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剑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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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李映红接着在道:“孩子,你独得天厚,巧逢两桩天下武林梦寐所求,不世
之奇遇,你该发挥你作为,不能辱没你父亲‘量天玉尺’施维铭昔年的英名,记
住!”
施鸣峰垂首黯然!
李映红正跟施鸣峰说话时,梁上伸手莫八指了店门进口处,倘亭道:“老相
好,你看、你看,一头肥猪,一根树干,你说的是不是这两个家伙?”
李映红转首看去,两个年纪都在四十开外的武生,一个削瘦颀长,一个肥硕
臃肿,在店伙接待下,坐落在靠墙沿一隅的座头坐下!
她点了点头道:“正是他们两人!”
梁上伸手莫八狐疑地道:“老相好,这两个家伙行踪已给咱们发现,该如何
处置呢?”
“小偷儿,别慌!”花婆李映红皱眉想了想:“这两个家伙隔咱们很远,正
碰到现在‘太白居’酒楼食客拥挤的时候,咱们还不会给他们识破!”
她说到这里,瞪眼向莫八看了看,道:“小偷儿,这要瞧你的啦!”
梁上伸手莫八听她说这种话,受宠若惊,点头不迭的道:“老相好,上刀山,
下油锅,就凭你一句话,我莫八敢不从命?!”
花婆李映红冷然道:“小偷儿,还没到这时候,别冒大气,说大话!”
莫八碰了一鼻子乌灰,“哼!”了声,猛把满杯酒倒了肚子!
李映红接着道:“小偷儿,现在就要看看你‘梁上伸手’的绝技了!”
莫八眼珠滴溜溜滚转,狐疑的道:“老相好,说了半天,你要我莫八妙手空
空,来个‘偷’宇?!”
“唔!”李映红点了点头!
“他们两人的其中一个,贴身藏了一封书信,你把这封信偷来!”
“贴身?”莫八朝她盯了一眼,不胜困惑地说:“老相好,这话可不对劲啦!
他们是大男人,你老相好女流,他……他们贴身藏的东西,你怎会知道?”
花婆李映红乃给他说得脸色通红,咬牙怒骂道:“贼偷、死偷、瘟偷,狗嘴
里不长象牙,尽往坏处想,老娘这把年纪,还是想到这些事上去。”
施鸣峰听得忍俊不禁,“噗”的笑出声来!
梁上伸手莫八煞有其事的道:“老相好,这是我莫八一番好心,给你错怪
了!”
李映红解释似地说:“这两人身藏的这封信,有关目下江湖安危亦是‘南天
堡’吕老儿的一桩阴谋,所以我断定他们贴身珍藏!”
施鸣峰心头一震,暗道:“原来还是这么一桩严重的事。”
梁上伸手莫八给李映红提出这个难题,皱眉连连推敲:“贴身?贴身?在两
人其中的一个,要从他们贴身处偷出这封信?”
花婆李映红嗤之以鼻,冷然道:“凭你这么一个偷鸡摸狗的小偷儿,能当得
起大事,算了吧!”
梁上伸手莫八给她说得满脸通红,咬牙分辩道:“老相好,别狗眼看人低,
区区一封书信,还能难倒我莫八?”
说到这里,醉眼惺忪,离座站起,往这两名武生桌座处走去,走近他们一桌
时,找了一张桌坐了大声吩咐店伙端上酒菜!
这边施鸣峰担心地不时朝莫八看去!
李映红含笑道:“孩子,别替小偷儿担心,这两个家伙可能只知‘梁上伸手’
的名号,还没有见他庐山真面目,不会认识他的!”
梁上伸手莫八独占一桌,边吃边喝,眼珠滴溜滚转,不时侧目朝邻桌这两名
武生看去!
经有盏茶时间,他嘴角露出一缕得意的笑容,微微点了点头,接着从贴身摸
出一只仅拇指大的小瓶,小心翼翼从瓶里挑出两撮白色的粉末,放在掌心上,旋
首朝四下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意他,就即离座站起,满堆笑脸的到两名武生跟
前。
这一胖一瘦两名武生,正在低头细语,蓦不防过来一名酗酒大醉的汉子,胖
武生大声喝道:“去你的,醉汉,你要在我武魁跟前噜噜嗦嗦,小心一拳把你磕
成肉酱!”
梁上伸手莫八将计就计,装作一名醉汉,咧嘴“嘻嘻”笑了笑,走近那名瘦
的武生前,道:“他叫武魁,你叫什么名字呀?”
瘦武生朝他瞪了眼,大声道:“你家爷爷叫常青,小子,在体家常爷跟前发
酒疯,你活得不耐烦了!”
梁上伸手莫八探头朝武魁的头后楞看了眼,大声说:“唷!好大的一只金苍
蝇!”
一手朝武魁头后拍去!
武魁发觉后头微微一凉,转首朝他瞪眼看去!
莫八抬头楞楞地看了看,又是大声的道:“飞了!飞了!苍蝇飞到那边去
啦!”
接着,移步到常青身后,道:“哦!金苍蝇停在这里了!”常青突然感到后
头一阵凉意,倏地转身看去,莫八醉眼惺忪,摇摇晃晃,已回到他自己座上。
胖武生皱皱眉,伸手到自己背后搔了下,喃喃道:“好痒!”
他这么立时,常青亦感到背上一阵奇痒难熬:“哦!好痒……”悄声向武魁
道:“老武,会不会酒里给人做了手脚!”
武魁猛搔自己背脊,摇头道:“这里‘太白居’这么大酒楼客人多,不会单
独注意到咱们两人的……唷,好痒!”这时两人感到混身奇痒无比,只得放下酒
杯,猛朝自己身上搔去!
邻桌的梁上伸手莫八,呲牙咧嘴笑了说:“胖哥,瘦哥,你们身上痛,贴上
一张金创膏药行了,痒的话可就没办法啦!”常青瞪眼叱声道:“去你妈的,醉
鬼!”
两人愈搔愈痒,从背上痒到胸前,从胸前痒到肚皮上!
武魁叫苦不迭的道:“我的妈,老子痒死了!”
隔了衣衫搔痒不够劲,两人只得把衣衫一件件脱下来,伸出十只手指,猛朝
自己身上搔去!
这时邻桌众客人,看得错愕怔住:“这一胖一瘦两上汉子,不喝酒,光了身
子猛搔这是什么回事呢?”两人搔得皮开肉绽,还是痒得叫苦连天!
梁上伸手莫八两眼滴溜溜的看了他们脱下的一件件衣衫!
最后,发现胖子武魁脱下的贴身内衣袋里,露出一角白纸,他暗暗嘀咕道:
“八九不离十,肥猪贴身衣袋里藏的东西,就是老相好要找的书信啦!”
莫八从坐椅站起,走近武魁跟前,一脸关怀之色,道:“胖哥,看你身上患
了湿毒症啦,还是去找个医生看看才是!”
武魁咬牙闭眼,猛搔身上痒处,听莫八声音,大声喝道:“去你妈的,别管
你家爷爷闲事!”
武魁大声怒骂时,一封书信已轻巧的落进莫八腰袋里!
莫八拿到书信,若无其事的走近常青跟前,还是不胜关切地道:“瘦哥,你
一身是骨,再搔下去骨头都露出来啦!”
常青浑身奇痒难熬,抓得皮开肉绽,听莫八揶揄自己,咬牙恨恨地道:“醉
汉,你活不耐烦啦!”
“唉!”莫八摇头不胜惋惜地叹了口气:“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年
头好人难做!”
嘴里说着时,已移步走向花婆李映红一桌去!
李映红见他摇摇晃晃走回来,悄声急问道:“小偷儿,东西到手没有?”
梁上伸手莫八呲牙一笑:“老相好,由我莫八出师,当然旗开得胜,马到成
功,这还用说!”
说着,把一封书信,塞进李映红手里!

第五章 纸上分明
梁上伸手莫八把一封书信,塞进花婆李映红手里。
施鸣峰转脸朝墙沿桌上遥目看去,只见一胖一瘦两名武生,光了上身呲牙咧
嘴伸出一对五爪金龙的手狠搔着混身的皮肉,遍体鲜血洒洒,看得可笑又可怜!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施鸣峰暗暗纳闷:“莫大哥不知用什么恶作剧的手
法,把他们整得这份模样!”
他心里嘀咕时,花婆李映红朝自己手掌看了看,显出平时对莫八少有的温和
态度,道:“小偷儿,这书信是从他们贴身衣袋里偷来的!”
梁上伸手莫八自负地笑了笑:“没有错,书信藏在那位胖哥贴身口袋里!”
施鸣峰旋首又向墙沿一桌看了看,诧异问道:“莫大哥,你用的什么法子把
他们整得这么惨?”
梁上伸手莫八耸耸肩,不值一谈似地笑了说:“小玩意儿,不伤元气,不伤
筋骨,叫这对胖哥、瘦哥身上发发痒而已,说穿了就不值一分钱啦!”
“哦!”施鸣峰满腹狐疑的应了声!
墙沿桌上,自称“武魁”“常青”的一胖一瘦两名武生,仿佛从血污池里捞
起来似的一身血水淋漓,样子狼狈至极!
“太白居”酒店里所有的人,包括食客、店伙、掌柜的对这幕莫名其妙的闹
剧,都以诧异、惊疑无法理解的神情,注看了他们两人。
胖子武魁朝四下看了看,脸上一阵发热,聊以自解似地怒骂道:“他奶奶的,
碰到鬼啦!”
瘦子常青发觉自己两人,众目睽睽之下,脱衣裸体,搔得混身是血,感到窘
态至极,身上虽然还是一阵阵澈骨奇痒只有咬了咬牙,向胖子道:“老武,咱们
走吧别再现眼丢人了!”
“哼!”胖子装了满肚子别扭,一股无从泄出的怒火,狠狠的应了声,好像
找个下台场面似的,狠劲的朝四下瞪了眼,大声说:“常青,咱们走!”
两人囫囵吞刺地衣衫一件件朝身上穿上,常青往桌上丢下一块碎银,跟胖子
武魁一溜烟似地出店门而去。
梁上伸手莫八这时眼珠滴溜滚转的看他们两人出门去,忽然摇头道:“可惜!
可惜!”
花婆李映红诧声道:“小偷儿,信在咱们手上了还有什么可惜?”
莫八不胜惋惜地道:“好戏才始登场,就草草结束,岂不可惜!”
施鸣峰听得啼笑皆非,暗道:“这位莫大哥,怎会给他想出这些刁钻古怪的
主意来捉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