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小人坏事
wed dec 16 23:46:10 cst 2015
第37章 小人坏事
第二天，几个人在一个路边小摊解决了早饭，然后在县城闲逛了起来。成文森对老董说道：“你不是认识几个卖武器的嘛，要不咱今天去认认门？”老董爽快地答应道：“没问题，咱这就走。”
老董带着他们穿街走巷，饶了半天的路来到一家宅子前。从外面看去，这就是一家有家人的房子，高高的院墙是青砖砌成的，挡住了里面的一切，朱红的院门紧紧地关着。门口没有任何的标志，要是第一次来还真找不着门。
老董走到门前，“咚咚咚”地敲了敲门。“谁呀？”里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不一会儿就有人开了门，但也只是开了条缝，露出一个脑袋出来。“干什么的？”这人问道。
老董笑着说道：“彪子在吗？我是磨云山寨的老董。”那人缩回脑袋，说了句“等着”，就关上了门。
老董解释道：“这个彪子和我比较熟，比较好说话，所以我第一个带你来见他。”
没过多久，那人又打开门，说道：“彪哥让你们进去。”几人这才进了院门，那人等他们都进去后，“砰”的一声又把门关上了。
进了院子，成文森看见院子里有不少的年轻人，有的在练拳，有的在站桩。地上放着一些大小不一的石锁，一边还立着一个架子，上面插着刀枪剑戟等十八般兵器。老董小声地说道：“他们对外是一个杂耍班，所以有些表面功夫必须要会。”
开门那人把他们领到正屋后，就出来了。里面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站起来，冲着老董抱了抱拳，说道：“什么风把你老董给吹来了，来，几位请坐。晴儿，上茶。”老董和成文森在一旁的椅子上坐好，柱子和山娃则走到两人的后面站着。
一个十几岁的姑娘端着一个茶盘，低着头走了进来，在三人身边各放下一盏茶，然后又低着头走了出去。
老董打趣道：“彪子，你这个粗人什么也学会了这套了？”彪子端起茶喝了一口，笑着说道：“我这叫猪鼻子插大葱――装象，上不了台面。听说磨云山寨被人连锅端了，你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老董拿起茶盏，用盖子撇了撇茶叶沫，抿了一口，仔细回味了一下，说道：“好茶啊，雨前的信阳毛尖，清香扑鼻，回味无穷。我好的很，现在跟着这位东家混。哦，忘了介绍了，我这位东家姓成。”说着，给彪子介绍了一下成文森。
彪子看了一下旁边坐着的这位不显山不漏水的年轻人，感慨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小兄弟不简单啦！”
成文森从小就喝不惯茶，所以对眼前的这杯清茶无动于衷。笑着说道：“彪哥过奖了，这都是身后的兄弟托着我，要不然我哪来大本事。”
这时老董说道：“以后的生意就由这位东家来谈，你可不能欺生漫天要价，以前怎样以后还怎样。”
彪子笑道：“我欺负谁也不能欺负你老董啊，是不是？咱们谁跟谁啊，只要你有钱，不管是光洋，还是银票，有烟土和小黄鱼更好，我的货卖给谁不是卖啊。你放心，以后有什么好东西，我给你留着，价钱绝对公道。”
成文森高兴地说道：“有彪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今天先认个门，以后一定要多多麻烦你了。”
彪子豪爽地说道：“叫什么彪哥，太见外了，以后叫我彪子就行了。这样，今天就不走了，我让人去外面订桌饭，咱们好好喝几杯。”
成文森连忙拒绝道：“今天就算了，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下次有机会一定陪你痛饮一番。”
彪子很痛快地说道：“成，以后有的是机会。来，我送送你们。”说完，搂着成文森的肩膀，一直把他们送到院门口。
出了院门，往前走了一段路之后，成文森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老董，什么是小黄鱼，还有他们还收烟土？”
老董笑着解释道：“小黄鱼是他们对金条的称呼，这是硬通货，所以做这些生意的都喜欢。至于烟土，那更是金贵，在他们眼里等同于金条了。”
成文森又问道：“烟土不是害人的东西吗？”老董说道：“是害人啊，但有很多人喜欢这东西。有些土匪专门做这方面的生意，那叫一个富得流油。”
成文森坚决地说道：“再值钱我们也不做这个生意，这种缺德钱我们不赚也罢，而且山上的人谁也不准碰这个东西。”
接下来，老董又带着他拜访了几个卖武器的，其中有两个跟警察局和民团搭着关系，能弄到不少好东西。
一上午转下来，成文森是大开眼界，他感慨地说道：“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多人这么多事情是藏黑暗里见不得光的，偏偏他们活得比大多数人都快活。”
柱子在一边调侃道：“行了，知道你有一肚子的感叹，能不能先找个吃饭的地方，我们跟着你转了这么长时间，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几人找了一家普通的饭馆，随便点了几道菜，没有喝酒，菜一上齐就大口地吃起来。吃饱了，柱子问道：“下午咱回山寨吗？”
成文森想了想，说道：“不了，明天再回去，我带你们听戏去。我在老家时最喜欢听戏了，出来这么久都没听过，今天有机会可不能错过。”
柱子问道：“这边唱的戏和我们老家的可不一样，你确定能听懂？”成文森回答道：“听不懂不要紧，感受一下嘛。”
说完，找人打听了一下，几人来到一个戏院。在门口买了票，几人走了进去，找了个靠前的桌子坐了下来。有人过来端茶倒水，还推荐一些瓜子点心之类的东西。成文森随便点了几样东西，几人就等着戏开演了。
等观众到的差不多的时候，先是有几个人上台翻了几个各式的跟头，然后拿着道具对练了一会。成文森懂行似的说道：“这叫垫场，等会正戏就要开锣了。”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盛装打扮的演员就上场了，铿锵有力地唱了起来。听了几句之后，老董小声解说道：“怎么样，应该能听懂吧。这是我们豫剧的经典曲目《花木兰》，咱们好好欣赏欣赏吧。”
几人一边吃着点心嗑着瓜子，一边懵懵懂懂地听着戏，殊不知外面有一场针对他们的阴谋正在慢慢酝酿并实施。
原来，当他们刚准备走进戏院的时候，对门一家铺子里走出来一个人，刚好看到了他们。这人是谁呢？就是磨云山寨的那个刘三儿。
当初成文森好心放他一条生路，他和那些幸存的土匪在山上凄凄惨惨地待了一夜后，各奔东西。他在县城有几个狐朋狗友，于是就过来投靠，靠着敲诈勒索、坑蒙拐骗过日子。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照顾他，他居然搭上了警察局里一个队长的关系，由此风生水起，混成了现在这副人模狗样。
他刚刚出来的那家铺子其实是一个赌场，背后股东就是那个队长，他在里面负责看场子和放高利贷。这一看到成文森他们几个，眼珠子一转，马上就想了个坏主意。本来要去的翠香楼也不去了，直接一溜烟地跑到警察局。
到了警察局门口，轻车熟路地找到那个队长，急切地说道：“大哥，有个大大的功劳你要不要？”
队长不耐烦地说道：“你能给我送什么功劳，有屁快放！”刘三儿高兴地说道：“大哥，我刚才在和家班戏院门口看到四个土匪，其中有两个是头目。你要是派人去把他们抓来，肩膀上不得多颗星啊！”
队长一听，眼珠子一转，问道：“你确定他们是土匪，进了戏院？”
刘三儿咬牙切齿地回答道：“他们化成灰我都认识，上次就是他们灭了磨云山寨，断了我的财路。现在既然到了县城，就由不得他们猖狂了。”
队长不再犹豫，连忙吹哨子点了二十几个警察，全副武装赶往和家班戏院。到了戏院门口，刘三儿先进去看了看，发现成文森他们还在，就对队长示意了一下他们的位置。
队长看了一眼，二话不说，带着警察就冲了进去，还大声喊道：“警察办案，无关人等赶快蹲下。”
成文森正在闭着眼睛、摇着脑袋沉浸在唱腔里，突然听到这声喊叫，连忙睁开眼睛朝门口看去。这一看就看到了刘三儿带着警察正朝着自己这几个人跑过来，连忙对柱子说道：“是冲着我们来的，等下我会开枪引起混乱，你们趁乱跑，回山寨搬救兵。”
柱子他们死活不肯，成文森拿出手枪朝天开了一枪，大喊道：“来不及了，不然一个也跑不掉。”突兀的一枪，惊得所有的观众一窝蜂地往外跑。柱子他们只好混在人群里一起跑，山娃还想留下来，被老董硬拖着往外拽。
那边，成文森躲到一跟柱子后面，继续朝天开着枪掩护着他们，最后看着他们都跑出去了，才扔下枪，冷笑地看着围上来的警察。
第37章 小人坏事
第二天，几个人在一个路边小摊解决了早饭，然后在县城闲逛了起来。成文森对老董说道：“你不是认识几个卖武器的嘛，要不咱今天去认认门？”老董爽快地答应道：“没问题，咱这就走。”
老董带着他们穿街走巷，饶了半天的路来到一家宅子前。从外面看去，这就是一家有家人的房子，高高的院墙是青砖砌成的，挡住了里面的一切，朱红的院门紧紧地关着。门口没有任何的标志，要是第一次来还真找不着门。
老董走到门前，“咚咚咚”地敲了敲门。“谁呀？”里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不一会儿就有人开了门，但也只是开了条缝，露出一个脑袋出来。“干什么的？”这人问道。
老董笑着说道：“彪子在吗？我是磨云山寨的老董。”那人缩回脑袋，说了句“等着”，就关上了门。
老董解释道：“这个彪子和我比较熟，比较好说话，所以我第一个带你来见他。”
没过多久，那人又打开门，说道：“彪哥让你们进去。”几人这才进了院门，那人等他们都进去后，“砰”的一声又把门关上了。
进了院子，成文森看见院子里有不少的年轻人，有的在练拳，有的在站桩。地上放着一些大小不一的石锁，一边还立着一个架子，上面插着刀枪剑戟等十八般兵器。老董小声地说道：“他们对外是一个杂耍班，所以有些表面功夫必须要会。”
开门那人把他们领到正屋后，就出来了。里面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站起来，冲着老董抱了抱拳，说道：“什么风把你老董给吹来了，来，几位请坐。晴儿，上茶。”老董和成文森在一旁的椅子上坐好，柱子和山娃则走到两人的后面站着。
一个十几岁的姑娘端着一个茶盘，低着头走了进来，在三人身边各放下一盏茶，然后又低着头走了出去。
老董打趣道：“彪子，你这个粗人什么也学会了这套了？”彪子端起茶喝了一口，笑着说道：“我这叫猪鼻子插大葱――装象，上不了台面。听说磨云山寨被人连锅端了，你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老董拿起茶盏，用盖子撇了撇茶叶沫，抿了一口，仔细回味了一下，说道：“好茶啊，雨前的信阳毛尖，清香扑鼻，回味无穷。我好的很，现在跟着这位东家混。哦，忘了介绍了，我这位东家姓成。”说着，给彪子介绍了一下成文森。
彪子看了一下旁边坐着的这位不显山不漏水的年轻人，感慨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小兄弟不简单啦！”
成文森从小就喝不惯茶，所以对眼前的这杯清茶无动于衷。笑着说道：“彪哥过奖了，这都是身后的兄弟托着我，要不然我哪来大本事。”
这时老董说道：“以后的生意就由这位东家来谈，你可不能欺生漫天要价，以前怎样以后还怎样。”
彪子笑道：“我欺负谁也不能欺负你老董啊，是不是？咱们谁跟谁啊，只要你有钱，不管是光洋，还是银票，有烟土和小黄鱼更好，我的货卖给谁不是卖啊。你放心，以后有什么好东西，我给你留着，价钱绝对公道。”
成文森高兴地说道：“有彪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今天先认个门，以后一定要多多麻烦你了。”
彪子豪爽地说道：“叫什么彪哥，太见外了，以后叫我彪子就行了。这样，今天就不走了，我让人去外面订桌饭，咱们好好喝几杯。”
成文森连忙拒绝道：“今天就算了，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下次有机会一定陪你痛饮一番。”
彪子很痛快地说道：“成，以后有的是机会。来，我送送你们。”说完，搂着成文森的肩膀，一直把他们送到院门口。
出了院门，往前走了一段路之后，成文森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老董，什么是小黄鱼，还有他们还收烟土？”
老董笑着解释道：“小黄鱼是他们对金条的称呼，这是硬通货，所以做这些生意的都喜欢。至于烟土，那更是金贵，在他们眼里等同于金条了。”
成文森又问道：“烟土不是害人的东西吗？”老董说道：“是害人啊，但有很多人喜欢这东西。有些土匪专门做这方面的生意，那叫一个富得流油。”
成文森坚决地说道：“再值钱我们也不做这个生意，这种缺德钱我们不赚也罢，而且山上的人谁也不准碰这个东西。”
接下来，老董又带着他拜访了几个卖武器的，其中有两个跟警察局和民团搭着关系，能弄到不少好东西。
一上午转下来，成文森是大开眼界，他感慨地说道：“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多人这么多事情是藏黑暗里见不得光的，偏偏他们活得比大多数人都快活。”
柱子在一边调侃道：“行了，知道你有一肚子的感叹，能不能先找个吃饭的地方，我们跟着你转了这么长时间，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几人找了一家普通的饭馆，随便点了几道菜，没有喝酒，菜一上齐就大口地吃起来。吃饱了，柱子问道：“下午咱回山寨吗？”
成文森想了想，说道：“不了，明天再回去，我带你们听戏去。我在老家时最喜欢听戏了，出来这么久都没听过，今天有机会可不能错过。”
柱子问道：“这边唱的戏和我们老家的可不一样，你确定能听懂？”成文森回答道：“听不懂不要紧，感受一下嘛。”
说完，找人打听了一下，几人来到一个戏院。在门口买了票，几人走了进去，找了个靠前的桌子坐了下来。有人过来端茶倒水，还推荐一些瓜子点心之类的东西。成文森随便点了几样东西，几人就等着戏开演了。
等观众到的差不多的时候，先是有几个人上台翻了几个各式的跟头，然后拿着道具对练了一会。成文森懂行似的说道：“这叫垫场，等会正戏就要开锣了。”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盛装打扮的演员就上场了，铿锵有力地唱了起来。听了几句之后，老董小声解说道：“怎么样，应该能听懂吧。这是我们豫剧的经典曲目《花木兰》，咱们好好欣赏欣赏吧。”
几人一边吃着点心嗑着瓜子，一边懵懵懂懂地听着戏，殊不知外面有一场针对他们的阴谋正在慢慢酝酿并实施。
原来，当他们刚准备走进戏院的时候，对门一家铺子里走出来一个人，刚好看到了他们。这人是谁呢？就是磨云山寨的那个刘三儿。
当初成文森好心放他一条生路，他和那些幸存的土匪在山上凄凄惨惨地待了一夜后，各奔东西。他在县城有几个狐朋狗友，于是就过来投靠，靠着敲诈勒索、坑蒙拐骗过日子。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照顾他，他居然搭上了警察局里一个队长的关系，由此风生水起，混成了现在这副人模狗样。
他刚刚出来的那家铺子其实是一个赌场，背后股东就是那个队长，他在里面负责看场子和放高利贷。这一看到成文森他们几个，眼珠子一转，马上就想了个坏主意。本来要去的翠香楼也不去了，直接一溜烟地跑到警察局。
到了警察局门口，轻车熟路地找到那个队长，急切地说道：“大哥，有个大大的功劳你要不要？”
队长不耐烦地说道：“你能给我送什么功劳，有屁快放！”刘三儿高兴地说道：“大哥，我刚才在和家班戏院门口看到四个土匪，其中有两个是头目。你要是派人去把他们抓来，肩膀上不得多颗星啊！”
队长一听，眼珠子一转，问道：“你确定他们是土匪，进了戏院？”
刘三儿咬牙切齿地回答道：“他们化成灰我都认识，上次就是他们灭了磨云山寨，断了我的财路。现在既然到了县城，就由不得他们猖狂了。”
队长不再犹豫，连忙吹哨子点了二十几个警察，全副武装赶往和家班戏院。到了戏院门口，刘三儿先进去看了看，发现成文森他们还在，就对队长示意了一下他们的位置。
队长看了一眼，二话不说，带着警察就冲了进去，还大声喊道：“警察办案，无关人等赶快蹲下。”
成文森正在闭着眼睛、摇着脑袋沉浸在唱腔里，突然听到这声喊叫，连忙睁开眼睛朝门口看去。这一看就看到了刘三儿带着警察正朝着自己这几个人跑过来，连忙对柱子说道：“是冲着我们来的，等下我会开枪引起混乱，你们趁乱跑，回山寨搬救兵。”
柱子他们死活不肯，成文森拿出手枪朝天开了一枪，大喊道：“来不及了，不然一个也跑不掉。”突兀的一枪，惊得所有的观众一窝蜂地往外跑。柱子他们只好混在人群里一起跑，山娃还想留下来，被老董硬拖着往外拽。
那边，成文森躲到一跟柱子后面，继续朝天开着枪掩护着他们，最后看着他们都跑出去了，才扔下枪，冷笑地看着围上来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