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贼灰灰狡猾如鳅 好公安智勇风
却说丽娜在客厅中踱着步，心忖：“怎么这半天时间了，还不见阿力回来呢？莫不是看中了自己那辆进口轿车私奔了吧？”遂对肖山道：“会不会出啥事吧？”
“按理应该不会。那阿力也算得上是一把好手，怎会出事呢？”肖山道。
“我们再等一等。若他到晚上还回不来，就说明是出事了。那我们先准备着，若情况有变，就立马离开这儿。”丽娜言道。
“你是说舍弃这栋房子？”肖山道。
“哈哈，老公，这房子算不了什么，我们可以再盖啊。”丽娜言道。
“难道就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为什么非要走这一步棋呢？要知道，这房子是你辛辛苦苦挣来的呀！”肖山道。
丽娜叹息道：“好吧，我们看情况再说吧，说老实话，我也并不想这样做。”
肖君叹息不语。
是日夜。丽娜边收拾物品边道：“看样子，我们必须要走了。”
肖山道：“真舍不得这么好的房子。”
“你先不用难过，我们先出外避避风头，看情况说不准还要回来的。”丽娜宽慰道。
“也只好这样了。”肖山道。
“我们还是快点走吧，免得夜长梦多。”丽娜言道。
“那些枪……怎么办？”肖山言道。
“不管他。若真是来搜查，那地窖他们未必就能查得到。”丽娜道。
“好吧，也只有这样了，其它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肖山无奈道。
丽娜瞧着房内摆设，言道：“就看我们的阿力了，他若不透出口风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肖山言道：“但愿如此。”
“咱们还是快点走吧。”丽娜言道。
肖山应诺出。
“这次若运气好，是能发一大笔的。”丽娜言道。
肖山心忖：“少来乱吹牛，上次还不是听了你吹得大牛，才险些送了命吗！”
丽娜乜眸瞧肖，暗道：“这个老公又在斗气了。”遂偎肖山身旁道：“这次有一笔非常大的买卖要做，若成功了，得的钱就不是几十万这么个小儿科了。”
“能有这么多？”肖山冷言道。
“谁还骗你不成？我说的话句句当真。”丽娜佯装生气道。
肖山热情道：“行！若真有这么多，我肖山就再拼一回命！”
“哈，原来你先前的话还是三心二意呀！”丽娜笑言道。
“快说说看，下一步怎么个行动法。”肖山道。丽娜紧张道：“好像有点不对劲！”“你是说刚才过去的两辆警车？”肖山道。“咱们还是快点搭便车走吧。”丽娜道：“没事。他们找不到我们行踪的。”肖山道，“怎么这样肯定？”丽娜道。“若是他们有那个脑子，我们应该现已被抓了。”肖山道：“咱们还是快点离开这儿吧。”丽娜道。说话间，正有一辆客车至，二人匆忙上车而去。
却说延义一行至丽娜别墅门外。延义言道：“真想不到，你的老板娘竟有座这么大的碉堡。”阿力笑而不语。
“看样子你还挺高兴是吗？放老实点！”公安小李道。
“要注意，准备战斗！”延义对诸人言道。
“我先进去看看吧。”小李言道。
“还是我进去吧。”延义言道：“小李，你要负责看好这家伙，别让他跑了。”
“你就放心好了。”小李道。
延义翻墙入内，隐蔽前行。“怎么这样安静呢？”延义心忖。遂冲入楼内查之，皆无一人。
“把那家伙押进来！”延义砸除大铁门锁道。
“怎么，那女人逃了？”小李道。延义点头道：“这个女人脑子也算够用。”
阿力笑意道。
“怎么，你在为你的主子高兴是吗？告诉你，我们一定会把她抓住的。”小李言道。
“说说看，这儿都有些什么机关。”延义问阿力道。
“好像没什么机关吧，……我不太清楚。”阿力言语道。
“真是岂有此理！你是那娘们的打手，有什么机关你会不知道？”小李历言道。
“不要忘了，这也是你争取立功的最好机会。”延义言道。
“好吧，让我说说看：看能不能猜中一两处。”阿力言道。
“猜中？你这是啥意思？”延义道。
“我的确是不知道么，你让我说什么呢？”阿力道。
延义对小李道：“仔细搜查。”又对其余道：“大家搜查仔细点。”
阿力心忖：“那些地窖和暗道也够隐蔽，他们不一定会找到吧。”
众人各搜寻。延义未动，心忖：“按照惯例，这暗道口应在立柜後面才对。”遂对小李道：“来，把立柜移开。”小李应诺至。
随柜动，未见洞口。“这几块地砖好象有些不对劲。”小李言道。
延义道：“你闪开些。”遂以手按压周边地砖。
“这几块地砖已向上弹起来了。”小李言道。
延义打开洞门，查之，思忖：“原来是一套弹性机构。”遂对李道：“要小心点，这些人不好对付。”
小李应诺，忖道：“能够得到全侦探这种评价，也算是有一把刷子的人了。”
延义、阿力搜寻而行。“这儿已到出口了。”延义言道。“也只是一个地道而已。”小李收起电筒道。
“这些王八蛋也够滑头，竟把中国人对付日本鬼子那一套搬到这儿来了。”
“我们若是只围住院墙，根本就不起作用。他们早就从地道中跑了。”小李道。
“也是。以后若有这种行动时，应先将四周察看好才对。”延义言道。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小李道。
“回去再仔细搜查一下，说不准还会有所收获的。”延义道。
“好吧。”小李言毕遂同延义复入楼内。
“你可真行，还说不知道有啥！”延义呵斥阿力道。
阿力心忖：“他们定是找到地道了，只可惜地窖就不容易找到嘞。”
“怎么样，有线索吗？”延义问左右道。
“没什么线索。”众人答道。
“好吧，咱们撤退。”延义挥手道。
“怎么又要撤退？”小李悄言道。
延义不答，自顾道：“走吧。”遂步下楼。
“难道我们就不派人守着吗？”小李又道。
“你愿意在这儿守吗？”延义笑言道。
小李言道：“哈，你是想让人家把我给吃了是吧。”
“走吧。这些事我都已安排好了。”延义言道。
小李悄言道：“我咋不知道呢？”
“去，啥事都让你知道还行吗？”延义打趣道。
小李不语状。
“告诉你吧，这些事都由平安街派出所来执行，不用我们管得。若是啥事都由我们来管哪有那么多精力呀。”延义言道。
“好吧。”小李言道。
延义步向路边一警车言语几句又回。“那就是派出所的人吧。”小李言道。“对的。”延义道。
“那……我们还没彻底搜查完呢，咋就走了呢？”小李道。
“我心中有数。再找也是白费时间。”延义道。
“咋会呢？”小李道。
“你好好想一想，既然地道都做得那么精巧，若是真有地窖，也不是那么容易找得到的。”延义言道。
小李打趣道：“不亏是老侦探，看样子，我还得跟着多学几招才行。”
“你若不信，到时自然就会见分晓的。”延义正色道。
小李心忖：“看样子他不高兴了。”
延义笑言道：“咱们还是快点赶路吧。”遂步上警车随前车而去。
却说丽娜和肖山正乘车行于途中。“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办呢？”肖山问道。“这一次我们要干一笔大买卖，出出心中的恶气。”丽娜言道。
“这一次可一定小心才是。”肖山道。
“是啊，到现在我还没想通上次你在宾馆，怎就让他们盯上了呢？”丽娜道。
“反正不能小瞧了那个全侦探。”我和那小子较量过一个回合了。”肖山道。
“还好，这次总算让你逃脱了。”丽娜道。
“这次……我们地窖中的东西会不会有危险呢？”肖山道。
“应该不会有问题。我们那地窖隐蔽极为好，一般是不容易被他们发觉的。”丽娜道。
“那个地道运气就不会太好吧”肖山言道。
“就让他们钻着玩好了。”丽娜言道。
“那个阿力会不会全供出来呢？”肖山道。
“不会。因为我给他存了一笔钱，若是他对不住我，他就别想再得到那笔钱了。”丽娜道。
肖山笑言道：“你可真行，竟用这种手段将他拴住。”
丽娜心笑道：“是啊，就像我用美色将你拴住一样，只是手法不同罢了。”
“那……他若真是把我们的据点供出来。那又怎么说呢？”肖山道。
“那也情有可原了。实际上，他已经给我们留出时间了；若他成心害我们，咱们根本就不会在这儿。”丽娜言道。
肖山心忖：“是啊，战争年代一些党员都投敌招供，又能指望他一个私人保镖怎么样呢？”
“咱们还是计划一下这次行动吧。”丽娜言道。
“我说老婆呀，也不用啥计划了，你指到哪儿，我就打到哪儿就行了。”肖山道。
“你说些啥呀，你把我看成神仙了。”丽娜道。
“也不是把你看成什么神仙，只事在这方面自己经验少，也没啥好的建议。”肖山道。
“那好吧。”丽娜颌首道：“就一切听我的吧。”
“第一部应该怎么干？”肖山道。
“我们先到肯蒙去接个头。”丽娜思索道。
“你是说还像上次那样去境外搞货？”肖山拧眉道。
丽娜抿嘴一乐，怨道：“你呀，也亏你是个男儿大丈夫：就吃那么点苦，难道就消受不起了？”
肖山挠挠头皮道：“不是……我是说那样太冒险不说，且吃力不讨好。”
丽娜恨恨地道：“是啊，姑奶奶费了那么大的劲不说，到头来一分钱也没捞到。”
“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能不能想一个万全之计呢？”
丽娜乐道：“老公，刚才还说要听我的哩，现在就变啦？”
肖山忙拱手道：“对不起了。你说吧，咋个办都行。”
丽娜道：“我早已通过内线联系好了，这次不用我们亲自跑路，货自然就会有人送上门来。”
“怎么说？”
“我们等见到人后才能知道具体交货地点和其它情况。”丽娜言道。
“好吧，既然这样我们就快点动身吧。”
“行呀，不过，这次你要以保镖的身份出现才行。”丽娜言道。
“怎么了，”肖笑道：“又要施展你的美人计不成？”
丽娜亲吻肖山面颊道：“你放心吧，我是你老婆，还怕跑了不成。”
“知道。不过，话先说在前头，若我知道了你敢胡来，我是绝对饶不了你的。”肖山半真道。
丽娜嗔怪道：“看你这付凶相，都快要吓着人家了。”
肖山无语，心忖：“这个婆娘，你若不给她打点预防针，还不定会闹出啥子风流事来呢！”
“好吧，咱们还是先走吧。若这次搞成了，可是几百万哩。”丽娜言道。
肖山即收拾行装。
“你说延义那混蛋时下在干什么？”丽娜突言道。
“我咋会知道？”肖山发气道。
丽娜瞪目道：“人家在问你话哩。这是大事情，你懂吗？”
“我真是想不出来。”肖山正色道。
“亏你还是个当兵出身，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你懂吗？”丽娜言道。
“多谢教诲。孙子的话难道我会不知道？”
“你知道就好。”丽娜话毕，即呼肖山离开房间奔车站而去。
话说延义躺于县公安分局的单身宿舍的床上，圆睁双目思忖道：“这次可真它妈是让人头疼：难道这个丽娜真会神机妙算？几次伸手可及却都让她跑掉了！”遂大喊道：“小李子、小李！”
小李惺忪状入门道：“全队长……出了啥事呀！”
“是有事。你准备一下，马上跟我走。”延义言道。
小李面露喜色，言道：“有那娘们的形踪啦？”
“不用问了，跟我走就是了。”
小李假意立正道：“好哩，我立马就好。”遂返身而去。
……
“全队长，啥事呀？能不能透露一点儿。”小吉普车行进途中，小李悄声问延义道。
延义道：“是这样，我凭自己的第六感觉，断定那位丽娜小姐正在向肯蒙进发，故而想去会会她。”
小李乐道：“全队长开什么玩笑呀，能有这样办案的吗？”
“哈哈，这你就不懂了吧：你读过侦探小说吗？西方的大侦探家都是凭此办案的。”延义调侃道。
小李笑笑，言道：“我知道全侦探有破案绝招，所以，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延义又道：“你别想相信我有什么绝招，那都是唬人的。”
“反正我相信。”小李道。
“信不信是你的事，反正我是在分析了大量口供和联系前因后果后得出的结论。”
“我很想听一听。”小李道。
延义道：“主要还是从阿力的摆谈中了解到丽娜的关系网，知道她最近有一笔大买卖要做；又加从我们公安系统了解到的一些电报电话资料上，了解到的一些情况，综合分析，也就不难找到答案了。”
“哈，我真的非常佩服全队长的能力。”小李道。
“嘿，你呀，就是这张嘴太甜了……对了，以后叫我组长就行了，怎么能称我队长呢？”
小李言道：“遵命！全组长！”遂扮一鬼脸状。
延义正色道：“我们这次要视情况而定，说不准还能将她们一伙一网打尽哩！”
小李兴奋地拍拍腰际的手枪，言道：“那太好了，这样就可以立一大功了！”
延义道：“瞧你那样儿，还没沾着边哩，就高兴成这个样子！告诉你吧，那些人是些亡命徒，且手中都有枪，要准备流血才行！”
小李亦严肃道：“请全组长放心，我李侦探到时绝对不会当软蛋！”
“行呀，到时就看你的表现了。”延义道。
“我们到肯蒙后怎么行动呀？总不能满街到处找吧。”小李言道。
“根据情报上分析，我们先到市看守所去找一个叫灰灰的人，然后再做打算。”延义言道。
“好吧，我一切听从全组长的命令就是了。”
“也不能这么说，应该多动脑子才对。”延义指己脑门道。
小李憨笑无语。
市看守所内，延义问灰灰道：“你想不想出这个大门？”
灰灰扭动着肥胖的身躯，眨着一双小眼道：“看你说的，有谁愿意呆在这个鬼地方？”
延义笑意道：“好吧，只要你好好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会立即把你放出这个大门的。”
灰灰的眯眼立时放出了亮光，言道：“好呀，只要你说话算话，我保证知道啥就讲啥。”
延义暗笑道：“这小子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遂言道：“行呀，我保证说到做到。堂堂一个警官还能说话不算话吗？”
“这位大哥真够意思。我阿灰别的不行，就会为朋友两肋插刀！”灰灰激动道。
“好吧，我问你：你是由什么时间开始干毒品这行的？”延义问道。
灰灰大惊道：“哎呀，你可千万别往毒品上提，我可是因打架伤人进来的，与毒品沾不上边。”
延义暗笑道：“怎会不知道你是由打架进来得呢？只是先给你来个虎威而已。”遂言道：“你好好听着，你的口供我也翻过了，听说你认识一个叫丽娜的小姐，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噢，你是说那位丽娜呀……”灰灰思索状言道。
“是的，就是她。”延义紧迫道。
灰灰兴奋道：“那个女人可不简单哩。”
“怎么个不简单法？”全乜眼问道。
灰灰嘿嘿笑了笑，应道：“那女人的**可真大……真让人过瘾。”
“是不是还有过一回浪漫史？”延义正色道。
灰灰忙解释道：“没，没有，只是……在一个舞会上摸过一把而已。”
“就这些吗？”
“是就这些。再说，那么高贵的女人也不是我等之辈能上得了身的。”
“少来说这些，快说说你们的关系吧。”延义言道。
“是这样，早先认识后，丽娜常常给我一些钱用，我也替她跑了几次腿，当个护身什么的。”灰灰言道。
“后来呢？”延义问道。
“前几天才接到她一个电话，说要来肯蒙一趟，具体时间就不太清楚了。”灰灰转动眼珠道。
延义笑笑，言道：“真是不知具体情况吗？”
灰灰道：“真是不知道……我若有半句假话就天打五雷劈！”
延义站起来笑笑，拍着灰灰的肩头道：“瞧你说得，我咋会不相信呢？再说，你的确是没干过什么事，也只是打架嘛。”
“那……你要对现……你答应过我，要放我出去的。”灰灰忙言道。
“那是当然。”延义道。
“那……我可以走了吗？”灰灰犹豫道。
延义言道：“你走可以，不过，以后可要保证不再打架才行。”
“那是、那是。”灰灰忙点头道。
灰灰在延义的目送下，忙步走出大门……
“就这样把他放了吗？”探员小李言道。
全忠答道：“哈哈，我想，不用我解释，你也应该知道这其中的内幕吧。”
小李摸后脑门道：“怎么样，要我去跟踪吗？”
全道：“不用我们，再说，灰灰已认识我俩跟踪不太方便。”
“不会是失踪了吧。”小李道。
“怎么会呢？要知道，我们公安系统内不乏跟踪老手，对付灰灰这样的下饭菜还是不成问题的。”延义轻松道。
“现在我们该干什么呢？”小李道。
延义一挥手，到：“现在抓紧时间睡觉呗！”
“好哩。”小李笑言道。
却说那灰灰匆匆行于路上，四下瞅瞅，心忖道：“他们也太小瞅我阿灰了，难道这种放长线钓大鱼的方法我还看不出来吗？”遂进入一饭馆漫饮起来。
干警大力对小王道：“这王八蛋在耍啥花招？”
矮个小王道：“这还不明白？那是在偷我们的欢喜呗！”
大个李不解道：“你胡说些啥呀？什么偷不**喜的！”
“这你还不明白？你想呀，我们在这角落里时时提防着他跑了，而他却慢悠悠饮酒，这不是明摆着要我们好看吗？”王言道。
李恨恨地道：“这个王八灰灰，老子恨不得一刀宰了他！”
王道：“你不要激动，这可是条大鱼哩，若把这条线抓准了，说不准会带上一大串来哩。”
李捅王一拳道：“瞧你这小机灵说得，这点道理难道我会不知道吗？”
“好吧，我们还是盯紧点哩。”王道。
灰灰酒饱饭足，乜眼忖道：“这些大盖帽定呆得无聊了吧。好吧，我带你们遛遛腿吧。”遂抄着手嘴吹着口哨而去。
干警小李、小王急忙盯上。
灰灰边走边停，走大道窜小巷走了近两个时辰。
“这个王八操得在干什么？！”小李愤愤道。
小王道：“这还不明白吗？这小子在存心玩我们哩。”
“难道他真是发现我们了？”小李道。
王道：“不见得。你想，我们身着便衣，又极为小心，按理他不可能发现我们的。”
“那他为啥这样乱窜呢？”李道。
“也可能是他心怀鬼胎，自知己已被人盯梢，所以，想尽快抛掉尾巴吧。”
李恨恨地道：“这个王八蛋，若让老子抓住他，非狠狠地揍他一顿不可！”
“你先不要激动，咱们还是紧盯住他吧，若让他跑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王道。
李道：“那是自然，有我们二人盯着，还能让他跑了不成！”
王道：“你可别小瞧了那小子，若是他腿脚灵活点，或者有人接应他，说不准早就让他跑掉了！”
“那可咋办？刚才我看到他打了个电话，说不准是让人来接应的哩。”李道。
“不管他。我们只有见机行事了。等他自认为已安全了时，也就是该我们出击的时候了。”王言道。
“好吧，到时老子轻饶不了他！”小李摸摸怀中手枪道。
灰灰正疾走，忽停下来，思忖道：“刚才打电话让自己那些铁哥们来接应，却没人接电话，看样子，只有自己想法子了。”遂招手一辆出租车而去。
小王眼尖，既道：“快，我们追上去！”遂招手拦一出租车疾追上去。
李对司机道：“追上前边那辆车。我们是公安局的！”
矮瘦司机双眸一亮，心忖：“本人正想寻点刺激哩，有这样好的机会，刚好一展手脚。”遂加档猛踩油门驶去。
灰灰回首瞧着如潮车流，笑意忖道：“嘿，老子这回可把那些王八蛋给彻底抛掉了。”遂对司机言道：“喂，胖老兄，就在前边小胡同内停车。”言毕，随手递给司机几张十元钞票，言道：“就不用找了。”
胖司机回首点头示谢后离去。
灰灰环顾四周，抄手吹哨晃脑而行。他心忖：“嘿，老子这回可是出了笼的鸟：自由自在嘞！”
干警小李对小王道：“这小子肯定以为已经脱险安全了。”
王道：“对头，这傻小子自作聪明，还以为从此可以乐逍遥了哩。我们先不惊动他，好让他干傻事。”
“我们的跟踪不能太近，以免引起他的怀疑。”李言道。
小王捅了一把小李道：“看不出李哥现在狡猾多啦。”
李哈哈道：“瞧你个鬼精灵，也把我李大个想得太无能了吧？”遂自顾乐了几声。
王忙捅李一把，言道：“不要这样夸张吧？你知道，这是跟踪，不是玩耍的时候！”
李无言语，只是双眸盯住灰灰不放。他思忖：“到时真正实弹时看咱的本领，你这小个子自然不能相比。”
灰灰在路摊上买杯水喝着，悠目思忖道：“现在看来，老子只有先打个电话和丽娜小姐联系一下，然后再做打算才是。”遂步入邮局抄起话筒按键而待。
“大个，你快看，那个小子正在给谁打电话哩。”干警小王对李道。
“妈妈的，这小子到底在耍什么花招呢？”
李恨恨地道。
“这个时候打电话，八成是给他的同伙了。”王言道。
“这个王八蛋！老子真想马上冲过去捉住他！”李言道。
王立即拦住李道：“你可千万不要着急，若是露了马脚可能坏大事的。”
李一摊手道：“那你说该咋办？就让他安安心心打个电话，联系好了后来共同对付我们吗？”
“你不用这么悲观好不好，事情还没到你说得那一步。”小王机灵道。
“好吧，现在只有见机行事了。”小李叹息道。
“不论怎样，反正不能让那王八蛋跑了！”小王捏拳答道。
“快看，那小子出来了。”小李道。
“盯死他！”小王道。
小李白小王一眼，心道：“这小子看劲头在给我下命令哩！不管他，先完成任务是大事情。”
小王善意笑笑，心道：“也不是我想对你发号施令，而是你实在需要提个醒才行。”
且说这灰灰抄手而去，忖道：“妈妈的，这丽娜竟没了消息？嘿，你丽娜搞买卖还能离了我灰灰不成！”想到此，亦就坦然地吹口哨而行，又思：“看样子，只有先找另外两个兄弟阿飞和阿冲了。”遂复入邮局挂电话。
“这王八操得到底想干什么？”小李道。
“这还用问吗，他是想继续和同伙联系呗。”小王道。
“那刚才呢？”小李道。
“刚才显然没联系到。看来，他现在是和另外一个人联系。”小王道。
“你可真行，怎么什么都知道。”小李笑言道。
小王指指脑瓜，言道：“靠这玩艺呗。”
小李拍拍小王肩头，点头笑笑。
小王心道：“李大个这人就是个好人，心想有啥想法立马就能表现出来。”
“看，那小子又出来了。瞧，这是出来和上次有所不同。”小李言道。
小王点点头道：“是不同，看他满足的样子，想毕是联系到人了吧。遂又对小李言道：“要注意了，说不准马上就到我们出击的时候了。”
小李拍拍胸口的手枪，应道：“我等这一刻已等好久了。”
正是：贼灰灰狡猾如鰍，好公安智勇风流。
欲知后事如何发展，请看下回。
“按理应该不会。那阿力也算得上是一把好手，怎会出事呢？”肖山道。
“我们再等一等。若他到晚上还回不来，就说明是出事了。那我们先准备着，若情况有变，就立马离开这儿。”丽娜言道。
“你是说舍弃这栋房子？”肖山道。
“哈哈，老公，这房子算不了什么，我们可以再盖啊。”丽娜言道。
“难道就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为什么非要走这一步棋呢？要知道，这房子是你辛辛苦苦挣来的呀！”肖山道。
丽娜叹息道：“好吧，我们看情况再说吧，说老实话，我也并不想这样做。”
肖君叹息不语。
是日夜。丽娜边收拾物品边道：“看样子，我们必须要走了。”
肖山道：“真舍不得这么好的房子。”
“你先不用难过，我们先出外避避风头，看情况说不准还要回来的。”丽娜宽慰道。
“也只好这样了。”肖山道。
“我们还是快点走吧，免得夜长梦多。”丽娜言道。
“那些枪……怎么办？”肖山言道。
“不管他。若真是来搜查，那地窖他们未必就能查得到。”丽娜道。
“好吧，也只有这样了，其它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肖山无奈道。
丽娜瞧着房内摆设，言道：“就看我们的阿力了，他若不透出口风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肖山言道：“但愿如此。”
“咱们还是快点走吧。”丽娜言道。
肖山应诺出。
“这次若运气好，是能发一大笔的。”丽娜言道。
肖山心忖：“少来乱吹牛，上次还不是听了你吹得大牛，才险些送了命吗！”
丽娜乜眸瞧肖，暗道：“这个老公又在斗气了。”遂偎肖山身旁道：“这次有一笔非常大的买卖要做，若成功了，得的钱就不是几十万这么个小儿科了。”
“能有这么多？”肖山冷言道。
“谁还骗你不成？我说的话句句当真。”丽娜佯装生气道。
肖山热情道：“行！若真有这么多，我肖山就再拼一回命！”
“哈，原来你先前的话还是三心二意呀！”丽娜笑言道。
“快说说看，下一步怎么个行动法。”肖山道。丽娜紧张道：“好像有点不对劲！”“你是说刚才过去的两辆警车？”肖山道。“咱们还是快点搭便车走吧。”丽娜道：“没事。他们找不到我们行踪的。”肖山道，“怎么这样肯定？”丽娜道。“若是他们有那个脑子，我们应该现已被抓了。”肖山道：“咱们还是快点离开这儿吧。”丽娜道。说话间，正有一辆客车至，二人匆忙上车而去。
却说延义一行至丽娜别墅门外。延义言道：“真想不到，你的老板娘竟有座这么大的碉堡。”阿力笑而不语。
“看样子你还挺高兴是吗？放老实点！”公安小李道。
“要注意，准备战斗！”延义对诸人言道。
“我先进去看看吧。”小李言道。
“还是我进去吧。”延义言道：“小李，你要负责看好这家伙，别让他跑了。”
“你就放心好了。”小李道。
延义翻墙入内，隐蔽前行。“怎么这样安静呢？”延义心忖。遂冲入楼内查之，皆无一人。
“把那家伙押进来！”延义砸除大铁门锁道。
“怎么，那女人逃了？”小李道。延义点头道：“这个女人脑子也算够用。”
阿力笑意道。
“怎么，你在为你的主子高兴是吗？告诉你，我们一定会把她抓住的。”小李言道。
“说说看，这儿都有些什么机关。”延义问阿力道。
“好像没什么机关吧，……我不太清楚。”阿力言语道。
“真是岂有此理！你是那娘们的打手，有什么机关你会不知道？”小李历言道。
“不要忘了，这也是你争取立功的最好机会。”延义言道。
“好吧，让我说说看：看能不能猜中一两处。”阿力言道。
“猜中？你这是啥意思？”延义道。
“我的确是不知道么，你让我说什么呢？”阿力道。
延义对小李道：“仔细搜查。”又对其余道：“大家搜查仔细点。”
阿力心忖：“那些地窖和暗道也够隐蔽，他们不一定会找到吧。”
众人各搜寻。延义未动，心忖：“按照惯例，这暗道口应在立柜後面才对。”遂对小李道：“来，把立柜移开。”小李应诺至。
随柜动，未见洞口。“这几块地砖好象有些不对劲。”小李言道。
延义道：“你闪开些。”遂以手按压周边地砖。
“这几块地砖已向上弹起来了。”小李言道。
延义打开洞门，查之，思忖：“原来是一套弹性机构。”遂对李道：“要小心点，这些人不好对付。”
小李应诺，忖道：“能够得到全侦探这种评价，也算是有一把刷子的人了。”
延义、阿力搜寻而行。“这儿已到出口了。”延义言道。“也只是一个地道而已。”小李收起电筒道。
“这些王八蛋也够滑头，竟把中国人对付日本鬼子那一套搬到这儿来了。”
“我们若是只围住院墙，根本就不起作用。他们早就从地道中跑了。”小李道。
“也是。以后若有这种行动时，应先将四周察看好才对。”延义言道。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小李道。
“回去再仔细搜查一下，说不准还会有所收获的。”延义道。
“好吧。”小李言毕遂同延义复入楼内。
“你可真行，还说不知道有啥！”延义呵斥阿力道。
阿力心忖：“他们定是找到地道了，只可惜地窖就不容易找到嘞。”
“怎么样，有线索吗？”延义问左右道。
“没什么线索。”众人答道。
“好吧，咱们撤退。”延义挥手道。
“怎么又要撤退？”小李悄言道。
延义不答，自顾道：“走吧。”遂步下楼。
“难道我们就不派人守着吗？”小李又道。
“你愿意在这儿守吗？”延义笑言道。
小李言道：“哈，你是想让人家把我给吃了是吧。”
“走吧。这些事我都已安排好了。”延义言道。
小李悄言道：“我咋不知道呢？”
“去，啥事都让你知道还行吗？”延义打趣道。
小李不语状。
“告诉你吧，这些事都由平安街派出所来执行，不用我们管得。若是啥事都由我们来管哪有那么多精力呀。”延义言道。
“好吧。”小李言道。
延义步向路边一警车言语几句又回。“那就是派出所的人吧。”小李言道。“对的。”延义道。
“那……我们还没彻底搜查完呢，咋就走了呢？”小李道。
“我心中有数。再找也是白费时间。”延义道。
“咋会呢？”小李道。
“你好好想一想，既然地道都做得那么精巧，若是真有地窖，也不是那么容易找得到的。”延义言道。
小李打趣道：“不亏是老侦探，看样子，我还得跟着多学几招才行。”
“你若不信，到时自然就会见分晓的。”延义正色道。
小李心忖：“看样子他不高兴了。”
延义笑言道：“咱们还是快点赶路吧。”遂步上警车随前车而去。
却说丽娜和肖山正乘车行于途中。“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办呢？”肖山问道。“这一次我们要干一笔大买卖，出出心中的恶气。”丽娜言道。
“这一次可一定小心才是。”肖山道。
“是啊，到现在我还没想通上次你在宾馆，怎就让他们盯上了呢？”丽娜道。
“反正不能小瞧了那个全侦探。”我和那小子较量过一个回合了。”肖山道。
“还好，这次总算让你逃脱了。”丽娜道。
“这次……我们地窖中的东西会不会有危险呢？”肖山道。
“应该不会有问题。我们那地窖隐蔽极为好，一般是不容易被他们发觉的。”丽娜道。
“那个地道运气就不会太好吧”肖山言道。
“就让他们钻着玩好了。”丽娜言道。
“那个阿力会不会全供出来呢？”肖山道。
“不会。因为我给他存了一笔钱，若是他对不住我，他就别想再得到那笔钱了。”丽娜道。
肖山笑言道：“你可真行，竟用这种手段将他拴住。”
丽娜心笑道：“是啊，就像我用美色将你拴住一样，只是手法不同罢了。”
“那……他若真是把我们的据点供出来。那又怎么说呢？”肖山道。
“那也情有可原了。实际上，他已经给我们留出时间了；若他成心害我们，咱们根本就不会在这儿。”丽娜言道。
肖山心忖：“是啊，战争年代一些党员都投敌招供，又能指望他一个私人保镖怎么样呢？”
“咱们还是计划一下这次行动吧。”丽娜言道。
“我说老婆呀，也不用啥计划了，你指到哪儿，我就打到哪儿就行了。”肖山道。
“你说些啥呀，你把我看成神仙了。”丽娜道。
“也不是把你看成什么神仙，只事在这方面自己经验少，也没啥好的建议。”肖山道。
“那好吧。”丽娜颌首道：“就一切听我的吧。”
“第一部应该怎么干？”肖山道。
“我们先到肯蒙去接个头。”丽娜思索道。
“你是说还像上次那样去境外搞货？”肖山拧眉道。
丽娜抿嘴一乐，怨道：“你呀，也亏你是个男儿大丈夫：就吃那么点苦，难道就消受不起了？”
肖山挠挠头皮道：“不是……我是说那样太冒险不说，且吃力不讨好。”
丽娜恨恨地道：“是啊，姑奶奶费了那么大的劲不说，到头来一分钱也没捞到。”
“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能不能想一个万全之计呢？”
丽娜乐道：“老公，刚才还说要听我的哩，现在就变啦？”
肖山忙拱手道：“对不起了。你说吧，咋个办都行。”
丽娜道：“我早已通过内线联系好了，这次不用我们亲自跑路，货自然就会有人送上门来。”
“怎么说？”
“我们等见到人后才能知道具体交货地点和其它情况。”丽娜言道。
“好吧，既然这样我们就快点动身吧。”
“行呀，不过，这次你要以保镖的身份出现才行。”丽娜言道。
“怎么了，”肖笑道：“又要施展你的美人计不成？”
丽娜亲吻肖山面颊道：“你放心吧，我是你老婆，还怕跑了不成。”
“知道。不过，话先说在前头，若我知道了你敢胡来，我是绝对饶不了你的。”肖山半真道。
丽娜嗔怪道：“看你这付凶相，都快要吓着人家了。”
肖山无语，心忖：“这个婆娘，你若不给她打点预防针，还不定会闹出啥子风流事来呢！”
“好吧，咱们还是先走吧。若这次搞成了，可是几百万哩。”丽娜言道。
肖山即收拾行装。
“你说延义那混蛋时下在干什么？”丽娜突言道。
“我咋会知道？”肖山发气道。
丽娜瞪目道：“人家在问你话哩。这是大事情，你懂吗？”
“我真是想不出来。”肖山正色道。
“亏你还是个当兵出身，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你懂吗？”丽娜言道。
“多谢教诲。孙子的话难道我会不知道？”
“你知道就好。”丽娜话毕，即呼肖山离开房间奔车站而去。
话说延义躺于县公安分局的单身宿舍的床上，圆睁双目思忖道：“这次可真它妈是让人头疼：难道这个丽娜真会神机妙算？几次伸手可及却都让她跑掉了！”遂大喊道：“小李子、小李！”
小李惺忪状入门道：“全队长……出了啥事呀！”
“是有事。你准备一下，马上跟我走。”延义言道。
小李面露喜色，言道：“有那娘们的形踪啦？”
“不用问了，跟我走就是了。”
小李假意立正道：“好哩，我立马就好。”遂返身而去。
……
“全队长，啥事呀？能不能透露一点儿。”小吉普车行进途中，小李悄声问延义道。
延义道：“是这样，我凭自己的第六感觉，断定那位丽娜小姐正在向肯蒙进发，故而想去会会她。”
小李乐道：“全队长开什么玩笑呀，能有这样办案的吗？”
“哈哈，这你就不懂了吧：你读过侦探小说吗？西方的大侦探家都是凭此办案的。”延义调侃道。
小李笑笑，言道：“我知道全侦探有破案绝招，所以，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延义又道：“你别想相信我有什么绝招，那都是唬人的。”
“反正我相信。”小李道。
“信不信是你的事，反正我是在分析了大量口供和联系前因后果后得出的结论。”
“我很想听一听。”小李道。
延义道：“主要还是从阿力的摆谈中了解到丽娜的关系网，知道她最近有一笔大买卖要做；又加从我们公安系统了解到的一些电报电话资料上，了解到的一些情况，综合分析，也就不难找到答案了。”
“哈，我真的非常佩服全队长的能力。”小李道。
“嘿，你呀，就是这张嘴太甜了……对了，以后叫我组长就行了，怎么能称我队长呢？”
小李言道：“遵命！全组长！”遂扮一鬼脸状。
延义正色道：“我们这次要视情况而定，说不准还能将她们一伙一网打尽哩！”
小李兴奋地拍拍腰际的手枪，言道：“那太好了，这样就可以立一大功了！”
延义道：“瞧你那样儿，还没沾着边哩，就高兴成这个样子！告诉你吧，那些人是些亡命徒，且手中都有枪，要准备流血才行！”
小李亦严肃道：“请全组长放心，我李侦探到时绝对不会当软蛋！”
“行呀，到时就看你的表现了。”延义道。
“我们到肯蒙后怎么行动呀？总不能满街到处找吧。”小李言道。
“根据情报上分析，我们先到市看守所去找一个叫灰灰的人，然后再做打算。”延义言道。
“好吧，我一切听从全组长的命令就是了。”
“也不能这么说，应该多动脑子才对。”延义指己脑门道。
小李憨笑无语。
市看守所内，延义问灰灰道：“你想不想出这个大门？”
灰灰扭动着肥胖的身躯，眨着一双小眼道：“看你说的，有谁愿意呆在这个鬼地方？”
延义笑意道：“好吧，只要你好好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会立即把你放出这个大门的。”
灰灰的眯眼立时放出了亮光，言道：“好呀，只要你说话算话，我保证知道啥就讲啥。”
延义暗笑道：“这小子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遂言道：“行呀，我保证说到做到。堂堂一个警官还能说话不算话吗？”
“这位大哥真够意思。我阿灰别的不行，就会为朋友两肋插刀！”灰灰激动道。
“好吧，我问你：你是由什么时间开始干毒品这行的？”延义问道。
灰灰大惊道：“哎呀，你可千万别往毒品上提，我可是因打架伤人进来的，与毒品沾不上边。”
延义暗笑道：“怎会不知道你是由打架进来得呢？只是先给你来个虎威而已。”遂言道：“你好好听着，你的口供我也翻过了，听说你认识一个叫丽娜的小姐，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噢，你是说那位丽娜呀……”灰灰思索状言道。
“是的，就是她。”延义紧迫道。
灰灰兴奋道：“那个女人可不简单哩。”
“怎么个不简单法？”全乜眼问道。
灰灰嘿嘿笑了笑，应道：“那女人的**可真大……真让人过瘾。”
“是不是还有过一回浪漫史？”延义正色道。
灰灰忙解释道：“没，没有，只是……在一个舞会上摸过一把而已。”
“就这些吗？”
“是就这些。再说，那么高贵的女人也不是我等之辈能上得了身的。”
“少来说这些，快说说你们的关系吧。”延义言道。
“是这样，早先认识后，丽娜常常给我一些钱用，我也替她跑了几次腿，当个护身什么的。”灰灰言道。
“后来呢？”延义问道。
“前几天才接到她一个电话，说要来肯蒙一趟，具体时间就不太清楚了。”灰灰转动眼珠道。
延义笑笑，言道：“真是不知具体情况吗？”
灰灰道：“真是不知道……我若有半句假话就天打五雷劈！”
延义站起来笑笑，拍着灰灰的肩头道：“瞧你说得，我咋会不相信呢？再说，你的确是没干过什么事，也只是打架嘛。”
“那……你要对现……你答应过我，要放我出去的。”灰灰忙言道。
“那是当然。”延义道。
“那……我可以走了吗？”灰灰犹豫道。
延义言道：“你走可以，不过，以后可要保证不再打架才行。”
“那是、那是。”灰灰忙点头道。
灰灰在延义的目送下，忙步走出大门……
“就这样把他放了吗？”探员小李言道。
全忠答道：“哈哈，我想，不用我解释，你也应该知道这其中的内幕吧。”
小李摸后脑门道：“怎么样，要我去跟踪吗？”
全道：“不用我们，再说，灰灰已认识我俩跟踪不太方便。”
“不会是失踪了吧。”小李道。
“怎么会呢？要知道，我们公安系统内不乏跟踪老手，对付灰灰这样的下饭菜还是不成问题的。”延义轻松道。
“现在我们该干什么呢？”小李道。
延义一挥手，到：“现在抓紧时间睡觉呗！”
“好哩。”小李笑言道。
却说那灰灰匆匆行于路上，四下瞅瞅，心忖道：“他们也太小瞅我阿灰了，难道这种放长线钓大鱼的方法我还看不出来吗？”遂进入一饭馆漫饮起来。
干警大力对小王道：“这王八蛋在耍啥花招？”
矮个小王道：“这还不明白？那是在偷我们的欢喜呗！”
大个李不解道：“你胡说些啥呀？什么偷不**喜的！”
“这你还不明白？你想呀，我们在这角落里时时提防着他跑了，而他却慢悠悠饮酒，这不是明摆着要我们好看吗？”王言道。
李恨恨地道：“这个王八灰灰，老子恨不得一刀宰了他！”
王道：“你不要激动，这可是条大鱼哩，若把这条线抓准了，说不准会带上一大串来哩。”
李捅王一拳道：“瞧你这小机灵说得，这点道理难道我会不知道吗？”
“好吧，我们还是盯紧点哩。”王道。
灰灰酒饱饭足，乜眼忖道：“这些大盖帽定呆得无聊了吧。好吧，我带你们遛遛腿吧。”遂抄着手嘴吹着口哨而去。
干警小李、小王急忙盯上。
灰灰边走边停，走大道窜小巷走了近两个时辰。
“这个王八操得在干什么？！”小李愤愤道。
小王道：“这还不明白吗？这小子在存心玩我们哩。”
“难道他真是发现我们了？”小李道。
王道：“不见得。你想，我们身着便衣，又极为小心，按理他不可能发现我们的。”
“那他为啥这样乱窜呢？”李道。
“也可能是他心怀鬼胎，自知己已被人盯梢，所以，想尽快抛掉尾巴吧。”
李恨恨地道：“这个王八蛋，若让老子抓住他，非狠狠地揍他一顿不可！”
“你先不要激动，咱们还是紧盯住他吧，若让他跑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王道。
李道：“那是自然，有我们二人盯着，还能让他跑了不成！”
王道：“你可别小瞧了那小子，若是他腿脚灵活点，或者有人接应他，说不准早就让他跑掉了！”
“那可咋办？刚才我看到他打了个电话，说不准是让人来接应的哩。”李道。
“不管他。我们只有见机行事了。等他自认为已安全了时，也就是该我们出击的时候了。”王言道。
“好吧，到时老子轻饶不了他！”小李摸摸怀中手枪道。
灰灰正疾走，忽停下来，思忖道：“刚才打电话让自己那些铁哥们来接应，却没人接电话，看样子，只有自己想法子了。”遂招手一辆出租车而去。
小王眼尖，既道：“快，我们追上去！”遂招手拦一出租车疾追上去。
李对司机道：“追上前边那辆车。我们是公安局的！”
矮瘦司机双眸一亮，心忖：“本人正想寻点刺激哩，有这样好的机会，刚好一展手脚。”遂加档猛踩油门驶去。
灰灰回首瞧着如潮车流，笑意忖道：“嘿，老子这回可把那些王八蛋给彻底抛掉了。”遂对司机言道：“喂，胖老兄，就在前边小胡同内停车。”言毕，随手递给司机几张十元钞票，言道：“就不用找了。”
胖司机回首点头示谢后离去。
灰灰环顾四周，抄手吹哨晃脑而行。他心忖：“嘿，老子这回可是出了笼的鸟：自由自在嘞！”
干警小李对小王道：“这小子肯定以为已经脱险安全了。”
王道：“对头，这傻小子自作聪明，还以为从此可以乐逍遥了哩。我们先不惊动他，好让他干傻事。”
“我们的跟踪不能太近，以免引起他的怀疑。”李言道。
小王捅了一把小李道：“看不出李哥现在狡猾多啦。”
李哈哈道：“瞧你个鬼精灵，也把我李大个想得太无能了吧？”遂自顾乐了几声。
王忙捅李一把，言道：“不要这样夸张吧？你知道，这是跟踪，不是玩耍的时候！”
李无言语，只是双眸盯住灰灰不放。他思忖：“到时真正实弹时看咱的本领，你这小个子自然不能相比。”
灰灰在路摊上买杯水喝着，悠目思忖道：“现在看来，老子只有先打个电话和丽娜小姐联系一下，然后再做打算才是。”遂步入邮局抄起话筒按键而待。
“大个，你快看，那个小子正在给谁打电话哩。”干警小王对李道。
“妈妈的，这小子到底在耍什么花招呢？”
李恨恨地道。
“这个时候打电话，八成是给他的同伙了。”王言道。
“这个王八蛋！老子真想马上冲过去捉住他！”李言道。
王立即拦住李道：“你可千万不要着急，若是露了马脚可能坏大事的。”
李一摊手道：“那你说该咋办？就让他安安心心打个电话，联系好了后来共同对付我们吗？”
“你不用这么悲观好不好，事情还没到你说得那一步。”小王机灵道。
“好吧，现在只有见机行事了。”小李叹息道。
“不论怎样，反正不能让那王八蛋跑了！”小王捏拳答道。
“快看，那小子出来了。”小李道。
“盯死他！”小王道。
小李白小王一眼，心道：“这小子看劲头在给我下命令哩！不管他，先完成任务是大事情。”
小王善意笑笑，心道：“也不是我想对你发号施令，而是你实在需要提个醒才行。”
且说这灰灰抄手而去，忖道：“妈妈的，这丽娜竟没了消息？嘿，你丽娜搞买卖还能离了我灰灰不成！”想到此，亦就坦然地吹口哨而行，又思：“看样子，只有先找另外两个兄弟阿飞和阿冲了。”遂复入邮局挂电话。
“这王八操得到底想干什么？”小李道。
“这还用问吗，他是想继续和同伙联系呗。”小王道。
“那刚才呢？”小李道。
“刚才显然没联系到。看来，他现在是和另外一个人联系。”小王道。
“你可真行，怎么什么都知道。”小李笑言道。
小王指指脑瓜，言道：“靠这玩艺呗。”
小李拍拍小王肩头，点头笑笑。
小王心道：“李大个这人就是个好人，心想有啥想法立马就能表现出来。”
“看，那小子又出来了。瞧，这是出来和上次有所不同。”小李言道。
小王点点头道：“是不同，看他满足的样子，想毕是联系到人了吧。遂又对小李言道：“要注意了，说不准马上就到我们出击的时候了。”
小李拍拍胸口的手枪，应道：“我等这一刻已等好久了。”
正是：贼灰灰狡猾如鰍，好公安智勇风流。
欲知后事如何发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