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日凤归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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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遏

    sat aug 25 11:43:42 cst 2012

    岚姨第一个回过神来,忙抬头看看楼台,楼台上那另一个身影不知何时隐去了,看来是有意退竞了。

    一万两本就是天价,现在有人出价一万两金子,金子,那可是金子!岚姨的眼中只有那黄闪闪金灿灿的金子,胡乱的把那位公子安排进那间雅致的小屋后,忙着数钱去了,

    屋内点着了香,嘘的人**纵横,出乎洛鸢的意料,那男子并没有像她见过的那些男人一样,猴急的要占有她,而是先让她坐下喝杯茶,自己则倒了一盏清水,浇灭了香炉中的春香。

    “这香对人体有害,可是会让人忘记烦恼忧愁,置身仙境般的欢娱中,姑娘还年幼,少用此香为妙。”

    他淡淡开口,连头都没有回。

    “你为什么要重金竞我的开苞之夜?等明日我的价钱会比今日少得多。公子不觉得亏了吗?况且公子今日得罪的,是皇亲国戚啊!”

    洛鸢没有理会他的话,她早就知道这香有损身体,长久使用就会终生无子,可是她能怎样呢?若不用此香,恐怕她会在男人的膝下咬舌自尽。今夜的事情洛鸢明知他有意为之且不惧怕,可她还是直接的询问他,若不能抓住他的心,她便永无出路。

    “我喜欢做的事,远不止这些,只要是我看上的,不论多大的代价,我都不会在乎。”

    他手里握着那个茶盏,回过头来打量着坐在凳子上的洛鸢。

    这小姑娘竟会有如此的魄力,看来这一万两的金子,还真是用得其所。

    “夜深了。”

    洛鸢把手中的茶盏静静地放回原位,冷淡地说出了这句话,其实她根本没有准备,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自尽于此,可是她还是鬼使神差般的说出了这句话,话音刚落,她就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

    “是啊,夜深了。”

    男子依旧把玩着茶盏,挑逗着这个单纯的女孩子,他从未想过要占有她,只是他喜欢,所以才花重金买下了她的开苞之夜。

    现在倒是尴尬的很,与其挑明自己的初衷,倒不如逗逗这丫头,刚才她冷冷的话语激起了他强烈的好奇心,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对一个女人好奇了,他还以为自己的心早就在三年前随着那个少女去了,没想到今日竟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想到这里,不禁一阵心酸,若她还在,今时今日,想来也和这丫头年纪相仿。

    听见了他挑逗的话,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回过头来看着他,盯了他许久,他才抬起眼睑,邪邪的瞥了一眼满脸郑重的她。

    信口道:“夜深了,娘子,伺候相公歇息吧。”

    看见她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她知道她不是普通的风尘女子,她的气质,她的品行,都非寻常女子可比。

    洛鸢走近他,颤抖着手,替他解下了腰带,他也很享受的闭着眼睛,任由洛鸢摆弄他的衣衫,很轻,很柔,可是却惊动了心底那段美好的回忆,不知怎的,他竟有种她就是她的错觉。

    “大哥哥,你没事吧?”

    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孩蹲下身来,看着奄奄一息的男孩,男孩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了,蓬头垢面的像个小乞丐。

    他向每一个路过的人呼救,可是没有人理会他,或许所有的人都把他当成了要钱讨饭的乞丐,谁愿意搭理一个穷叫花子?

    只有这个女孩子,她身后跟着好几个丫鬟,看样子是某家的千金,他本以为这些官宦人家的小姐都是些见钱眼开、贪慕虚荣的女人。

    可是他错了,那么些人里,只有她肯定俯下身来关心命垂一线的他,他愣在了原地,只是看着她,她的眉梢眼角,她的朱唇额发,他都想记得牢牢的,等他回宫之后,定要让父皇寻得她,他要娶她,十五岁的他竟然会有这种想法,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一向不近女色的他竟然要娶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女子。

    在她的帮助下,他找到了微服私访的父亲,父亲想要答谢她,可是来人回禀说她已经离开了,没有留下什么,就这么消失了。

    父亲也曾派任人寻找过,可是他一不知那女孩子的名字,二不晓那女孩子的家境,没有线索的搜索,无异于大海捞针,终于,他放弃了。

    他离开家有些时日了,易容成富家子弟的模样,以游山玩水为名,不停地寻找着那个女孩子。

    今日,他误打误撞的竞下了她的开苞之夜,却被她的一举一动勾起了那段最伤心最美好的回忆。

    衣衫脱落,男子只穿着白色的里衬,她羞红了脸,却迟迟不肯解开金丝楼鸢衫,只要她不肯解开扣锁,任由他是皇亲国戚,也是奈她不何的。

    男子径直的走向床边,只空留她一人站在衣架前,她咬了咬唇,手指触到了那个锁扣,只要她轻轻地一拉,整个金丝楼鸢衫就会从身上脱落,可是她许久不肯拉下那环,她很明白,只有自己牵住了他的心,才有机会离开这里,才有机会加他之手查的仇人消息,可是她不肯出卖自己的身体,她出卖不了自己的灵魂!

    床上响起了男子的呼唤,她把手从锁扣上拿下来,走上前去,却被那男子一把扯入怀中,她本以为自己的清白就要毁于一旦了,可是那男子只轻轻地在她额上一吻,然后凑近她的耳畔:“我知道你不想失身于我,我不会勉强你的。因为你很像一个人,一个我可能再也找不到的人,所以明天开始,你是属于我的。我会替你赎身,带你离开这里。”

    说罢便紧紧搂住洛鸢,两人相拥而眠。

    他很开心,因为有一种错觉,一种把她揽在怀里的错觉。

    她很开心,因为有一种错觉,一种很亲切、熟悉的错觉。

    “你是什么人?能告诉我吗?”

    深夜里,她蜷缩在他的怀中,仰头问了一句。

    “我,我是凡人,从今天起是你的夫婿,你可以叫我池遏。”他闭着眼睛,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这句话。

    洛鸢没有多问,却迟迟无法入睡,这人并不简单,她又要卷入什么样的漩涡呢?

    第二天一大早,池遏就醒了过来,昨夜他睡得很好,能拥着自己爱的人入睡,是他这辈子最开心的事,虽然她不是她。池遏细细的打量着怀里的洛鸢,昨夜烛火辉映,人群喧杂,他没有细细的看见洛鸢的摸样。今晨,借着还未完全露面的太阳,他仔仔细细的把洛鸢瞧了个透彻。

    洛鸢比之以前,成熟了不少,尽管她依然是个孩子,可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近日的洛鸢日益妖娆,身材也从女孩子有了成熟的转化。身上那股清纯的气质被她用脂粉遮了起来,透出一股娇艳的柔媚,淡淡的眉粉下,乌黑修长的柳叶眉清丽俊雅,一双丹凤大眼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打出一道道影子,鼻梁不高,可是却很精巧,那张樱桃红唇粉粉嫩嫩,似乎可以滴出水来,尖尖的下巴却生的圆润光滑,白皙的皮肤水水嫩嫩,她并没有诗扇高挑的个子,也缺少诗扇勾魂的妖媚,却清新脱俗,秀丽不禁。

    池遏轻轻地凑近洛鸢,在她的额前烙下一吻,却见洛鸢的眼角流下了一大颗泪水,他还以为洛鸢醒了,被自己的鲁莽弄得哭了,刚想想洛鸢道歉,却听见洛鸢在睡梦中唤道一个人,好像,叫萧鸿。

    池遏的心里顿时升起一股莫名的怒火,似乎是他爱的那个女孩在唤着其他男人的名字,一时忘却了怀中的人只是她的替身,只是供他消遣的工具而已,他蓦的起身,惊醒了熟睡的洛鸢,洛鸢见天亮了,起身替他更衣,谁知被他死死的按在床上,洛鸢心中大惊,难道他要在清晨毁了自己的清白吗?昨夜不是说好他不会占有她吗?洛鸢眉头紧锁,可是却没有反抗,没有挣扎,她有恃无恐,金丝楼鸢衫不是那么容易破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