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咱们做一笔买卖
thu jul 07 15:10:11 cst 2016
那人见卢晓笙面漏难色，道，“小先生莫要顾虑，若是您不方便把我们留在身边，您就给我们一个信物，看到信物，我们就按您的号令行事。”
卢晓笙大喜，这倒方便得紧，正待想定个什么暗号好呢？石决明在耳边低声一句，“小心奸细。”
卢晓笙忽然被点醒，但同时也觉得石决明太多疑了些，不过世道险恶，不得不防，于是灵机一动，说道，“甚好，诸位，卢晓笙多谢了，不过我这里着实没有什么信物，不如你们每人给我一样东西，见到东西，你们就知道是我了。”
诸人面面相觑，都知道卢晓笙不是很信任他们，不过还是每人拿出来一件体己事物，交与卢晓笙，实在拿不出来的，干脆撕下一块衣服。
卢晓笙瞬时间盆满钵满，简单整理了一下，那石决明走过来道，“卢晓笙，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想好了吗？”
“你是石大哥，该你做主，怎么什么都问我啊？”卢晓笙笑道。经此一事，他对石决明已经不厌恶了，反而比以前还生出了一些好感。
“唉，卢晓笙啊卢晓笙，本来呢，我以为你是个初出茅庐的小毛孩，没想到你本事这么大，主意这么多，我这个做石大哥的真是自惭形愧啊！我看出来了，你们三个有大事，我救齐王这件事你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是不是？”
“难道石大哥把救齐王的事放在心上了吗？石大哥恐怕也有大事吧。”卢晓笙冷冷地，却又不失俏皮地说道。
卢晓笙和石决明相视一笑，卢晓笙这才想到治瑞，刚才发生这么多事，以治瑞的脾气，不可能那么消停啊，赶紧叫上曾老道，向治瑞那辆车狂奔而去。
卢晓笙跑得飞快，那曾老道却跟不上，只好在后面喊道，“令主别急，我下车前怕田姑娘出来碍事儿，封了她的穴道，现在多半睡着呢。”
卢晓笙也不理他，心里暗暗骂道，“死道士，谁让你封他的穴道，你才碍事儿呢！”
须臾即到车前，既然治瑞不能说话，也就不必问，卢晓笙轻轻叫了声，“是我。”就掀开车帘。
卢晓笙放佛遭了雷击一般，车里什么都没有，只在治瑞的座位上发现了两个小小竹片儿。
曾青也傻了眼，慌忙跪下磕头，连声道，“令主饶命，令主饶命。”卢晓笙本来又急又气，想扇他一耳光，不过却怎么也下不去手，只好作罢，拿起竹片儿道，“你起来，看看这是什么？上面写的是什么？”
曾老道拿着竹片仔仔细细琢磨了半天，道，“回令主，上面写着田姑娘被请去君山做客了，不会有危险，叫令主不要担心。还有一句话，是‘梅子将熟闲观雨，薄暮欲晓雅闻笙’这里含着令主您的名字。”
“君山是哪？洞庭湖里的那座山吗？”卢晓笙想到以前背过的一首诗，“遥望洞庭山水色，白银盘里一青螺。”这“青螺”，就是君山了，也叫湘山。
相传舜帝的两个妻子，娥皇女英死在此处，泣血染斑竹，所以君山上长满了斑竹。
“应该是吧，并且，这竹子也是君山盛产的斑竹，那这竹火炼丹，比其它的木头竹子不知好多少倍呢！”曾老道的眼神儿就像一团火，好像瞬间能把它们烧起来炼丹。
卢晓笙赶紧把竹片揣在怀里，道，“收拾东西，准备上路，咱们到君山上看看。”
曾老道略有为难之色，站着不动。
卢晓笙道，“怎么，咱们虽说要到咸阳救雪儿的父亲，去君山也不算绕了多少路吧？”
曾老道道，“绕路也没什么，令主会使那“凌波微步”再远也是瞬间的事，只是我怕那个秦……”曾老道实在不知道“秦”字后面该接什么。
“把他绑了！”卢晓笙斩钉截铁地道，他本来是个不大记事儿的人，经曾老道一提醒，才想起这事儿确实麻烦，那秦音过了界就要杀人，这里的人除了荆轲没人制得住他，荆轲又不愿动手，为今之计，也只有绑了他了。
如今六人只剩下五人，卢晓笙和秦音一辆车，曾老道和荆轲一辆车，石决明还是自己一辆车。其实按理荆轲应该和卢晓笙他们在一起的，可是一来荆轲对卢晓笙有愧，卢晓笙对荆轲有气，所以只好分开坐了。
秦音脸色苍白，还没有醒过来，手脚被紧紧地绑着，肯定十分不舒服，卢晓笙多次冲动想帮他解开绳子，不过都强行忍住了。谁知道解开绳子的下一秒秦音到底还是不是秦音呢？
卢晓笙把那群农夫给他的信物仔细整理了一番，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一共三十六个，那自然是三十六个人了。卢晓笙心想，阴差阳错，竟凑出了个天罡之数。
卢晓笙看着秦音，想到，杀人放火，奸杀人妻女的事，虽说不是秦音干的，可是毕竟也是用的秦音的身体，秦音要是知道了，说不定就要上吊跳楼什么的，这事儿可得瞒住了。
又想到，秦音之前还说没感觉到秦舞阳的存在，只是莫名的长出了伤疤和头发而已，并且上次是在衍水河畔，离这里还很远，怎么这一次？莫非是人家的实力范围在向外扩张？莫非是以前发生过许多这样的事情，秦音都不记得？
正想着，那秦音忽然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道，“晓笙，你为什么把我绑起来，我都说了不是我干的，你不信我？”
卢晓笙心里一酸，就要给他解绳子，赫然看见他的脸色已经不像平日那般惨白了，马上把手缩了回去，连连道，好险好险。
秦舞阳蹭了蹭，换了个更舒服的方式坐着，道，“卢晓笙，你挺机灵的嘛，行，绑着就绑着吧，看来我一时半会儿也杀不了你，荆轲呢？这么多年没见，他还像个白痴一样。”
卢晓笙大怒，就算荆轲真是个白痴，也不是你这种人能说的。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秦舞阳是个狠角色，卢晓笙能绑住他一时，却绑不住他一世，不说别的，万一他一会要解个手什么的，可怎么办呢？
天渐渐黑了下来，荒郊野岭的，四周静得可怕，卢晓笙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又不敢睡，拿着两根手指撑着眼睛，忽忽悠悠地强忍着。
秦舞阳笑道，“你睡吧！我要是想跑早就跑了，我不跑，你睡吧！”
卢晓笙问，“为什么不跑？”
“也不是不想跑，主要是因为，咱们两个顺路，你不是要去君山吗？我也要去，正好搭你的车，借你的帐篷干粮。”
卢晓笙心里想，世上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哪有这么搭车的？“你去君山干什么？”
“我嘛，告诉你也无妨。君山上有个百草阁，百草阁里藏着一种神药，可以让人起死回生，我去君山，求那令主把药给我一些。”
卢晓笙心里一惊，下意识地摸了摸挂在腰间的竹筒，竹筒里当然是那支百草鼎了。
卢晓笙心想，这百草阁令主自然就是我卢晓笙了，不过这起死回生的仙草我自然是不会给这个恶棍，我就是他要找的人，真不知道他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是竭力巴结我呢？还是言行逼供呢？
秦舞阳见卢晓笙脸上神情阴晴不定，问道，“怎么？难道你认识百草阁令主？”
卢晓笙心想，坏了！这小子鬼精灵的很，莫不是刚才自己一激动没控制好表情？还是曾老道管自己叫令主时被这小子听到了？心里不免慌起来，不过还是强装镇定。“不就是个什么百鸟阁令主吗？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我卢晓笙怎么会不认识？”
“哈哈……你卢晓笙吹牛倒是有一套，是百草阁，不是百鸟阁！”秦舞阳大笑道，不过说道“百草阁”时，脸上颇有些敬畏之意。
卢晓笙松了一口气，既然自己身份并没有暴露，不如炸一炸他，探探他的口风。“我看，那百草阁要遭殃了！”卢晓笙若有所思地说道。
“什么意思？你又在瞎说什么？”秦舞阳问道。
“我可不是瞎说，我猜那不死之草肯定极为珍贵，有没有暂且不说，就是有，也一定十分珍贵，那百草阁令主肯定不会给你这种人！他要不给你，你可不要灭了人家的门吗？”卢晓笙道。
“那是自然，他要是不给我，只要我拿到地图，我就把百草阁上上下下都杀了！再把那鬼令主剁成十九块！”秦音恶狠狠地说，眼睛瞪着卢晓笙，卢晓笙吓得冷汗直流，不过一想秦舞阳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又镇静了下来。
“要地图还不简单？等我找到那百草阁令主，上一顿鞭子，一张老虎凳，一块烙铁就万事大吉了！”卢晓笙道，心想，这是自己给自己用刑吗？
“哈哈！等你找到！怎么？你也想起死回生？长生不老？别做梦了！就凭你？怎么可能？”秦舞阳大笑。
“怎么不可能？难道就你找得到地图？”卢晓笙装作不服气的样子。
“哼！告诉你也无妨，你听过百草鼎吗？”秦舞阳问道，颜色颇为得意。
卢晓笙心想，笑话，就在老子腰上挂着，老子怎么会不知道？“当然知道，百草阁的鼎当然就是百草鼎了！”
“哈哈！你比荆轲还白痴！你这种白痴，和你说了也没关系，百草鼎是百草阁令主的信物，也是那幅地图，传说要把十八种朱砂置于鼎中炮制，若是手法得当，地图就会出现了。”秦舞阳神秘兮兮地说。
“那就找齐东西自己弄好了，百草阁令主也没什么用处嘛。”卢晓笙心里暗想，这百草阁令主既然能自保，肯定有什么别人拿不到的东西。
“没这么简单，这十八种朱砂就极其难找，相传最多的一次百草阁令主也只找到11种，有的终其一生，也只找到三四种。”秦舞阳叹了口气。
“那么，也就是说，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找到过仙草？”卢晓笙问。
“没错，每代百草阁令主死前，都要销毁一切线索，下一代无论如何都要重新来过，这是百草阁传了几十代的规矩，每一代百草阁令主都会尽毕生之力寻找这十八种朱砂和炮制它们的办法。”
“这种事情，非得令主来做吗？”卢晓笙问道。他觉得很奇怪，这些事情，曾老道说不定能做到，石决明也能做到，唯独他这个做令主的卢晓笙是绝对做不到。
“这倒不是，只是，一来百草阁令主开了鸠尾穴，这穴道没有三十年苦工是绝对打不开的，据说炮制时的手法没开鸠尾穴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行，二来，百草阁上下近万人只听一人号令，令主做事，要方便得多。所以这百草阁令主我秦舞阳却得罪不起。”秦舞阳道。
卢晓笙心想，既然如此，你得罪不起我，我可要得罪得罪你了。咳了两声，从腰间解下竹筒，双手捧着，慢慢打开，道，“秦舞阳，你看这可是百草鼎吗？”
秦舞阳把眼睛瞪得老大，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那，本令主和你做笔交易怎么样？”卢晓笙握着百草鼎，拿出一份谈判的架子。
“什么交易？说来听听。”秦舞阳依旧将信将疑。
“第一，你放了秦音，第二，你不再为非作歹，我帮你找地图。”卢晓笙道。
“不行，我信不过你，秦音在这里做人质，我保证他的安全，等你找到地图，我自然会把秦音交给你。”秦舞阳道。
“我也信不过你，你凭什么保证他的安全？”卢晓笙道。
“我可以在每月初一叫你们见上一面，至于安全嘛！只要我安全他就一定安全。怎么？这样可以吗？”秦舞阳问道。
“好！不过我还有个条件。”卢晓笙道。
“什么条件？让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卢大令主，省省吧！这些事情，还是等你有了资本再来说吧！”秦舞阳道。
卢晓笙想想也是，好不容易找到克制秦舞阳的把柄，可不能给逼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便解开了秦舞阳的绳子。
那人见卢晓笙面漏难色，道，“小先生莫要顾虑，若是您不方便把我们留在身边，您就给我们一个信物，看到信物，我们就按您的号令行事。”
卢晓笙大喜，这倒方便得紧，正待想定个什么暗号好呢？石决明在耳边低声一句，“小心奸细。”
卢晓笙忽然被点醒，但同时也觉得石决明太多疑了些，不过世道险恶，不得不防，于是灵机一动，说道，“甚好，诸位，卢晓笙多谢了，不过我这里着实没有什么信物，不如你们每人给我一样东西，见到东西，你们就知道是我了。”
诸人面面相觑，都知道卢晓笙不是很信任他们，不过还是每人拿出来一件体己事物，交与卢晓笙，实在拿不出来的，干脆撕下一块衣服。
卢晓笙瞬时间盆满钵满，简单整理了一下，那石决明走过来道，“卢晓笙，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想好了吗？”
“你是石大哥，该你做主，怎么什么都问我啊？”卢晓笙笑道。经此一事，他对石决明已经不厌恶了，反而比以前还生出了一些好感。
“唉，卢晓笙啊卢晓笙，本来呢，我以为你是个初出茅庐的小毛孩，没想到你本事这么大，主意这么多，我这个做石大哥的真是自惭形愧啊！我看出来了，你们三个有大事，我救齐王这件事你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是不是？”
“难道石大哥把救齐王的事放在心上了吗？石大哥恐怕也有大事吧。”卢晓笙冷冷地，却又不失俏皮地说道。
卢晓笙和石决明相视一笑，卢晓笙这才想到治瑞，刚才发生这么多事，以治瑞的脾气，不可能那么消停啊，赶紧叫上曾老道，向治瑞那辆车狂奔而去。
卢晓笙跑得飞快，那曾老道却跟不上，只好在后面喊道，“令主别急，我下车前怕田姑娘出来碍事儿，封了她的穴道，现在多半睡着呢。”
卢晓笙也不理他，心里暗暗骂道，“死道士，谁让你封他的穴道，你才碍事儿呢！”
须臾即到车前，既然治瑞不能说话，也就不必问，卢晓笙轻轻叫了声，“是我。”就掀开车帘。
卢晓笙放佛遭了雷击一般，车里什么都没有，只在治瑞的座位上发现了两个小小竹片儿。
曾青也傻了眼，慌忙跪下磕头，连声道，“令主饶命，令主饶命。”卢晓笙本来又急又气，想扇他一耳光，不过却怎么也下不去手，只好作罢，拿起竹片儿道，“你起来，看看这是什么？上面写的是什么？”
曾老道拿着竹片仔仔细细琢磨了半天，道，“回令主，上面写着田姑娘被请去君山做客了，不会有危险，叫令主不要担心。还有一句话，是‘梅子将熟闲观雨，薄暮欲晓雅闻笙’这里含着令主您的名字。”
“君山是哪？洞庭湖里的那座山吗？”卢晓笙想到以前背过的一首诗，“遥望洞庭山水色，白银盘里一青螺。”这“青螺”，就是君山了，也叫湘山。
相传舜帝的两个妻子，娥皇女英死在此处，泣血染斑竹，所以君山上长满了斑竹。
“应该是吧，并且，这竹子也是君山盛产的斑竹，那这竹火炼丹，比其它的木头竹子不知好多少倍呢！”曾老道的眼神儿就像一团火，好像瞬间能把它们烧起来炼丹。
卢晓笙赶紧把竹片揣在怀里，道，“收拾东西，准备上路，咱们到君山上看看。”
曾老道略有为难之色，站着不动。
卢晓笙道，“怎么，咱们虽说要到咸阳救雪儿的父亲，去君山也不算绕了多少路吧？”
曾老道道，“绕路也没什么，令主会使那“凌波微步”再远也是瞬间的事，只是我怕那个秦……”曾老道实在不知道“秦”字后面该接什么。
“把他绑了！”卢晓笙斩钉截铁地道，他本来是个不大记事儿的人，经曾老道一提醒，才想起这事儿确实麻烦，那秦音过了界就要杀人，这里的人除了荆轲没人制得住他，荆轲又不愿动手，为今之计，也只有绑了他了。
如今六人只剩下五人，卢晓笙和秦音一辆车，曾老道和荆轲一辆车，石决明还是自己一辆车。其实按理荆轲应该和卢晓笙他们在一起的，可是一来荆轲对卢晓笙有愧，卢晓笙对荆轲有气，所以只好分开坐了。
秦音脸色苍白，还没有醒过来，手脚被紧紧地绑着，肯定十分不舒服，卢晓笙多次冲动想帮他解开绳子，不过都强行忍住了。谁知道解开绳子的下一秒秦音到底还是不是秦音呢？
卢晓笙把那群农夫给他的信物仔细整理了一番，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一共三十六个，那自然是三十六个人了。卢晓笙心想，阴差阳错，竟凑出了个天罡之数。
卢晓笙看着秦音，想到，杀人放火，奸杀人妻女的事，虽说不是秦音干的，可是毕竟也是用的秦音的身体，秦音要是知道了，说不定就要上吊跳楼什么的，这事儿可得瞒住了。
又想到，秦音之前还说没感觉到秦舞阳的存在，只是莫名的长出了伤疤和头发而已，并且上次是在衍水河畔，离这里还很远，怎么这一次？莫非是人家的实力范围在向外扩张？莫非是以前发生过许多这样的事情，秦音都不记得？
正想着，那秦音忽然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道，“晓笙，你为什么把我绑起来，我都说了不是我干的，你不信我？”
卢晓笙心里一酸，就要给他解绳子，赫然看见他的脸色已经不像平日那般惨白了，马上把手缩了回去，连连道，好险好险。
秦舞阳蹭了蹭，换了个更舒服的方式坐着，道，“卢晓笙，你挺机灵的嘛，行，绑着就绑着吧，看来我一时半会儿也杀不了你，荆轲呢？这么多年没见，他还像个白痴一样。”
卢晓笙大怒，就算荆轲真是个白痴，也不是你这种人能说的。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秦舞阳是个狠角色，卢晓笙能绑住他一时，却绑不住他一世，不说别的，万一他一会要解个手什么的，可怎么办呢？
天渐渐黑了下来，荒郊野岭的，四周静得可怕，卢晓笙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又不敢睡，拿着两根手指撑着眼睛，忽忽悠悠地强忍着。
秦舞阳笑道，“你睡吧！我要是想跑早就跑了，我不跑，你睡吧！”
卢晓笙问，“为什么不跑？”
“也不是不想跑，主要是因为，咱们两个顺路，你不是要去君山吗？我也要去，正好搭你的车，借你的帐篷干粮。”
卢晓笙心里想，世上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哪有这么搭车的？“你去君山干什么？”
“我嘛，告诉你也无妨。君山上有个百草阁，百草阁里藏着一种神药，可以让人起死回生，我去君山，求那令主把药给我一些。”
卢晓笙心里一惊，下意识地摸了摸挂在腰间的竹筒，竹筒里当然是那支百草鼎了。
卢晓笙心想，这百草阁令主自然就是我卢晓笙了，不过这起死回生的仙草我自然是不会给这个恶棍，我就是他要找的人，真不知道他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是竭力巴结我呢？还是言行逼供呢？
秦舞阳见卢晓笙脸上神情阴晴不定，问道，“怎么？难道你认识百草阁令主？”
卢晓笙心想，坏了！这小子鬼精灵的很，莫不是刚才自己一激动没控制好表情？还是曾老道管自己叫令主时被这小子听到了？心里不免慌起来，不过还是强装镇定。“不就是个什么百鸟阁令主吗？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我卢晓笙怎么会不认识？”
“哈哈……你卢晓笙吹牛倒是有一套，是百草阁，不是百鸟阁！”秦舞阳大笑道，不过说道“百草阁”时，脸上颇有些敬畏之意。
卢晓笙松了一口气，既然自己身份并没有暴露，不如炸一炸他，探探他的口风。“我看，那百草阁要遭殃了！”卢晓笙若有所思地说道。
“什么意思？你又在瞎说什么？”秦舞阳问道。
“我可不是瞎说，我猜那不死之草肯定极为珍贵，有没有暂且不说，就是有，也一定十分珍贵，那百草阁令主肯定不会给你这种人！他要不给你，你可不要灭了人家的门吗？”卢晓笙道。
“那是自然，他要是不给我，只要我拿到地图，我就把百草阁上上下下都杀了！再把那鬼令主剁成十九块！”秦音恶狠狠地说，眼睛瞪着卢晓笙，卢晓笙吓得冷汗直流，不过一想秦舞阳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又镇静了下来。
“要地图还不简单？等我找到那百草阁令主，上一顿鞭子，一张老虎凳，一块烙铁就万事大吉了！”卢晓笙道，心想，这是自己给自己用刑吗？
“哈哈！等你找到！怎么？你也想起死回生？长生不老？别做梦了！就凭你？怎么可能？”秦舞阳大笑。
“怎么不可能？难道就你找得到地图？”卢晓笙装作不服气的样子。
“哼！告诉你也无妨，你听过百草鼎吗？”秦舞阳问道，颜色颇为得意。
卢晓笙心想，笑话，就在老子腰上挂着，老子怎么会不知道？“当然知道，百草阁的鼎当然就是百草鼎了！”
“哈哈！你比荆轲还白痴！你这种白痴，和你说了也没关系，百草鼎是百草阁令主的信物，也是那幅地图，传说要把十八种朱砂置于鼎中炮制，若是手法得当，地图就会出现了。”秦舞阳神秘兮兮地说。
“那就找齐东西自己弄好了，百草阁令主也没什么用处嘛。”卢晓笙心里暗想，这百草阁令主既然能自保，肯定有什么别人拿不到的东西。
“没这么简单，这十八种朱砂就极其难找，相传最多的一次百草阁令主也只找到11种，有的终其一生，也只找到三四种。”秦舞阳叹了口气。
“那么，也就是说，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找到过仙草？”卢晓笙问。
“没错，每代百草阁令主死前，都要销毁一切线索，下一代无论如何都要重新来过，这是百草阁传了几十代的规矩，每一代百草阁令主都会尽毕生之力寻找这十八种朱砂和炮制它们的办法。”
“这种事情，非得令主来做吗？”卢晓笙问道。他觉得很奇怪，这些事情，曾老道说不定能做到，石决明也能做到，唯独他这个做令主的卢晓笙是绝对做不到。
“这倒不是，只是，一来百草阁令主开了鸠尾穴，这穴道没有三十年苦工是绝对打不开的，据说炮制时的手法没开鸠尾穴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行，二来，百草阁上下近万人只听一人号令，令主做事，要方便得多。所以这百草阁令主我秦舞阳却得罪不起。”秦舞阳道。
卢晓笙心想，既然如此，你得罪不起我，我可要得罪得罪你了。咳了两声，从腰间解下竹筒，双手捧着，慢慢打开，道，“秦舞阳，你看这可是百草鼎吗？”
秦舞阳把眼睛瞪得老大，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那，本令主和你做笔交易怎么样？”卢晓笙握着百草鼎，拿出一份谈判的架子。
“什么交易？说来听听。”秦舞阳依旧将信将疑。
“第一，你放了秦音，第二，你不再为非作歹，我帮你找地图。”卢晓笙道。
“不行，我信不过你，秦音在这里做人质，我保证他的安全，等你找到地图，我自然会把秦音交给你。”秦舞阳道。
“我也信不过你，你凭什么保证他的安全？”卢晓笙道。
“我可以在每月初一叫你们见上一面，至于安全嘛！只要我安全他就一定安全。怎么？这样可以吗？”秦舞阳问道。
“好！不过我还有个条件。”卢晓笙道。
“什么条件？让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卢大令主，省省吧！这些事情，还是等你有了资本再来说吧！”秦舞阳道。
卢晓笙想想也是，好不容易找到克制秦舞阳的把柄，可不能给逼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便解开了秦舞阳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