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末大学者
字体: 16 + -

第一百五十九章强健军士

    wed apr 13 18:55:35 cst 2016

    陈与权意志消沉倒是消沉,不过也愿意出来做事,一是给赵家减轻些负担,二也能多少占些发言权,别人欺负到赵家头上他也有底气说话。

    所以也没用多劝他就同意协助午哥做事,不过现在可不是正式官职,只相当于幕僚、师爷这类角色,他就是首席幕僚,帮助午哥处理具体事务,有时候午哥不在也能拿点小主意。

    把程文海和他那几个学弟也召集在一起,加上陈与权,组成一个幕僚团,第一项任务就是分割临时政府和区政府的财务关系,该是区政府背的债留给他们,该是临时政府出的钱,临时政府掏腰包,包括所有船只都由临时政府赎买。

    经济刺激计划虽说欠不少钱,不过宝岛也得着实在好处了,就不说安置这么多人口,光是设立的作坊数量就翻了一番,已经成为全东亚的制造中心,其它如知名度之类的那就不用提了,两届商业会议已经让宝岛成为东亚最著名的开放地区,所以这个债民委会也愿意背。

    经过一个月的清理,帐目都由民委会委员过目,举手同意,午哥算是正式提前卸任,民委会另选贤能主持工作。不过午哥估计下任非得恨他不可,很多作坊的商税都免到后年呢,他可真得做无米之炊了。

    这几年移民大批涌入,宝岛也付出了很大代价,整体环境照之前也恶劣很多,岛周围的海牛现在都难得见到一只,都被移民给杀了吃肉了。

    反观临时政府这边可有钱多了,午哥拿钱就大规模订货,宝岛作坊、船场全开满工,大街小巷到处都张贴幕兵令,还发到小报上,向大陆募兵,每天都有福建、浙江这些路途近地区的青年前来应募,到了年底已经拥兵一万,船只八十了。

    政府形式完全依照宝岛自治区政府,骨架很快搭建起来,不过现在民委会成员人数还比较少,都是商人推选出来的,不允许有现任官员存在。王伯厚被推举为法院院长,他找来曾渊子曾广微和许衡许仲平帮他干活,修订《专利法》、《反不正当竞争法》和《宗教管理法》,民委会提出草案,法院进行完善。

    《宗教管理法》对宗教问题做了很多条款,比方说和尚娶妻纳妾已经是普遍现象,没法禁,再说和尚还是国民呢,宗教自己的规定爱守不守,那是宗教自己的事,反正也没有特权,都得交税,相应的,酒肉狎妓也不禁,有钱就花咱管不着。

    法院处理的第一桩案子就是赵家状告喇嘛杨琏真珈、天衣寺和尚福闻、演福寺和尚允泽、泰宁寺和尚宗恺盗掘祖坟。

    王伯厚在被告缺席的情况下宣判藏传佛教喇萨迦派为邪教,杨琏真珈死刑,天衣、演福、泰宁三寺罚没,三个和尚罚苦役十五年,并追索盗掘财物。

    这肯定是夹了私货了,不过宋人对祖坟看的还是挺重的,盗墓这事可真是犯了众怒,经小报宣扬,全岛欢呼,都说这是杀一儆百,判的好。

    陈淑祯把以前一起反元的陈桂龙、陈大举叔侄两个找来参军,后边跟着一千精挑细选,在他们嘴里所谓的‘强健军士’,畲汉都有。午哥看看这些人,一个个身材矮小、面黄肌瘦,怎么也没看出他们强健在什么地方。

    再怎么说也是远道来的,你得管饭不是。把这些人请到军营食堂,伙头兵刚把肉盆、馒头端上桌,训练过的士兵还腰板笔直坐着等号响呢,这些人可就不管不顾,甩开腮帮子就开造,有的等不及拿筷子直接就上手,烫得哇哇乱叫。

    这乌烟瘴气的,其他士兵都看笑话,等听到号响,这些训练过的士兵才开始吃饭,还一声也没有,陈桂龙和陈大举脸上可就挂不住了,丢人呐。

    “士兵不是敢玩命就行的,必须经过严格训练,不服管教我是不收的,必须做到令行禁止。”

    “但凭将军吩咐,上刀山、下油锅,绝无半个不字。”

    嘿,好么,拿我这当土匪窝啦。“我这里奉行能者上,孬者下,所有军官都是从士兵提拔起来的,不过我给两位一个优待,先挂着参谋职务,但是所有士兵的基础训练项目二位都必须达标,嗯,二位带来的这些士兵,说句不好听的,不过是乌合之众,必须分散到各排,尽快形成战斗力,如果有无法达标辞退的,还请二位谅解。”

    这话陈大举可就不愿意听了,“我这些弟兄平时随便惯了,不过在战场上还没怕过谁,死了也是卵朝天的汉子。”

    哎呦,这意思你们还挺了不起呀。“那行,一会咱就试吧试吧,要真像大举兄弟说的就给二位一个独立编制,如何?”

    “成,是骡子是马不得拉出来溜溜么,一会咱就试试。”

    吃完饭歇一会,午哥随便找几个老兵让他们表演一下射固定靶,这倒是挺简单,原来的老兵都是用子弹喂出来的,个个都能称得上精确射手。

    然后让陈大举也找几个兵出来,和几个老兵比武,也就是用矛比划,矛头都去掉了,用粗布裹上,长度一米八,和步枪装上刺刀是一个长度。午哥也不知道刺刀怎么个耍法,就教了三招,第一招,直刺,第二招,左拨,直刺,第三招,右拨,直刺。简单,一看就会,不过天天练就不一样了,气势足,出枪快,简单你也挡不住。

    这几个老兵在一起时间长了还练出合作了,五个人一伙,把几个畲兵撵的满场乱跑,不注意就被碓个跟头。

    哎呦,陈大举脸上通红,这是太阳晒的,肯定是。

    午哥假咳一声,“二位,就按我说的来,怎么样?”

    俩人一拱手,“但凭大帅吩咐!”

    嘿嘿,这立马就升到大帅了。当场开会,让每个班都领一两个回去,训练好了再重分建制。

    这些兵还真挺能吃苦,越野跑刚开始跟不上也咬牙坚持,没人喊累,半个月后才算跟上基础训练。不过伙食也好,每天三顿都是馒头管饱,鲸肉管够,以前那可是两餐不继,根本看不着肉。到了月底竟然还有军饷到手,这把他们乐的,就打算一辈子都当兵,死也要吃足鲸肉再死。

    年前王有胜带船队从西亚回来,还有弗里德里希,给玛丽、爱丽丝还有豹哥带了不少礼物,知道午哥喜好新鲜玩意,带回来一只大鸟的标本,两米多快三米高,说是在昆仑层期(马达加斯加岛)捕到的,比非洲大陆上的鸵鸟大多了,下的蛋比人脑袋大了两圈。

    这可是稀罕东西,午哥围着转了好几圈,这只鸟生前肯定是膘肥体壮的,嘴形又尖又扁,非常厚实,应该适合啄草,腿贼粗,这要被踢一脚可就够呛啊。不过这做标本的师傅肯定是学艺不精,羽毛凌乱也就算了,怎么还臭了,照蝴蝶标本作坊的女工都不如。

    看着这只鸟,午哥又想起新西兰了,那地方也有种大鸟,好像叫恐鸟还是什么的,也没记住,那地方可好,景色优美,占了以后做个大公园,没比了。

    弗里德里希这几年跟着王家从宝岛倒腾工艺品、瓷器、白糖卖到西亚,赚了不少钱,手里属于自己的大船就有两条,还都是快船,不然可跟不上王家船队。

    午哥请他坐下喝茶,聊聊路上的见闻,午哥尤其对昆仑层期的一种跳猴(狐猴)感兴趣,有一种树干很粗的树(猴面包树),其果实是岛民的主要粮食。还有一种行动迟缓的大型猴子,是岛民的主要肉食来源。岛上现在只在西侧有一个定居点,是各商人设立的中转站,人口不多,土著也很少。这样的孤立岛屿对生物学研究的意义非凡,炎洲和新西兰,或者吕宋地区的一些孤岛也是同样。

    弗里德里希这几年也是看明白了,西亚除了黄金、白银,剩下东西在东亚都难有销路,现在都是弄些马匹、象牙、犀角之类的运回来,也算是该着他发财,宝岛的赛马场把他运来的马匹都买去了,现在已经搞成一个产业,和王家合伙开马场养马,培育各种用途的马种。

    弗里德里希说到途经好望角时候遇到的大风暴,暗无天日,狂风四起,如临地狱呀,每次经过那里都像经历一次生死考验。

    “好望角那可是个好地方,出钻石呀。”好望角那不就是南非么,南非钻石那可有名呀。

    “是么,我倒没听人说过,下回去我找人仔细问问。”

    “我听人说过一回,说勿斯里国有一条运河,能从阿拉伯直通地中海,你听说过没有?”

    “啊,有过,叫法老运河,淤塞很久了,这得有五六百年了吧,当地有很多传说呢。”

    “淤塞?那一定能够疏通吧?这要疏通出来可比绕过好望角少走不少路呢,就是大船过不去只能通小船也好呀。”

    “你是说疏通运河么?那可难了,当地国王也不一定愿意呀,当地也不太平,经常打仗呢,再说就是疏通出来过不久还一样淤塞,疏通不起呀。”

    “这事一个人当然办不成,那就多找几个嘛,有的是愿意出钱、出力的。”

    “光军事开支就能拖垮任何商行,何况还是和一个国家交易,随时都能吞没一个商行。”

    嘿,你这也就是外国人,要是个宋国商人听到这消息还不得蹦高乐呀,哪条运河不是赚着大把钱,何况还是连接东、西亚呢,那简直就是金子铺的一样,都得乐疯喽。

    吃饭时候午哥给他介绍一下土豆地瓜这些高产作物,这个他比较感兴趣。这几年海上凶险也是整的有点怕了,搞搞农场赚份稳定收入也好呀。

    “要是在南洋,种这两样就不合适了,不如和我合伙种油棕,榨油卖钱,绝对比种粮食多赚,或者在生洲种干果,那东西耐储存,价格也好。”

    “水果生意怎么样?”

    “呵,水果生意倒是不错,不过当地人口少,消化不掉,都吃顶了,现在做果脯或者做果酱还不错,不过哪有种油棕省心呢。”

    “那好,就在南洋种油棕,以后就在南洋定居了。”

    “你这岁数也不小了,也该结婚生子了,如果在西亚找不到和心的就在大陆找一个嘛,不然让谁继承你的财产。”

    “嗯,我也在考虑这事呢。”

    这事爱丽丝比较感兴趣,就给弗里德里希介绍认识的姐妹,还净挑二十四五没嫁出去的老姑娘说,说这个有情调,那个本分。嘿,全都是挑来挑去挑花眼嫁不出去的,拿弗里德里希当回收站了。还把弗里德里希闹个大红脸,哪有侄女给叔叔介绍媳妇的,吃完饭连茶都没喝就走了。

    送走弗里德里希,午哥就让人把标本送到标本作坊重新处理一下,这东西多攒一点,以后咱也开家博物馆。

    第二天刚上班,就听陈与权跟他说有个叫王有胜的昨天到募金所买战争券,一出手就是四百万贯,嘿,这可真是连理易散,怨恨难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