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戎昱
wed nov 18 21:32:59 cst 2015
韩滉叹了口，一拂袖子，苍然走出房门。留下娇娘和乞儿暗自伤神。娇娘满是泪痕，哭啼这说：“要不是公子来这，我宁愿死了去。”
乞儿为娇娘擦干眼泪。“不要说这种话，否则我罪孽不是更重了？如果不是因为我，卫伯玉也不会处处针对你。说到底都是我对不起你。”
娇娘从袖子掏出是丝巾抹干眼泪。忽然问道：“公子怎么知道我在这，又怎么来的呢？这里不是被卫大人派兵围住了吗，闲人是进不了岛的。”
乞儿露出一丝怪异的眼神。“当我听到卫大人下人说你被带到岛上来了，我人都快急死了。我一路狂奔来寻你，结果半路上遇到戎昱哥哥，你知道吗，现在我和他已经结拜为兄弟了。他知道情况后当场题了首诗让我先过来，于是我带着匆匆忙忙就跑到白鹭湖。当我道了白鹭湖才发现官兵已经守住所有渡口，所以的船都不能入湖，正在此时我看见一户民居家有一个正在外面晾晒的浴盆，我一时冲动，抬起来就下了湖。就这样划到岛上。”
娇娘破涕为笑。“也这样你这样的傻瓜才会做这种事。不过戎公子能够和你结拜为兄弟真是大大的好事。”
“不止呢。还有朝廷的书法大家严大人也成了我的兄长。”乞儿补充道。
娇娘激动起来道：“我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能够认识你。”
“戎昱，我肯定上辈子欠你的。来荆州还没有喝你的酒就被你臭骂了一顿。”外面传来韩滉的声音。
“是二哥。来。我们出去。”乞儿将娇娘扶起。
“韩滉，当年你可是答应过我的。我只是不让你违背诺言成为天下人笑柄。”戎昱穿戴一新，腰佩宝剑，精神抖擞，话语也极为柔和，文质彬彬，毫不似之前的模样。
“二哥。”乞儿扶着娇娘的手走出来。戎昱点点头。韩滉颇有大丈夫风骨，脸上露出羞愧之情，神态却极为恭敬。“此时不提也罢。”
远远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开过来，虞候毕恭毕敬地对卫伯玉说：“大人，戎昱过去我们实在拦不住，他找了一大帮子书生说是搞赏诗大会，我们被团团围住要求给他们看诗，这个我哪里懂啊。结果戎昱就趁机溜过去了。”
“废物。”卫伯玉大骂。话毕他已经走到乞儿面前，“我说谁要胆子闹出这么大风波原来是陈公子。”
乞儿听出卫伯玉话中的讥讽之意，但是他不敢回话。戎昱打破僵局说：“大人，这一切都是我弄的，大人要怪罪就怪罪小人吧。”
“大人，戎昱和我是密友。大人要怪罪他就连我一起罚吧。”韩滉帮衬说。
卫伯玉知道戎昱虽然一介书生但是和许多贵人关系不浅，只是想不到连韩滉也帮他，只好应声说：“看在韩大人的面子上放你们一马。”
“戎昱在这谢过大人。”说完戎昱拉着乞儿，乞儿拉着娇娘就离开了。留下卫伯玉发号施令道：“所以人就地罢手，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上来。”手下人同时应道：“是。”卫伯玉满意点过头后又转向韩滉：“大人，请。”
韩滉会意地和卫伯玉朝怡人亭走去。
戎昱和乞儿等三人一同坐着戎昱来时的小船回去。微风习习，水波如同老人的皱纹一层叠着一层，紧凑细微。“二哥，你怎么认识晋公呢？”
戎昱屈额一笑道：“那一年我游历至浙西，行至一家酒楼，当时一个妇女带着一大堆丫鬟大大咧咧朝酒楼用来。很快是楼上是一阵激烈的打闹声，这是韩滉灰头土脸的从楼上跑下来，紧接着是妇女揪着一个漂亮的女子夺门而出。原来这个妇女正是韩滉的正室，而那个女子则是韩滉在外面藏着的小妾。韩妻凶悍泼辣，对韩滉管得甚言，所以韩滉也不敢在外面勾三搭四。这次不慎被韩妻逮个正着。当时我看着那个姑娘可怜，就跑过去说那姑娘是我的妻子，结果那姑娘很聪明，居然承认了，而韩滉更聪明，把这一切都推给了我。韩妻不得已放过了他。之后，韩滉要你我吃饭，结果我作诗把他戏弄了一顿。并威胁他说在知道他做这种事就把之前的事告诉韩妻，结果他答应了，哪知道他今天有死性不改。”
乞儿叫了一句“还真有意思，原来如此。”继续道，“二哥，今天怎么这种打扮。很是潇洒。”
“我要走了。”
“走，去哪？”乞儿诧异的望着戎昱。
“奉卫大人命，去京城述职。还有北方才是才是真正的先贤灵魂所在，我要一个个去凭吊。而且叛军持续不了多久了，一旦叛军消灭，朝廷重振，到时候百姓安居。此时也是我该我去实地考察一下，看看情况。”
“二哥不是说潇洒自由，绝不出仕。”乞儿有点奇怪。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天下战局马上就要平定来了，马上就要有新的政治变量，再待下去就失去价值了。”
乞儿点点头。戎昱感喟道：“边藩平定后，内藩却由此壮大。这里将成为新的战场，你在这里诸事小心，各种事等我回来。”戎昱心中有种不安的感觉，虽然平定了边患，可边防也因此削弱，外敌更是蠢蠢欲动，吐蕃入侵便是明证。偏偏这时，藩镇崛起，各自独立，相互吞噬，想到此他便不寒而栗。韩滉和卫伯玉这次会面恐怕不只是偶遇这么简单吧。如今天下政局风向不稳，他已经答应进卫伯玉幕府，以此来了解天下动向。”
“可是如何才能够出去呢？”娇娘拉住乞儿，乞儿回望娇娘又望向戎昱。
“办法总会有的。成事在人，接下来就看你自己了。”戎昱仰望星空，心中似乎压抑着痛苦。
怡人亭上，卫伯玉恳切道：“今后你我两地结为兄弟之情，此后就如铜墙铁壁，外人难以入侵。”
“以将军之雄才大略，浙西的财富经营，量何人敢犯此疆界。”韩滉得意道。
戎昱北方游历是在韩滉打道回府的同一天。他送韩滉出东门便再也没有回来，此事连乞儿也不知道，仿佛戎昱只是天上的流星，除了一道光芒便再也知不道痕迹。但乞儿相信，二哥的才华是不会泯灭在动乱的世道，总有一天，蒙尘珍珠会光华熠熠，夺人眼目。
热闹的江陵城惊奇地就在这一日间冷清下来。
江陵虽大，却是牢狱一间。乞儿虽小，却无时无刻不在思虑如何出逃。
娇娘如何办，又是一个问题？乞儿想到开元观，这是乞儿初到江陵去的地方，那个地方清幽、偏僻，不到节庆是很少人去的。
玉虚道人还是那么慈眉善目，不悲不喜。道人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和声道：“不知公子豆钱可曾付了。”
“道长可能记错了。黄老板说已收到豆钱了。”乞儿笑道。
“人老了，记忆就不好。”
“道长，此次我是有一事相求。”乞儿支支吾吾。
“公子有何事不如直言。”
“道长，不知能否在这里借宿几宿。”乞儿问。
“贫道是方外之人，救人之际自是修道之事。如果是公子的话，贫道自能帮忙，如果是这位姑娘，恐怕不宜在此。”道长好像看出了乞儿的本意。
“求道长了。”乞儿祈求道。
玉虚道人拂尘摇头不语转首意图回内屋。“道长。”乞儿大叫。
玉虚道人回过头，眼睛一亮。“七星刃。”眼前的乞儿现出自己手中的七星刃。“你答应我，这把匕首我就送给你。”乞儿坚定说。
“公子如此决心，那行。姑娘随我来吧。”玉虚道人把她引向偏房，一起安置妥当。玉虚道人对乞儿道：“公子放心，此处不会有外来人打扰。”
娇娘握住乞儿的手，“公子一路小心，我在这里等你。”
“你放心，等我一切办妥，我一定来接你。”乞儿很自信地看着娇娘。
乞儿踏出开元观，一种莫名其妙的心理在内心交集着。为什么一个乞丐连立身的机会都没有呢？到底怎样才能让自己不再被人排斥？
他穿过小巷正打算回馆邑想出逃办法，一个人突然拉住他的手。“哥哥。”
“果子。”乞儿惊诧说。
乞儿忙把果子带进巷内，问：“你怎么来了？”
“六爷见你迟迟不归，担心你出事。因此叫我过来看看。”
“还是六爷聪明。”乞儿心想，但是转而想到即使如此又能怎样，卫伯玉以野岭寨作为威胁，如果不消除这个纵使逃出去还是摆脱不了他的屠刀。
果子看着深思的乞儿道：“六爷说如果你真有难处可以去找我爹。据说如今它成了卫大人的近侍。哥哥，我什么时候可以见爹爹啊？”
“岑参，怎么我没有想到。”乞儿心思。“不要担心，你很快就会见到爹爹的。”
岑参带着一队人马在街上巡防，他因为踏实能干，深受卫伯玉信任，很快由看门的护院变成卫伯玉的近侍。这段时间颜真卿和韩滉的到来使卫伯玉格外注重荆州的稳定，因此一方面清除乞丐的同时加强了对江陵的巡逻。
军官行走在大街上，百姓纷纷让道，侧目而视。岑参此时威严慑人，想起在家时被土豪欺负，就有一种愤慨的感觉。一个人影从眼前跑过，好娇小的个子，好熟悉的身影。
岑参对巡逻队说了一句：“你们先向前去，我随后过来。”
巡逻队继续朝前，岑参朝人影追去。
韩滉叹了口，一拂袖子，苍然走出房门。留下娇娘和乞儿暗自伤神。娇娘满是泪痕，哭啼这说：“要不是公子来这，我宁愿死了去。”
乞儿为娇娘擦干眼泪。“不要说这种话，否则我罪孽不是更重了？如果不是因为我，卫伯玉也不会处处针对你。说到底都是我对不起你。”
娇娘从袖子掏出是丝巾抹干眼泪。忽然问道：“公子怎么知道我在这，又怎么来的呢？这里不是被卫大人派兵围住了吗，闲人是进不了岛的。”
乞儿露出一丝怪异的眼神。“当我听到卫大人下人说你被带到岛上来了，我人都快急死了。我一路狂奔来寻你，结果半路上遇到戎昱哥哥，你知道吗，现在我和他已经结拜为兄弟了。他知道情况后当场题了首诗让我先过来，于是我带着匆匆忙忙就跑到白鹭湖。当我道了白鹭湖才发现官兵已经守住所有渡口，所以的船都不能入湖，正在此时我看见一户民居家有一个正在外面晾晒的浴盆，我一时冲动，抬起来就下了湖。就这样划到岛上。”
娇娘破涕为笑。“也这样你这样的傻瓜才会做这种事。不过戎公子能够和你结拜为兄弟真是大大的好事。”
“不止呢。还有朝廷的书法大家严大人也成了我的兄长。”乞儿补充道。
娇娘激动起来道：“我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能够认识你。”
“戎昱，我肯定上辈子欠你的。来荆州还没有喝你的酒就被你臭骂了一顿。”外面传来韩滉的声音。
“是二哥。来。我们出去。”乞儿将娇娘扶起。
“韩滉，当年你可是答应过我的。我只是不让你违背诺言成为天下人笑柄。”戎昱穿戴一新，腰佩宝剑，精神抖擞，话语也极为柔和，文质彬彬，毫不似之前的模样。
“二哥。”乞儿扶着娇娘的手走出来。戎昱点点头。韩滉颇有大丈夫风骨，脸上露出羞愧之情，神态却极为恭敬。“此时不提也罢。”
远远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开过来，虞候毕恭毕敬地对卫伯玉说：“大人，戎昱过去我们实在拦不住，他找了一大帮子书生说是搞赏诗大会，我们被团团围住要求给他们看诗，这个我哪里懂啊。结果戎昱就趁机溜过去了。”
“废物。”卫伯玉大骂。话毕他已经走到乞儿面前，“我说谁要胆子闹出这么大风波原来是陈公子。”
乞儿听出卫伯玉话中的讥讽之意，但是他不敢回话。戎昱打破僵局说：“大人，这一切都是我弄的，大人要怪罪就怪罪小人吧。”
“大人，戎昱和我是密友。大人要怪罪他就连我一起罚吧。”韩滉帮衬说。
卫伯玉知道戎昱虽然一介书生但是和许多贵人关系不浅，只是想不到连韩滉也帮他，只好应声说：“看在韩大人的面子上放你们一马。”
“戎昱在这谢过大人。”说完戎昱拉着乞儿，乞儿拉着娇娘就离开了。留下卫伯玉发号施令道：“所以人就地罢手，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上来。”手下人同时应道：“是。”卫伯玉满意点过头后又转向韩滉：“大人，请。”
韩滉会意地和卫伯玉朝怡人亭走去。
戎昱和乞儿等三人一同坐着戎昱来时的小船回去。微风习习，水波如同老人的皱纹一层叠着一层，紧凑细微。“二哥，你怎么认识晋公呢？”
戎昱屈额一笑道：“那一年我游历至浙西，行至一家酒楼，当时一个妇女带着一大堆丫鬟大大咧咧朝酒楼用来。很快是楼上是一阵激烈的打闹声，这是韩滉灰头土脸的从楼上跑下来，紧接着是妇女揪着一个漂亮的女子夺门而出。原来这个妇女正是韩滉的正室，而那个女子则是韩滉在外面藏着的小妾。韩妻凶悍泼辣，对韩滉管得甚言，所以韩滉也不敢在外面勾三搭四。这次不慎被韩妻逮个正着。当时我看着那个姑娘可怜，就跑过去说那姑娘是我的妻子，结果那姑娘很聪明，居然承认了，而韩滉更聪明，把这一切都推给了我。韩妻不得已放过了他。之后，韩滉要你我吃饭，结果我作诗把他戏弄了一顿。并威胁他说在知道他做这种事就把之前的事告诉韩妻，结果他答应了，哪知道他今天有死性不改。”
乞儿叫了一句“还真有意思，原来如此。”继续道，“二哥，今天怎么这种打扮。很是潇洒。”
“我要走了。”
“走，去哪？”乞儿诧异的望着戎昱。
“奉卫大人命，去京城述职。还有北方才是才是真正的先贤灵魂所在，我要一个个去凭吊。而且叛军持续不了多久了，一旦叛军消灭，朝廷重振，到时候百姓安居。此时也是我该我去实地考察一下，看看情况。”
“二哥不是说潇洒自由，绝不出仕。”乞儿有点奇怪。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天下战局马上就要平定来了，马上就要有新的政治变量，再待下去就失去价值了。”
乞儿点点头。戎昱感喟道：“边藩平定后，内藩却由此壮大。这里将成为新的战场，你在这里诸事小心，各种事等我回来。”戎昱心中有种不安的感觉，虽然平定了边患，可边防也因此削弱，外敌更是蠢蠢欲动，吐蕃入侵便是明证。偏偏这时，藩镇崛起，各自独立，相互吞噬，想到此他便不寒而栗。韩滉和卫伯玉这次会面恐怕不只是偶遇这么简单吧。如今天下政局风向不稳，他已经答应进卫伯玉幕府，以此来了解天下动向。”
“可是如何才能够出去呢？”娇娘拉住乞儿，乞儿回望娇娘又望向戎昱。
“办法总会有的。成事在人，接下来就看你自己了。”戎昱仰望星空，心中似乎压抑着痛苦。
怡人亭上，卫伯玉恳切道：“今后你我两地结为兄弟之情，此后就如铜墙铁壁，外人难以入侵。”
“以将军之雄才大略，浙西的财富经营，量何人敢犯此疆界。”韩滉得意道。
戎昱北方游历是在韩滉打道回府的同一天。他送韩滉出东门便再也没有回来，此事连乞儿也不知道，仿佛戎昱只是天上的流星，除了一道光芒便再也知不道痕迹。但乞儿相信，二哥的才华是不会泯灭在动乱的世道，总有一天，蒙尘珍珠会光华熠熠，夺人眼目。
热闹的江陵城惊奇地就在这一日间冷清下来。
江陵虽大，却是牢狱一间。乞儿虽小，却无时无刻不在思虑如何出逃。
娇娘如何办，又是一个问题？乞儿想到开元观，这是乞儿初到江陵去的地方，那个地方清幽、偏僻，不到节庆是很少人去的。
玉虚道人还是那么慈眉善目，不悲不喜。道人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和声道：“不知公子豆钱可曾付了。”
“道长可能记错了。黄老板说已收到豆钱了。”乞儿笑道。
“人老了，记忆就不好。”
“道长，此次我是有一事相求。”乞儿支支吾吾。
“公子有何事不如直言。”
“道长，不知能否在这里借宿几宿。”乞儿问。
“贫道是方外之人，救人之际自是修道之事。如果是公子的话，贫道自能帮忙，如果是这位姑娘，恐怕不宜在此。”道长好像看出了乞儿的本意。
“求道长了。”乞儿祈求道。
玉虚道人拂尘摇头不语转首意图回内屋。“道长。”乞儿大叫。
玉虚道人回过头，眼睛一亮。“七星刃。”眼前的乞儿现出自己手中的七星刃。“你答应我，这把匕首我就送给你。”乞儿坚定说。
“公子如此决心，那行。姑娘随我来吧。”玉虚道人把她引向偏房，一起安置妥当。玉虚道人对乞儿道：“公子放心，此处不会有外来人打扰。”
娇娘握住乞儿的手，“公子一路小心，我在这里等你。”
“你放心，等我一切办妥，我一定来接你。”乞儿很自信地看着娇娘。
乞儿踏出开元观，一种莫名其妙的心理在内心交集着。为什么一个乞丐连立身的机会都没有呢？到底怎样才能让自己不再被人排斥？
他穿过小巷正打算回馆邑想出逃办法，一个人突然拉住他的手。“哥哥。”
“果子。”乞儿惊诧说。
乞儿忙把果子带进巷内，问：“你怎么来了？”
“六爷见你迟迟不归，担心你出事。因此叫我过来看看。”
“还是六爷聪明。”乞儿心想，但是转而想到即使如此又能怎样，卫伯玉以野岭寨作为威胁，如果不消除这个纵使逃出去还是摆脱不了他的屠刀。
果子看着深思的乞儿道：“六爷说如果你真有难处可以去找我爹。据说如今它成了卫大人的近侍。哥哥，我什么时候可以见爹爹啊？”
“岑参，怎么我没有想到。”乞儿心思。“不要担心，你很快就会见到爹爹的。”
岑参带着一队人马在街上巡防，他因为踏实能干，深受卫伯玉信任，很快由看门的护院变成卫伯玉的近侍。这段时间颜真卿和韩滉的到来使卫伯玉格外注重荆州的稳定，因此一方面清除乞丐的同时加强了对江陵的巡逻。
军官行走在大街上，百姓纷纷让道，侧目而视。岑参此时威严慑人，想起在家时被土豪欺负，就有一种愤慨的感觉。一个人影从眼前跑过，好娇小的个子，好熟悉的身影。
岑参对巡逻队说了一句：“你们先向前去，我随后过来。”
巡逻队继续朝前，岑参朝人影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