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mon jun 27 10:56:01 cst 2016
萧琰淡淡一笑，“他那性子着实讨姑娘欢喜，连你都被比下去了”
“哈哈哈，你说这话我就不服气了，要说讨姑娘喜欢的，我只认你一人，你看看这周围的姑娘，那个不是明着暗着偷偷看你？”华譞环顾了四周说道
萧琰笑着看向沈晚的方向。
晚晚呢？他借故起身去了园子里寻去。
华譞这才找了小厮问话，得知北门外有人闹事，约摸是与庸祺的案子有关。华譞一听忙离席前去，他的心中仿佛压了一块千金重的石头，又是庸祺，难道事态败露？不能，若果真败露，那就不单单是闹事了。到北门时的华譞已是将所有最坏的情况想了一遍。只见北门口围了近三十人，都是些妇孺百姓，为首的中年男人身形略小，皮肤黝黑，眼睛中透着劳动人民古朴的善良。华修看到华譞过来后，深深叹了口气，将华譞唤至一旁说道“此事有关庸祺的私盐买卖，需得谨慎处理，他们虽务农，说话却不像”
“父亲怀疑他们是有人派来的？”
华修点点头。华譞意会“父亲放心，我定会将他们安排妥当，不会扰了父亲寿宴”
华修没有说话，紧紧看着人群离去的方向。对于他而言，这会子这件事必须处理好了，不然事态扩大，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端，他费尽心思经营的庸家已经倒台，其实他又何尝不知庸祺背地里做的那些勾当，先前还只是小打小闹，后来庸祺的胆子越来越大，其余的倒罢了，竟做起了官盐的生意，华修多次提点过，只是庸祺私心里一直想着华修是怕毁了他自己的声誉，一直保证若一天事发，定然不会连累华府和言氏，华修这才默许，主要是因为他还不想放弃庸祺这个心腹，如今庸祺入狱，他第一个闪过的念头就是救他，而随着时间推移，他脑子里的这个念头越来越弱，直到今日他才发觉庸祺早已成为华府的一颗毒瘤，即使除去了，也除不干净。他正在想着下一步的计划，却未料到那批平民中出了事。
一个虚弱的男人被杀了。
他们看着那个行凶者，是庸森，庸祺的养子，在华府做了多年的门客。月光下白晃晃的刀片上沾着一个人的鲜血，庸森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但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杀人的快感，华修感觉得到。华譞忙派人制住庸森，人们见有人死了，开始慌乱起来，妇人小孩开始哭泣，男子们开始与华府的家丁赤手搏斗，为首的中年男人竟点燃了信号灯，华譞一惊，恐再次发生不测，忙控制了中年男人。
再说萧琰寻沈晚直到园子里，看见沈晚正坐在梧桐树上看夜空，浅蓝色的衣裙在夜空下显得那样灵动，萧琰正想说话，从旁边一棵树上下来一个姑娘，萧琰一看是官初初，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官初初笑道“萧琰，我和沈晚方才比赛爬树，谁输了就离开你”
萧琰蹙着眉看向我，那表情宜喜宜嗔。我呵呵一笑，靠着梧桐树没有说话，官初初扬了扬眉说道“我输了，沈晚很好，但是我们方才只说输了离开你，萧琰你记着，如果有一天沈晚不要你了，我一定会来到你身边”
萧琰微笑不语，官初初走后，萧琰使着轻功站到我身边，一把揽住我的腰，“以后不准再这样了”
我咬咬嘴唇笑道“官初初是个爽利人，我自不担心她会诓我，至于爬树，我大哥二哥尚且赢不了我，何况她一个......”
唔。话未说完，萧琰的唇已覆上了我的，浅浅的一吻后，他笑着点点我的额头“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摇摇头，不敢造次。心想依他的性子，指不定还要做什么事情。
就在这时，北门方向发出了一枚信号灯，我看了萧琰一眼“华老爷府中出事了么？”
萧琰说不清楚，抱着我落到地上
“你先回席上，我过去看看”
我摇头，因着伯伯的叮嘱，我对华府很是上心，生怕会发生什么事情，如今莫名其妙有信号
灯升起，心中难免会担心。萧琰没有阻止，只是牵起我的手。
因着信号灯的原因，华府的府兵早已赶到，不一会儿华倡和几位大臣也到了，华譞道“各位大人，此事乃府中家事，还请回避才是”
几位大人面面相觑，华倡笑道“敏之，几位大人皆是朝中重臣，论年纪也是你的长辈，哪有和长辈这样说话的道理？”“是侄儿思虑不周，只是府中之事不用诸位大人费心，来人，送几位大人回席”
一府兵应下，华倡笑着不语。这时被挟持住的中年男人喊道“各位大人请给草民一个公道吧，草民一家老小都被华修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害惨了”
此话一出，府兵身后的百姓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妇人们开始小声地缀泣，很快就搞清了始末“如此处置难免落人口实，还是请他们说清楚比较好”
华譞没有说话，只是张大人此话一落，那些百姓便开始哭诉起言氏和华家如何作恶的事。原来他们都是饭私盐的小商贩，一直在庸祺手下做事，庸家败落后，拖欠着工钱没有还清，他们的生活愈发艰难，因着做商贩的原因，他们大约也能摸索出华府和言氏的关系，几百号人按了手印上门威胁华府以取得自己的利益，谁承想事态败露，一路过来遭了恶人屠杀，他们好容易找到了华府，才闹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在场的众人听了无一不惊叹，他们先是惊讶言氏与华府的关系，后又开始谴责华府和言氏的所作所为，华修道“敏之，带他们下去安顿”
一位大人说道“华公，恕我直言，他们控诉华府与言氏，还请避嫌的好”
华修摇头“华府没有做过的事，何来避嫌之谈？大人恐怕是多虑了，此事有圣上公断，你我都不该多虑才是”
华倡冷笑“依我之见还是另寻住处，若是真出了事，怕是说不清楚，到时候连累了整个华府，就不单单是一个人的苦日子了”
华譞蹙着眉没有说话，我松开萧琰的手站到华譞身旁道“还请二老爷说话尊重些，华府这次的难关过不了，难道单单您能脱身？话还是不要说得太决绝才好”
华倡冷眼看着华譞“我倒忘了，敏之你还有宛城这棵大树去靠，我们呢？只能等着下狱了”
我道“二老爷这话什么意思？盼着华府出事不成？”
“住嘴”华修怒嗔“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二弟未免太过未雨绸缪了些，敏之，送各位大人回席，另外安顿好百姓的住处，不准出一点差错。晚儿，你随我来趟书房”
众人散后，一直没有发话的萧琰笑道“华公好似忘了一件事吧”华修看了我一眼道“那只是太子殿下的说法，我相信结果不会令老臣失望，而且……”华修凑到萧琰身边又说了一句话，萧琰的眉蹙了蹙，随后又朝我笑了笑，说了个放心的口语。
我跟在华修身后进了书房，暗暗道它与伯伯的书房很像，不防说是一模一样。
华修道“这房间的设计是出自一女子之手，晚儿觉得如何？”
我摇摇头“只知道设计的很好，但是不知道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听哥哥说过机关暗道很多，但我从未发现过”华修笑着点头“设计这房间的女子是当年江湖上有名的才女，她自幼聪慧，也有很多人慕名求亲，可是她最终和亲去了”
“您说的是姑姑的师姐？”我惊讶道
华修点头“可是你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她姓苏，单名一个湄字”
苏湄？仿佛在哪见到过这个名字。可华修并没有给我思考的机会，继续说道“苏湄当年与安儿承教于辰州寂门，后来苏湄被封为宁兰公主和亲，这些你大约知道”
我点头。
“原本是不打算和你说的，但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我和你伯伯也是无可奈何，晚儿，你要记得，不管你以后多恨我们，都不要轻易伤害自己”
我笑道“华伯伯您怎么了？我怎么会恨你们呢？”
“当年楼族内乱，兰林国大败，朝廷派重兵围剿楼族，呼衍荒又疑心兰林军队叛变，选择诈降朝廷，势单力薄的弥卿公主自认兵败，跳下兰林城楼以死殉国……可是世人不知，当年的弥卿公主并没有殉国，而是秘密被首将所救，养在府中直到现在”
我只觉得胸中压着一块石头似的喘不上气，说不出一句话。
华修继续道“宁兰公主早年以身养蛊，所以你是靠着身体里的蛊血活下来的”
我笑道“所以我就是弥卿？现在我已经死了？华伯伯，您不要说笑了好么？”
“晚儿，你华伯伯没有骗你。”伯伯也不知从哪站了出来“你就是弥卿，你的母亲是苏湄，父亲是兰林国国王”
我不相信。你们怎么能这样？用这么云淡风轻话说出来这些？为什么要告诉我？我不相信。我是沈晚，不是弥卿。不是弥卿。
伯伯抱住我道“晚儿，当初救活你用了寂门的蛊毒，你前些日子受伤引发了蛊毒，如果现在不告诉你这些，你以后怎么办……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晚儿，伯伯一直都在你身边，不要害怕……”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害怕。
困意袭来，可是我为什么还这么清醒？我想宛城了，我要回去，可是我的脑子里全是一望无际的大漠和成片成片的花海，我仿佛记起来了，是拂离花。
陌上花开，宁人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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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琰淡淡一笑，“他那性子着实讨姑娘欢喜，连你都被比下去了”
“哈哈哈，你说这话我就不服气了，要说讨姑娘喜欢的，我只认你一人，你看看这周围的姑娘，那个不是明着暗着偷偷看你？”华譞环顾了四周说道
萧琰笑着看向沈晚的方向。
晚晚呢？他借故起身去了园子里寻去。
华譞这才找了小厮问话，得知北门外有人闹事，约摸是与庸祺的案子有关。华譞一听忙离席前去，他的心中仿佛压了一块千金重的石头，又是庸祺，难道事态败露？不能，若果真败露，那就不单单是闹事了。到北门时的华譞已是将所有最坏的情况想了一遍。只见北门口围了近三十人，都是些妇孺百姓，为首的中年男人身形略小，皮肤黝黑，眼睛中透着劳动人民古朴的善良。华修看到华譞过来后，深深叹了口气，将华譞唤至一旁说道“此事有关庸祺的私盐买卖，需得谨慎处理，他们虽务农，说话却不像”
“父亲怀疑他们是有人派来的？”
华修点点头。华譞意会“父亲放心，我定会将他们安排妥当，不会扰了父亲寿宴”
华修没有说话，紧紧看着人群离去的方向。对于他而言，这会子这件事必须处理好了，不然事态扩大，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端，他费尽心思经营的庸家已经倒台，其实他又何尝不知庸祺背地里做的那些勾当，先前还只是小打小闹，后来庸祺的胆子越来越大，其余的倒罢了，竟做起了官盐的生意，华修多次提点过，只是庸祺私心里一直想着华修是怕毁了他自己的声誉，一直保证若一天事发，定然不会连累华府和言氏，华修这才默许，主要是因为他还不想放弃庸祺这个心腹，如今庸祺入狱，他第一个闪过的念头就是救他，而随着时间推移，他脑子里的这个念头越来越弱，直到今日他才发觉庸祺早已成为华府的一颗毒瘤，即使除去了，也除不干净。他正在想着下一步的计划，却未料到那批平民中出了事。
一个虚弱的男人被杀了。
他们看着那个行凶者，是庸森，庸祺的养子，在华府做了多年的门客。月光下白晃晃的刀片上沾着一个人的鲜血，庸森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但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杀人的快感，华修感觉得到。华譞忙派人制住庸森，人们见有人死了，开始慌乱起来，妇人小孩开始哭泣，男子们开始与华府的家丁赤手搏斗，为首的中年男人竟点燃了信号灯，华譞一惊，恐再次发生不测，忙控制了中年男人。
再说萧琰寻沈晚直到园子里，看见沈晚正坐在梧桐树上看夜空，浅蓝色的衣裙在夜空下显得那样灵动，萧琰正想说话，从旁边一棵树上下来一个姑娘，萧琰一看是官初初，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官初初笑道“萧琰，我和沈晚方才比赛爬树，谁输了就离开你”
萧琰蹙着眉看向我，那表情宜喜宜嗔。我呵呵一笑，靠着梧桐树没有说话，官初初扬了扬眉说道“我输了，沈晚很好，但是我们方才只说输了离开你，萧琰你记着，如果有一天沈晚不要你了，我一定会来到你身边”
萧琰微笑不语，官初初走后，萧琰使着轻功站到我身边，一把揽住我的腰，“以后不准再这样了”
我咬咬嘴唇笑道“官初初是个爽利人，我自不担心她会诓我，至于爬树，我大哥二哥尚且赢不了我，何况她一个......”
唔。话未说完，萧琰的唇已覆上了我的，浅浅的一吻后，他笑着点点我的额头“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摇摇头，不敢造次。心想依他的性子，指不定还要做什么事情。
就在这时，北门方向发出了一枚信号灯，我看了萧琰一眼“华老爷府中出事了么？”
萧琰说不清楚，抱着我落到地上
“你先回席上，我过去看看”
我摇头，因着伯伯的叮嘱，我对华府很是上心，生怕会发生什么事情，如今莫名其妙有信号
灯升起，心中难免会担心。萧琰没有阻止，只是牵起我的手。
因着信号灯的原因，华府的府兵早已赶到，不一会儿华倡和几位大臣也到了，华譞道“各位大人，此事乃府中家事，还请回避才是”
几位大人面面相觑，华倡笑道“敏之，几位大人皆是朝中重臣，论年纪也是你的长辈，哪有和长辈这样说话的道理？”“是侄儿思虑不周，只是府中之事不用诸位大人费心，来人，送几位大人回席”
一府兵应下，华倡笑着不语。这时被挟持住的中年男人喊道“各位大人请给草民一个公道吧，草民一家老小都被华修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害惨了”
此话一出，府兵身后的百姓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妇人们开始小声地缀泣，很快就搞清了始末“如此处置难免落人口实，还是请他们说清楚比较好”
华譞没有说话，只是张大人此话一落，那些百姓便开始哭诉起言氏和华家如何作恶的事。原来他们都是饭私盐的小商贩，一直在庸祺手下做事，庸家败落后，拖欠着工钱没有还清，他们的生活愈发艰难，因着做商贩的原因，他们大约也能摸索出华府和言氏的关系，几百号人按了手印上门威胁华府以取得自己的利益，谁承想事态败露，一路过来遭了恶人屠杀，他们好容易找到了华府，才闹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在场的众人听了无一不惊叹，他们先是惊讶言氏与华府的关系，后又开始谴责华府和言氏的所作所为，华修道“敏之，带他们下去安顿”
一位大人说道“华公，恕我直言，他们控诉华府与言氏，还请避嫌的好”
华修摇头“华府没有做过的事，何来避嫌之谈？大人恐怕是多虑了，此事有圣上公断，你我都不该多虑才是”
华倡冷笑“依我之见还是另寻住处，若是真出了事，怕是说不清楚，到时候连累了整个华府，就不单单是一个人的苦日子了”
华譞蹙着眉没有说话，我松开萧琰的手站到华譞身旁道“还请二老爷说话尊重些，华府这次的难关过不了，难道单单您能脱身？话还是不要说得太决绝才好”
华倡冷眼看着华譞“我倒忘了，敏之你还有宛城这棵大树去靠，我们呢？只能等着下狱了”
我道“二老爷这话什么意思？盼着华府出事不成？”
“住嘴”华修怒嗔“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二弟未免太过未雨绸缪了些，敏之，送各位大人回席，另外安顿好百姓的住处，不准出一点差错。晚儿，你随我来趟书房”
众人散后，一直没有发话的萧琰笑道“华公好似忘了一件事吧”华修看了我一眼道“那只是太子殿下的说法，我相信结果不会令老臣失望，而且……”华修凑到萧琰身边又说了一句话，萧琰的眉蹙了蹙，随后又朝我笑了笑，说了个放心的口语。
我跟在华修身后进了书房，暗暗道它与伯伯的书房很像，不防说是一模一样。
华修道“这房间的设计是出自一女子之手，晚儿觉得如何？”
我摇摇头“只知道设计的很好，但是不知道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听哥哥说过机关暗道很多，但我从未发现过”华修笑着点头“设计这房间的女子是当年江湖上有名的才女，她自幼聪慧，也有很多人慕名求亲，可是她最终和亲去了”
“您说的是姑姑的师姐？”我惊讶道
华修点头“可是你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她姓苏，单名一个湄字”
苏湄？仿佛在哪见到过这个名字。可华修并没有给我思考的机会，继续说道“苏湄当年与安儿承教于辰州寂门，后来苏湄被封为宁兰公主和亲，这些你大约知道”
我点头。
“原本是不打算和你说的，但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我和你伯伯也是无可奈何，晚儿，你要记得，不管你以后多恨我们，都不要轻易伤害自己”
我笑道“华伯伯您怎么了？我怎么会恨你们呢？”
“当年楼族内乱，兰林国大败，朝廷派重兵围剿楼族，呼衍荒又疑心兰林军队叛变，选择诈降朝廷，势单力薄的弥卿公主自认兵败，跳下兰林城楼以死殉国……可是世人不知，当年的弥卿公主并没有殉国，而是秘密被首将所救，养在府中直到现在”
我只觉得胸中压着一块石头似的喘不上气，说不出一句话。
华修继续道“宁兰公主早年以身养蛊，所以你是靠着身体里的蛊血活下来的”
我笑道“所以我就是弥卿？现在我已经死了？华伯伯，您不要说笑了好么？”
“晚儿，你华伯伯没有骗你。”伯伯也不知从哪站了出来“你就是弥卿，你的母亲是苏湄，父亲是兰林国国王”
我不相信。你们怎么能这样？用这么云淡风轻话说出来这些？为什么要告诉我？我不相信。我是沈晚，不是弥卿。不是弥卿。
伯伯抱住我道“晚儿，当初救活你用了寂门的蛊毒，你前些日子受伤引发了蛊毒，如果现在不告诉你这些，你以后怎么办……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晚儿，伯伯一直都在你身边，不要害怕……”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害怕。
困意袭来，可是我为什么还这么清醒？我想宛城了，我要回去，可是我的脑子里全是一望无际的大漠和成片成片的花海，我仿佛记起来了，是拂离花。
陌上花开，宁人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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