是高危病毒污染区还请见谅。”邓主任用怪异的声音说。
“无妨，情况怎么样了？”在座的有人问。看着邓主任就这么糊弄过去了部长不由得气血上涌“老小子有你的就这么滑过去了。”
“请跟我来”说着镜头跟着邓主任进到了店里“我们在店内的饮料机里发现了炭疽孢子的残留，还有店内的厨具与餐具上也找道了残存孢子的痕迹。根据我们对各个医院最近24小时急诊的统计与店里营业记录的对比，大概有120~150名今天再这里消费过的客人因为感染病毒入院治疗，目前这些患者情况都不乐观。”
“…”在座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还有一个情况我要汇报，根据这家的店的人的回忆与现场情况我怀疑是有人向这家店下毒。”邓主任接着说。
“？！你什么意思。”行政院长问。
“我们已经扣押了这家店的所有工作人员，但有一名今早在这里上班的人在过午后就提早下班回家了。我试着联系他也联系不上，派人去他家里却发现警察已经在那里了。据说是他老婆工作的那家花店老板今早被发现在店内遇害，警察来找他老婆了解情况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了。最重要的是店员说今早就是他负责饮料和流食的制作的。”
种种巧合不禁让所有人都起了怀疑，这件事背后是不是有谁在谋划着什么…大家互相打量了一下“把这件事交给保密局的人，你接下来想怎么作？”行政院长又问。
听阁下这么问，邓主任接着说“我已经安排了人对南站附近的餐饮业进行检查，以防类似的事情发生。不过我们cdc人手有限，加上大部分人都被两个隔离点拴住了。我想在多做什么也没有人手了，不过根据今天发生的事情我强烈建议加强市内所有公共场所的戒备。对人群高密度、高流动的地方进行严密监控，恐怕对手就是盯上了点。”
“你要的人手很快就会给你，希望你利用好这些人。”行政院长说。
“是。”
接下来是保密局的人作汇报，在中午那个阁下见过的班组全部因为感染入院后，由于怀疑这可能是针对他个人的袭击，所以保密局就行动了起来开始寻找唯一那名还下落不明的人――那位铁路班长。而这会他们已经通过种种手段找到了那名班长的下落。
“根据那名出租车司机的说法，他就是在这里下车的。这个小区居民很少也没有物业，我们通过热感发现一栋楼的地下室有反应，现场部队正要突入。”保密局现场负责人介绍说。
“允许行动，给我现场画面。”在座的一位将军说。
画面转到了现场，颠簸的镜头、漆黑的夜色、漫天的风雪这一切让画面基本看不清什么。等他们到达了地下室入口的时候画面才好了一点“三、二、一”全副武装的战士破门而入。昏暗的房间里除了那盆烧得通红的木炭外还有两个人倒在地上，战士们上去看了看发现两人都已经没有了意识。他们立即采集了二人的指纹与数据库中的数据作了对比“有结果了，这个人是那个班长，那个人是李衙内…”现场的战士话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又不知道怎么办一时间哑口了。
“李衙内？”行政院长游戏疑惑的问。
“就是前几年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将门虎子，看来这次他逃不过了。”刚才那位将军说。
“我想起来”阁下也想起来他是谁了，不过他现在可没工夫关心这种活着多余，死了最好的人。他关心的是他怎么会和那个班长一起待在一个屋子里。“他们能说话吗？”行政院长问。
战士又检查了一遍，摇了摇头“不行，两人都没有意识。”
“尽快让他们开口。”说着画面转回道了保密局那里“对病毒来源的排查怎么样了？”阁下又问。原来在昨日影城出事后他就命令他们对所有可能生产制造病毒的设施进行排查，看有没有可疑的。
“排查还在进行中，目前为止没有发现什么疑点。”
“尽速排查这才是重中之重。”
会议很快结束了，与会的人纷纷各自散去后孟主任悄然的走道了行政院长身边“阁下，侍从室那边刚才来了联络问要不要缩减总统剩下的行程提早归国。”
“他本来的行程是？”
“本来计划访问要道14日才结束的，而且行程都是已经和对方协商过的，这时候取消恐怕太引人注目。不知道那些捕风捉影的媒体会写出什么。”孟飞低声的对他说。
“你说的对，告诉那边局势都在我们掌握之中，无须担心。”
“是。”
孟飞刚要离开阁下却叫住了他“我总觉得那个燃气爆炸的说法有些靠不住，你怎么看。”
孟飞诡异的一笑“这本就是卫生部自作聪明想出来的权宜之计，是他们自己捅给媒体的，还不是官方的说法。以现在的情势要瞒一时也不难，不过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这层窗户纸恐怕早晚要被人捅破，与其被别人捅破还不如我们自己来的好。”
“看来你已经想好了对策了。”
孟飞点点头“就是要委屈一下那位部长大人了。”
“那个推销员...就趁着这件事让他下台好了。就让cdc那个姓邓的接他的位置好了，这时候把资源放在一个懂行的人手里要比放在一个推销员手里强的多。”原来他答应给邓主任的资源就是这个。
“那您看这个时候谁接任cdc主任好呢？何况还是在这个时候，cdc主任的位置可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行政院长稍微思考了一下“凌冰你看怎么样?”
“凌博士确实是个人才，不过我怕她不会接这个差事。毕竟与作管理工作比起来她更喜欢在第一线工作，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看法您要不要亲自问问她？”
“也好，我一时也想不到其它人选了，就算她不想接任我也想听听她的想法，给我接通凌博士。”他对孟飞说。
“是，阁下。”
很快凌冰就出现在了大屏幕上，这会凌冰的脸可以说是愁容满布。行政院长看道她的脸就知道没什么好消息。“前方的情况怎么样了，博士？”行政院长问。
“前方情况还算过得去，我们已经腾空了作为隔离点的这家医院，已经准备接收从影城来的病患了。不过由于大风雪他们来的慢了点，不过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真正麻烦的是这家医院严重的缺乏需要的器材，化验科的设备与账面上的设备根本对不上，看来经手这事的人是发了笔横财啊。”凌冰略带无奈的说。
“博士，这些困难我会让人帮您想办法解决的。”
“谢谢您阁下，不过我接下来要说的是些不是凭努力就能解决的。我刚刚拿道了两个实验室对在昨日影城现场发现的粉末的化验结果，那些粉末上附着的病毒是天花。”
凌冰的话让行政院长大吃了一惊“我没记错的话，那东西不是应该在几十年前就被消灭了吗？”
“世卫组织确实在79年的时候宣布消灭了天花病毒。但是出于研究的目还是保存天花病毒的毒株样本，在亚特兰大的cdc中心和新西伯利亚的国家病毒研究中心。理论上这个星球上目前只有这两个地方才有天花存在，但是这也仅仅是理论上。谁都无法保证那些大国的军队，超政府的情报机构没有在私下里出于自己的私心保存了天花病毒，天花被作为生物武器研究的传闻从就没有断过。再说世界这么大谁知道大自然有没有在哪个地方给天花病毒留了片乐土，等待着什么时候让它卷土重来。”
“博士，你有话可以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凌冰叹了口气“那我就实话实说了阁下，如果是炭疽病毒散布还可能是恐怖袭击。但被散布的病毒竟然是天花，那就绝不可能是****干的了。说实话天花病毒这东西入手的难度比核武器还困难，我真的不相信****有本事弄到这东西。况且病毒的培育与散布可是一门十分专业科学，不投入大量专业器材和人员是作不了的。你说****作这种事我是真不信，有条件发展这种技术的国家在这个星球上都屈指可数。该去找谁，我想您比我清楚…”
“博士，你是说…”
“有些话恐怕真的不该我说的，阁下。干这件事的人就相当于手里拿着一堆看不见的核弹，我只是担心昨天只是个开始，真正的大麻烦还在后边。个人认为现在已经道了考虑封城、停止一切公共交通这些非常手段的时候了。我们现在首先考虑的应该是阻止病毒的扩散其次才是怎么救治这些已经感染了病毒的患者。”以凌冰对那个“瘟神”的了解她可以断定，他不闹个天翻地覆是不会收手的。
“…”听完凌冰的话总理脸色已经十分凝重，他已经忘记了想让凌冰接管cdc的事情了“那些病患…”
“一旦发病就只能作保守治疗，说不好听的就是听天由命。”凌冰直接被冷酷的现实讲了出来。
“需要我调拨一批封存的疫苗给你吗？博士。”
“没有用的，接种疫苗第一次要3~4周时间才能产生抗体。况且如果这些天花病毒是被改造过的武器级病毒，我对疫苗的效果不抱太大期望。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病毒的源头，我不相信有人能偷运这么多病毒入境，它一定是在国内被培植的。就像我说做这种事需要及其苛刻的条件，无论是人员还是设备都应该是被管制的，要查的话一定查得到。有能力查所有这些事的人就只有阁下您了。”
行政院长点点头“我已经叫保密局的人在查了，但就像博士你所说如果对方已经把病毒扩散出去我们该怎么办？”
“祈祷那种事没有发生吧。”凌冰毫不客气的说“现在的人基本对天花毫无抵抗力，就和当年的印第安人一样。当初天花病毒用了一百年的时间把在美洲占统治地位的印第安人变成了少数民族。以如今我们社会状况恐怕用不了几个月，京城的人口密度就会降到西伯利亚的水平。”
阁下当然明白凌冰话中的意思，他这会脑子里已经有了那时候可怕的画面。“博士，我们一会再联系。”说着他挂断了联络，无力的靠在了座椅上。孟飞赶紧上来扶住他，阁下摆摆手示意他自己没事。
“凌博士可能是因为当年在非洲的经历，所以有些危言耸听了。”孟飞说道。
“不，正是因为那段经历她才比别人更了解后果的严重性，万事先往最坏了想并没有坏处。”说着行政院长站起身对孟飞低声的说“这层窗户纸是不能留了，按你的办法办，然后叫他引咎辞职。联络侍从室那边商量总统阁下缩减行程提前归国的事。”
“是，阁下。”孟飞边说心里边想“凌博士你可是在无意中左右了国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