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铜钱订货会
sun apr 10 18:04:03 cst 2016
午哥没在日本多待，把黄六郎留给来福，和刘掌柜、蚁三郎几个一起回宝岛过年。
现在书院也不用去了，黄老爷也不满意他到处瞎跑不正经教课，把他给开了，一天没什么事，就和刘掌柜商量组建总商行的事。
原则上在宝岛设一家帐房事务所，主要管宝岛、日本事务，在南洋勃泥岛设一个分所，主管南洋事务，这样都照顾得过来。刘掌柜掌个总，其他任命午哥也不愿意掺乎，只要求人员年轻一点，
这天正和刘掌柜聊呢，家里新找的书童郭宇跑进来说：“大哥，码头上进来三艘大船，都说是咱家的，说是从什么生洲回来的。”
哎呦，生洲的船队回来了！午哥呼啦站起来就往外跑，往码头上跑半路就迎上江云峰一群人。午哥仔细看看，江云峰真有点显老啦，脸上皱纹都有痕迹了，看样子这三年多可是吃了不少苦啊。
江云峰看见午哥也很激动，拉着他的手就喊：“大郎，我回来了，幸不辱命，已经在生洲落下脚了。”
看江云峰这样身体还好，周围几个也没缺胳膊短腿。“好，回来就好，都别回家啦，走，大酒楼，我请。”
一大堆人都到大酒楼去，一楼大厅没装下，周围几个酒楼也都坐满了水手。午哥挨桌敬酒，高兴，喝吐为止。
第二天午哥这个头疼啊，头回喝这么多，直接就迷了，咋回来的都不知道。中午喝碗稀粥这才算舒服点，爱丽丝给他做的凉拌白菜丝还齁咸，不过谁让这是自己媳妇做的呢，咸也吃。
下午江云峰过来汇报一下情况，午哥看他一点事没有，昨天肯定是没多喝，净灌自己这个傻小子了。
“人员有损伤没？”
“走了七个，残了四个，族里一个老人也过世了，埋在生洲。”
“要不要起回来，落叶归根嘛。”
“那倒不用，老人走的时候很安详，说要埋在这块土地上。咱们船户哪来的根，向来都是死了扔水里，要不是遇上大郎之后过几年好日子，他也一样给鱼吃的命，现在有块黄土埋人还有什么不依足的。”
“这是你们该得的，以后也别叫船户，叫航海家，你们是这个时代的先锋，历史会记下你们的名字。”
江云峰文化水平可不高，他认识那点字还是上岛之后学的，听不懂什么历史、航海家之类的。“先头经过生洲时候没看到人，直到行驶到生洲（北美洲）和长洲（南美洲）之间才看到人。那地方穷啊，谁家也没有牛马，连个铁锄头都见不着，种地全靠人力，连上肥都不明白。哎呦喂，这个辛苦啊，不过他们种的庄稼和这边不一样，粮食粒大，种的瓜也大，吃起来又甜又面，我收集了不少种子，有工夫你去仓库看看。”
“行，有工夫我就过去。”
“长洲也有不少人，不过越往南走越旱，海边全是沙漠，比宝岛这的沙漠可大多了，他们愿意在地里种象芋头似的庄稼，还有种像马又像羊的大牲口，就是耕不了地，驼货还凑合。对了，还找到很多种辣椒，不过比这边的大，大的像拳头似的，颜色有黄有绿，有种指头大小的最辣，辣起来要人命啊。”
“有辣椒？好，我正愁做菜太单调呢，还找到什么了？”
“不少东西呢，我也记不清了，书院的秀才画了本册子，应该也在仓库呢，你找找。说返航时候又到生洲，找了个地方上岸，翻山越岭走了好多天就看见大平原了（得克萨斯），那地方才大呢，一望无际的草原和林子。我这辈子就在海上看见过这样的景象，没想到陆地上也有，不过可比海上好看多了，还能看见大群的野牛和野鹿。在那地方遇到土著了，比宝岛原来的土著强点也有限，跟他们换了很多牛皮、鹿皮还有大水耗子（河狸）皮，建了一个定居点，粮食收获了我才带队回来。哦，对了，在定居点附近还找到一个金矿。”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个袋子递给午哥。
午哥听着也是心生向往，接过袋子瞧瞧又还给他，“自己留着吧，给娘子打个首饰，这几年一人拉扯孩子也辛苦了。”黄金这东西除了钱行就没什么大用，午哥不太在意这点东西。
“那好，”江云峰痛快的收起来。“那地方的鱼太多了，哎呦，这一路上全是鱼群呀，人到那根本不愁吃。”
午哥点点头，“确实是个好地方，看来得多找些人过去。”
“下回还是我领队吧，这条路我熟悉些。”伸手从一边的袋子里拿出一卷海图。“你瞧瞧，这上边标的地方我都走过了。”
午哥拿过来一看，基本从南到北，美洲沿岸都标上了，什么地方有礁石，什么地方能找到食物、淡水，什么地方能上岸，什么地方有岛屿，倒真挺清楚。“你不歇一歇呀？身体能行么？”
“不用，身体好着呢。生洲那地方好啊，我就想着死了也埋那呢，一望无际呀。”
“也好，那你准备一下，过几天股东们来了你做个简单的报告。”
“行，没问题。”
此后午哥没事就到码头仓库整理东西，里面堆满了皮毛，到处都是臭味。皮毛都给邻近作坊送去，在剩下的东西里翻找出好几十袋子土豆、地瓜、南瓜籽，还有苞米、辣椒籽之类的，光苞米种子就有三十多袋。还有一大堆午哥也不知道干什么用的东西，都收到自己家库房里慢慢琢磨。
年后开东洋商行股东会，各位股东对土地很欣喜，但对开发却力不从心，南洋有太多土地都没开发完呢，生洲的只好先放下。不过大家对生洲金矿、水耗子皮，还有土著的玉器很感兴趣，决定对生洲继续加大投入，这次要派出更多的探矿人员。
会上午哥拿出一个球，拳头大小，黑不溜秋的，明显还能看见草棍在里头。“这个东西我详细问过水手，在当地是用来踢的，跟蹴鞠很像，当然他们的玩法跟咱们不一样，这里就不细说了，我要说的是这个东西能干什么用。据我所知，这个东西可能是橡胶做的，新出的橡胶应该是淡黄色的，这个球可能是沾了太多灰土所以才变成黑色。”
刘员外听到这就不乐意了，这是要做报告啊，那谁听得进去。“你就直接说能干什么用就行了，罗里罗嗦的不嫌烦呐。”
嘿，跟自己舅舅午哥可说不出什么。“橡胶这个东西用处可就大了，几乎什么都能做，比如车子内胎，蹴鞠内胎，密封圈，反正用处多了，其中有个最重要的用处就是做安全套，就是夫妻俩人晚上玩的时候用的羊肠子，如果用橡胶做更好，薄还结实，而且可以大批量生产。”
多数听完都没觉得有什么出奇，只有少数几个比较有兴趣，详细问问。“这个球是怎么做出来的？”
“详细的没问出来，我猜他们是从橡胶树割胶液，然后晾晒、加热之类的，再辊成球，里头是实心的。”
“哦，这是从树上长的，也跟树胶似的吧。”
“比较像，不过它可比树胶有用。”
“没整太懂，不过实夫说有用那就是有用，你就说咱们怎么靠它赚钱吧。”
“目前还不行，第一个我这也是揣测，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橡胶，还得验证。第二个，就算它是橡胶，现在的技术也达不到要求，干不了。”
“那现在就得干瞪眼么？有赚钱行业却不能干那谁受得了，实夫贤弟，你就说说咱什么时候能靠它赚钱。”
“我打算特地成立一个研究所，研究相关的机械和加工技术，最快也得三四年能出成果，慢的话十年也未必出得来。”橡胶开炼机老王看见过，老婆子就在橡胶厂工作，有时候老王去接老婆下班，时间早了就会到炼胶车间去溜达。干活时候又是炭黑又是碳酸钙粉末又是硫磺的，车间里头相当埋汰，不过干完活他们都要用水冲洗车间，水磨石地面都得一点土没有才行。
“看来实夫贤弟很看好它，那我也掺一手，不过我可只管拿钱，搞技术我可不懂。”
“那我也出点钱，有财大家发嘛。”
结果多半人都愿意给研究所注资，剩下一半也对生洲的特殊农作物感兴趣，决定在南洋试种。
会后大家一起吃自助餐，每人都拿个盘子或者酒杯找人聊天，现在这种餐食方式在宝岛很流行，这里商人不用巴结官员，不用一整就是大酒席，这样边吃边聊就挺好，看谁不顺眼也不用勉强到一桌，省钱不说，还自由。
“去年那场大战愚兄没到场真是遗憾，听说元军逃出去的十不存一，连主帅忻都也死在海上了，真是解恨啊。”张惠古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带着笑意。
哎呦，你说这得有多大仇才能对自己国家这么幸灾乐祸的。“是啊，当时太惨了，岸上投降的就活下来三百人，海面上到处都是尸体，整个博多湾都是臭的，听说渔民都不愿意出海打渔，说海里都是鲨鱼，没法吃。”
“嘿，这回他们也该明白海里可不是草原了，老实做买卖得了。”
“他们可不会老实，我估计他们不把海贸完全握在手里就不会罢手，不然也不会非要去打日本。”
张惠古仰头想了一下，长叹一声，“是啊，蒙古人真是太过贪婪。”
“怎么了？又多收税啦？”
“一言难尽啊，如果只是收税还好些，朝廷滥发中统钞已经到了吓人的地步，十贯统钞连袋米都买不到，跟废纸也没什么两样喽，官府收税还不要统钞，不是直接要货物就是要黄金白银，愚兄这几年赚的钱都搭进去啦。”
“那怎么办？我给你准备些统钞？”
“没用了，”张惠古直摇头，“统钞在民间已经用不了了，贤弟真为愚兄着想就给哥哥准备几箱铜钱吧，也不用多，一、二十箱就行。”
哎呦喂，你这是想一起死啊，铜钱要都通货膨胀了那元国可就完啦。“行，这事包在弟弟身上，不过您可得小心点，抓到可就没好啊。”
“愚兄省得，已经把家眷安排到日本了，就是被抓到也是我一个人的事，真要有那一天还要贤弟帮忙照顾一下。”
“放心，这事您不说我也会做。”这话说的，好像留遗言似的。
张惠古刚走，又一位北方商户过来，“实夫贤弟，这次帮哥哥一个忙，给哥哥准备十箱铜钱，急用啊，哥哥必有后报。”
“好说，这事包在弟弟身上，一定给您准备好。”
“贤弟···”
“哥哥也要铜钱么？十箱够不？”
“够了够了，哥哥谢谢贤弟呀，有这些铜钱哥哥至少能把家底保住。”
这顿饭吃的，成铜钱订货会了，卖出去快六十箱铜钱。
午哥没在日本多待，把黄六郎留给来福，和刘掌柜、蚁三郎几个一起回宝岛过年。
现在书院也不用去了，黄老爷也不满意他到处瞎跑不正经教课，把他给开了，一天没什么事，就和刘掌柜商量组建总商行的事。
原则上在宝岛设一家帐房事务所，主要管宝岛、日本事务，在南洋勃泥岛设一个分所，主管南洋事务，这样都照顾得过来。刘掌柜掌个总，其他任命午哥也不愿意掺乎，只要求人员年轻一点，
这天正和刘掌柜聊呢，家里新找的书童郭宇跑进来说：“大哥，码头上进来三艘大船，都说是咱家的，说是从什么生洲回来的。”
哎呦，生洲的船队回来了！午哥呼啦站起来就往外跑，往码头上跑半路就迎上江云峰一群人。午哥仔细看看，江云峰真有点显老啦，脸上皱纹都有痕迹了，看样子这三年多可是吃了不少苦啊。
江云峰看见午哥也很激动，拉着他的手就喊：“大郎，我回来了，幸不辱命，已经在生洲落下脚了。”
看江云峰这样身体还好，周围几个也没缺胳膊短腿。“好，回来就好，都别回家啦，走，大酒楼，我请。”
一大堆人都到大酒楼去，一楼大厅没装下，周围几个酒楼也都坐满了水手。午哥挨桌敬酒，高兴，喝吐为止。
第二天午哥这个头疼啊，头回喝这么多，直接就迷了，咋回来的都不知道。中午喝碗稀粥这才算舒服点，爱丽丝给他做的凉拌白菜丝还齁咸，不过谁让这是自己媳妇做的呢，咸也吃。
下午江云峰过来汇报一下情况，午哥看他一点事没有，昨天肯定是没多喝，净灌自己这个傻小子了。
“人员有损伤没？”
“走了七个，残了四个，族里一个老人也过世了，埋在生洲。”
“要不要起回来，落叶归根嘛。”
“那倒不用，老人走的时候很安详，说要埋在这块土地上。咱们船户哪来的根，向来都是死了扔水里，要不是遇上大郎之后过几年好日子，他也一样给鱼吃的命，现在有块黄土埋人还有什么不依足的。”
“这是你们该得的，以后也别叫船户，叫航海家，你们是这个时代的先锋，历史会记下你们的名字。”
江云峰文化水平可不高，他认识那点字还是上岛之后学的，听不懂什么历史、航海家之类的。“先头经过生洲时候没看到人，直到行驶到生洲（北美洲）和长洲（南美洲）之间才看到人。那地方穷啊，谁家也没有牛马，连个铁锄头都见不着，种地全靠人力，连上肥都不明白。哎呦喂，这个辛苦啊，不过他们种的庄稼和这边不一样，粮食粒大，种的瓜也大，吃起来又甜又面，我收集了不少种子，有工夫你去仓库看看。”
“行，有工夫我就过去。”
“长洲也有不少人，不过越往南走越旱，海边全是沙漠，比宝岛这的沙漠可大多了，他们愿意在地里种象芋头似的庄稼，还有种像马又像羊的大牲口，就是耕不了地，驼货还凑合。对了，还找到很多种辣椒，不过比这边的大，大的像拳头似的，颜色有黄有绿，有种指头大小的最辣，辣起来要人命啊。”
“有辣椒？好，我正愁做菜太单调呢，还找到什么了？”
“不少东西呢，我也记不清了，书院的秀才画了本册子，应该也在仓库呢，你找找。说返航时候又到生洲，找了个地方上岸，翻山越岭走了好多天就看见大平原了（得克萨斯），那地方才大呢，一望无际的草原和林子。我这辈子就在海上看见过这样的景象，没想到陆地上也有，不过可比海上好看多了，还能看见大群的野牛和野鹿。在那地方遇到土著了，比宝岛原来的土著强点也有限，跟他们换了很多牛皮、鹿皮还有大水耗子（河狸）皮，建了一个定居点，粮食收获了我才带队回来。哦，对了，在定居点附近还找到一个金矿。”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个袋子递给午哥。
午哥听着也是心生向往，接过袋子瞧瞧又还给他，“自己留着吧，给娘子打个首饰，这几年一人拉扯孩子也辛苦了。”黄金这东西除了钱行就没什么大用，午哥不太在意这点东西。
“那好，”江云峰痛快的收起来。“那地方的鱼太多了，哎呦，这一路上全是鱼群呀，人到那根本不愁吃。”
午哥点点头，“确实是个好地方，看来得多找些人过去。”
“下回还是我领队吧，这条路我熟悉些。”伸手从一边的袋子里拿出一卷海图。“你瞧瞧，这上边标的地方我都走过了。”
午哥拿过来一看，基本从南到北，美洲沿岸都标上了，什么地方有礁石，什么地方能找到食物、淡水，什么地方能上岸，什么地方有岛屿，倒真挺清楚。“你不歇一歇呀？身体能行么？”
“不用，身体好着呢。生洲那地方好啊，我就想着死了也埋那呢，一望无际呀。”
“也好，那你准备一下，过几天股东们来了你做个简单的报告。”
“行，没问题。”
此后午哥没事就到码头仓库整理东西，里面堆满了皮毛，到处都是臭味。皮毛都给邻近作坊送去，在剩下的东西里翻找出好几十袋子土豆、地瓜、南瓜籽，还有苞米、辣椒籽之类的，光苞米种子就有三十多袋。还有一大堆午哥也不知道干什么用的东西，都收到自己家库房里慢慢琢磨。
年后开东洋商行股东会，各位股东对土地很欣喜，但对开发却力不从心，南洋有太多土地都没开发完呢，生洲的只好先放下。不过大家对生洲金矿、水耗子皮，还有土著的玉器很感兴趣，决定对生洲继续加大投入，这次要派出更多的探矿人员。
会上午哥拿出一个球，拳头大小，黑不溜秋的，明显还能看见草棍在里头。“这个东西我详细问过水手，在当地是用来踢的，跟蹴鞠很像，当然他们的玩法跟咱们不一样，这里就不细说了，我要说的是这个东西能干什么用。据我所知，这个东西可能是橡胶做的，新出的橡胶应该是淡黄色的，这个球可能是沾了太多灰土所以才变成黑色。”
刘员外听到这就不乐意了，这是要做报告啊，那谁听得进去。“你就直接说能干什么用就行了，罗里罗嗦的不嫌烦呐。”
嘿，跟自己舅舅午哥可说不出什么。“橡胶这个东西用处可就大了，几乎什么都能做，比如车子内胎，蹴鞠内胎，密封圈，反正用处多了，其中有个最重要的用处就是做安全套，就是夫妻俩人晚上玩的时候用的羊肠子，如果用橡胶做更好，薄还结实，而且可以大批量生产。”
多数听完都没觉得有什么出奇，只有少数几个比较有兴趣，详细问问。“这个球是怎么做出来的？”
“详细的没问出来，我猜他们是从橡胶树割胶液，然后晾晒、加热之类的，再辊成球，里头是实心的。”
“哦，这是从树上长的，也跟树胶似的吧。”
“比较像，不过它可比树胶有用。”
“没整太懂，不过实夫说有用那就是有用，你就说咱们怎么靠它赚钱吧。”
“目前还不行，第一个我这也是揣测，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橡胶，还得验证。第二个，就算它是橡胶，现在的技术也达不到要求，干不了。”
“那现在就得干瞪眼么？有赚钱行业却不能干那谁受得了，实夫贤弟，你就说说咱什么时候能靠它赚钱。”
“我打算特地成立一个研究所，研究相关的机械和加工技术，最快也得三四年能出成果，慢的话十年也未必出得来。”橡胶开炼机老王看见过，老婆子就在橡胶厂工作，有时候老王去接老婆下班，时间早了就会到炼胶车间去溜达。干活时候又是炭黑又是碳酸钙粉末又是硫磺的，车间里头相当埋汰，不过干完活他们都要用水冲洗车间，水磨石地面都得一点土没有才行。
“看来实夫贤弟很看好它，那我也掺一手，不过我可只管拿钱，搞技术我可不懂。”
“那我也出点钱，有财大家发嘛。”
结果多半人都愿意给研究所注资，剩下一半也对生洲的特殊农作物感兴趣，决定在南洋试种。
会后大家一起吃自助餐，每人都拿个盘子或者酒杯找人聊天，现在这种餐食方式在宝岛很流行，这里商人不用巴结官员，不用一整就是大酒席，这样边吃边聊就挺好，看谁不顺眼也不用勉强到一桌，省钱不说，还自由。
“去年那场大战愚兄没到场真是遗憾，听说元军逃出去的十不存一，连主帅忻都也死在海上了，真是解恨啊。”张惠古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带着笑意。
哎呦，你说这得有多大仇才能对自己国家这么幸灾乐祸的。“是啊，当时太惨了，岸上投降的就活下来三百人，海面上到处都是尸体，整个博多湾都是臭的，听说渔民都不愿意出海打渔，说海里都是鲨鱼，没法吃。”
“嘿，这回他们也该明白海里可不是草原了，老实做买卖得了。”
“他们可不会老实，我估计他们不把海贸完全握在手里就不会罢手，不然也不会非要去打日本。”
张惠古仰头想了一下，长叹一声，“是啊，蒙古人真是太过贪婪。”
“怎么了？又多收税啦？”
“一言难尽啊，如果只是收税还好些，朝廷滥发中统钞已经到了吓人的地步，十贯统钞连袋米都买不到，跟废纸也没什么两样喽，官府收税还不要统钞，不是直接要货物就是要黄金白银，愚兄这几年赚的钱都搭进去啦。”
“那怎么办？我给你准备些统钞？”
“没用了，”张惠古直摇头，“统钞在民间已经用不了了，贤弟真为愚兄着想就给哥哥准备几箱铜钱吧，也不用多，一、二十箱就行。”
哎呦喂，你这是想一起死啊，铜钱要都通货膨胀了那元国可就完啦。“行，这事包在弟弟身上，不过您可得小心点，抓到可就没好啊。”
“愚兄省得，已经把家眷安排到日本了，就是被抓到也是我一个人的事，真要有那一天还要贤弟帮忙照顾一下。”
“放心，这事您不说我也会做。”这话说的，好像留遗言似的。
张惠古刚走，又一位北方商户过来，“实夫贤弟，这次帮哥哥一个忙，给哥哥准备十箱铜钱，急用啊，哥哥必有后报。”
“好说，这事包在弟弟身上，一定给您准备好。”
“贤弟···”
“哥哥也要铜钱么？十箱够不？”
“够了够了，哥哥谢谢贤弟呀，有这些铜钱哥哥至少能把家底保住。”
这顿饭吃的，成铜钱订货会了，卖出去快六十箱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