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延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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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九爷猖狂终入笼 肖山沮丧二

且说唐处长得报,即令延义火速前往见他。唐处长道:“事情到了如此地步,真不知如何是好。”延义道:“不知广东方面有甚进展。”唐处长道:“真乃一团糟。”延义问:“如何?”唐处长言道:“可能是已打草惊蛇,毒贩竟无一人上钩。”延义道:“不知处长是否有怪我之意?”唐处长叹息道:“绝无此意。从当时情况看也只能如此。都只怪我警方交通及通讯手段甚差,若不,也不至于此。”延义道:“我有一计可使毒贩悉数捕获。”唐处长道:“有何计策,快快说来。”延义笑言:“处长不会对我延义持怀疑态度吧?”唐处长道:”全侦探足智多谋,我对你充满信心。”延义道:“时下毒贩们皆已蛰伏,故我方须用诱敌上钩之策。”唐处长道:“怎讲?”延义娓娓道来:“现在放出风声,就说我延义已生不测,毒贩们必然静心观察;待对手确认时机成熟时,必迫不及待跳出活动;然后,我方可捕捉战机,将其一举获之。”唐处长既报副厅长获准,并着延义立即休假一月。延义安静养心不提。

    且说丽娜一行逃至一岔路要道,即命司机停驶下车,后上其它车辆逃窜而去。途中经一旅社停住。丽娜大笑不止。老九惊悸道:“求姑奶奶千万莫笑,若不,又会出事。”丽娜开心道:“我笑得正是如此。”老九道:“怎讲?”丽娜道:“想我等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哩。”老九摇头叹息不止。丽娜明知故问道:“干爹莫非有何为难之事?”老九道:“正是,这往后之路不知如何走法?”丽娜哈哈大笑,言道:“这有何难?我等现今都是腰缠百万之巨富人,又何愁之有呢?”老九道:“当下之际,应把货物尽快脱手方是上策。”丽娜道:“不急。时下风声甚紧,若再操之过急,反而坏事。”肖山道:“货物寄存于新金处是否万无一失?”丽娜道:“所言极是。我现就返回新金取货。”肖山焦言道:“你折返回去不正送入虎口?”丽娜笑言道:“废话,亏你还是武警出身。当下,谁会想到我会杀个回马枪呢?”肖山道:“如若回去,大家同行,也好有个照应。”丽娜道:“话虽如此,然为防意外,还是目标越少越好。”当下,丽娜既上路拦一过路出租奥拓,奔新金去又回。

    丽娜望着手中货物大笑不止。老九道:“干女儿是为取回货物高兴吧。”丽娜道:“不然。”老九不解道:“那有为何?”肖山道:“我知其意。”丽娜道:“讲来听。”肖道:“很显然,若是那延义聪明点,必会想到我等的货物会在新金某处;若再提早行动,这些货物休矣。”丽娜赞同点头。

    老九道:“当下又该如何是好?”丽娜道:“下步只有暂缓行动,避过这次风头才是上策。”老九道:“我听干女儿之计。想我老九人老脑钝,不中用嘞。”丽娜道:“干爹所言差矣。时下正需您亲自上阵哩。”老九笑言道:“我有何用?”丽娜道:“请干爹去许副书记处探探消息,视情况再做打算。”老九应诺,次日既往。

    这日,许副县长正在家中饮茶。忽报老九上得家门,许心生惊悸。没容多思,即笑意迎入。言道:“老弟多日不见,不知忙些啥事。”老九哈哈笑道:“没啥所忙,只是干老本行而已。”许副县长自知老九话中之意,故无话可答。

    徐副县长让夫人泡上一杯热茶奉上,后二人步入书房密谈。徐副县长道:“上次之事,多谢老兄的帮忙。”老九道:“千万莫再提起那事。不瞒你说,现在想来我还后怕哩。”许副县长自知老九无事不蹬门,既问道:“想九爷是有事吧。”老九哈哈笑道:“也无甚大事,只是窜窜门,了解些行情而已。”许副县长道:“我可以告诉你一好消息。听说神探延义已亡于车祸了。”老九惊讶道:“此话当真?”许副县长道:“我的消息还会有假不成?”老九欣喜道:“真乃好消息。”许副县长道:“老兄准备有何动作?”老九有意让其帮忙,故言道:“不瞒你说,我手上正有一批货需售出,只是苦于找不到大的买家。”许副县长兴奋道:“我给你买下如何?”老九道:“许副书记开玩笑吧?”许副县长哈哈一笑,言道:“你还是小瞧了咱爷们。”老九言道:“不是我小瞧你,要知道,那可是几百万元的货哩。”许副县长倒吸冷气一口,心忖:“这九爷可要发大财嘞。”遂讪笑着不置可否。老九依仗替许出过力,就随便自在。他道:“许副书记可有合适人选?”许副书记道:“容我打探消息,再告知于你,不知意下如何?”老九应诺离去。

    丽娜得老九报告,不露声色状。老九道:“干女儿为何这般神态?”丽娜道:“想那姓许的也不是盏省油灯,还是多加提防才好。”老九哈哈笑道:“他能耐我何?”丽娜道:“不是我危言耸听,他定有灭口之心。”老九惊道:“我该如何才好?”丽娜哈哈一笑,道:“怕他何能,我自有妙计。”老九道:“不妨说来听听。”丽娜道:“只要干爹照计而行,必让他人财二空。”老九深知丽娜的为人,故放下心来。

    且说许副县长送走了老九,即招公安局长至家中。许副县长道:“时下有一问题,需你解开才是。”局长道:“有啥事情,快说来听听。”许副县长道:“我总觉老九这人太险,需想法才对。”局长哈哈大笑,道:“莫非又要杀人不成。”徐副县长恼怒样,言道:“你道我杀人有僻?”局长道:“以我之见,上次侥幸过关,若再有命案,怕也不便交代。”徐副县长怒目道:“你是怕丢掉官帽不成!”局长道:“不是官帽之事,是我实不忍心而已。”许副县长切齿道:“时下若将此人除掉,你我就可高枕无忧矣。”局长道:“我看此人也是一义气之人,断不会贸然行事。”徐副县长亲热道:“除掉此人易如反掌。你只照计而行便是了。”局长生气道:“此事实难从命。”遂出门离去。许副县长急追而出,视其背影叹息不止。

    局长回至局里,心中激愤难耐。思忖:“徐某为人狠毒,得提防他一手才好。”又想到自己身为一局之长,是玩枪之人,他许先生一般也耐奈不了自己。遂安然入睡。且说许副书记焦虑不安状。他切齿道:“我许某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此人干掉了事!”即而来回踱步,思考计谋。

    只说老九这日又到许副书记处,开门即乐呵呵道:“副书记时下如何?”许副书记笑意道:“老兄真乃神速,我这儿正要前去通告呢。”老九躬身道:“不敢有劳大驾。有话尽管吩咐就是。”许副书记道:“我倒诚心相帮,只是日后莫忘就是。”老九道:“怎敢如此。”遂打探详情。许副书记言道:“此人你也相识。”老九笑言道:“说来听听。”徐副书记道:“就是那位烟草局长大人而已。”老九惊道:“听说此人已被抓哩。”许副书记道:“不然。只是在逃而已。”老九言道:“想那位仁兄福大命大,至今仍在逍遥。”许副书记道:“你可知他地址否?”老九摇头状。许副书记道:“时下他已改头换面,成另外一人嘞。”老九不解道:“此话怎讲?”许副书记哈哈大笑,言道:“换汤不换药,只是身份变化而已。”老九点头释然。许副书记随即写一地址于老九,言道:“你且前去联系,保你货物出手。”老九道:“此人果真还在做此生意?”许副县长道:“都是道上中人,还会有假不成?”老九辞别离去。

    老九回见丽娜,具言其事。丽娜道:“此人之言莫可全信,不过,可以前往探探虚实,尔后再作打算。”老九点头应诺,即与肖山离去。

    老九及肖山乘车转车至肯蒙市郊一村落。老九轻敲一四合院木门,片刻现一年轻女子。老九道:“请问小姐,这是阮祥的家吗?”女子上下打量着老九,言道:“请问先生贵姓?”老九通过了姓名。女子笑意道:“二位快请进吧。我爹已等候多时了。”老九悄声对肖山道:“要多加提防。对方是有备的。”肖山点头应诺。老九于阮祥是熟人,故一见面便亲热异常。老九道:“想不到你老弟还真有一套哩。”阮祥声音尖脆,言道:“哪里话,这都是上苍有眼呗。”肖山望此人,见其中等身材,略有发福,立竖发际,面色红润。阮祥道:“这位小兄弟是何人?”老九介绍说:“是我手下,不是外人。”阮祥遂请入屋落座倒茶。老九及肖山只是观察,并无饮用。阮祥见景哈哈大笑道:“二位想是有戒备之心吧。”遂将老九及肖山茶碗中倒茶些许,一饮而尽。老九及肖山异口道:“无有此事、无有此事。”遂端茶慢饮。阮祥大笑不止。老九甚感心慌。思忖:“我且知其底细才好。”故而干咳几声,言道:“局长大人此次有何打算?”阮祥干笑几声,道:“还不知老兄有货几何哩。只是听许副书记言有货多多。”老九道:“只要局长肯出个好价码,一切皆不在话下。”阮祥道:“即如此说也就好谈了,只按以往规矩办即可。”老九哈哈大笑,道:“老局长真乃痛快之人。”遂与阮祥就详密事宜商谈敲定。老九及肖山辞别离去。

    肖山问老九道:“这内中是否有诈?”老九哈哈笑道:“管他有诈否,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只防备万一,一切就不在话下。”肖山诺诺称是,同去见丽娜。丽娜知情后言道:“现应多备人手,以为万全之策。”遂对老九交代一阵。老九速速离去。

    老九回家中将手下大牙叫随,又按丽娜言,叫上饭店小老板阿三,即前往丽娜处汇合。丽娜一一见面毕,言道:“此次动作事关重大,事成之后,大家皆有好处。”遂让老九分发从家中所带武器。分发毕,丽娜将老九拉于一旁,笑言道:“此次回家干爹可否痛快泻火?”老九打趣道:“时下我是你干爹,休得乱言。”丽娜媚眼道:“干爹怎得?女儿只是关心而已呀。”老九道:“香儿姑娘极为可爱,老实且本分,将家事治理得井井有条。”丽娜道:“干爹是否有意纳她为妾呀?”老九言道:“香儿有此意。此事还是等生意敲定后再说吧。”娜道:“到时我给干爹热热闹闹办喜事。”老九道:“这一片心意,干爹我心领了。”阿三从远处旁观丽娜,丽娜则回眸媚笑,阿三挥动枪械示意,是为好好替丽娜卖力之意。丽娜点头示意。

    且说许副书记想永绝后患,即打一匿名电话给省缉毒处。唐处长得报,自语道:“即打电话,说明事出有因。应火速行动。”遂报于副厅长。副厅长明示道:“充分掌握情况,力求一网捕尽。”唐处长兴奋道:“我等此刻已多时了。”遂急报延义归队,又令谢副局长、刘大队长和王副队长商讨计策。

    延义接电即归。自忖:“此事有些异样,怎会如此见效呢?”见到唐处长,即道:“报案者为何人?”唐处长即调出电话录音来听。延义道:“想此人知其详情,绝非一局外之人。”唐处长道:“言之有理,此次行动,应多捉活口,以便顺藤摸瓜。”延义默默点头。

    且说公安局长自然知晓系统内之事,即给许副书记去电话。许道:“此事请你放心,我保万无一失就是。”局长道:“他们被捉,你我能脱干系?”许哈哈笑道:“双方武器精良,不拼个你死我活岂能脱手?”局长道:“若有活口呢?”许道:“此次有武警配合行动,我已安插人员,保准万无一失。”局长遂叹息不语。

    丽娜这几日心神不安状。老九道:“干女儿怎如此?”丽娜道:“我总感情况不对,到时,你还是不去为好。”老九道:“莫怕。我们有武器,打不赢跑就是了。”丽娜叹息状。

    这日,按约定计划,双方汇于一山洞。

    老九视对方只有三人,心忖:“此局长信我九爷,莫若此证了。”遂迎上前去。

    阮祥见老九一人现出,心知必有设伏,故笑道:“想九爷还留有一手吧?”

    老九哈哈大笑,伸手握住阮祥道:“实在惭愧,我亦是不得不防呀。”遂打手势。

    肖山及大牙见状现出。

    老九道:“你我怕也无啥,只是甚怕旁人陷阱。所以,以我之见,咱们还是从速行事为妙。”

    阮祥然其言。遂示从人将钱袋递老九。

    老九蹲地清点片刻,言道:“信得过老局长。”遂招手让肖山前来。

    肖山将背袋放于地上,解系而开。

    阮祥上前探验片刻,言道:“不愧是九爷,货真价实。”遂上前握老九道:“就算顺利成交。”

    老九欢喜状话别欲走,却听远处一声大喝!

    老九被惊一跳,看时,已有黑洞洞枪口对准自己。老九即刻卧倒,问道:“阮祥,怎会如此?”

    阮祥道:“我们皆被人害了。”遂爬于一石后避险。

    老九喝道:“肖山大牙听着,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开枪!”

    肖山及大牙应诺,且避于一洼地。

    喊话这系延义。延义见状又道:“快站起投降,抵抗只会白白送命!”遂示意刘大队长及王副队长带人抢占地形。

    肖山将冲锋枪推弹上膛,言道:“九爷,我们已被包围。”

    大牙哇哇乱叫,道:“老子要杀身成仁了!”

    老九止道:“大牙,我的好兄弟,切勿乱来!”

    老九知大牙因为长相丑陋;且裂嘴凸牙,媳妇无一上门,若这样送命,岂能忍心。遂道:“肖山,滚动冲击,或许能有活路。”

    肖山迅速滚行,持枪待发。大牙紧跟。

    延义见状喝道:“快点停止行动!若不,只会死路一条!”

    肖山先行开枪。吼道:“滚你妈吧!”

    延义大叫道:“可以开枪!”众武警皆知此话含义,既为有限度杀伤对方之意。

    肖山无所顾忌,快速猫腰腾跳。

    大牙哈哈大笑,立起持枪狂扫。

    三名战士中弹倒地。

    众武警皆怒,群起而射之。大牙身中数枪而死。

    老九痛苦欲声,道:“大牙,你这是何苦呢?”遂喊肖山道:“我们投降吧。”

    肖山恨恨道:“好吧,只有如此。老子也算过了下枪瘾。”遂举枪过头。

    老九亦战战兢兢立起,嚷着:“别开枪。我们投降。”

    阮祥及众人见状早已举手过头,听候发落。

    众武警涌上缴了肖山及老九枪械,并前去猛踢大牙尸体。

    刘大队长及王副队长向前止住,并道:“不得乱来。”众战士遂平息些许。

    延义验看钱物,毕,问肖山道:“丽娜在哪?”

    肖山道:“我咋知道?”

    延义与肖山对视片刻,令众人押解回城。

    众人动。

    正是:九爷猖狂终入笼,肖山沮丧二进宫。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