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诛杀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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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失踪

    tue jul 19 16:30:21 cst 2016

    卢晓笙听了不觉暗暗好笑,心想,这林风的样子却实和狻猊很像,都是一副长不大的小孩子脾气。这林风一整晚睡得昏昏沉沉的,次日清晨醒来时,见那溪雪坐在自己的身旁,睡得正香,嘴角边还有些口水,可爱得紧。又想起昨晚的事,心中自然无限的爱怜,只想去抱一抱她,又怕把她吵醒,便蹑手蹑脚地从床上下来,轻轻帮她搭上被子,打点妥当,想着小楚的事,就在雪儿漏出的半边脸上轻吻了一下,开门要去找褚登。

    褚登这时早已等在门口了,见林风睡眼惺忪地出来,迎上前问道,小爷,你打算怎么办?小姐要杀你,恐怕不会跟你回去。那林风四下看了一眼,见没人注意,便道,不管她愿不愿意跟我回去,都不能把她扔在这儿不管,只是,若教别人知道我有个妹妹,在安西王府里,如何说的清?况且,她不会平白无故地这么恨我,这其中一定有事儿,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若这事儿澄清了,小楚就还是我的好妹妹。不过,褚叔叔,个中因由,你可清楚吗?那褚登道,我只知道小姐一直住在安西王府上,和夫人一直有联系,却不知道为什么要杀你。那林风把眼睛微微闭上,道,罢罢罢,一个是我娘,要杀雪儿,一个是我妹妹,要杀我。我找了这么多年,也愧疚了这么多年,到头来,竟是个圈套。说着,声音渐渐低微起来,又拿手去捂胸口。那褚登见了,忙把他扶在一边坐下,极为关切地问道,小爷,您昨晚是不是又犯病了?那林风微微喘道,没事儿,只一阵儿,就好了,褚叔叔,能求您件事儿吗?那褚登听见林风用了个求字,还用了个您字受宠若惊,诚惶诚恐,忙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说道,小爷您说一不二惯了,这么说话褚登听不惯,您吩咐就是了。那林风慢慢地站起来,紧盯着褚登的眉心,道,褚叔叔,以后,别叫我小爷了,既然我叫你一声叔叔,你就把我当成你的孩子,还有雪儿,你做我们的长辈,照顾我们两个没人疼的孩子,好不好?那褚登见平日叱咤风云的小爷竟眼圈都红了,虽是个粗人,脑子不太好用,也知道是因为溪雪告诉他小楚的事情,有些灰心丧气了。想想他也着实可怜,小小的年纪,背着许多的重担不说,还要整日防着母亲和妹妹的追杀。便道,小爷,既然你这么说了,褚登日后一定……。话还没说完,却听溪雪在背后笑道,褚叔叔,还叫小爷啊?这可不好,我看,你就叫他,林风,风儿,或者,直接叫疯子算了,反正他一天到晚疯疯癫癫的。那褚登是个呆头呆脑的老实人,一时改不了口,也反应不过来,听雪儿这样说,只憨憨地笑,道,少夫人,您什么……。话一出口,林风溪雪两个对视一眼,便都大笑起来,那褚登只觉云山雾罩的,摸不着头脑,也跟着笑起来。

    这时,陈元帅身边的传令兵来报,见状,道,我可从没见林将军笑过呢,看来林将军今天当真快活。那林风此时有些得意忘形了,又漏出了小孩儿的性子来,故作严肃,咳了两声,正襟危坐,道,本将军笑得可像个疯子吗?那溪雪在一旁道,小哥,军中不许扯谎,你可得说实话。林风笑道,对对对,小哥,说实话,否则军法处置。这传令兵哪里想得到让人闻风丧胆的妖将嬉笑打闹起来,竟是这般可爱,只是这夫妻两个只顾打情骂俏,自己插不上嘴。想着自己是来传令的,忙正色道,将军,元帅的命令,今日正午启程,叫将军您一起,元帅已奏明圣上了,到了京城,保您的官儿做得比我们元帅还大呢。那林风道,多谢元帅了,元帅提拔有恩,林风怎敢僭越?我一会儿就去元帅帐中道谢。脸上虽还挂着笑,刚才的好心情却没了,原来那林风刚才被溪雪一闹,把小楚的事儿都抛在了脑后,却也得了一时快活,如今,眼见行其降至,自然又想起来,与那褚登道,褚叔叔,我正午就要走了,小楚的事儿就交给你了,一定要把她带到京城来。那褚登道,你放心吧。

    待正午大军离开之后,褚登便赶到了安西王府,看时,虽距安西王被杀只过了一晚,却已是物是人非,一片狼藉。原来这安西王府上的人都被陈元帅连夜派人抓了去,只是那林风昨晚一直和雪儿在一起,确实什么也不知道,今天时间又匆忙,没想到这一点。那褚登找遍了安西王府,只看见几只猫儿,狗儿,人却一个没有。忙骑着马,去追赶林风。大军人多,行进缓慢,不多时也就追上了。

    且说军中只一个女子,十分不便,林风便不随着其他将领前进,只骑着马在雪儿的马车旁转悠,两个人一路观花望景,有说有笑。那林风把事情托给褚登,自是十分放心,却不料自己情绪太不稳定,竟连这样的变故都没考虑到,又不能冒冒失失地找陈元帅要人,这可如何是好?正一筹莫展时,那雪儿道,哥,陈元帅是我的世伯呢,要不找机会我帮你打听打听?林风知道雪儿最是机灵,她去打听必是不会有错的,就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去找他总归不好,等晚上停下扎营时,我与你一同去拜见。

    晚上,夫妻二人趁着月色,携手去了元帅帐中,那陈元帅正在读孙子兵法,见林风和溪雪来了,忙招呼他们坐下,把书扣在桌上,语气颇有些无奈地与林风说,世人都说读书没用,果然不假,这兵法,老夫不知看了多少遍,可带兵打仗却比不过你一个小小的孩儿。到底还是老夫天赋不够。那林风忙站起来,道,元帅这话错了,元帅的天赋自然在末将之上,只是末将愚笨,用的功夫多些罢了。那陈元帅道,你且坐下,不必多礼,此话怎讲?林风道,元帅考一考末将就明白了。那陈元帅将信将疑地抽些章句让林风解释,林风全都对答如流,便是那些句子出自几章几卷几页都清清楚楚,那陈元帅以前只以为林风有些歪才,却不想兵书读的比自己还透,原来是有些真才实学的,这下对林风就不是单单喜欢看中了,竟有些相见恨晚了。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从古至今的聊起来,越聊越投机。成了忘年交了。那溪雪方才发现林风学识如此渊博,心里虽有些窃喜,想听他们两个不住地攀谈下去,不过,却记得此行是为了打听小楚的下落,眼见着那陈元帅越说越高兴,林风虽有意制止却不敢太过唐突,十分尴尬着急。那林风是有耐心,溪雪如何忍得住,站起来,走到二人面前,道,陈伯伯,实不相瞒,我在安西王府做人质时,日日与一个女子打交道,如今我想见她一见,不知伯伯可答应吗?那陈元帅正在兴头上,溪雪虽不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却也从小就见过。如何不答应?当下,三人便去了关押女犯的地方,这溪雪提着灯笼,一个接一个仔仔细细找了许久,只是不见小楚。又怕陈元帅知道少了人生疑,便胡乱指个人糊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