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一纸总统令
就算身处洪流之中，也要记得辨明方向。
眼看着投票选举的日子一天天临近，袁世凯可是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冯国璋的病八成是装的，可他这么一装，整个督军署的人都不敢动了。少了这些人的选票，改革国体可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袁世凯将希望寄托到了齐耀琳的身上，希望他到南京之后可以请动冯国璋。
而此刻在南京，冯国璋的‘病’自然是还没好，他按照安平说的继续在府里养病，并依此为由多次拒绝去北京。这样一来，这次投票的督军署谁也不敢去了。冯国璋的影响力可见一斑，也难怪袁世凯如此防备他。
在袁世凯的翘首期盼下，齐耀琳到了。
齐耀琳到的这天，十五师师长郑梦云，冯国璋的女婿陈之骥，亲自当场迎接。而此刻‘重病’的冯国璋还拖着沉重的身体在府邸中等待着齐耀琳。
齐耀琳头发稀疏，却留着很长的胡子。中等身材，眼中是怎样也挡不住的精明之光。
齐耀琳到了南京，见到郑梦云和陈之骥的第一句话就是：“大帅身体可好？”
郑梦云答道：“病情还算稳定，只可惜不能远走，所以今天大帅不能亲自来接您了。”
“不妨事不妨事，大帅日理万机，为我中华可谓是呕心沥血。能有十五师的郑师长与大帅的贤婿前来，齐某已经是倍感荣幸了。”齐耀琳说道。
“齐先生一路舟车劳顿，想必应该是累了，我们就不要在这里说话了，大帅在府邸中备了酒席，要给齐先生接风洗尘。”陈之骥在一旁开口道。
“哎呀，齐某何德何能，还劳烦大帅记挂，真是惭愧。既然如此，我们就赶紧走吧，大帅身体有恙，就不能劳烦他多等了。”齐耀琳赶紧说道。
“好，齐先生请。”陈之骥将齐耀琳请上了汽车。
齐耀琳的精明有目共睹，不光说话是滴水不漏，就是做起事情来也是常人所不及。要不然袁世凯怎么放心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可齐耀琳这次一到南京，就感觉到一丝不安，总觉得有一些自己应该注意到的事情却始终没有注意到。
齐耀琳表面上没有表现出了任何事情，随着郑梦云上了汽车，一个连的士兵在左右相护。
陈之骥不着痕迹的向旁边看了一眼，安平恭敬的站在一边，大大地帽檐遮住了他的表情，在齐耀琳的人都上了车之后，安平走到陈之骥身边，轻轻的吐出了四个字：“来者不善。”
冯国璋此刻脸色煞白，不停的在咳嗽。齐耀琳坐在酒桌上，不止一次的劝导冯国璋不要多喝酒。
冯国璋却说道：“大总统派你前来，就足可见他对你的信赖。你是他的自己人啊，我冯国璋也是大总统一手提拔起来的，没有大总统就没有我冯国璋，这么说我也是大总统的自己人。既然如此，咱们两个也是自己人，既然自己人来了，我怎么能少喝，来来来，在干一杯。”
齐耀琳急忙举起了酒杯，却还是开口道：“大帅所率之部乃是一支仁义之师，而这也是因为大帅自己的仁义。既然如此，大帅就肯定不会让提拔自己的恩人为难了。尤其伯乐有难时，千里马可更是要全力以赴啊。”
安平此刻没有入席，但他却站在冯国璋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冯国璋不着痕迹的看向他，安平也是同样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
冯国璋会意，开口道：“是啊，我冯国璋仁义，这，这是整个南京城都知道的事情。可就是我这样的仁义啊，前几天，李纯派大军就要进攻我南京城。就像大帅当初提拔我一样，我是分毫不差的提拔起了李纯啊，可就是这样，李纯都敢直接对我出手。在这个年代，情分什么的太不值钱了。与你有着再高的情分的人，也会是当你一套背你一套。那李纯当着我的面以属下自居，可一到了外面，就立刻举起枪对准了我的脑袋，你说，谁还敢仁义，谁仁义不都得被人在背后放黑枪啊。”
冯国璋这一番话先是装傻充愣，故意不理会齐耀琳的意思，齐耀琳以千里马和伯乐作比，让冯国璋知恩图报，不要在这个时候对袁世凯落井下石。
可冯国璋呢，心知肚明，嘴上就是什么都不说，胡扯一番后还将话退回给了齐耀琳。既然你齐耀琳说袁世凯对我有知遇之恩，还拿仁义说事，让我支持他。那我就把袁世凯挑唆李纯进攻我的事情拿出来，以同样的说法还给你。大家都是明白人：话说到，不点破。
齐耀琳当然知道冯国璋话里有话，李纯大军压境，要不是冯国璋的那一封电报，恐怕此刻南京城已经狼烟四起了。
陈之骥在一旁赶忙打圆场，说道：“齐先生别见怪，大帅最近身体欠安，已经戒了许多天的酒了，今日见到齐先生来了高兴，非要喝几杯，却不想是喝的醉了。”
陈之骥一挥手，表示不碍事，他不愧是被袁世凯信任的智囊，冯国璋话说的再漂亮，他都能接下去，只听他说道：“这伯乐发现了千里马之后，就要物尽其能。千里马跑得快，就要发挥它的长处。大总统是伯乐，发现了千里马，自然要发挥出千里马最大的能力。可一个人的能力如何施展，也是需要周围的空间的。我齐耀琳虽然人微言轻，可此次前来却是给大帅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哦？什么好消息需要你耀琳亲自送到南京来。”冯国璋很有兴致的问道。
“南京是我华夏要地，有大帅在此驻防，大总统可是省了不少心。只可惜如今四方战火纷飞，大总统在北京也不得安宁。到了这个时候，我们这些人的能力就显得捉襟见肘，杯水车薪了。所以在中国危难时，大总统想到的还是大帅，这不，大总统让我带来一道委任状，委任大帅为参谋总长，去北京为大总统分忧。”齐耀琳说着还拿出了一张委任状，上面确实是袁世凯的亲笔签名。
安平走上前来，因为周围还有齐耀琳的人，所以安平只是轻声对陈之骥开口道：“大帅醉了，恐怕连纸上的字都看不清了。”
陈之骥是多么精明的人，他立刻会意了安平的意思。他急忙起身走向冯国璋，开口道：“大帅，你醉了，这个时候看大总统的委任状可是有些不妥，还是等酒醒了再看吧。”
冯国璋怎么可能真的喝多了，他也知道了这句话的意思，只听他开口说道：“你这孩子，我与齐先生正喝的尽兴，你非说我喝多了。可你这么一说吧，我要再非说我没喝多，反倒让人以为是我喝多了。既然如此，那我先走，你替我陪好齐先生。”
齐耀琳的眼睛没有落下场中的任何一个人，自然也看到了安平，他的眼光直接落在了这个少年身上。心中暗道：刚才我还没注意到这个少年，此刻看来，这竟然是一个如此恐怖的人物。
冯国璋此刻又对齐耀琳说道：“这人岁数大了，儿女就翻了天。以前是我管他们，现在他们处处管着我。我的那个女儿是被我宠坏了，连带着我的女婿都管起老丈人来了。也罢，也罢，既然是好事，俗话说好饭不怕晚，我也确实累了，明天一早再说此事。”
“大帅一家享尽天人之乐，实在令人好生羡慕。大帅身体要紧，确实不应该勉强。来日方长，耀琳还要搅扰几日，这酒自然是来得及喝的。”齐耀琳赶忙起身说道。
冯国璋一挥手，就由陈之骥搀扶着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安平正欲离开，齐耀琳却突然开口说道：“小先生好俊的面孔，敢问是哪里人士？”
“在下安平，东北锦州人。”安平回道，精明如他，自然也感觉到了齐耀琳的厉害，说起话来丝毫不敢怠慢。
“张作霖大帅的地盘。那为什么到南京来了。”齐耀琳说道。
“大帅认为我是千里马，而千里马就应该驰骋天下。东北也好，南京也罢，再远却也没出了中国。”安平不紧不慢的回道。
齐耀琳听后却说道：“千里马千万不要在奔跑的过程中将主人跌落下马背。”
“齐先生这是哪的话，刚才大帅已经说了，好饭不怕晚。就像刚才大帅有幸升迁，却无奈身体有恙，加上多喝些酒。这样的样子怎么能接大总统的命令。所以大帅出于尊重大总统，才选择找一个更好的时候接受大总统的嘉奖。”安平说道：“不过安平才疏学浅，今天有幸能得到齐先生的教导，实在是铭感于心。在这里先行谢过了。”
齐耀琳这次没有答话，只是笑了笑。而后安平向他行礼离去。
冯国璋的人都走了以后，有一个平头男子走上前来，低声向齐耀琳问道：“齐先生，我们现在怎么办？”
齐耀琳却一直面向安平离去的方向，直到安平远去不见了踪影，齐耀琳才开口道：“这个少年，真的不简单。只可惜年轻的千里马不知道深浅，迟早会跑断腿。”
这周围只剩下齐耀琳来时带的几个人，这都是他的亲信，所以说起话来也没有任何顾忌，他对平头男子说道：“我看有这个安平在，冯国璋是不可能接受这个升迁的。既然大总统的计划失败，那我们就要为大总统做好善后工作。把我们的计划提前实施。”
平头男子一看就是这些人的首领，他接到命令后一点头，而后转身带着其他人离去了。
“有我齐耀琳在，你冯国璋就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接受我的选择。”齐耀琳说完也起身离开了这里。
眼看着投票选举的日子一天天临近，袁世凯可是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冯国璋的病八成是装的，可他这么一装，整个督军署的人都不敢动了。少了这些人的选票，改革国体可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袁世凯将希望寄托到了齐耀琳的身上，希望他到南京之后可以请动冯国璋。
而此刻在南京，冯国璋的‘病’自然是还没好，他按照安平说的继续在府里养病，并依此为由多次拒绝去北京。这样一来，这次投票的督军署谁也不敢去了。冯国璋的影响力可见一斑，也难怪袁世凯如此防备他。
在袁世凯的翘首期盼下，齐耀琳到了。
齐耀琳到的这天，十五师师长郑梦云，冯国璋的女婿陈之骥，亲自当场迎接。而此刻‘重病’的冯国璋还拖着沉重的身体在府邸中等待着齐耀琳。
齐耀琳头发稀疏，却留着很长的胡子。中等身材，眼中是怎样也挡不住的精明之光。
齐耀琳到了南京，见到郑梦云和陈之骥的第一句话就是：“大帅身体可好？”
郑梦云答道：“病情还算稳定，只可惜不能远走，所以今天大帅不能亲自来接您了。”
“不妨事不妨事，大帅日理万机，为我中华可谓是呕心沥血。能有十五师的郑师长与大帅的贤婿前来，齐某已经是倍感荣幸了。”齐耀琳说道。
“齐先生一路舟车劳顿，想必应该是累了，我们就不要在这里说话了，大帅在府邸中备了酒席，要给齐先生接风洗尘。”陈之骥在一旁开口道。
“哎呀，齐某何德何能，还劳烦大帅记挂，真是惭愧。既然如此，我们就赶紧走吧，大帅身体有恙，就不能劳烦他多等了。”齐耀琳赶紧说道。
“好，齐先生请。”陈之骥将齐耀琳请上了汽车。
齐耀琳的精明有目共睹，不光说话是滴水不漏，就是做起事情来也是常人所不及。要不然袁世凯怎么放心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可齐耀琳这次一到南京，就感觉到一丝不安，总觉得有一些自己应该注意到的事情却始终没有注意到。
齐耀琳表面上没有表现出了任何事情，随着郑梦云上了汽车，一个连的士兵在左右相护。
陈之骥不着痕迹的向旁边看了一眼，安平恭敬的站在一边，大大地帽檐遮住了他的表情，在齐耀琳的人都上了车之后，安平走到陈之骥身边，轻轻的吐出了四个字：“来者不善。”
冯国璋此刻脸色煞白，不停的在咳嗽。齐耀琳坐在酒桌上，不止一次的劝导冯国璋不要多喝酒。
冯国璋却说道：“大总统派你前来，就足可见他对你的信赖。你是他的自己人啊，我冯国璋也是大总统一手提拔起来的，没有大总统就没有我冯国璋，这么说我也是大总统的自己人。既然如此，咱们两个也是自己人，既然自己人来了，我怎么能少喝，来来来，在干一杯。”
齐耀琳急忙举起了酒杯，却还是开口道：“大帅所率之部乃是一支仁义之师，而这也是因为大帅自己的仁义。既然如此，大帅就肯定不会让提拔自己的恩人为难了。尤其伯乐有难时，千里马可更是要全力以赴啊。”
安平此刻没有入席，但他却站在冯国璋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冯国璋不着痕迹的看向他，安平也是同样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
冯国璋会意，开口道：“是啊，我冯国璋仁义，这，这是整个南京城都知道的事情。可就是我这样的仁义啊，前几天，李纯派大军就要进攻我南京城。就像大帅当初提拔我一样，我是分毫不差的提拔起了李纯啊，可就是这样，李纯都敢直接对我出手。在这个年代，情分什么的太不值钱了。与你有着再高的情分的人，也会是当你一套背你一套。那李纯当着我的面以属下自居，可一到了外面，就立刻举起枪对准了我的脑袋，你说，谁还敢仁义，谁仁义不都得被人在背后放黑枪啊。”
冯国璋这一番话先是装傻充愣，故意不理会齐耀琳的意思，齐耀琳以千里马和伯乐作比，让冯国璋知恩图报，不要在这个时候对袁世凯落井下石。
可冯国璋呢，心知肚明，嘴上就是什么都不说，胡扯一番后还将话退回给了齐耀琳。既然你齐耀琳说袁世凯对我有知遇之恩，还拿仁义说事，让我支持他。那我就把袁世凯挑唆李纯进攻我的事情拿出来，以同样的说法还给你。大家都是明白人：话说到，不点破。
齐耀琳当然知道冯国璋话里有话，李纯大军压境，要不是冯国璋的那一封电报，恐怕此刻南京城已经狼烟四起了。
陈之骥在一旁赶忙打圆场，说道：“齐先生别见怪，大帅最近身体欠安，已经戒了许多天的酒了，今日见到齐先生来了高兴，非要喝几杯，却不想是喝的醉了。”
陈之骥一挥手，表示不碍事，他不愧是被袁世凯信任的智囊，冯国璋话说的再漂亮，他都能接下去，只听他说道：“这伯乐发现了千里马之后，就要物尽其能。千里马跑得快，就要发挥它的长处。大总统是伯乐，发现了千里马，自然要发挥出千里马最大的能力。可一个人的能力如何施展，也是需要周围的空间的。我齐耀琳虽然人微言轻，可此次前来却是给大帅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哦？什么好消息需要你耀琳亲自送到南京来。”冯国璋很有兴致的问道。
“南京是我华夏要地，有大帅在此驻防，大总统可是省了不少心。只可惜如今四方战火纷飞，大总统在北京也不得安宁。到了这个时候，我们这些人的能力就显得捉襟见肘，杯水车薪了。所以在中国危难时，大总统想到的还是大帅，这不，大总统让我带来一道委任状，委任大帅为参谋总长，去北京为大总统分忧。”齐耀琳说着还拿出了一张委任状，上面确实是袁世凯的亲笔签名。
安平走上前来，因为周围还有齐耀琳的人，所以安平只是轻声对陈之骥开口道：“大帅醉了，恐怕连纸上的字都看不清了。”
陈之骥是多么精明的人，他立刻会意了安平的意思。他急忙起身走向冯国璋，开口道：“大帅，你醉了，这个时候看大总统的委任状可是有些不妥，还是等酒醒了再看吧。”
冯国璋怎么可能真的喝多了，他也知道了这句话的意思，只听他开口说道：“你这孩子，我与齐先生正喝的尽兴，你非说我喝多了。可你这么一说吧，我要再非说我没喝多，反倒让人以为是我喝多了。既然如此，那我先走，你替我陪好齐先生。”
齐耀琳的眼睛没有落下场中的任何一个人，自然也看到了安平，他的眼光直接落在了这个少年身上。心中暗道：刚才我还没注意到这个少年，此刻看来，这竟然是一个如此恐怖的人物。
冯国璋此刻又对齐耀琳说道：“这人岁数大了，儿女就翻了天。以前是我管他们，现在他们处处管着我。我的那个女儿是被我宠坏了，连带着我的女婿都管起老丈人来了。也罢，也罢，既然是好事，俗话说好饭不怕晚，我也确实累了，明天一早再说此事。”
“大帅一家享尽天人之乐，实在令人好生羡慕。大帅身体要紧，确实不应该勉强。来日方长，耀琳还要搅扰几日，这酒自然是来得及喝的。”齐耀琳赶忙起身说道。
冯国璋一挥手，就由陈之骥搀扶着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安平正欲离开，齐耀琳却突然开口说道：“小先生好俊的面孔，敢问是哪里人士？”
“在下安平，东北锦州人。”安平回道，精明如他，自然也感觉到了齐耀琳的厉害，说起话来丝毫不敢怠慢。
“张作霖大帅的地盘。那为什么到南京来了。”齐耀琳说道。
“大帅认为我是千里马，而千里马就应该驰骋天下。东北也好，南京也罢，再远却也没出了中国。”安平不紧不慢的回道。
齐耀琳听后却说道：“千里马千万不要在奔跑的过程中将主人跌落下马背。”
“齐先生这是哪的话，刚才大帅已经说了，好饭不怕晚。就像刚才大帅有幸升迁，却无奈身体有恙，加上多喝些酒。这样的样子怎么能接大总统的命令。所以大帅出于尊重大总统，才选择找一个更好的时候接受大总统的嘉奖。”安平说道：“不过安平才疏学浅，今天有幸能得到齐先生的教导，实在是铭感于心。在这里先行谢过了。”
齐耀琳这次没有答话，只是笑了笑。而后安平向他行礼离去。
冯国璋的人都走了以后，有一个平头男子走上前来，低声向齐耀琳问道：“齐先生，我们现在怎么办？”
齐耀琳却一直面向安平离去的方向，直到安平远去不见了踪影，齐耀琳才开口道：“这个少年，真的不简单。只可惜年轻的千里马不知道深浅，迟早会跑断腿。”
这周围只剩下齐耀琳来时带的几个人，这都是他的亲信，所以说起话来也没有任何顾忌，他对平头男子说道：“我看有这个安平在，冯国璋是不可能接受这个升迁的。既然大总统的计划失败，那我们就要为大总统做好善后工作。把我们的计划提前实施。”
平头男子一看就是这些人的首领，他接到命令后一点头，而后转身带着其他人离去了。
“有我齐耀琳在，你冯国璋就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接受我的选择。”齐耀琳说完也起身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