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呐喊⑵
“小伙子别光顾着看了，能帮我洗个澡吗？我躺在这里十几年了，身上全都是灰。”
香炉盖子一张一合发出声音，周任惊得嘴巴张的老大。
“神奇吗？哈哈哈瞧把你吓得。”
香炉中发出的声音就好似一位年迈的老人含糊不清的声音，却又模模糊糊能够听懂他在讲什么。
“你你你——是香炉仙吗？”周任说话时嘴巴还在颤抖，香炉在他手里差点没摔成粉碎。
“哎哎哎，小伙子你别抖啊，拿稳喽。”周任这表现香炉可是相当担心自己的安危。
“真的是香炉仙吗？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圆周率是多少？超人和蝙蝠侠最大的区别是什么？一个人砍自己的指头为什么不会流血？”
周任一口气问完累得直喘粗气。
“圆周率应该是3.14159265358979323846...我只记得小主人背到这里其他都不知道。”香炉慢吞吞地吐出这些字，周任光听着都觉得累。
“你好笨啊，蝙蝠侠把内裤穿在里面，超人把内裤穿在外面，这么简单都不会。”
“噢，这个以前在电视机上小主人也喜欢看。那为什么砍自己的指头不会流血？”
“是不是傻，砍自己的手指头怎么会流血？”周任用指节敲打着香炉盖发出砰砰的声音。
“哈哈哈，我家小主人以前也喜欢跟我玩脑筋急转弯，但是我那时候还不会说话，只能默默地听。”香炉发出的声音虽然有些模糊但笑声听起来意外地清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问你啥都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香炉仙吧！”周任厉声质问道。
“我从一开始就没承认过自己是香炉仙吧？”香炉没有丝毫怯色，还反问周任。
“这…好像也是。但是这香炉怎么会说话？真的是香炉吗？ai？还是什么高科技？也没看到有插电的地方啊，难道用得是电池？”
周任把香炉翻过翻过去也没发现什么玄机，那股声音似乎是从香炉内部里发出来的，可他在里面只发现一个香片罢了。
“哎呦喂你可拿稳喽，我这身子不结实，你别给摔坏了。”香炉对周任的行为满是怨气，免不了发牢骚，“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什么鬼怪了？可别折腾我了，我就是一破香炉，快把我放回去吧，也不求你给我能洗澡了。”
“哇，你不早说，这么脏。”
周任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心沾上了香炉上的灰尘，确切地说更像是铜锈。
把香炉往卫生间的水池一扔，打开水源自顾自地洗手，水顺着周任的手滴在香炉上面。
“小伙子你这样是不是太不地道了！”香炉发出了抗议。
“好啦知道了。”
手心的铜锈冲进了下水道，周任拿起香炉打算给它好好清洗清洗，结果又被染了一手的铜锈。
“呵呵呵，我为什么不等洗完香炉以后再洗手。”周任咧着嘴像个傻子。
香炉这次没有回他的话，哼着调子，十分享受。
“喂，你在哼什么歌啊？好像蛮好听的。”周任好奇问道。
“我知道我愿意再等，疼不了爱我的人…”香炉直接把歌词朗诵出来，“来到这里以后，那个老板就天天放这个曲子，让我想起了我的小主人。”
“行了行了，我没问你什么小主人的事，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周任拿一块毛巾把香炉上面的水渍擦干，香片重新放回炉肚里，走把他放在了杂货店正堂的柜台上面。
“香炉啊！这难道还需要我告诉你？”
周任想，若是这个香炉是个人的话，此时一定是张大了嘴巴瞪着眼睛说这句话的。
“没问你这个，我自己看不到吗？我怀疑有人在里面放了喇叭和麦克风。”周任又一次揭开了香炉的盖子，里面仍旧是空的。周任嘴角一撇心思不对，于是反复盖上揭开，意图趁香炉不注意从里面揪出来个麦克风证明自己所说无误。
“你就不能正常点吧吗？把我当成是妖精也好啊！”香炉对周任的一系列行为反感到极点。
“你根本就不是香炉仙，连脑筋急转弯都答不上来。”周任对香炉露出鄙夷的目光。
“我又不是神话里修炼了几百年的妖精，就算学到老活到老，我今年也才度过炉生的第20个年头，从小主人那里到被卖到老板这，摆在杂货店里哪都没去过，整天就是听那个老板用扩音器听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你觉得这科学吗？”香炉一急起来，说话的速度快了不少。
“我为什么要和一个香炉谈科学？”周任呵呵冷笑。
“我知道我愿意再等，疼不了爱我的人…”香炉选择性地无视周任说的话，“以前，我是便利店里一只很普通的香炉，后来小主人把我买回了家…”
“等等，这些陈年往事就不要再提了吧？”周任打断道。
“小主人应该是不知道我是香炉，她买来的第一时间，就在里面放了蚊香，看着身旁的电蚊拍和电蚊香，我不由觉得愧疚，我好几次忍不住想问小主人为什么是我？可我开不了口。”
“你说的那个小主人真的不是智力障碍吗？”周任在后面吐槽道。
“当然不是，后来我才知道，小主人是因为我长的好看才把我买回家的，但是她看到我放在那里怕落了灰，所以才在里面放蚊香，让我有事可做不至于在这个家庭里无法立足。”
“你说你当时还不会说话，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刚买回去的头几个月是这样，但后来小主人就不会找我了，把我放在了桌子上不起眼的位置。电蚊拍和电蚊香也都被收进了抽屉里，我总觉得他们其实也和我一样会说话，只是没人听得见。”
“头几个月…也许是因为夏天过去了，用不到蚊香了？”
“为什么夏天过去就不用蚊香了？”
“因为只有夏天的时候蚊子多，被咬到很难受的，其他季节很少有也可以说几乎没有，当然用不到咯。话说回来，你这小主人还真拿你放蚊香啊？就没有放过别的？我以前在我家的香炉里放过小鞭炮，名字好像是叫红蜘蛛，威力不大但是在香炉肚里炸开的声音特别好听！”周任为香炉这个问题感到汗颜，不由把童年的恶趣味拿出来吓唬这个破香炉。
“你还是人吗！”
香炉的声音也开始颤抖了，周任听到以后心里笑成了傻子，脸上还是强忍着。
“小主人就不会像你那样，她是个可爱的女孩子…”
“卡哇伊？按你的炉生来算，今年起码也有三十岁了吧？”
“我炉生里的前五年是在便利店里度过的，后来跟了小主人十年，直到她不需要我，才被卖到这个杂货店的。”
香炉的语气有些悲伤。
但周任可不在乎这个，他跟着后面补刀道：“那你也太惨了，五年都没卖出去，莫非是便利店只剩你一个香炉所以才会被你的小主人买回去？哈哈哈，其实我觉得她在把你买回去的那天就已经不需要你了好吗，有电蚊香干嘛还特意买个香炉回去烧蚊香？”
“闭嘴，我要有手肯定第一个呼你一个耳光。”
香炉语气不善，炉肚里的香片又自己燃烧起来，就那一堆堆香片，散发出来的紫烟迅速弥漫了整间屋子。
周任闻到那味道，像是蔷薇又像是檀香，脑袋迷迷糊糊。
“有像蔷薇又像檀香的味道吗？”周任使劲摇摇头让自己保持清醒。
“十年间，虽然小主人没有拿我做什么，但是一直把我放在书桌上，她写作业的时候我在旁边看着，玩游戏的时候我也在看着，她开心的样子，难过的样子，我都清楚地记得。”
周任寻思你一个香炉真的能看到东西吗？不过从目前的谈话来看他也许真的能看到什么，那也太恐怖了吧？神不知鬼不觉的偷窥狂？
本想要继续吐槽几句，但那紫烟似乎有安神的作用，周任昏昏欲睡，强撑着眼皮打算把香炉的故事听完。
“小主人原本是住在一个沿海城市的，我透过窗户经常能看到远方的大海，搬家到这里之后就再没见过了。”
琳安也算沿海城市好不啦？周任在心里嘀咕。
“我看着当初把我买回家的小姑娘一点点长大，越来越好看。她八岁到十八岁的生日我都见证了，以为能一直看着她结婚生子，还有小小主人。”
“那后来呢？”唯有这点周任是好奇的，毕竟事不关己，听完以后肯定要会心一笑。
“小主人的妈妈送她的生日礼物是一盏崭新的香炉。”
“哦。”周任点点头不再问了。
“我一个香炉居然会说话，是不是吓到你了？”
香炉转移了话题。
“嗯，简直颠覆了我的世界观。”
“来这里之前我是不会说话的，但在这个杂货店里待久了以后就学会了。”
周任一愣，问道：“这玩意还能学？那我岂不是带只阿猫阿狗过来，以后跟隔壁家狗哥交流都没有障碍了。”
“呃，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大家都会说话，只是别人听不见而已。”
也许是被紫烟影响的缘故，周任听到的香炉的声音竟然愈发清晰起来。
“大家？你不要告诉我这个杂货店里的东西都会说话。”周任牙齿在打颤。
这个场面太诡异了，一人一炉，你一句我一句话有来有往的问答本身就够怪诞了，结果这香炉的意思是所有杂货都会讲话，只是人类听不到。
“那我第一进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
“我说了啊，你没听到。后来你火烧屁股似的跑回来以后躺在里面的房间，我看到你不舒服就点燃了安神香，再后来你就都知道了。”
(本章完)
香炉盖子一张一合发出声音，周任惊得嘴巴张的老大。
“神奇吗？哈哈哈瞧把你吓得。”
香炉中发出的声音就好似一位年迈的老人含糊不清的声音，却又模模糊糊能够听懂他在讲什么。
“你你你——是香炉仙吗？”周任说话时嘴巴还在颤抖，香炉在他手里差点没摔成粉碎。
“哎哎哎，小伙子你别抖啊，拿稳喽。”周任这表现香炉可是相当担心自己的安危。
“真的是香炉仙吗？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圆周率是多少？超人和蝙蝠侠最大的区别是什么？一个人砍自己的指头为什么不会流血？”
周任一口气问完累得直喘粗气。
“圆周率应该是3.14159265358979323846...我只记得小主人背到这里其他都不知道。”香炉慢吞吞地吐出这些字，周任光听着都觉得累。
“你好笨啊，蝙蝠侠把内裤穿在里面，超人把内裤穿在外面，这么简单都不会。”
“噢，这个以前在电视机上小主人也喜欢看。那为什么砍自己的指头不会流血？”
“是不是傻，砍自己的手指头怎么会流血？”周任用指节敲打着香炉盖发出砰砰的声音。
“哈哈哈，我家小主人以前也喜欢跟我玩脑筋急转弯，但是我那时候还不会说话，只能默默地听。”香炉发出的声音虽然有些模糊但笑声听起来意外地清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问你啥都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香炉仙吧！”周任厉声质问道。
“我从一开始就没承认过自己是香炉仙吧？”香炉没有丝毫怯色，还反问周任。
“这…好像也是。但是这香炉怎么会说话？真的是香炉吗？ai？还是什么高科技？也没看到有插电的地方啊，难道用得是电池？”
周任把香炉翻过翻过去也没发现什么玄机，那股声音似乎是从香炉内部里发出来的，可他在里面只发现一个香片罢了。
“哎呦喂你可拿稳喽，我这身子不结实，你别给摔坏了。”香炉对周任的行为满是怨气，免不了发牢骚，“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什么鬼怪了？可别折腾我了，我就是一破香炉，快把我放回去吧，也不求你给我能洗澡了。”
“哇，你不早说，这么脏。”
周任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心沾上了香炉上的灰尘，确切地说更像是铜锈。
把香炉往卫生间的水池一扔，打开水源自顾自地洗手，水顺着周任的手滴在香炉上面。
“小伙子你这样是不是太不地道了！”香炉发出了抗议。
“好啦知道了。”
手心的铜锈冲进了下水道，周任拿起香炉打算给它好好清洗清洗，结果又被染了一手的铜锈。
“呵呵呵，我为什么不等洗完香炉以后再洗手。”周任咧着嘴像个傻子。
香炉这次没有回他的话，哼着调子，十分享受。
“喂，你在哼什么歌啊？好像蛮好听的。”周任好奇问道。
“我知道我愿意再等，疼不了爱我的人…”香炉直接把歌词朗诵出来，“来到这里以后，那个老板就天天放这个曲子，让我想起了我的小主人。”
“行了行了，我没问你什么小主人的事，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周任拿一块毛巾把香炉上面的水渍擦干，香片重新放回炉肚里，走把他放在了杂货店正堂的柜台上面。
“香炉啊！这难道还需要我告诉你？”
周任想，若是这个香炉是个人的话，此时一定是张大了嘴巴瞪着眼睛说这句话的。
“没问你这个，我自己看不到吗？我怀疑有人在里面放了喇叭和麦克风。”周任又一次揭开了香炉的盖子，里面仍旧是空的。周任嘴角一撇心思不对，于是反复盖上揭开，意图趁香炉不注意从里面揪出来个麦克风证明自己所说无误。
“你就不能正常点吧吗？把我当成是妖精也好啊！”香炉对周任的一系列行为反感到极点。
“你根本就不是香炉仙，连脑筋急转弯都答不上来。”周任对香炉露出鄙夷的目光。
“我又不是神话里修炼了几百年的妖精，就算学到老活到老，我今年也才度过炉生的第20个年头，从小主人那里到被卖到老板这，摆在杂货店里哪都没去过，整天就是听那个老板用扩音器听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你觉得这科学吗？”香炉一急起来，说话的速度快了不少。
“我为什么要和一个香炉谈科学？”周任呵呵冷笑。
“我知道我愿意再等，疼不了爱我的人…”香炉选择性地无视周任说的话，“以前，我是便利店里一只很普通的香炉，后来小主人把我买回了家…”
“等等，这些陈年往事就不要再提了吧？”周任打断道。
“小主人应该是不知道我是香炉，她买来的第一时间，就在里面放了蚊香，看着身旁的电蚊拍和电蚊香，我不由觉得愧疚，我好几次忍不住想问小主人为什么是我？可我开不了口。”
“你说的那个小主人真的不是智力障碍吗？”周任在后面吐槽道。
“当然不是，后来我才知道，小主人是因为我长的好看才把我买回家的，但是她看到我放在那里怕落了灰，所以才在里面放蚊香，让我有事可做不至于在这个家庭里无法立足。”
“你说你当时还不会说话，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刚买回去的头几个月是这样，但后来小主人就不会找我了，把我放在了桌子上不起眼的位置。电蚊拍和电蚊香也都被收进了抽屉里，我总觉得他们其实也和我一样会说话，只是没人听得见。”
“头几个月…也许是因为夏天过去了，用不到蚊香了？”
“为什么夏天过去就不用蚊香了？”
“因为只有夏天的时候蚊子多，被咬到很难受的，其他季节很少有也可以说几乎没有，当然用不到咯。话说回来，你这小主人还真拿你放蚊香啊？就没有放过别的？我以前在我家的香炉里放过小鞭炮，名字好像是叫红蜘蛛，威力不大但是在香炉肚里炸开的声音特别好听！”周任为香炉这个问题感到汗颜，不由把童年的恶趣味拿出来吓唬这个破香炉。
“你还是人吗！”
香炉的声音也开始颤抖了，周任听到以后心里笑成了傻子，脸上还是强忍着。
“小主人就不会像你那样，她是个可爱的女孩子…”
“卡哇伊？按你的炉生来算，今年起码也有三十岁了吧？”
“我炉生里的前五年是在便利店里度过的，后来跟了小主人十年，直到她不需要我，才被卖到这个杂货店的。”
香炉的语气有些悲伤。
但周任可不在乎这个，他跟着后面补刀道：“那你也太惨了，五年都没卖出去，莫非是便利店只剩你一个香炉所以才会被你的小主人买回去？哈哈哈，其实我觉得她在把你买回去的那天就已经不需要你了好吗，有电蚊香干嘛还特意买个香炉回去烧蚊香？”
“闭嘴，我要有手肯定第一个呼你一个耳光。”
香炉语气不善，炉肚里的香片又自己燃烧起来，就那一堆堆香片，散发出来的紫烟迅速弥漫了整间屋子。
周任闻到那味道，像是蔷薇又像是檀香，脑袋迷迷糊糊。
“有像蔷薇又像檀香的味道吗？”周任使劲摇摇头让自己保持清醒。
“十年间，虽然小主人没有拿我做什么，但是一直把我放在书桌上，她写作业的时候我在旁边看着，玩游戏的时候我也在看着，她开心的样子，难过的样子，我都清楚地记得。”
周任寻思你一个香炉真的能看到东西吗？不过从目前的谈话来看他也许真的能看到什么，那也太恐怖了吧？神不知鬼不觉的偷窥狂？
本想要继续吐槽几句，但那紫烟似乎有安神的作用，周任昏昏欲睡，强撑着眼皮打算把香炉的故事听完。
“小主人原本是住在一个沿海城市的，我透过窗户经常能看到远方的大海，搬家到这里之后就再没见过了。”
琳安也算沿海城市好不啦？周任在心里嘀咕。
“我看着当初把我买回家的小姑娘一点点长大，越来越好看。她八岁到十八岁的生日我都见证了，以为能一直看着她结婚生子，还有小小主人。”
“那后来呢？”唯有这点周任是好奇的，毕竟事不关己，听完以后肯定要会心一笑。
“小主人的妈妈送她的生日礼物是一盏崭新的香炉。”
“哦。”周任点点头不再问了。
“我一个香炉居然会说话，是不是吓到你了？”
香炉转移了话题。
“嗯，简直颠覆了我的世界观。”
“来这里之前我是不会说话的，但在这个杂货店里待久了以后就学会了。”
周任一愣，问道：“这玩意还能学？那我岂不是带只阿猫阿狗过来，以后跟隔壁家狗哥交流都没有障碍了。”
“呃，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大家都会说话，只是别人听不见而已。”
也许是被紫烟影响的缘故，周任听到的香炉的声音竟然愈发清晰起来。
“大家？你不要告诉我这个杂货店里的东西都会说话。”周任牙齿在打颤。
这个场面太诡异了，一人一炉，你一句我一句话有来有往的问答本身就够怪诞了，结果这香炉的意思是所有杂货都会讲话，只是人类听不到。
“那我第一进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
“我说了啊，你没听到。后来你火烧屁股似的跑回来以后躺在里面的房间，我看到你不舒服就点燃了安神香，再后来你就都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