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双侠调查（六）
护城河的水都被抽干，里面只剩下一些垃圾和死鱼。
孟金科抽着烟，任凭风呼呼吹着自己，片刻之后，掐灭了烟，扔进河中。
这时，习笋朝孟金科走来，他的手中拿着一个大大的记录本。“孟组长，这是我对周边村民走访的笔录。”习笋把记录本递给孟金科。
孟金科接过记录本，仔细地翻阅了一阵子后，又递给了习笋。
“没有进展啊。”孟金科的眉头拧成一个大疙瘩。
“我的这把配枪丢失，竟然引起了一系列的事情，我对没有保护好配枪，感到十分的愧疚。”习笋深深地自责。
“不要自责了，事情已经发生了，这是不可避免的。我们目前要做的就是找到这把枪。”孟金科笑了笑。
“一般人想要下河捞枪，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枪到底去了哪里？”习笋自言自语。
孟金科的闹中突然闪过一丝灵光，偷枪的人，会不会就在桥洞里居住？
“桥洞里有没有流浪汉居住？”孟金科问道。
习笋回忆了片刻，说道：“在下游河段是有几个河洞，下面应该能够住人。”
“走，去看看。”孟金科大踏步地上了警车，习笋紧跟其后。
“告诉同志们，放下手中的工作，往各个桥洞赶去调查。询问周边的村民，看看有没有流浪汉近期举动不正常。”孟金科说道。
习笋拿起手机，通知了其他几个专案组侦查员。
十分钟后，几辆警车停在了桥洞之外。
桥洞很大，桥下的流水不多，尽是垃圾，河流两侧，是两块平地，也散落着不少垃圾。一个流浪汉模样的人正在一张破布上呼呼大睡。
“之前走访的时候，有没有注意这里？”孟金科问习笋。
习笋摇了摇头，说：“这地方太过于偏僻，我还以为没有人，就没有在意。”
“侦查工作一定要细致，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这才是一个合格的侦查员所应该具备的素质，以后一定要注意。”孟金科对习笋说道。
习笋不住点头。
孟金科走上前去，叫醒了那个流浪汉，递给他一支烟。
“这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吗？”孟金科问道。
流浪汉用火柴点着了烟，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到底是有没有其他人？”习笋问道。
流浪汉说道：“我以前有个伴，不过他几天前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
“几天前？”孟金科感觉距离真像越来越近。
流浪汉望着天空，思索了好一会儿，说道：“三天前。”
三天前？这不正是邓华烨跳河自杀，手枪消失的那一天吗？孟金科感到一丝兴奋。
“你那个伴叫什么？他是带着什么走的？”孟金科追问道。
“他的名字叫徐亥瓶，他当时带着一个黑色的东西走着。他把那个东西放进了袋子里，我也没有注意。”流浪汉回答道。那根烟很快就吸完了，孟金科赶忙再递上一根。
“那个黑色的东西，是不是手枪？”孟金科从腰间掏出配枪，让流浪汉看了看。
流浪汉不住点头。
“立即调查这个徐亥瓶！”孟金科把一整盒红塔山香烟都给了流浪汉，临走前还不忘给他几张零钱。
……
四都市刑警队。
经过一天的搜查，有关徐亥瓶的信息整齐地摆放在案件审理室中。
“习笋，说说你的调查情况。”孟金科说道。
“徐亥瓶，四都市人，三十九岁，父母早亡，自己在社会上闯荡，早年因为抢劫和故意伤害罪入狱七年，出狱后一直没有正式工作。靠捡破烂，卖废纸为生，晚上就在桥洞下居住。”
“我们调取了桥洞周边的监控视频，并顺藤摸瓜搜查下去。最终，锁定了徐亥瓶的行踪，他去了黑市，应该是把这把枪给贩卖了。习笋很快就汇报完毕了。
孙增一又起身说道：“这个底下黑市，四都市刑警队也已经盯了很久了。但枪贩子太过于狡猾，所以一直也没有行动。这次因为徐亥瓶，终于要行动了。”
“好，到时候，我们也参加行动。”孟金科点了点头。
一日后，行动开始。
交警部门已经将各个路口进行封锁，巡特警配合交警部门沿途设卡，防止枪贩子逃跑。
四都市刑警队副队长邵金川亲自带队，市刑警队几乎是倾巢而出，区刑警队也派出大量警力，三百余刑警队员荷枪实弹，头戴钢盔，手持步枪，将这个罪恶重生的巷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邵金川端坐在指挥车中，望着多台电脑上的监控录像。
“一组已经到位。”对讲机中传来一组组长的声音，一组是正面冲锋组，肩上的责任很大。
“二组已经到位。”“三组已经到位。”对讲机中又传出了二组和三组组长的声音。二组和三组负责从后面进行突击。一二三组共同形成夹击之势。
“四组已经到位。”四组是狙击组，负责狙击。十余名训练有素的狙击手早已经占领制高地点。
负责战场医疗的五组和负责指挥的六组相机到位，行动开始。
一二三组的一百余米刑警队员开始行动，鱼贯涌入小巷子中，冲进各个窝点。
孟金科带领的市局专案组有二十人，属于三组。孟金科也参加过不少这种行动，可谓经验丰富。
“砰！”一声枪响，“砰！砰！砰！”又是几声枪响。
“发生了什么情况？”邵金川攥紧对讲机，焦急等待着。
“砰！”又是一声枪响。
“有一名罪犯负隅顽抗，向我们队员发起进攻。前四枪是由罪犯的步枪射出，最后一发子弹是我们将罪犯击毙！”二组组长汇报道。
枪林弹雨密集且持续，一个多小时后，枪声再渐渐消失。
不断有犯罪分子从巷子中被押出来，不断有刑警冲进巷子，又不断有刑警被担架抬出。
“习笋，你一定要挺住！”又是一支担架，又是一名受伤的警员。两名医务警官抬着习笋庞大的身躯，孟金科，孙增一，苇霖等人紧紧护在他的身边。
“金科……我……我快……我快不行了……你……你一定……一定要……把……我的……配枪……夺回来！”习笋的腹部中了一枪，血肉模糊，气息奄奄，但还是面带笑容。
“习笋，不要这么说！”孟金科的眼中已经浸满了泪水，紧紧攥住习笋的手。
一行数人冲出巷子，习笋被抬进救护车，火速送往市医院。
下午五时，交战结束，行动顺利结束。此次行动，共逮捕犯罪嫌疑人四十五人，缴获仿真手枪五十余把，仿真步枪三十余把，突击步枪二十余把，手枪三十余把，手雷四十余枚，砍刀数十把，以及四五千发不同规格的子弹。在此次行动中，有七名警察受伤，受枪伤的有四人，这四人中，有三人轻伤，一人重伤，重伤的那名警员，就是习笋。
市人民医院。
经过一番抢救之后，习笋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上一次在龙阔镇派出所周边公厕遭到梁飞蓬袭击，身中刀伤。这一次在抓捕行动中又腹部受枪伤。满身是伤的习笋，估计要离开刑警队，到其他一个安全性较高的部门，或者是，离开他挚爱的警察事业。
“滴答，滴答。”
习笋身边的仪器有条不紊地响着。孟金科，苇霖，孙增一等人紧紧守护在他的身边。
“习笋，你一定要挺住！”孟金科紧紧凝望着习笋。几个小时间前还生龙活虎的他，现在却躺在病床上，是那么安详。
夜幕降临，黑暗笼罩了四都市。四都市的夜，是如此的美。但市专案组的警员都无心欣赏这夜景，他们的心都和习笋的安危紧紧连接在一起。
站在病房的阳台上，孟金科望着四都市的夜景，想要掏出根烟抽，但一摸口袋，除了车钥匙外，已经没有了烟。他这才想起，今天在走访那名流浪汉的时候，把烟给了流浪汉。
孙增一来到孟金科身边，递给他一根烟。孙增一平时是不抽烟的，但为了缓解一下愁闷的心情，他还是买来了一包烟。
孟金科接过孙增一递过来的烟，点着之后，狠狠地抽了一口，吐出大大的烟圈。
“市局缴获的这些枪中，已经找到了习笋丢失的那把配枪。”孙增一说道。
多日以来沉重的心，此时终于得以施展。孟金科点了点头：“习笋的病情不容乐观，我们等他好些，再离开四都。”
孙增一点了点头。
两人共同欣赏着四都市美丽的夜景，一夜无话。
孟金科抽着烟，任凭风呼呼吹着自己，片刻之后，掐灭了烟，扔进河中。
这时，习笋朝孟金科走来，他的手中拿着一个大大的记录本。“孟组长，这是我对周边村民走访的笔录。”习笋把记录本递给孟金科。
孟金科接过记录本，仔细地翻阅了一阵子后，又递给了习笋。
“没有进展啊。”孟金科的眉头拧成一个大疙瘩。
“我的这把配枪丢失，竟然引起了一系列的事情，我对没有保护好配枪，感到十分的愧疚。”习笋深深地自责。
“不要自责了，事情已经发生了，这是不可避免的。我们目前要做的就是找到这把枪。”孟金科笑了笑。
“一般人想要下河捞枪，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枪到底去了哪里？”习笋自言自语。
孟金科的闹中突然闪过一丝灵光，偷枪的人，会不会就在桥洞里居住？
“桥洞里有没有流浪汉居住？”孟金科问道。
习笋回忆了片刻，说道：“在下游河段是有几个河洞，下面应该能够住人。”
“走，去看看。”孟金科大踏步地上了警车，习笋紧跟其后。
“告诉同志们，放下手中的工作，往各个桥洞赶去调查。询问周边的村民，看看有没有流浪汉近期举动不正常。”孟金科说道。
习笋拿起手机，通知了其他几个专案组侦查员。
十分钟后，几辆警车停在了桥洞之外。
桥洞很大，桥下的流水不多，尽是垃圾，河流两侧，是两块平地，也散落着不少垃圾。一个流浪汉模样的人正在一张破布上呼呼大睡。
“之前走访的时候，有没有注意这里？”孟金科问习笋。
习笋摇了摇头，说：“这地方太过于偏僻，我还以为没有人，就没有在意。”
“侦查工作一定要细致，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这才是一个合格的侦查员所应该具备的素质，以后一定要注意。”孟金科对习笋说道。
习笋不住点头。
孟金科走上前去，叫醒了那个流浪汉，递给他一支烟。
“这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吗？”孟金科问道。
流浪汉用火柴点着了烟，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到底是有没有其他人？”习笋问道。
流浪汉说道：“我以前有个伴，不过他几天前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
“几天前？”孟金科感觉距离真像越来越近。
流浪汉望着天空，思索了好一会儿，说道：“三天前。”
三天前？这不正是邓华烨跳河自杀，手枪消失的那一天吗？孟金科感到一丝兴奋。
“你那个伴叫什么？他是带着什么走的？”孟金科追问道。
“他的名字叫徐亥瓶，他当时带着一个黑色的东西走着。他把那个东西放进了袋子里，我也没有注意。”流浪汉回答道。那根烟很快就吸完了，孟金科赶忙再递上一根。
“那个黑色的东西，是不是手枪？”孟金科从腰间掏出配枪，让流浪汉看了看。
流浪汉不住点头。
“立即调查这个徐亥瓶！”孟金科把一整盒红塔山香烟都给了流浪汉，临走前还不忘给他几张零钱。
……
四都市刑警队。
经过一天的搜查，有关徐亥瓶的信息整齐地摆放在案件审理室中。
“习笋，说说你的调查情况。”孟金科说道。
“徐亥瓶，四都市人，三十九岁，父母早亡，自己在社会上闯荡，早年因为抢劫和故意伤害罪入狱七年，出狱后一直没有正式工作。靠捡破烂，卖废纸为生，晚上就在桥洞下居住。”
“我们调取了桥洞周边的监控视频，并顺藤摸瓜搜查下去。最终，锁定了徐亥瓶的行踪，他去了黑市，应该是把这把枪给贩卖了。习笋很快就汇报完毕了。
孙增一又起身说道：“这个底下黑市，四都市刑警队也已经盯了很久了。但枪贩子太过于狡猾，所以一直也没有行动。这次因为徐亥瓶，终于要行动了。”
“好，到时候，我们也参加行动。”孟金科点了点头。
一日后，行动开始。
交警部门已经将各个路口进行封锁，巡特警配合交警部门沿途设卡，防止枪贩子逃跑。
四都市刑警队副队长邵金川亲自带队，市刑警队几乎是倾巢而出，区刑警队也派出大量警力，三百余刑警队员荷枪实弹，头戴钢盔，手持步枪，将这个罪恶重生的巷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邵金川端坐在指挥车中，望着多台电脑上的监控录像。
“一组已经到位。”对讲机中传来一组组长的声音，一组是正面冲锋组，肩上的责任很大。
“二组已经到位。”“三组已经到位。”对讲机中又传出了二组和三组组长的声音。二组和三组负责从后面进行突击。一二三组共同形成夹击之势。
“四组已经到位。”四组是狙击组，负责狙击。十余名训练有素的狙击手早已经占领制高地点。
负责战场医疗的五组和负责指挥的六组相机到位，行动开始。
一二三组的一百余米刑警队员开始行动，鱼贯涌入小巷子中，冲进各个窝点。
孟金科带领的市局专案组有二十人，属于三组。孟金科也参加过不少这种行动，可谓经验丰富。
“砰！”一声枪响，“砰！砰！砰！”又是几声枪响。
“发生了什么情况？”邵金川攥紧对讲机，焦急等待着。
“砰！”又是一声枪响。
“有一名罪犯负隅顽抗，向我们队员发起进攻。前四枪是由罪犯的步枪射出，最后一发子弹是我们将罪犯击毙！”二组组长汇报道。
枪林弹雨密集且持续，一个多小时后，枪声再渐渐消失。
不断有犯罪分子从巷子中被押出来，不断有刑警冲进巷子，又不断有刑警被担架抬出。
“习笋，你一定要挺住！”又是一支担架，又是一名受伤的警员。两名医务警官抬着习笋庞大的身躯，孟金科，孙增一，苇霖等人紧紧护在他的身边。
“金科……我……我快……我快不行了……你……你一定……一定要……把……我的……配枪……夺回来！”习笋的腹部中了一枪，血肉模糊，气息奄奄，但还是面带笑容。
“习笋，不要这么说！”孟金科的眼中已经浸满了泪水，紧紧攥住习笋的手。
一行数人冲出巷子，习笋被抬进救护车，火速送往市医院。
下午五时，交战结束，行动顺利结束。此次行动，共逮捕犯罪嫌疑人四十五人，缴获仿真手枪五十余把，仿真步枪三十余把，突击步枪二十余把，手枪三十余把，手雷四十余枚，砍刀数十把，以及四五千发不同规格的子弹。在此次行动中，有七名警察受伤，受枪伤的有四人，这四人中，有三人轻伤，一人重伤，重伤的那名警员，就是习笋。
市人民医院。
经过一番抢救之后，习笋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上一次在龙阔镇派出所周边公厕遭到梁飞蓬袭击，身中刀伤。这一次在抓捕行动中又腹部受枪伤。满身是伤的习笋，估计要离开刑警队，到其他一个安全性较高的部门，或者是，离开他挚爱的警察事业。
“滴答，滴答。”
习笋身边的仪器有条不紊地响着。孟金科，苇霖，孙增一等人紧紧守护在他的身边。
“习笋，你一定要挺住！”孟金科紧紧凝望着习笋。几个小时间前还生龙活虎的他，现在却躺在病床上，是那么安详。
夜幕降临，黑暗笼罩了四都市。四都市的夜，是如此的美。但市专案组的警员都无心欣赏这夜景，他们的心都和习笋的安危紧紧连接在一起。
站在病房的阳台上，孟金科望着四都市的夜景，想要掏出根烟抽，但一摸口袋，除了车钥匙外，已经没有了烟。他这才想起，今天在走访那名流浪汉的时候，把烟给了流浪汉。
孙增一来到孟金科身边，递给他一根烟。孙增一平时是不抽烟的，但为了缓解一下愁闷的心情，他还是买来了一包烟。
孟金科接过孙增一递过来的烟，点着之后，狠狠地抽了一口，吐出大大的烟圈。
“市局缴获的这些枪中，已经找到了习笋丢失的那把配枪。”孙增一说道。
多日以来沉重的心，此时终于得以施展。孟金科点了点头：“习笋的病情不容乐观，我们等他好些，再离开四都。”
孙增一点了点头。
两人共同欣赏着四都市美丽的夜景，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