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历史罪人
回到酒鼓城也没什么事，刘梦吉送来不少女奴，午哥点出三百个让人送到王小山那去。
今年粮食丰收，除了苞米留下一些备用外，多余的粮食都运到酒坊酿酒，玛雅潘地区的祭司们嗜好烈酒，销售情况一向很好。
各处生产都在按秩序进行，在不在这待着都一样，午哥就想回宝岛一趟，还是把酒鼓城交给王邦杰照管，嘱咐他可以便宜行事。
十一月从捕鱼城出发，在金城过完新年后再次上路，还好俩孩子不算闹人，除了偶尔上岸疯一天，剩下就在船上钓鱼，两条狗和大白的食物都是他俩弄上来的。有天抓上来一大桶青鱼（鲱鱼），午哥挑小的去头擦干净黑膜，打花刀直接下油锅炸。青鱼极为鲜美，油脂丰富，就是刺太多，不过炸老点刺就酥了，直接上手抓着吃正好。
六月到达日本横滨港，午哥上岸看看情况。横滨港已经成为东亚著名港口，是附近平原农产品的集散中心，也是对外贸易的最主要港口。城市人口达到五万多人，商人云集。东亚钱行在城里最显眼的位置，离老远就能看见门前广场上的钟楼。
“日本这些土军阀可真不劲打，北条贞时起兵只有一年多点的时间，把他们都打得落花流水，一个敢起刺儿的也没有，都乖乖交出兵权到京都养老去了。”黄六郎跟在午哥旁边给他介绍情况。
也不知道东亚钱行的掌柜是怎么忽悠北条贞时的，竟然拿到了独家货币发行权，这可不是好事。短期内也许能大赚一笔，可是北条贞时会长期忍受经济操与他手么，到时候又要一场腥风血雨，可不要把横滨港也给连累进去。贪婪，该死的欲望。
“你给贞时陛下送去一份厚礼，就说我个人将逐步减小东亚钱行的股权，还望他多多想想往日与北条殿下的情份，保持横滨及金川地区的现有地位，说话客气一点。”
“怎么？怕他起事么？”
“不是怕，是没必要，我们是商人不是政客。”
“这可关系到一大笔钱呢，再说我们这些商人联合起来也不用怕他什么，保安队有一千多人呢。”
“你见过太多的杀戮，把自己也当成军阀了，日本不是南洋的小岛，单靠武力是征服不了这里的。说到底我们是商人，该低头时必须要低头。”
“是，我一定小心办理。”
“只要保证横滨港和金川平原安全，我们的贸易就能进行下去，一旦这里开始战乱我们投资产业必然受影响，而且钱行吃的是独食，你以为别的商人会帮他么？”
这回黄六郎才算明白过来，一边擦冷汗一边保证一定把这事办好，绝不让自家的生意受影响。
明白那午哥就放心了，七月回到宝岛，歇过乏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虎哥送到村塾，这些年不知耽误了多少课程，到学校好好学习吧。虎哥每天一到放学就兴高采烈，一到早晨上学就垂头丧气，欠收拾。
文娘今年也十八了，这么淘送女校肯定不行，午哥走了点后门，答应明年再捐助一批学生到中州考察，然后把她送到书院旁听去了。
孙邦国过来打听三洲的情况，午哥给他大致说说，让他有时间随商行的船过去亲眼看看。他确实应该过去看看，道听途说毕竟无法做出准确判断，再说王家都派人过去了，他也应该表示表示呀。
午哥抽时间到安平跟东亚商行几位股东会面，商议出售股权的事，跟他们说要把资金转移到东洋商行，扩大种植园规模。
现在东亚钱行股份正抢手，午哥还愿意平价销售，那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在会上就被分光了，其他股东多少都买了一点，只有刘员外和孙员外觉得不对劲才一点没买。会后俩人就把午哥堵住要大刑伺候，逼问他到底打什么小九九。
午哥跟他俩说完自己的担心俩人就开始笑话他，说他岁数涨了，胆子可小了，尤其刘员外七十岁的人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不过他俩说是一出，做就是另一出了，出门以后立即秘密抛售股份。
东洋商行的股东聚一起讨论三洲地区的开发策略，其实这些股东都没有明确的主张，今天觉得在长洲开种植园合适，那就一窝蜂都开在长洲，明天要觉得开采中州银矿合适，那就都到中州开矿去，没有准主意。
这回就是，要在长洲东部加大投入，扩大骆马和金丝兔的养殖规模，大家都拿钱，午哥也不能落下。长洲东部自然条件确实好，不说有很大面积能够种植橡胶树和可可树，单是一望无际的高原地区能够养殖的牛羊、骆马就是无数，不过恰恰是因为拥有优越的自然条件，利益争夺就会集中在土地上，在土地上的重复投资将毁了这个地区的工业前途，殊不知人的智力才是最宝贵的财富，尤其是在已经摸到工业化门槛的时代，午哥更愿意下力气投资研究所，投资生洲。年底陈润夫和赵叔明完成历时近两年的环球旅程回到宝岛，各大报馆都在进行报道，将他俩称为第一批完成环球探索的旅行家，破解地球形状之谜的的科学家，反正是怎么吹怎么来，一时出尽风头。
俩人将沿途所见的风土人情连续登载，昆仑层期的象鸟，好望角的波涛，大西洋的巨型金枪鱼，狂风角的大风，南极边缘的冰山，海岛上的象龟，海峡里的鲸鱼群，流鬼岛北方的火山，其中还有关于西亚瘟疫的描述，大陆人对外面世界的好奇心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每月都有挂着考察名头的探险队出发，环游世界。
此后几年午哥在东亚继续投资教育和科研，钱赚得够多就想着留个好名声，谁也不例外。
在鞍山建立了一家书院，花了三年时间才全部建设完成，和宝岛书院一样的科目设置，并且特意加了一个人文科学院，宗旨是以科学的态度考察人类的行为、心理，甚至于社会动荡的产生。专门出钱设立几个奖项鼓励经济学、农学、物理化学、生物学的基础研究。
还在鞍山特别设立了一个钢铁研究所作为宝岛材料研究所的补充，专门研制特种钢的配方和加工技术。
在宝岛建了世界第一家博物馆，把自己这些年收藏的动物昆虫标本、化石、陨石、商文拓版、古埃及文字等等这些东西集中展览，博物馆也成为研究商文和古埃及文的最理想场所。
联盟和联邦现在开始讨论南北联合问题，不知道是谁鼓动的，沥沥啦啦一直在开会。午哥可看不上这事，开始串联南北大陆的商人抵制联合，口号是‘小政府才是好政府’，还在小报上撰文说‘大政府必然官僚化，总有一天会形成官僚经济，掠夺民间财富’，终于把这次联合浪潮抵制下去了，不过午哥的名声可就不太好了，被同情政府的撰稿人说成是‘历史罪人’。屁的历史罪人，等到把你们财产收归官有、逃难都不让的时候你们后悔也晚了，现在多好，两国竞争，这里不好我就去另一边。
程文海是少数能够完全理解午哥的人，刚刚上任联盟首相之初就宣布中止与联邦的政治联合谈判，改为推进经济一体化合作谈判，并宣布实行《政党法》、《钱行管理补充条例》、《司法独立负责法》和《限制政府暴力法》。
《钱行管理补充条例》确定政府对钱行的监察制度，要求每隔三年钱行必须在政府人员监视下清点准备金，并必须以真实数据向社会发布钱行经营帐目，否则政府有权利暂停钱行的运营资格。钱荒问题依然困扰大陆，准备金的比率在不断下降，这样的措施虽然保守却必不可少。同时也允许各家钱行为外国定制货币，但联盟政府并不负担这块责任，当然也没有监察。
《司法独立负责法》规定明确的年度拨款数目，法官人选从专业人士选举产生，组建独立的法警机构，将法院与民委会和政府隔离开来，司法不再受到两方利益干扰，真正实现司法独立。
《限制政府暴力法》则规定城市治安工作由市民决定是否承包给保安公司，或者还是由政府捕快系统负责。
还承诺政府退出宣传领域，以后也不得以任何形式干涉新闻业和出版发行业。宣扬科学、管制宗教，明确的将‘世俗国家’四个字写入《基本法》。在《宗教管理法》中还增加‘寺庙私有化’条款，遏制建家庙避税问题，同时也促使宗教团体小型化。
最后这一点午哥最为欣赏，又在报纸上写了篇文章批评某些官员靠算命而不是靠认真工作来维持官位，介绍玛雅潘地区世俗与宗教的冲突，甚至还用西亚基督教教廷压制世俗皇帝来表现宗教的贪婪。
联盟二十三年，耶诞1303年，一批学生从三洲回来，拿出一份‘长洲东部季节变化考察报告’给午哥看。主要考察的是雨林地区在旱雨季的变化，一年一度的旱雨季交替给长洲东部带来了生命，也带来了毁灭。
看过这份报告，午哥沉默一阵才说话，“你们说，如果人类也遇到这样的灾难周期会怎样，当然，这个周期不会是一年，而是几千年或者几万年，在人类毫无察觉的时候降临，人类会怎样？”
“大灭绝，毫无疑问。”
周围几个人都是沉默。
“大灭绝，”午哥小声重复了一遍，“无可避免么？不，至少能找到逃生之路。”
“真的？能找到逃生的方法？要怎么做？”
“大家都知道，现在的商业社会是一种扩张模式，它必须不断的扩张，找到新资源、新技术、新卖点，地球终有一天会容不下，如果被地球困住只会是一个结果，自相残杀，所以一定要向海洋、地心、外太空扩张才行，这是商业的方向，也是人类的方向。”
“只能无限扩张么？如果技术始终达不到怎么办？”
“还有一种方法，限制自身的欲望，传统文化中的天人合一就是在讲这个事。无论哪种生物都不能肆意增长，都要受自然法则的制约。人类看起来好象是能够突破限制，成为第一种能够大规模增长的生物，其实不对，人类仍受资源总量限制，为了获得充足资源，即使没有外部威胁，人类自己也会造出威胁，自相残杀亦在所不惜。”
“天人合一这句话大家都会有同感，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大力宣传？”
“恐怕不行，若宣传天人合一我们又会沦为教权社会，你们希望某个大祭司因为你们宣扬科学而把大家都烧死么？我不想变得愚昧，你们想不想？”
“哦，我们也不想。”
“那么各位还要努力，找到地球所要受到的危险，还有扩展更大生存范围的方法。”
“是不是应该找到某种平衡，能够兼顾商业与资源？”
“也许能吧，不过这既需要技术进步也需要资金倾斜。”
“能不能具体给咱们说说。”
“好吧，就比如说养鸡吃蛋，现在基本都是散养，如果出现一种圈养技术，能够用更少的饲料、更短的时间出更多的蛋，再比如说现在粮食生产都是在野外，靠天吃饭，以后总有一天粮食生产会搬到室内，而且还能连续生产，这就是技术进步。或者说国民发现多养孩子也不合适，一家就要两三个，相对的资源的人均量降低的幅度就小。”
“养鸡种粮可以单靠技术进行，控制生育要靠什么办法？”
“技术和经济，很快就会出现安全套，这是一种男用避孕产品，可以让女性不受孕，另外宝岛早就发布过《财产法》和《义务教育法》，政府出钱帮家庭养孩子，谁劳动谁得钱，用不着父母或者其他什么人管理，再加上农业人员减少，家长无法合理占有孩子的劳动，那么他们就不会想多生孩子，养孩子很费钱的。”
“老话讲‘养儿防老’，生的少，养老也会困难吧？”
“以后养老要靠自己啦，《财产法》里有对继承的条款，再加上可以设立保险公司吸纳平时的储蓄，到你老了再返还你的钱，自己养自己的老。”
“保险公司是什么？现在有么？”
“哦，这事我说早了，还没有呢，不过以后肯定会有。”
有学生可不耐烦听什么安全套、保险公司了，插话进来，“陈老师，您跟咱们说说怎么才能上天入地还有下海。”
“想知道呀？”
“想啊。”
“保密。”午哥一看效果不错，把他们都说郁闷了。“这可是最先进的技术，当然要保密，不过大家如果能进我的研究所就会知道相关的技术，记住，是技术而不是道法，这世上没有神仙，上天入地这样的小事普通人也能做到。”
今年粮食丰收，除了苞米留下一些备用外，多余的粮食都运到酒坊酿酒，玛雅潘地区的祭司们嗜好烈酒，销售情况一向很好。
各处生产都在按秩序进行，在不在这待着都一样，午哥就想回宝岛一趟，还是把酒鼓城交给王邦杰照管，嘱咐他可以便宜行事。
十一月从捕鱼城出发，在金城过完新年后再次上路，还好俩孩子不算闹人，除了偶尔上岸疯一天，剩下就在船上钓鱼，两条狗和大白的食物都是他俩弄上来的。有天抓上来一大桶青鱼（鲱鱼），午哥挑小的去头擦干净黑膜，打花刀直接下油锅炸。青鱼极为鲜美，油脂丰富，就是刺太多，不过炸老点刺就酥了，直接上手抓着吃正好。
六月到达日本横滨港，午哥上岸看看情况。横滨港已经成为东亚著名港口，是附近平原农产品的集散中心，也是对外贸易的最主要港口。城市人口达到五万多人，商人云集。东亚钱行在城里最显眼的位置，离老远就能看见门前广场上的钟楼。
“日本这些土军阀可真不劲打，北条贞时起兵只有一年多点的时间，把他们都打得落花流水，一个敢起刺儿的也没有，都乖乖交出兵权到京都养老去了。”黄六郎跟在午哥旁边给他介绍情况。
也不知道东亚钱行的掌柜是怎么忽悠北条贞时的，竟然拿到了独家货币发行权，这可不是好事。短期内也许能大赚一笔，可是北条贞时会长期忍受经济操与他手么，到时候又要一场腥风血雨，可不要把横滨港也给连累进去。贪婪，该死的欲望。
“你给贞时陛下送去一份厚礼，就说我个人将逐步减小东亚钱行的股权，还望他多多想想往日与北条殿下的情份，保持横滨及金川地区的现有地位，说话客气一点。”
“怎么？怕他起事么？”
“不是怕，是没必要，我们是商人不是政客。”
“这可关系到一大笔钱呢，再说我们这些商人联合起来也不用怕他什么，保安队有一千多人呢。”
“你见过太多的杀戮，把自己也当成军阀了，日本不是南洋的小岛，单靠武力是征服不了这里的。说到底我们是商人，该低头时必须要低头。”
“是，我一定小心办理。”
“只要保证横滨港和金川平原安全，我们的贸易就能进行下去，一旦这里开始战乱我们投资产业必然受影响，而且钱行吃的是独食，你以为别的商人会帮他么？”
这回黄六郎才算明白过来，一边擦冷汗一边保证一定把这事办好，绝不让自家的生意受影响。
明白那午哥就放心了，七月回到宝岛，歇过乏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虎哥送到村塾，这些年不知耽误了多少课程，到学校好好学习吧。虎哥每天一到放学就兴高采烈，一到早晨上学就垂头丧气，欠收拾。
文娘今年也十八了，这么淘送女校肯定不行，午哥走了点后门，答应明年再捐助一批学生到中州考察，然后把她送到书院旁听去了。
孙邦国过来打听三洲的情况，午哥给他大致说说，让他有时间随商行的船过去亲眼看看。他确实应该过去看看，道听途说毕竟无法做出准确判断，再说王家都派人过去了，他也应该表示表示呀。
午哥抽时间到安平跟东亚商行几位股东会面，商议出售股权的事，跟他们说要把资金转移到东洋商行，扩大种植园规模。
现在东亚钱行股份正抢手，午哥还愿意平价销售，那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在会上就被分光了，其他股东多少都买了一点，只有刘员外和孙员外觉得不对劲才一点没买。会后俩人就把午哥堵住要大刑伺候，逼问他到底打什么小九九。
午哥跟他俩说完自己的担心俩人就开始笑话他，说他岁数涨了，胆子可小了，尤其刘员外七十岁的人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不过他俩说是一出，做就是另一出了，出门以后立即秘密抛售股份。
东洋商行的股东聚一起讨论三洲地区的开发策略，其实这些股东都没有明确的主张，今天觉得在长洲开种植园合适，那就一窝蜂都开在长洲，明天要觉得开采中州银矿合适，那就都到中州开矿去，没有准主意。
这回就是，要在长洲东部加大投入，扩大骆马和金丝兔的养殖规模，大家都拿钱，午哥也不能落下。长洲东部自然条件确实好，不说有很大面积能够种植橡胶树和可可树，单是一望无际的高原地区能够养殖的牛羊、骆马就是无数，不过恰恰是因为拥有优越的自然条件，利益争夺就会集中在土地上，在土地上的重复投资将毁了这个地区的工业前途，殊不知人的智力才是最宝贵的财富，尤其是在已经摸到工业化门槛的时代，午哥更愿意下力气投资研究所，投资生洲。年底陈润夫和赵叔明完成历时近两年的环球旅程回到宝岛，各大报馆都在进行报道，将他俩称为第一批完成环球探索的旅行家，破解地球形状之谜的的科学家，反正是怎么吹怎么来，一时出尽风头。
俩人将沿途所见的风土人情连续登载，昆仑层期的象鸟，好望角的波涛，大西洋的巨型金枪鱼，狂风角的大风，南极边缘的冰山，海岛上的象龟，海峡里的鲸鱼群，流鬼岛北方的火山，其中还有关于西亚瘟疫的描述，大陆人对外面世界的好奇心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每月都有挂着考察名头的探险队出发，环游世界。
此后几年午哥在东亚继续投资教育和科研，钱赚得够多就想着留个好名声，谁也不例外。
在鞍山建立了一家书院，花了三年时间才全部建设完成，和宝岛书院一样的科目设置，并且特意加了一个人文科学院，宗旨是以科学的态度考察人类的行为、心理，甚至于社会动荡的产生。专门出钱设立几个奖项鼓励经济学、农学、物理化学、生物学的基础研究。
还在鞍山特别设立了一个钢铁研究所作为宝岛材料研究所的补充，专门研制特种钢的配方和加工技术。
在宝岛建了世界第一家博物馆，把自己这些年收藏的动物昆虫标本、化石、陨石、商文拓版、古埃及文字等等这些东西集中展览，博物馆也成为研究商文和古埃及文的最理想场所。
联盟和联邦现在开始讨论南北联合问题，不知道是谁鼓动的，沥沥啦啦一直在开会。午哥可看不上这事，开始串联南北大陆的商人抵制联合，口号是‘小政府才是好政府’，还在小报上撰文说‘大政府必然官僚化，总有一天会形成官僚经济，掠夺民间财富’，终于把这次联合浪潮抵制下去了，不过午哥的名声可就不太好了，被同情政府的撰稿人说成是‘历史罪人’。屁的历史罪人，等到把你们财产收归官有、逃难都不让的时候你们后悔也晚了，现在多好，两国竞争，这里不好我就去另一边。
程文海是少数能够完全理解午哥的人，刚刚上任联盟首相之初就宣布中止与联邦的政治联合谈判，改为推进经济一体化合作谈判，并宣布实行《政党法》、《钱行管理补充条例》、《司法独立负责法》和《限制政府暴力法》。
《钱行管理补充条例》确定政府对钱行的监察制度，要求每隔三年钱行必须在政府人员监视下清点准备金，并必须以真实数据向社会发布钱行经营帐目，否则政府有权利暂停钱行的运营资格。钱荒问题依然困扰大陆，准备金的比率在不断下降，这样的措施虽然保守却必不可少。同时也允许各家钱行为外国定制货币，但联盟政府并不负担这块责任，当然也没有监察。
《司法独立负责法》规定明确的年度拨款数目，法官人选从专业人士选举产生，组建独立的法警机构，将法院与民委会和政府隔离开来，司法不再受到两方利益干扰，真正实现司法独立。
《限制政府暴力法》则规定城市治安工作由市民决定是否承包给保安公司，或者还是由政府捕快系统负责。
还承诺政府退出宣传领域，以后也不得以任何形式干涉新闻业和出版发行业。宣扬科学、管制宗教，明确的将‘世俗国家’四个字写入《基本法》。在《宗教管理法》中还增加‘寺庙私有化’条款，遏制建家庙避税问题，同时也促使宗教团体小型化。
最后这一点午哥最为欣赏，又在报纸上写了篇文章批评某些官员靠算命而不是靠认真工作来维持官位，介绍玛雅潘地区世俗与宗教的冲突，甚至还用西亚基督教教廷压制世俗皇帝来表现宗教的贪婪。
联盟二十三年，耶诞1303年，一批学生从三洲回来，拿出一份‘长洲东部季节变化考察报告’给午哥看。主要考察的是雨林地区在旱雨季的变化，一年一度的旱雨季交替给长洲东部带来了生命，也带来了毁灭。
看过这份报告，午哥沉默一阵才说话，“你们说，如果人类也遇到这样的灾难周期会怎样，当然，这个周期不会是一年，而是几千年或者几万年，在人类毫无察觉的时候降临，人类会怎样？”
“大灭绝，毫无疑问。”
周围几个人都是沉默。
“大灭绝，”午哥小声重复了一遍，“无可避免么？不，至少能找到逃生之路。”
“真的？能找到逃生的方法？要怎么做？”
“大家都知道，现在的商业社会是一种扩张模式，它必须不断的扩张，找到新资源、新技术、新卖点，地球终有一天会容不下，如果被地球困住只会是一个结果，自相残杀，所以一定要向海洋、地心、外太空扩张才行，这是商业的方向，也是人类的方向。”
“只能无限扩张么？如果技术始终达不到怎么办？”
“还有一种方法，限制自身的欲望，传统文化中的天人合一就是在讲这个事。无论哪种生物都不能肆意增长，都要受自然法则的制约。人类看起来好象是能够突破限制，成为第一种能够大规模增长的生物，其实不对，人类仍受资源总量限制，为了获得充足资源，即使没有外部威胁，人类自己也会造出威胁，自相残杀亦在所不惜。”
“天人合一这句话大家都会有同感，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大力宣传？”
“恐怕不行，若宣传天人合一我们又会沦为教权社会，你们希望某个大祭司因为你们宣扬科学而把大家都烧死么？我不想变得愚昧，你们想不想？”
“哦，我们也不想。”
“那么各位还要努力，找到地球所要受到的危险，还有扩展更大生存范围的方法。”
“是不是应该找到某种平衡，能够兼顾商业与资源？”
“也许能吧，不过这既需要技术进步也需要资金倾斜。”
“能不能具体给咱们说说。”
“好吧，就比如说养鸡吃蛋，现在基本都是散养，如果出现一种圈养技术，能够用更少的饲料、更短的时间出更多的蛋，再比如说现在粮食生产都是在野外，靠天吃饭，以后总有一天粮食生产会搬到室内，而且还能连续生产，这就是技术进步。或者说国民发现多养孩子也不合适，一家就要两三个，相对的资源的人均量降低的幅度就小。”
“养鸡种粮可以单靠技术进行，控制生育要靠什么办法？”
“技术和经济，很快就会出现安全套，这是一种男用避孕产品，可以让女性不受孕，另外宝岛早就发布过《财产法》和《义务教育法》，政府出钱帮家庭养孩子，谁劳动谁得钱，用不着父母或者其他什么人管理，再加上农业人员减少，家长无法合理占有孩子的劳动，那么他们就不会想多生孩子，养孩子很费钱的。”
“老话讲‘养儿防老’，生的少，养老也会困难吧？”
“以后养老要靠自己啦，《财产法》里有对继承的条款，再加上可以设立保险公司吸纳平时的储蓄，到你老了再返还你的钱，自己养自己的老。”
“保险公司是什么？现在有么？”
“哦，这事我说早了，还没有呢，不过以后肯定会有。”
有学生可不耐烦听什么安全套、保险公司了，插话进来，“陈老师，您跟咱们说说怎么才能上天入地还有下海。”
“想知道呀？”
“想啊。”
“保密。”午哥一看效果不错，把他们都说郁闷了。“这可是最先进的技术，当然要保密，不过大家如果能进我的研究所就会知道相关的技术，记住，是技术而不是道法，这世上没有神仙，上天入地这样的小事普通人也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