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煮鸡蛋
地中海商行有人发现狮身人面像，接着又发现古埃及文字，还有干尸，并且发现一些与中原古文化诡异的相似之处，消息传回来宝岛书院组织一个考察队过去，去年已经出版了一本画册。知识界大为震动，委托地中海商行收集石碑、拓印文字，各大书院组织了一个文字小组开始破译工作，只是进境缓慢。
午哥到书院看过一回，觉着眼熟，就跟那些个学者吹牛说中州也有类似文字，而且还没失传，有祭司会这种文字。
这些人一听就来了兴趣，要跟午哥到中州看看。那就去呗，转过年午哥就在积攒物资和设备，招募不少人员，教书先生都找了十多个，书院学生也有不少报名参加。
宝哥陈润夫一天到晚不是出海就是爬山，一分钱也没往家里带过，刘娘子对他恨得牙根痒痒，让儿媳妇全心教育孙子，打算培养一个合格的接班人出来，儿子就当没生，不要了。
这天陈润夫找到他哥，伸手就要钱，说是和赵昺赵叔明（编的）一起进行环球航行，人手都招募好了，就差船了。
午哥倒不差一条船钱，不过这事可有点太危险了。“船行海上就是跟老天挣命，刮起风来连躲的地方都没有，真要出了意外你那老婆孩子怎么办？”
“嗨，大风大浪我见得多了，再说不缺吃不缺喝的有什么怎么办的。”
嘿，这不成滚刀肉了么，谁教的这是。“那你不怕老婆改嫁呀？到时候你儿子可就不跟你姓啦。”
“死都死了我还管他姓什么呀，你也别跟我兜圈子，这钱你给不给吧，不给我可作人，我作起来连我自己都怕，你怕不怕？”
呦，还敢威胁我，尸山血海都经过了我还在乎你这几句威胁？“行，我给，船场出的新船你去领一艘。”
“最新的导航设备和武器。”
“行，一会我就给你买去。”
“不用啦，”陈润夫站起来就走，“有你这句话就行，我自己去要去，记着付钱啊。”
陈润夫他们速度挺快，二月下旬就已经出发向南。午哥到四月也已经准备完毕，再过一个月就出发。文娘一定要去，这倒没什么，反正在家也是玩，一上学就闯祸，不过虎哥哭着喊着也要去就让人头疼了，还说上次姐姐吃好吃的没给他带，不公平，这次一定要跟着，不让去我就打滚。
这事午哥做的不对，他没好意思接茬。爱丽丝得在家带孩子，午哥问问她意见。
“上次去不是没事么，这次也让他去。”
“你放心呐？”
“有什么不放心的，在家一天净淘，我可没工夫照管他。”
那行，带着去吧。还好有文娘带他玩，不然可够午哥闹心的。
五月上旬船队出发，还走原来的航线，九月下旬到达生洲金城，放下石油分馏设备和技术员，十月中旬到达中州捕鱼城。那些来考察的学生、学者全都交给刘梦吉，午哥可没去过玛雅潘城，这里最熟悉玛雅潘的就数刘梦吉了，只能让他带队。这次带来很多设备，其中甚至有一台蒸汽机，专门为了榨制可可脂和棕榈油用的，都要在橡胶城安装。
玛雅湾北部的定居点很安静，工人都在地里种麦子，只有几个保安队队员和北上考察的人员在村里，他们上个月才回来，正在整理文字材料，看来王邦杰管理的挺不错。午哥把带来的人安顿下来，王邦杰也过来汇报情况。原来去年在向东扩展过程中与当地土著部落打了一仗，基本把那个小部落灭族了，只剩些年轻女人带回来。结果这事把女儿国部落吓够呛，已经整族向北方迁移，把密西西比河岸的土地腾出来了。
“别着急，咱们还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种植，人员分散开既不安全，交通也困难。”
“现在咱们向北扩大种植面积没什么问题。”
午哥看一下地图，估算距离，感觉还是向东扩展比较合适。“咱们就在鳄鱼河（珀尔河）到海湾河（莫比尔河）中间向北扩展，趁现在水少让人挖渠先把大湖（比格湖）边沼泽里的水排出去，这么大地方够咱们用上几年了。”
“我尽快安排，考察团在北方发现一处大型煤矿，另外在沧海岛和冰岛的考察过程中与当地人发生过冲突，住在那里的人好像是白人，和生洲土著区别明显。”
是白人？午哥抬头想想，还真有可能，冰岛离他们可不怎么远，到沧海岛完全可能。“考察团有损伤么？”
“损失了一个水手，其它没有损伤。”
“嗯，还好损失不大，明天我带你看看新带的武器，下回遇到敢袭击咱们的不用留情，这叫杀一儆百，以后麻烦事少。”
“我明白了。”
王邦杰肯定是明白，估计考察团的人没太明白，手里有这么先进武器还被人袭击，只能说他们不是战斗人员，没见过血。
王邦杰出去午哥找到程文海和探矿师傅问问详细情况。
“从海湾河上游开始出现矿苗，一直向东北方向延续，基本都在山里，在北方沿海大约一千公里的地方又出现矿苗，我们怀疑这座山里都有含煤层。”
“嗯，那就再仔细找找，看在什么地方开采比较合适，尽量找能够水运的地方。”
“好，我明天就带人出去。”
“保安队明天我给你安排，每个人都要带枪。”
“是。”
探矿师傅走了午哥才跟程文海打听考察情况。“这回看到岩浆没？”
“看到啦，没想到岩浆好像稀面团似的，就是热得厉害，冰岛上还有很多温泉，我估计也跟火山有关系。”
“是啊，火山在地下把水给加热了，水喷出地表就成了温泉，而且多数会有硫磺味。”
“确实有硫磺味，有些地方的水快九十度了，煮个鸡蛋完全没有问题。”
“哈哈，我总不能为了吃煮鸡蛋跑那么老远，冰岛对研究火山还是很有用处，有没有想法在生洲多待几年？”
“我就不了，在路上我想通了几个问题，想早些回去把它们梳理一遍。”
“哦，都有什么想法？”
“这些想法不是从儒学出发，是从科学和商业的发展来考虑。我发现科学和商业有同样的交流需求，这个交流越广泛、越没有障碍越好，那个时候每个人都是交流的节点之一，再没有阶级的差别。”
“哦，这叫民主社会。相对来说现在大陆处在资本社会中，谁掌握大资本谁的话语权就越大，也许还能够达到左右国家前途的地步，这就好比说国家是一个大商行，国民都是雇工，以前是政府和皇家的雇工，现在是资本家的雇工。以后等人人都是资本家时候也就没有雇工了，都用自动机械干活，那时候说民主才有意义。”
“民主社会，真是精辟呀。”
“是啊，其实人人平等不过是句口号，在法律上说人人平等是每个人都享受相同的权利，背负相同的义务，不过哪有绝对的平等呢，人从出生那天起就不再平等了。所谓民主，并不是人民做主，而是人民的要求被重视，想法可以随意表达，利益能够得到保证，所以说，民主其实是个财富分配制度，基础是限制政府的权与利，让官有财富返还民间。”
“当然，绝对的平等肯定是无法达到的，什么时候也做不到。财富从民间来，返还民间也是应该，只要做到有效监督就完全能成功。”
“科学和商业要求人人平等，这是大势，谁也改变不了。其实儒学讲的是秩序，这也是种财富分配制度，和民主式的分配制度早晚产生矛盾。你多想想吧，别困在儒学的小圈子里。这一天咱们肯定是见不到了，不过也就两三百年之后吧，肯定会实现民主的。”
“民主社会一定会很富强吧？”
午哥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会呢？民主制度和社会富不富强有什么关系？你也是个施政者呀，这点怎么会不明白？民主制度只是让政府收敛，民间富裕，什么时候政富与民富都是相对的，两者随时都在争夺财富，谁都不会嫌自己的钱多，只不过民主社会当中政府无权使用暴力掠夺民间财富，民间过得舒服而已，活得像个人。”
“哦，是我想错了，政府富强也是和其他国家的政府比较着来说，要那样的话政府没那么富强倒成了好事，至少他们向民间伸手的时候遇到的阻力多了。”
“也许吧，社会制度就是财富分配制度，你要记住这一点，看穿本质，什么都不难解决。”
“是，学生一定谨记在心。”
聊完天午哥还要回去伺候俩孩子，幸亏村里有专门洗衣服的，不然午哥可得烦死。这次带来不少擅长种养果树的技工，专门研究碧根果种植技术，前年种的碧根果树长成的只有一半，成功率太低，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午哥要求他们尽快找出原因，然后再试试嫁接，看能不能让果树的结果量增大。带来的巴旦木、杏仁和香榧也都种上，种干果怎么也比种棉花赚钱。
这天午哥在酒馆和几个工人喝酒，正迷糊时候江海潮打起鼓来，大家随声应和。突然有人提议说将现在的村子叫做酒馆城，意思是以后天天有酒喝。不过有人不同意，说应该叫做鼓城，架子鼓是咱们村里发明的，理应发扬光大。俩人争吵不休，最后和稀泥叫做酒鼓城，其他人都是拍巴掌，名字也就这么传开了。
王小山在中州待了几天，又到玛雅潘转了一圈，终于不耐烦看那些学者每天讨论文字，直接到酒鼓城来了，随船还带来很多购买的奴隶。正好探矿师傅在北方找到一处临近河流（萨斯奎汉纳河，巴尔的摩以北）的矿点，午哥就让王小山过去负责建设营地和煤矿开采工作。
程文海和王小山正相反，他带着学生到玛雅潘去了，和那些学者一起研究玛雅文字，考察完就从中州直接回大陆。
农忙过去，午哥开始张罗识字班教工人识字。大陆移民里头识字的能有三成，剩下的再加上日本移民、玛雅奴隶都要进去学习文字还有礼仪，要求也不高，常用的文字能会说、看懂就行。
玛雅虽然有文字，不过识字的人基本都是宗教人士，平民是没机会学习的，所以这些玛雅奴隶热情挺高。
这几年移民也生养了不少小孩，都到了上学年龄，这一部分到专门的村塾接受教育，还是宝岛那一套，全部免费，从教材、服装到早午餐。要求也比较高，基本是接受全套的汉人教育，就是去大陆也要看不出多大分别，能够流利交谈。
还要重新翻修公用浴室，这回有煤了，比以前烧柴火快得多，那就正经建个好的。
到了年底，瓷窑和砖窑也建起来了，新建的住房全部采用砖木结构，以前建的也在逐渐翻盖，瓷窑出产除了满足本地及捕鱼城和金城需求已经开始成为与玛雅潘交易的主要货物，换回大量可可豆。午哥给姚二郎选了很多小孩做学徒，每天就是帮他画图画，画了很多土著传统图案非常受欢迎，尤其制作的瓷娃娃最为抢手。
午哥到书院看过一回，觉着眼熟，就跟那些个学者吹牛说中州也有类似文字，而且还没失传，有祭司会这种文字。
这些人一听就来了兴趣，要跟午哥到中州看看。那就去呗，转过年午哥就在积攒物资和设备，招募不少人员，教书先生都找了十多个，书院学生也有不少报名参加。
宝哥陈润夫一天到晚不是出海就是爬山，一分钱也没往家里带过，刘娘子对他恨得牙根痒痒，让儿媳妇全心教育孙子，打算培养一个合格的接班人出来，儿子就当没生，不要了。
这天陈润夫找到他哥，伸手就要钱，说是和赵昺赵叔明（编的）一起进行环球航行，人手都招募好了，就差船了。
午哥倒不差一条船钱，不过这事可有点太危险了。“船行海上就是跟老天挣命，刮起风来连躲的地方都没有，真要出了意外你那老婆孩子怎么办？”
“嗨，大风大浪我见得多了，再说不缺吃不缺喝的有什么怎么办的。”
嘿，这不成滚刀肉了么，谁教的这是。“那你不怕老婆改嫁呀？到时候你儿子可就不跟你姓啦。”
“死都死了我还管他姓什么呀，你也别跟我兜圈子，这钱你给不给吧，不给我可作人，我作起来连我自己都怕，你怕不怕？”
呦，还敢威胁我，尸山血海都经过了我还在乎你这几句威胁？“行，我给，船场出的新船你去领一艘。”
“最新的导航设备和武器。”
“行，一会我就给你买去。”
“不用啦，”陈润夫站起来就走，“有你这句话就行，我自己去要去，记着付钱啊。”
陈润夫他们速度挺快，二月下旬就已经出发向南。午哥到四月也已经准备完毕，再过一个月就出发。文娘一定要去，这倒没什么，反正在家也是玩，一上学就闯祸，不过虎哥哭着喊着也要去就让人头疼了，还说上次姐姐吃好吃的没给他带，不公平，这次一定要跟着，不让去我就打滚。
这事午哥做的不对，他没好意思接茬。爱丽丝得在家带孩子，午哥问问她意见。
“上次去不是没事么，这次也让他去。”
“你放心呐？”
“有什么不放心的，在家一天净淘，我可没工夫照管他。”
那行，带着去吧。还好有文娘带他玩，不然可够午哥闹心的。
五月上旬船队出发，还走原来的航线，九月下旬到达生洲金城，放下石油分馏设备和技术员，十月中旬到达中州捕鱼城。那些来考察的学生、学者全都交给刘梦吉，午哥可没去过玛雅潘城，这里最熟悉玛雅潘的就数刘梦吉了，只能让他带队。这次带来很多设备，其中甚至有一台蒸汽机，专门为了榨制可可脂和棕榈油用的，都要在橡胶城安装。
玛雅湾北部的定居点很安静，工人都在地里种麦子，只有几个保安队队员和北上考察的人员在村里，他们上个月才回来，正在整理文字材料，看来王邦杰管理的挺不错。午哥把带来的人安顿下来，王邦杰也过来汇报情况。原来去年在向东扩展过程中与当地土著部落打了一仗，基本把那个小部落灭族了，只剩些年轻女人带回来。结果这事把女儿国部落吓够呛，已经整族向北方迁移，把密西西比河岸的土地腾出来了。
“别着急，咱们还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种植，人员分散开既不安全，交通也困难。”
“现在咱们向北扩大种植面积没什么问题。”
午哥看一下地图，估算距离，感觉还是向东扩展比较合适。“咱们就在鳄鱼河（珀尔河）到海湾河（莫比尔河）中间向北扩展，趁现在水少让人挖渠先把大湖（比格湖）边沼泽里的水排出去，这么大地方够咱们用上几年了。”
“我尽快安排，考察团在北方发现一处大型煤矿，另外在沧海岛和冰岛的考察过程中与当地人发生过冲突，住在那里的人好像是白人，和生洲土著区别明显。”
是白人？午哥抬头想想，还真有可能，冰岛离他们可不怎么远，到沧海岛完全可能。“考察团有损伤么？”
“损失了一个水手，其它没有损伤。”
“嗯，还好损失不大，明天我带你看看新带的武器，下回遇到敢袭击咱们的不用留情，这叫杀一儆百，以后麻烦事少。”
“我明白了。”
王邦杰肯定是明白，估计考察团的人没太明白，手里有这么先进武器还被人袭击，只能说他们不是战斗人员，没见过血。
王邦杰出去午哥找到程文海和探矿师傅问问详细情况。
“从海湾河上游开始出现矿苗，一直向东北方向延续，基本都在山里，在北方沿海大约一千公里的地方又出现矿苗，我们怀疑这座山里都有含煤层。”
“嗯，那就再仔细找找，看在什么地方开采比较合适，尽量找能够水运的地方。”
“好，我明天就带人出去。”
“保安队明天我给你安排，每个人都要带枪。”
“是。”
探矿师傅走了午哥才跟程文海打听考察情况。“这回看到岩浆没？”
“看到啦，没想到岩浆好像稀面团似的，就是热得厉害，冰岛上还有很多温泉，我估计也跟火山有关系。”
“是啊，火山在地下把水给加热了，水喷出地表就成了温泉，而且多数会有硫磺味。”
“确实有硫磺味，有些地方的水快九十度了，煮个鸡蛋完全没有问题。”
“哈哈，我总不能为了吃煮鸡蛋跑那么老远，冰岛对研究火山还是很有用处，有没有想法在生洲多待几年？”
“我就不了，在路上我想通了几个问题，想早些回去把它们梳理一遍。”
“哦，都有什么想法？”
“这些想法不是从儒学出发，是从科学和商业的发展来考虑。我发现科学和商业有同样的交流需求，这个交流越广泛、越没有障碍越好，那个时候每个人都是交流的节点之一，再没有阶级的差别。”
“哦，这叫民主社会。相对来说现在大陆处在资本社会中，谁掌握大资本谁的话语权就越大，也许还能够达到左右国家前途的地步，这就好比说国家是一个大商行，国民都是雇工，以前是政府和皇家的雇工，现在是资本家的雇工。以后等人人都是资本家时候也就没有雇工了，都用自动机械干活，那时候说民主才有意义。”
“民主社会，真是精辟呀。”
“是啊，其实人人平等不过是句口号，在法律上说人人平等是每个人都享受相同的权利，背负相同的义务，不过哪有绝对的平等呢，人从出生那天起就不再平等了。所谓民主，并不是人民做主，而是人民的要求被重视，想法可以随意表达，利益能够得到保证，所以说，民主其实是个财富分配制度，基础是限制政府的权与利，让官有财富返还民间。”
“当然，绝对的平等肯定是无法达到的，什么时候也做不到。财富从民间来，返还民间也是应该，只要做到有效监督就完全能成功。”
“科学和商业要求人人平等，这是大势，谁也改变不了。其实儒学讲的是秩序，这也是种财富分配制度，和民主式的分配制度早晚产生矛盾。你多想想吧，别困在儒学的小圈子里。这一天咱们肯定是见不到了，不过也就两三百年之后吧，肯定会实现民主的。”
“民主社会一定会很富强吧？”
午哥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会呢？民主制度和社会富不富强有什么关系？你也是个施政者呀，这点怎么会不明白？民主制度只是让政府收敛，民间富裕，什么时候政富与民富都是相对的，两者随时都在争夺财富，谁都不会嫌自己的钱多，只不过民主社会当中政府无权使用暴力掠夺民间财富，民间过得舒服而已，活得像个人。”
“哦，是我想错了，政府富强也是和其他国家的政府比较着来说，要那样的话政府没那么富强倒成了好事，至少他们向民间伸手的时候遇到的阻力多了。”
“也许吧，社会制度就是财富分配制度，你要记住这一点，看穿本质，什么都不难解决。”
“是，学生一定谨记在心。”
聊完天午哥还要回去伺候俩孩子，幸亏村里有专门洗衣服的，不然午哥可得烦死。这次带来不少擅长种养果树的技工，专门研究碧根果种植技术，前年种的碧根果树长成的只有一半，成功率太低，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午哥要求他们尽快找出原因，然后再试试嫁接，看能不能让果树的结果量增大。带来的巴旦木、杏仁和香榧也都种上，种干果怎么也比种棉花赚钱。
这天午哥在酒馆和几个工人喝酒，正迷糊时候江海潮打起鼓来，大家随声应和。突然有人提议说将现在的村子叫做酒馆城，意思是以后天天有酒喝。不过有人不同意，说应该叫做鼓城，架子鼓是咱们村里发明的，理应发扬光大。俩人争吵不休，最后和稀泥叫做酒鼓城，其他人都是拍巴掌，名字也就这么传开了。
王小山在中州待了几天，又到玛雅潘转了一圈，终于不耐烦看那些学者每天讨论文字，直接到酒鼓城来了，随船还带来很多购买的奴隶。正好探矿师傅在北方找到一处临近河流（萨斯奎汉纳河，巴尔的摩以北）的矿点，午哥就让王小山过去负责建设营地和煤矿开采工作。
程文海和王小山正相反，他带着学生到玛雅潘去了，和那些学者一起研究玛雅文字，考察完就从中州直接回大陆。
农忙过去，午哥开始张罗识字班教工人识字。大陆移民里头识字的能有三成，剩下的再加上日本移民、玛雅奴隶都要进去学习文字还有礼仪，要求也不高，常用的文字能会说、看懂就行。
玛雅虽然有文字，不过识字的人基本都是宗教人士，平民是没机会学习的，所以这些玛雅奴隶热情挺高。
这几年移民也生养了不少小孩，都到了上学年龄，这一部分到专门的村塾接受教育，还是宝岛那一套，全部免费，从教材、服装到早午餐。要求也比较高，基本是接受全套的汉人教育，就是去大陆也要看不出多大分别，能够流利交谈。
还要重新翻修公用浴室，这回有煤了，比以前烧柴火快得多，那就正经建个好的。
到了年底，瓷窑和砖窑也建起来了，新建的住房全部采用砖木结构，以前建的也在逐渐翻盖，瓷窑出产除了满足本地及捕鱼城和金城需求已经开始成为与玛雅潘交易的主要货物，换回大量可可豆。午哥给姚二郎选了很多小孩做学徒，每天就是帮他画图画，画了很多土著传统图案非常受欢迎，尤其制作的瓷娃娃最为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