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老实吃饭
tue jun 09 17:57:25 cst 2015
晚上刚把饭菜端桌子上，刘员外就来了，那点踩的可准了，来也不用别人张罗，自己就拿碗盛饭。
“哎呦，今天饭菜不错呀。”
午哥从红头房子拿回来的猪肚、猪肠子、猪头肉和猪尾巴。“先别吃，今天的饭菜可贵啊。”
“嘿，我现在什么吃不起，咱有金子。”刘员外一掏兜，就把一块金子拍到桌子上了。
“不要金子啊，要船。”
“要船？干嘛呀？”要船那可真吃不起，一艘船的十多万贯呢。
“用两天，拉点沙子去。”
“海边不都是沙子么？还用特意去拉。”
“就一个地方沙子能用，别地方都不好使。在南边一点，两天工夫就回来了。”
“是不是做出透明琉璃了？好事呀，要不要我也搀一股，咱规模做大点？”他也知道午哥在试验透明琉璃，一听要特殊砂子就明白了。刘员外精神头立刻就起来了，这是又要有新产业啊。
“行啊，不过你得再找些人规模才能大呢。”规模大还不好啊，光透明玻璃就能卖老了钱了。
“那我明天就找条船过来，这是自己买卖了，我得上心点。”刘员外飞快刨饭，吃完抹嘴就走。
陈员外看刘员外急呼啦的走了，就拿他做反面典型教训午哥，“你看看，为了俩钱连饭都不正经吃，身体不好有再多钱能干什么用？你给我老实吃饭。”
午哥老实儿的细嚼慢咽，吃完就带着四眼和黑桃尖出去溜达。到了海边把衣服和鞋脱了进海里游一圈，后面四眼和黑桃尖也跟着下水。这游戏黑桃尖最爱玩，那四条小腿倒腾开游的也挺快，完了回去还能舔四眼毛上的盐粒吃。
没几天透明玻璃烧出来，午哥和刘秉旭开始摸索着磨制透镜，又做出几个单筒望远镜，拿回去给邓中甫和黄善甫俩人晚上看星星玩。刘员外也看着了，不过人可没看上眼。“这望远镜在海上能有大用，不过你这磨的也太不怎么样了，我还是回大陆找个好点的磨镜师傅过来吧。”
“多找几个吧，咱卖望远镜离不开好磨镜师傅。”
“那行，能找几个我就找几个。”
刘家大爷的盐场出盐不少，不过卖的太慢了，存了好几棚子海盐，现在也就能维持开支，看着午哥就跟他诉苦。可诉苦有啥用，你自己没海船，净指望蹭刘员外的用啊，他自己不用咋地。盐场虽然不顺利，但是粮食收获很多，连北边那些矿工都供养得起，也让他赚足了钱。
鱼籽作坊也开工了，成品全卖到郑家酒楼里。每天都得用三四船乌鱼，取完籽剩下的鱼肉也不好吃，都被刘十二装回去喂猪了，那猪吃的才肥实呢，身上的肉都起浪啊。刘员外一次就买了二十头，运到北边给那拨矿工吃。这份大买卖把王大娘乐的，决定年前一定把儿媳妇迎进家门，多一个人又能扩大猪场规模了。
陈员外决定今年回莆田过冬至节，除夕过完再回来。几个人包括邓中甫和黄善甫，连着四眼都搭着送鱼籽的海船一起回去，只有黑桃尖托给陈八郎照顾。陈员外这一年多身体越来越好，在船上虽然不舒服，不过也没吐，比上回可强多了。其余人也没事，就柳枝一个还是哇哇吐，这坐回船像要回命似的，以后谁能愿意带她出海。
经过两天的航行，海岸终于在望，这一刻柳枝留下如释重负的泪水，这两天没吃东西净喝水，再不到岸恐怕就真的要崩溃了。勉强打起精神洗把脸，换身新衣服，可不能让人看见自己的丑样。
外头午哥已经招呼人收拾行李准备登岸，船长也在招呼水手小心避过礁石。两刻钟过后，海船稳稳地靠在栈道边上，午哥一群人陆续登岸。老娘带着满娘已经在岸上等了一会，看到午哥一把搂在怀里，嘴里还唠叨着：“我的儿，可想死娘了。”
满娘在一边咬着手指卖呆，不明白为什么妈妈会搂着个陌生的小子，大眼睛眨巴着，心里在想，为什么还有点眼熟泥？
午哥从老娘的怀里挣扎出来，一眼就看见满娘。走过去把满娘抱到怀里，诱惑她说：“叫哥哥，叫哥哥就给你好吃的。”
满娘也不害怕，奶声奶气的说；“守业哥哥和继业哥哥才是哥哥，你不是哥哥。”
“把我忘啦，我可是你亲哥。”午哥一只手从兜里掏出一包锅巴，“来，哥给你特意做的，可好吃了。”
看着有吃的，满娘一点也不客气，一把就抓过来开吃。完喽，到底还是养成吃货了。午哥心里有点后悔，不过一转念间就不见了，吃货怎么了，咱养得起。把满娘抱到车上，让她吃得舒服点。老娘和爷爷也过来上车，其他人在后边车里，还有一辆车装的满满的货物，一队车陆续往家走。
没等到家呢，满娘就被午哥身上不断掏出来的零嘴给打倒了，并且由衷的相信自己有一个哥哥，即使昨天不是，今天也必须是。
还是家里舒服啊，午哥趴到自己的大床上，连着打了几个滚，嗯，被子还是晒过的。没趴多一会呢，一连串的“哥哥，哥哥”声随着满娘一起飘进来。满娘趴在床边上拍着午哥的腿说：“哥哥，晚上我们吃好吃的，嗯，有大虾，还有肉丸子。”
午哥翻身下床，拉着满娘的小手往外走，“肉丸子算什么好吃的，一会哥给你做更好吃的。”出去到厨房转一圈，还有些猪肉和鸡蛋。午哥剥颗大葱，打两个鸡蛋，三两下就摊出一块鸡蛋煎饼。装盘子里放到凳子上，正好满娘够高，就站着吃吧。
“好吃不？”午哥逗满娘。
“嗯，好吃。”满娘都没工夫抬头。
午哥把猪肉切成小块放盆里，打里调料、鸡蛋和淀粉抓一抓，油宽点，肉挨个下里炸，炸一点就给满娘放盘子里一点。满娘可逮着好吃的了，根本不抬头，拿起来就往嘴里塞，也不管烫不烫嘴。午哥炸出来两盘，回头一看满娘自己那盘都快吃了了。
“少吃点，留着肚子一会吃大虾，”午哥要把盘子收走。
满娘可不乐意，“再吃一块，再让我吃一块。”
得，吃吧，别胀肚就行。等满娘吃完，午哥拉着她到前院去。老娘在堂屋陪着陈员外聊天呢，满娘跑到她身边，老娘一下就闻着味了。
“又偷吃东西了是不是？”
“没有，”满娘摇着小脑袋说：“哥哥给我吃的。”
“我炸了两盘子呢，晚饭时候再吃吧。”
“那咱也吃饭吧，眼看也到时辰了。”老娘看了一眼座钟，这就招呼人摆桌子。
陈员外胃口不怎么好，就喝点粥，回房休息去了。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老娘备上车让人送陈员外回山里。陈员外这次回来是想把全家都迁到夷洲去，急着回山里料理田土。
午哥也是这么想的，正跟老娘做解释呢。“我在那边开了一个金属加工场，还有个表场，盐场和鱼籽作坊也有我股子，房子也盖好了，到那啥都不用愁。”
“那一年能出多钱？”
“哦，我还真没算过，金属加工场现在还是来料加工，不出多少钱，盐场也不怎么出钱，不过表厂和鱼籽作坊出钱多，一年得有二十万贯吧。”
老娘倒吸口冷气，“这么多？”
“不多，猪场和鹿场还没算进去呢，嗯，饭店的收益也没算进去，都算的话差不多得有二十五六万吧。”
老娘张大嘴半天没合上，直到午哥看着担心，帮她托下巴才回过神来，“这么赚？二十五六万？”
“不算啥，舅舅一年的收入怎么也得五六十万，这还不算他船队的收入，不然更多呢。”
“发了！发了！终于发家啦！去，给你爹写信，跟他说别干那个小官了，一年也剩不下一千贯，叫他回来，咱家发啦。”
“咳咳，是我发了。”午哥不得不提醒她，省得激动过头。
老娘把午哥搂怀里，“哎，儿子的不就是娘的么，小气什么，我又不抢你的。”
“这些场子、作坊可不能让你随便动啊，关系到很多人呢。”午哥好不容易挣脱出来，赶紧警告老娘。她又不懂，这要动一动就不定怎么样了。
“行，我不动，就看着，看把你紧张的，娘还能害你么。”
“你可别，啥你也别干预啊。我可跟你说明白，这些产业可禁不住折腾，一赔全赔光啊。到时候就不只赔钱的事了，咱得把人都得罪光了，夹尾巴回莆田，以后都别想去。”
“不去就不去，什么好地方啊？”
“那我可不能让你去了，我不能把咱家后路都堵上，蒙古人来的时候想跑都跑不了。”
“这么老远呢，蒙古人能过来么？别瞎说。”
“我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打过来，反正后路我得预备出来，等他们过来再现预备可来不及了。”
“那好，娘不碰你那些场子。那你说说一年给娘多少钱花？”
“五千贯？”
老娘一立眼睛，午哥赶紧加一句，“饭店的分红照常给你。”
大娘心里算了算，差不多有一万三四，这脸色才缓和下来。“好吧，少就少点，凑合着花吧。”
嘿，以前一年有一千贯花就乐得蹦高了，现在一万多贯竟然说‘凑合着花’？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呐。
大娘心里美滋滋的，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刚开始是说去不去夷洲啊，怎么变成去夷洲给多钱了呢？我什么时候答应他去夷洲的？嗯，一定是答应了，有一万多贯哪我都能去。
晚上刚把饭菜端桌子上，刘员外就来了，那点踩的可准了，来也不用别人张罗，自己就拿碗盛饭。
“哎呦，今天饭菜不错呀。”
午哥从红头房子拿回来的猪肚、猪肠子、猪头肉和猪尾巴。“先别吃，今天的饭菜可贵啊。”
“嘿，我现在什么吃不起，咱有金子。”刘员外一掏兜，就把一块金子拍到桌子上了。
“不要金子啊，要船。”
“要船？干嘛呀？”要船那可真吃不起，一艘船的十多万贯呢。
“用两天，拉点沙子去。”
“海边不都是沙子么？还用特意去拉。”
“就一个地方沙子能用，别地方都不好使。在南边一点，两天工夫就回来了。”
“是不是做出透明琉璃了？好事呀，要不要我也搀一股，咱规模做大点？”他也知道午哥在试验透明琉璃，一听要特殊砂子就明白了。刘员外精神头立刻就起来了，这是又要有新产业啊。
“行啊，不过你得再找些人规模才能大呢。”规模大还不好啊，光透明玻璃就能卖老了钱了。
“那我明天就找条船过来，这是自己买卖了，我得上心点。”刘员外飞快刨饭，吃完抹嘴就走。
陈员外看刘员外急呼啦的走了，就拿他做反面典型教训午哥，“你看看，为了俩钱连饭都不正经吃，身体不好有再多钱能干什么用？你给我老实吃饭。”
午哥老实儿的细嚼慢咽，吃完就带着四眼和黑桃尖出去溜达。到了海边把衣服和鞋脱了进海里游一圈，后面四眼和黑桃尖也跟着下水。这游戏黑桃尖最爱玩，那四条小腿倒腾开游的也挺快，完了回去还能舔四眼毛上的盐粒吃。
没几天透明玻璃烧出来，午哥和刘秉旭开始摸索着磨制透镜，又做出几个单筒望远镜，拿回去给邓中甫和黄善甫俩人晚上看星星玩。刘员外也看着了，不过人可没看上眼。“这望远镜在海上能有大用，不过你这磨的也太不怎么样了，我还是回大陆找个好点的磨镜师傅过来吧。”
“多找几个吧，咱卖望远镜离不开好磨镜师傅。”
“那行，能找几个我就找几个。”
刘家大爷的盐场出盐不少，不过卖的太慢了，存了好几棚子海盐，现在也就能维持开支，看着午哥就跟他诉苦。可诉苦有啥用，你自己没海船，净指望蹭刘员外的用啊，他自己不用咋地。盐场虽然不顺利，但是粮食收获很多，连北边那些矿工都供养得起，也让他赚足了钱。
鱼籽作坊也开工了，成品全卖到郑家酒楼里。每天都得用三四船乌鱼，取完籽剩下的鱼肉也不好吃，都被刘十二装回去喂猪了，那猪吃的才肥实呢，身上的肉都起浪啊。刘员外一次就买了二十头，运到北边给那拨矿工吃。这份大买卖把王大娘乐的，决定年前一定把儿媳妇迎进家门，多一个人又能扩大猪场规模了。
陈员外决定今年回莆田过冬至节，除夕过完再回来。几个人包括邓中甫和黄善甫，连着四眼都搭着送鱼籽的海船一起回去，只有黑桃尖托给陈八郎照顾。陈员外这一年多身体越来越好，在船上虽然不舒服，不过也没吐，比上回可强多了。其余人也没事，就柳枝一个还是哇哇吐，这坐回船像要回命似的，以后谁能愿意带她出海。
经过两天的航行，海岸终于在望，这一刻柳枝留下如释重负的泪水，这两天没吃东西净喝水，再不到岸恐怕就真的要崩溃了。勉强打起精神洗把脸，换身新衣服，可不能让人看见自己的丑样。
外头午哥已经招呼人收拾行李准备登岸，船长也在招呼水手小心避过礁石。两刻钟过后，海船稳稳地靠在栈道边上，午哥一群人陆续登岸。老娘带着满娘已经在岸上等了一会，看到午哥一把搂在怀里，嘴里还唠叨着：“我的儿，可想死娘了。”
满娘在一边咬着手指卖呆，不明白为什么妈妈会搂着个陌生的小子，大眼睛眨巴着，心里在想，为什么还有点眼熟泥？
午哥从老娘的怀里挣扎出来，一眼就看见满娘。走过去把满娘抱到怀里，诱惑她说：“叫哥哥，叫哥哥就给你好吃的。”
满娘也不害怕，奶声奶气的说；“守业哥哥和继业哥哥才是哥哥，你不是哥哥。”
“把我忘啦，我可是你亲哥。”午哥一只手从兜里掏出一包锅巴，“来，哥给你特意做的，可好吃了。”
看着有吃的，满娘一点也不客气，一把就抓过来开吃。完喽，到底还是养成吃货了。午哥心里有点后悔，不过一转念间就不见了，吃货怎么了，咱养得起。把满娘抱到车上，让她吃得舒服点。老娘和爷爷也过来上车，其他人在后边车里，还有一辆车装的满满的货物，一队车陆续往家走。
没等到家呢，满娘就被午哥身上不断掏出来的零嘴给打倒了，并且由衷的相信自己有一个哥哥，即使昨天不是，今天也必须是。
还是家里舒服啊，午哥趴到自己的大床上，连着打了几个滚，嗯，被子还是晒过的。没趴多一会呢，一连串的“哥哥，哥哥”声随着满娘一起飘进来。满娘趴在床边上拍着午哥的腿说：“哥哥，晚上我们吃好吃的，嗯，有大虾，还有肉丸子。”
午哥翻身下床，拉着满娘的小手往外走，“肉丸子算什么好吃的，一会哥给你做更好吃的。”出去到厨房转一圈，还有些猪肉和鸡蛋。午哥剥颗大葱，打两个鸡蛋，三两下就摊出一块鸡蛋煎饼。装盘子里放到凳子上，正好满娘够高，就站着吃吧。
“好吃不？”午哥逗满娘。
“嗯，好吃。”满娘都没工夫抬头。
午哥把猪肉切成小块放盆里，打里调料、鸡蛋和淀粉抓一抓，油宽点，肉挨个下里炸，炸一点就给满娘放盘子里一点。满娘可逮着好吃的了，根本不抬头，拿起来就往嘴里塞，也不管烫不烫嘴。午哥炸出来两盘，回头一看满娘自己那盘都快吃了了。
“少吃点，留着肚子一会吃大虾，”午哥要把盘子收走。
满娘可不乐意，“再吃一块，再让我吃一块。”
得，吃吧，别胀肚就行。等满娘吃完，午哥拉着她到前院去。老娘在堂屋陪着陈员外聊天呢，满娘跑到她身边，老娘一下就闻着味了。
“又偷吃东西了是不是？”
“没有，”满娘摇着小脑袋说：“哥哥给我吃的。”
“我炸了两盘子呢，晚饭时候再吃吧。”
“那咱也吃饭吧，眼看也到时辰了。”老娘看了一眼座钟，这就招呼人摆桌子。
陈员外胃口不怎么好，就喝点粥，回房休息去了。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老娘备上车让人送陈员外回山里。陈员外这次回来是想把全家都迁到夷洲去，急着回山里料理田土。
午哥也是这么想的，正跟老娘做解释呢。“我在那边开了一个金属加工场，还有个表场，盐场和鱼籽作坊也有我股子，房子也盖好了，到那啥都不用愁。”
“那一年能出多钱？”
“哦，我还真没算过，金属加工场现在还是来料加工，不出多少钱，盐场也不怎么出钱，不过表厂和鱼籽作坊出钱多，一年得有二十万贯吧。”
老娘倒吸口冷气，“这么多？”
“不多，猪场和鹿场还没算进去呢，嗯，饭店的收益也没算进去，都算的话差不多得有二十五六万吧。”
老娘张大嘴半天没合上，直到午哥看着担心，帮她托下巴才回过神来，“这么赚？二十五六万？”
“不算啥，舅舅一年的收入怎么也得五六十万，这还不算他船队的收入，不然更多呢。”
“发了！发了！终于发家啦！去，给你爹写信，跟他说别干那个小官了，一年也剩不下一千贯，叫他回来，咱家发啦。”
“咳咳，是我发了。”午哥不得不提醒她，省得激动过头。
老娘把午哥搂怀里，“哎，儿子的不就是娘的么，小气什么，我又不抢你的。”
“这些场子、作坊可不能让你随便动啊，关系到很多人呢。”午哥好不容易挣脱出来，赶紧警告老娘。她又不懂，这要动一动就不定怎么样了。
“行，我不动，就看着，看把你紧张的，娘还能害你么。”
“你可别，啥你也别干预啊。我可跟你说明白，这些产业可禁不住折腾，一赔全赔光啊。到时候就不只赔钱的事了，咱得把人都得罪光了，夹尾巴回莆田，以后都别想去。”
“不去就不去，什么好地方啊？”
“那我可不能让你去了，我不能把咱家后路都堵上，蒙古人来的时候想跑都跑不了。”
“这么老远呢，蒙古人能过来么？别瞎说。”
“我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打过来，反正后路我得预备出来，等他们过来再现预备可来不及了。”
“那好，娘不碰你那些场子。那你说说一年给娘多少钱花？”
“五千贯？”
老娘一立眼睛，午哥赶紧加一句，“饭店的分红照常给你。”
大娘心里算了算，差不多有一万三四，这脸色才缓和下来。“好吧，少就少点，凑合着花吧。”
嘿，以前一年有一千贯花就乐得蹦高了，现在一万多贯竟然说‘凑合着花’？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呐。
大娘心里美滋滋的，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刚开始是说去不去夷洲啊，怎么变成去夷洲给多钱了呢？我什么时候答应他去夷洲的？嗯，一定是答应了，有一万多贯哪我都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