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老狐狸
sun jun 07 17:41:21 cst 2015
吃完饭午哥就去找刘家大爷，这心里还装着事呢，赶紧得问问马拉犁试用的情况。午哥到人家院子里先围着那两匹马转了好几圈。
“您从什么地方买的马？这东西可挺不好买吧？”
“有钱啥买不来，这是从泉州法兰克人手里买的，我还跟北边定了几匹呢，过一两个月就去拉回来。”大爷说话都带着得意洋洋的味，还伸出四根手指给午哥看，“北边的一匹四百贯呢，特意要那没敲过的。”
“不贵，要不咱多整几匹，办个马场得了。往大陆卖，一头怎么不得两三百贯呐，那还得是骟马。”
“哎呦，我咋没想到呢，就合计买着便宜了。”大爷一拍脑门，“那得买多少啊？”
“那能用几匹，母马便宜吧，多买，来个十匹二十匹的，公马挑好的一两匹就够，多了还打架呢。”
“嗯，母马确实便宜多了，好，这事我还得找你舅舅世宗去办，估计是没什么问题。”
“我舅舅怎么和蒙古人关系这么好啊？”
“不是蒙古人，算是金人吧，金国的遗种。世宗偷蔫多生产不少座钟，搭上北边的线就都卖到那边去了。”
“他们要这么多钟不可能都是自己用吧？”刘员外那午哥可知道，他要说偷蔫做，那至少能偷蔫出来七八十台呀。
“谁家能用这么多呀，都是买最便宜的，自己回去做点装饰再卖到蒙古人手里，一台至少能赚出翻倍的价钱呢。”
“哎呦，我听着都眼馋呐，这钱赚的也太轻松了吧。”
“眼馋也没用，咱没那门路。不过你舅舅也赚得够多了，最便宜一台三千贯那种都卖给人家六千贯呢。”
看来做什么买卖也不如走私呀，轻飘飘就能赚出大钱。 “马拉犁试验的怎么样，好用不？”
“好用，比用牛快多了，就是翻的浅点，不过种旱稻子嘛，算不上大事。我准备新开块地，全种旱稻，让族里人少种水稻，这样就省出人了。”
“省出来人能不能先给我用几天？”
“你干嘛呀，又要开什么买卖？”
“啊，我看中个地方，想在那盖场房。”
“哦，你不着急吧，不着急就等冬天活不忙时候呗。我可给你把烧瓷的和打铁的人都请来了啊，明天就让你见见。天也晚啦，我这岁数大可捱不住啦，你也回去睡觉去吧。”说完也不等午哥回话，站起来就往屋里走。可别跟我要人，我还得建盐场呢，现在不抓紧干到下雨可就干不了啦。
嘿，天还亮着呢你就睡觉哇，这老头，至于么。不就是用你几个人么，小气吧啦的。午哥没辙，就得回去。走道上还合计呢，这场房看来是不定什么时候能建上了，你说这缺人怎么还缺得这么厉害呀。从哪找些人呢？要不还从陈家找些来？这倒有可能，等他们种完地的，这也用不了几天了。
黄老爷几个人还搁屋里研究甲骨文呢，午哥想鸟悄的回屋，刚走到院中间就被黄老爷发现了，“午哥过来，怎么吃完饭就跑没影了，不知道伺候着呀。”
“哎呦，您老别生气，我这是有点小事办办，这不是一办完就回来听您差遣么。”午哥赶紧装热情，屁颠屁颠就过去了。
“哦，听我差遣？那好，把原件搬出来让我看看。”
午哥立刻装为难，“这东西不是我的，是我舅舅的，我说了不算啊。”刘员外那可是真正的买卖人，没啥好处能让你看？
“啊，你爷爷能看，我就不能看？你信不信我把刘世宗找来，我用鞭子打他也不是一两回了，你说他敢不让我看么？不仅得让我看，还得送给我，你信不？”
“您老以前教过他？”刘员外小时候也得皮去了，拿鞭子打呀？太惨了。
“可不么，现在信了吧。赶紧的，我可等的不耐烦了啊。”
得，都是大爷啊。午哥进屋拿出一包龟壳放到桌子上，这仨人挨片的看。天黑点蜡烛继续看，午哥可待不住了，打着哈欠给他们续水，完了就回房睡觉去了。
早起精神头格外足，活动身体，打遍拳，又领着四眼和黑桃尖出去溜达去，遇着下田的农户还跟人聊几句。
吃完早饭刘家大爷就领几个人过来，里头还有个熟人，是老刘头的大徒弟刘二郎。
“你师傅怎么自己不愿意来，就把你派来啦？”
“师傅年岁大，跑不动了，只好让我来了。你放心，一般的活我都能干，一定让你满意。”刘二郎跟午哥打过交道，知道他是敞亮人，只要活好，他绝对给钱痛快。
“你们认识啊？那就好说了。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我的族侄刘庄臣，制陶烧瓷都是把好手。这位是午哥，别看他年岁小，手艺可是好的没话说。族里鱼籽作坊就是他帮着开的，以后你就在他手底下干活，可得仔细点。”
午哥和刘庄臣互相见礼，引着几人到屋里坐会。“我就不坐了，族里一大堆事得办呢。盐场图纸你可早点画出来，我这等着开工呢啊。”大爷有点躲着午哥，怕他再开口要人。
“放心吧，一会我就画，绝不耽误盐场开工。”
大爷先走了，午哥就跟刘二郎和刘庄臣聊几句。刘庄臣今年四十五岁，不过看着可有点显老，猛一看得以为有五十多了。前年老婆过世以后也没续弦，儿女也都成家，自己也没什么大事，被大爷三劝两劝就忽悠来了。
“我是打算烧琉璃，不过不是琉璃瓶子，而是大块、透明的琉璃，这东西你烧过没？”午哥得打听一下，看看有真能耐没有。
“以前倒是烧过，不过烧不出大块的，透明的也少见，这得挑沙子，必须是大粒带荧光的河沙才行，而且也不是肯定就能烧出来。”
“那咱就找找，这里河流不少，我估摸总能找到。”不烧出透明玻璃，组装表可就费劲了，光靠眼神那谁能保准。“歇两天，我再找个人跟你溜达溜达，每条河的沙子都取点回来，看看好不好使。”
刘二郎人比较熟，不过手艺午哥可不算了解。“会砌炼铁矿石的炉子么？我可得用不少铁呢。”午哥前些日子不是想过铸造的事情么，当时打算的做个铁质的模具，抹上沙子后浇铜炮，以后要是铁质好了就做铁炮，总比铜炮省钱。现在火药作坊是因为缺人没开，这要是开工了就得用不少手雷壳子，正好自己铸造。
“我跟师傅砌过，没问题。”
“没问题就好，这么地，你也歇几天，这几天我就找人过来砌炉子，好不好？”
“那有啥不好的，歇着好啊，头回坐海船，我现在还晕呢。”
送走两位，午哥才反应过来，还不知道有没有铁矿呢，这就要炼铁？不过铁矿肯定能找着，还没听说过哪地方完全没有铁矿呢。也不知道舅舅找的探矿师傅开没开工呢，这事午哥也不知道呀，刘员外现在也没在夷洲，只能等他过来了。
午哥这刚送完人回来，屁股还没坐到椅子上呢，黄老爷就进来了。“你一天还挺忙呢，在这里生活习不习惯，还看书么？”
午哥赶紧请他坐下，新倒杯茶水放桌上。“还好，有事情做，这活的也充实不是。最近事情忙些，不过书还在看呢，只不过没什么新鲜的。您这回过来没给我带几本呀？”
“你小子，张嘴就要东西。我还真给你带了几本书过来，在包里呢，一会给你拿来。”
“哎呀，太谢谢您了，我这就不愿意重复看书，看得头疼。对了，您老过来不是就为了商文吧，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事情倒是没什么事情，只不过总被学生问住，这次也算是散散心。”
你都被问住了，那问题就得难去了吧，咱能躲就躲吧，别把我也问住了。“问题那还有个完呐，随时都有啊，您也不用着急，我还没听说谁是全知的呢。”
“其它的倒好说，主要是一些天象上的问题，有些问题我自己都没听说过。”这样的挫折可不小，人学生一问，结果你说啥？没听说过？黄老爷说到这就摇头，“你说的灾难周期的事情也有学生想到了，邓中甫和黄善甫都曾经问过我，我也没法说，只好带这来了。”
呦，这是啥意思？“不让他们走了？”这不好吧，他们能愿意么？就是他们愿意，他们家里人能愿意么？
“嗯，我是这么想的，你看呢？”
“住到这倒是没问题，但是他们自己不能愿意吧，谁不愿意到大城市去呀，这地方现在也就算个村子。”
“愿不愿意的我一会去问，关键是你愿不愿意教他们。”
“我教？您可别逗我了，这两位都这么大岁数了，那学问得老大了吧，我可教不了。”午哥听这话直摆手，就咱这水平还敢教人家啊，那不成了兔子尾巴戴夹板，楞充大尾巴狼了么。
“诶，你还必须得教，他俩可是死心眼，不像你似的一说就明白，你不会想看他们惹麻烦吧？”
他们自己惹麻烦，关我什么闲事。“您是不是也该尊重一下他们自己的意见，先问问他们呗。”就我这岁数还教他们，他们一准得拨楞脑袋。
“他们愿意你就教，是不？”黄老爷开始拿话堵他了。
这不会有坑吧？不能，这么大岁数了，谁能让个小孩子教啊。“行啊，他们愿意就行。”
“那好，他们已经都愿意了啊，刚才你可答应了，这俩人我可交给你了啊。”这时候黄老爷才露出笑来，可算把他堵里了。
“都问了？嗨，您这不坑我呢么。”
“哎，你可答应了啊，老爷们说话，那可是一口吐沫一个坑，想舔回去可没门。”黄老爷可真乐了，“你爷爷把做的图表拿出来给我看了，这可是好东西。在这不像莆田，随便你怎么研究。而且这俩人你随便支派，干什么都行，怎么样，这下可以了吧？”
“干什么都行？”
“对，就不能让他俩回去，他俩这性子不行，太倔，回去就得吃亏。”
也好，正好让他俩研究，我就不参与了。“那你得多拿点书过来，尤其是史书，以后研究能用上。”
“这没问题，书还不就是让人看的么，我一有机会就让刘世宗给你们带过来，现在还有条件没？”
“没了，就这么地吧。”嘿，午哥到底没算计过这条黄皮老狐狸。
吃完饭午哥就去找刘家大爷，这心里还装着事呢，赶紧得问问马拉犁试用的情况。午哥到人家院子里先围着那两匹马转了好几圈。
“您从什么地方买的马？这东西可挺不好买吧？”
“有钱啥买不来，这是从泉州法兰克人手里买的，我还跟北边定了几匹呢，过一两个月就去拉回来。”大爷说话都带着得意洋洋的味，还伸出四根手指给午哥看，“北边的一匹四百贯呢，特意要那没敲过的。”
“不贵，要不咱多整几匹，办个马场得了。往大陆卖，一头怎么不得两三百贯呐，那还得是骟马。”
“哎呦，我咋没想到呢，就合计买着便宜了。”大爷一拍脑门，“那得买多少啊？”
“那能用几匹，母马便宜吧，多买，来个十匹二十匹的，公马挑好的一两匹就够，多了还打架呢。”
“嗯，母马确实便宜多了，好，这事我还得找你舅舅世宗去办，估计是没什么问题。”
“我舅舅怎么和蒙古人关系这么好啊？”
“不是蒙古人，算是金人吧，金国的遗种。世宗偷蔫多生产不少座钟，搭上北边的线就都卖到那边去了。”
“他们要这么多钟不可能都是自己用吧？”刘员外那午哥可知道，他要说偷蔫做，那至少能偷蔫出来七八十台呀。
“谁家能用这么多呀，都是买最便宜的，自己回去做点装饰再卖到蒙古人手里，一台至少能赚出翻倍的价钱呢。”
“哎呦，我听着都眼馋呐，这钱赚的也太轻松了吧。”
“眼馋也没用，咱没那门路。不过你舅舅也赚得够多了，最便宜一台三千贯那种都卖给人家六千贯呢。”
看来做什么买卖也不如走私呀，轻飘飘就能赚出大钱。 “马拉犁试验的怎么样，好用不？”
“好用，比用牛快多了，就是翻的浅点，不过种旱稻子嘛，算不上大事。我准备新开块地，全种旱稻，让族里人少种水稻，这样就省出人了。”
“省出来人能不能先给我用几天？”
“你干嘛呀，又要开什么买卖？”
“啊，我看中个地方，想在那盖场房。”
“哦，你不着急吧，不着急就等冬天活不忙时候呗。我可给你把烧瓷的和打铁的人都请来了啊，明天就让你见见。天也晚啦，我这岁数大可捱不住啦，你也回去睡觉去吧。”说完也不等午哥回话，站起来就往屋里走。可别跟我要人，我还得建盐场呢，现在不抓紧干到下雨可就干不了啦。
嘿，天还亮着呢你就睡觉哇，这老头，至于么。不就是用你几个人么，小气吧啦的。午哥没辙，就得回去。走道上还合计呢，这场房看来是不定什么时候能建上了，你说这缺人怎么还缺得这么厉害呀。从哪找些人呢？要不还从陈家找些来？这倒有可能，等他们种完地的，这也用不了几天了。
黄老爷几个人还搁屋里研究甲骨文呢，午哥想鸟悄的回屋，刚走到院中间就被黄老爷发现了，“午哥过来，怎么吃完饭就跑没影了，不知道伺候着呀。”
“哎呦，您老别生气，我这是有点小事办办，这不是一办完就回来听您差遣么。”午哥赶紧装热情，屁颠屁颠就过去了。
“哦，听我差遣？那好，把原件搬出来让我看看。”
午哥立刻装为难，“这东西不是我的，是我舅舅的，我说了不算啊。”刘员外那可是真正的买卖人，没啥好处能让你看？
“啊，你爷爷能看，我就不能看？你信不信我把刘世宗找来，我用鞭子打他也不是一两回了，你说他敢不让我看么？不仅得让我看，还得送给我，你信不？”
“您老以前教过他？”刘员外小时候也得皮去了，拿鞭子打呀？太惨了。
“可不么，现在信了吧。赶紧的，我可等的不耐烦了啊。”
得，都是大爷啊。午哥进屋拿出一包龟壳放到桌子上，这仨人挨片的看。天黑点蜡烛继续看，午哥可待不住了，打着哈欠给他们续水，完了就回房睡觉去了。
早起精神头格外足，活动身体，打遍拳，又领着四眼和黑桃尖出去溜达去，遇着下田的农户还跟人聊几句。
吃完早饭刘家大爷就领几个人过来，里头还有个熟人，是老刘头的大徒弟刘二郎。
“你师傅怎么自己不愿意来，就把你派来啦？”
“师傅年岁大，跑不动了，只好让我来了。你放心，一般的活我都能干，一定让你满意。”刘二郎跟午哥打过交道，知道他是敞亮人，只要活好，他绝对给钱痛快。
“你们认识啊？那就好说了。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我的族侄刘庄臣，制陶烧瓷都是把好手。这位是午哥，别看他年岁小，手艺可是好的没话说。族里鱼籽作坊就是他帮着开的，以后你就在他手底下干活，可得仔细点。”
午哥和刘庄臣互相见礼，引着几人到屋里坐会。“我就不坐了，族里一大堆事得办呢。盐场图纸你可早点画出来，我这等着开工呢啊。”大爷有点躲着午哥，怕他再开口要人。
“放心吧，一会我就画，绝不耽误盐场开工。”
大爷先走了，午哥就跟刘二郎和刘庄臣聊几句。刘庄臣今年四十五岁，不过看着可有点显老，猛一看得以为有五十多了。前年老婆过世以后也没续弦，儿女也都成家，自己也没什么大事，被大爷三劝两劝就忽悠来了。
“我是打算烧琉璃，不过不是琉璃瓶子，而是大块、透明的琉璃，这东西你烧过没？”午哥得打听一下，看看有真能耐没有。
“以前倒是烧过，不过烧不出大块的，透明的也少见，这得挑沙子，必须是大粒带荧光的河沙才行，而且也不是肯定就能烧出来。”
“那咱就找找，这里河流不少，我估摸总能找到。”不烧出透明玻璃，组装表可就费劲了，光靠眼神那谁能保准。“歇两天，我再找个人跟你溜达溜达，每条河的沙子都取点回来，看看好不好使。”
刘二郎人比较熟，不过手艺午哥可不算了解。“会砌炼铁矿石的炉子么？我可得用不少铁呢。”午哥前些日子不是想过铸造的事情么，当时打算的做个铁质的模具，抹上沙子后浇铜炮，以后要是铁质好了就做铁炮，总比铜炮省钱。现在火药作坊是因为缺人没开，这要是开工了就得用不少手雷壳子，正好自己铸造。
“我跟师傅砌过，没问题。”
“没问题就好，这么地，你也歇几天，这几天我就找人过来砌炉子，好不好？”
“那有啥不好的，歇着好啊，头回坐海船，我现在还晕呢。”
送走两位，午哥才反应过来，还不知道有没有铁矿呢，这就要炼铁？不过铁矿肯定能找着，还没听说过哪地方完全没有铁矿呢。也不知道舅舅找的探矿师傅开没开工呢，这事午哥也不知道呀，刘员外现在也没在夷洲，只能等他过来了。
午哥这刚送完人回来，屁股还没坐到椅子上呢，黄老爷就进来了。“你一天还挺忙呢，在这里生活习不习惯，还看书么？”
午哥赶紧请他坐下，新倒杯茶水放桌上。“还好，有事情做，这活的也充实不是。最近事情忙些，不过书还在看呢，只不过没什么新鲜的。您这回过来没给我带几本呀？”
“你小子，张嘴就要东西。我还真给你带了几本书过来，在包里呢，一会给你拿来。”
“哎呀，太谢谢您了，我这就不愿意重复看书，看得头疼。对了，您老过来不是就为了商文吧，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事情倒是没什么事情，只不过总被学生问住，这次也算是散散心。”
你都被问住了，那问题就得难去了吧，咱能躲就躲吧，别把我也问住了。“问题那还有个完呐，随时都有啊，您也不用着急，我还没听说谁是全知的呢。”
“其它的倒好说，主要是一些天象上的问题，有些问题我自己都没听说过。”这样的挫折可不小，人学生一问，结果你说啥？没听说过？黄老爷说到这就摇头，“你说的灾难周期的事情也有学生想到了，邓中甫和黄善甫都曾经问过我，我也没法说，只好带这来了。”
呦，这是啥意思？“不让他们走了？”这不好吧，他们能愿意么？就是他们愿意，他们家里人能愿意么？
“嗯，我是这么想的，你看呢？”
“住到这倒是没问题，但是他们自己不能愿意吧，谁不愿意到大城市去呀，这地方现在也就算个村子。”
“愿不愿意的我一会去问，关键是你愿不愿意教他们。”
“我教？您可别逗我了，这两位都这么大岁数了，那学问得老大了吧，我可教不了。”午哥听这话直摆手，就咱这水平还敢教人家啊，那不成了兔子尾巴戴夹板，楞充大尾巴狼了么。
“诶，你还必须得教，他俩可是死心眼，不像你似的一说就明白，你不会想看他们惹麻烦吧？”
他们自己惹麻烦，关我什么闲事。“您是不是也该尊重一下他们自己的意见，先问问他们呗。”就我这岁数还教他们，他们一准得拨楞脑袋。
“他们愿意你就教，是不？”黄老爷开始拿话堵他了。
这不会有坑吧？不能，这么大岁数了，谁能让个小孩子教啊。“行啊，他们愿意就行。”
“那好，他们已经都愿意了啊，刚才你可答应了，这俩人我可交给你了啊。”这时候黄老爷才露出笑来，可算把他堵里了。
“都问了？嗨，您这不坑我呢么。”
“哎，你可答应了啊，老爷们说话，那可是一口吐沫一个坑，想舔回去可没门。”黄老爷可真乐了，“你爷爷把做的图表拿出来给我看了，这可是好东西。在这不像莆田，随便你怎么研究。而且这俩人你随便支派，干什么都行，怎么样，这下可以了吧？”
“干什么都行？”
“对，就不能让他俩回去，他俩这性子不行，太倔，回去就得吃亏。”
也好，正好让他俩研究，我就不参与了。“那你得多拿点书过来，尤其是史书，以后研究能用上。”
“这没问题，书还不就是让人看的么，我一有机会就让刘世宗给你们带过来，现在还有条件没？”
“没了，就这么地吧。”嘿，午哥到底没算计过这条黄皮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