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四种人不能惹
thu jun 04 17:38:18 cst 2015
第二天冬至，陈员外一早把祖先牌位摆出来领着午哥磕头，然后又和刘家人一起到海边冲大陆方向磕头。这时候比起春节来，民间更重视冬至节，这天叫‘阴极之至,一阳始生’，也就是日照最短的时候，以后白天就开始长了，春天来了，该准备种地了，这也是农业社会的一个特征。
磕完了头就在海边聚餐。这时候就小孩最高兴，随便吃，随便玩，虽说现在物资还有些紧张，不过比前两年吃不上溜可好太多了。每家吃的东西都摆在地上随便拿，那些小孩就东家串串，西家溜溜，逮着好吃的就互相招呼，呼啦一大群小孩围过来，转眼工夫午哥面前的白布上就啥也没有了。有个小孩大概只有三四岁大，从人缝挤进来一看啥也捞不着了，嘴一咧就要嚎给你看，午哥赶紧掏出一个油纸包塞到他手里，这才把嘴闭上。 傍边的刘十二看不过眼了，“你瞧瞧你们，真是出息了，这么多吃的就午哥那的好吃呀，就是再好吃，你们不会给小六子留一口啊。”刘十二是个猎户，平时脾气就暴躁，这一瞪眼睛把几个小孩子都吓住了。
不过也有胆大的，傍边陈嫂子把自己家小孩抱怀里哄，“摸摸毛，吓不着。”，转头就开始损刘十二，“你这么大个子跟小孩瞪什么眼，就你眼睛大呀，眼睛大怎么不看看你做的东西，上面还有毛呢没看见呐，你自己都不吃的你拿出来给谁吃呀。”
刘十二几次想张嘴都被陈嫂子呛回去了，这把他急得，就只会转磨磨说：“反了，反了。”
午哥一看，不好哇，这可别打起来了，赶紧搁兜里掏出来一块炸鱼排递给陈嫂子，“嫂子，这是我特制的解馋炸鱼排，给家里小孩尝尝，我做了一筐呢，今天这是没法拿过来，吃好了再让小孩到我家里去拿。”
“诶，谢谢午哥了，午哥这么小都比大个子懂事。”这么一打岔，陈嫂子气也消了，对着刘十二呸了一口，这才带着孩子走了。
刘十二倒也懂事，跟午哥拱手谢谢解围。午哥就跟他说：“不用谢，不过你以后行走江湖可得多个心眼，这江湖上有四种人是不能惹的。”
一听这话，刘十二可来了兴趣，“哪四种人不能惹？”
“和尚、道士、女人，还有小孩，这四种人不能惹。”
“为啥呀？”
“你想想，他们都不是壮汉，都没什么力气。可他们就敢行走江湖，那是为啥呀？”
“嗯，为啥呀？”
“他们肯定是有什么绝技呗，没点仗势你敢闯江湖去呀？”
“对，是这么个理，以后看着他们我就躲远点。”
回去和砚角两人装盆卤骨头、猪头肉还有腌乌鱼籽，放到车上给刘秉旭送过去。人大过节的没回莆田去，还搁这做怀表呢，你这当老板的是不是得表示表示，现在条件差点没法给太好的，那肉你得让人够吃是不。
刘秉旭一看着午哥这个高兴，“模具做出来了，非常好用，这回谁都能做游丝了。”
午哥接过来一看，别说，刘秉旭这模具做的真不错，白铜丝隔着一百二十度角插进去三根，中间压住，一转就出来三根游丝。“好东西，这可真简单了。游丝长度确定了吧？那以后都不用剪了。”
“确定了，以后按固定长度裁，直接就能安到表里。现在倒是安装速度看着慢了，看东西太费劲。”
哦，那是没有放大镜，光用眼睛看那可费老事了，不行咱自己烧？“得了，你这几天歇歇，别鼓捣这东西了。我和刘员外说好了，过几天要开炉炼炮。”午哥合计合计，伸脑袋过去跟他小声说：“这个模具你收好了不能让别人看着，这是咱们的核心秘密。别人一问游丝怎么做的，你就说硬弯的。这个模具咱能吃一辈子饭，记住喽，啊。”
刘秉旭也把脑袋凑过来，小声说：“记住了，家里人我都不告诉，你就放心吧。”
俩人相视一笑，“嘿，嘿。”怎么看怎么阴险，把砚角看的一哆嗦。
糖场开工之后陈家人天天从北边往糖场送甘蔗，有时候遇见了就招待一顿。这不是想开盐场缺人么，饭桌上就鼓动几个人过来干活，说好工资日结绝不拖欠，想走也绝不磨叽，不让你难看，都这么说了也就找来五个人。这人也不够哇，怎么整泥？午哥又打起土著的主意了，晚上拎着两块乌鱼籽到刘十二家去打听打听。刘十二每天出去打猎都要经过河上游土著人的村子，打交道次数多些，怎么也能有点主意。他今年有二十好几了，到现在也没娶媳妇，跟老娘一起住。王大娘挺热情，又是倒茶水，又是拿水果的。午哥把鱼籽给她，跟她聊几句。“我听说十二哥看上个土著姑娘，有这回事？”
“可不是么，老大不小了，大陆的小娘娶不起呦，就搁这找一个吧，只要能生孩子，能做家务，就行。”
“怎么，这边聘礼少？”
“一个土著能要什么像样的聘礼，我给他准备了两把猎刀，几张兽皮，房子和家什也备好了。”
“娘，您跟午哥说这些干什么，他还小呢。”
“小我就不明白呀，娶媳妇嘛，不让娘家满意喽你以后有好日子过呀，天天跟你干架。”
“你还啥都懂呢，”刘十二也不吃饭了，把碗一放就坐过来，“你说说怎么能让娘家满意。”
“面子，面子上有光，娘家就能满意。知道啥叫面子上有光不？就是比别家强，别家闺女出芬人家给一头鹿做聘礼，自己闺女出芬人家给一头黄牛做聘礼，这就叫面子上有光，知道了吧。”
“呦，你还真懂啊，那你跟我说说，我得拿什么做聘礼才能让我媳妇的娘家满意。”这回刘十二可来了兴趣了。
“当地人都拿什么做聘礼？”
“也没什么像样东西，就是些铁锅，猎刀什么的，人家讲究实用。”
“哦，这样啊，这就简单了，你也整点实用的，比如说一群羊羔，猪崽子，这不就挺好么，以后羊生羊，猪生猪，那还不得越来越富裕呀，可比打猎强多了吧，你说呢？”
刘十二一拍脑门，“对呀，我怎没想到呢，娘您看午哥是真明白。”
“哼，娶了媳妇忘了娘，净合计怎么讨好你媳妇家里人了是不。”王大娘顺手就给他一脑瓢。
“哪能啊，娶了媳妇您也是俺娘啊。”刘十二没明白怎么就无缘无故的挨下打。
王大娘没理他，转头问午哥，“这事说着可挺好，可咱们在这上哪买羊羔、猪崽子去啊？”
午哥一合计，这能引导啊，“这么地吧，我那鹿场您接过去，一年给我三分利就行，七年之后就全都是您的，怎么样？您要想养牛我就给您再带些牛犊子过来，养猪也行，不过猪饲料少，可能不太合适。”
“真的呀？”
“那还用问么？当然是真的，不然找族长过来，咱马上立字据，怎么样？”
“混小子说什么呢？”王大娘又给他一脑瓢，“那咱们就养猪，大娘以前养过，好养。”
“这地方饲料少啊，您怎么养？”
“要啥饲料啊，有都是臭鱼烂虾，给它们吃呗，在莆田也是这么养，都是赶到滩上自己找食呢。”
“那要这样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过几天我让舅舅给你们装一船猪崽子过来，你们就开干吧。”
“只要四分利呀？”王大娘不放心，又问了一遍。
“就要四分，明天当着族长面签字据，不用担心。不过您要不养鹿那就得重新盖棚子，我出两个人，你再找一个俩的把棚子盖起来，您看怎么样？”可惜了，没引导成功，陈管家和来福还得在鹿场待着。
“好，就听你的。”刘十二这回可开心了，养猪虽然埋汰，不过可比打猎有保障多了，而且还没什么危险。
“得，说完你的事也说说我的事。”
“噢，忘了，你说。”
“我要开个晒盐的盐场，不过这手上实在没人，你能不能帮我问问，那些土著有没有愿意干的？”
“晒盐挺累的吧？这事我只能是帮你问问，不一定能找着人。要找不着人，你也别埋怨我，行不？”
“嗨，埋怨你干啥？不用担心，工资是一个月六贯，每天都只干三个时辰，中午供饭，加班另算钱，你仔细帮我问问。”
“给钱恐怕不行，他们不用钱，要是给些粮食、农具、猎刀啥的倒是兴许能行。”
“粮食咱给不起，农具、猎刀没什么问题，你就照六贯能买什么就跟他们说什么。”
“行，这一两天我就去问问。”
第二天到刘家大爷家里签字据，大爷一看，这怎么我还没开口呢，你们就干上啦。等签完字据就把午哥留下了，商量做鱼籽的事。“午哥呀，族里穷啊，老头、老太太没人爱养啊，这个作坊要是开起来可就解决大问题啦，你放心，该你的分红一文不会少。你看？”
“行啊，谁干不是干呢，不过现在可不行了，得等明年冬天才能捕到乌鱼呢，现在张罗这事太早呀。”
“不早，做不了鱼籽还能做些咸鱼之类的，就当练手了呗。”
“也好，咱找个场地，人齐全了我就教怎么做，咸鱼、熏鱼、鱼片我都能教。”
“好啊，找你真找对了。我这边尽快，完了我去请你去。”
“请什么呀，到时候我就过来了，到底是为赡养老人嘛，我该出份力，这么地吧，我拿出五百贯，用这个钱添些用具吧。”午哥拿出一摞会子递给他。
“哎，怎么能要你的钱呢，用具都全，放心吧。”大爷直往外推。
午哥看送不出去，那就算了，五百贯也不是什么大钱，又揣兜里了。大爷心里哭了，你再送送啊，再送送我就收了，你咋不送了？
第二天冬至，陈员外一早把祖先牌位摆出来领着午哥磕头，然后又和刘家人一起到海边冲大陆方向磕头。这时候比起春节来，民间更重视冬至节，这天叫‘阴极之至,一阳始生’，也就是日照最短的时候，以后白天就开始长了，春天来了，该准备种地了，这也是农业社会的一个特征。
磕完了头就在海边聚餐。这时候就小孩最高兴，随便吃，随便玩，虽说现在物资还有些紧张，不过比前两年吃不上溜可好太多了。每家吃的东西都摆在地上随便拿，那些小孩就东家串串，西家溜溜，逮着好吃的就互相招呼，呼啦一大群小孩围过来，转眼工夫午哥面前的白布上就啥也没有了。有个小孩大概只有三四岁大，从人缝挤进来一看啥也捞不着了，嘴一咧就要嚎给你看，午哥赶紧掏出一个油纸包塞到他手里，这才把嘴闭上。 傍边的刘十二看不过眼了，“你瞧瞧你们，真是出息了，这么多吃的就午哥那的好吃呀，就是再好吃，你们不会给小六子留一口啊。”刘十二是个猎户，平时脾气就暴躁，这一瞪眼睛把几个小孩子都吓住了。
不过也有胆大的，傍边陈嫂子把自己家小孩抱怀里哄，“摸摸毛，吓不着。”，转头就开始损刘十二，“你这么大个子跟小孩瞪什么眼，就你眼睛大呀，眼睛大怎么不看看你做的东西，上面还有毛呢没看见呐，你自己都不吃的你拿出来给谁吃呀。”
刘十二几次想张嘴都被陈嫂子呛回去了，这把他急得，就只会转磨磨说：“反了，反了。”
午哥一看，不好哇，这可别打起来了，赶紧搁兜里掏出来一块炸鱼排递给陈嫂子，“嫂子，这是我特制的解馋炸鱼排，给家里小孩尝尝，我做了一筐呢，今天这是没法拿过来，吃好了再让小孩到我家里去拿。”
“诶，谢谢午哥了，午哥这么小都比大个子懂事。”这么一打岔，陈嫂子气也消了，对着刘十二呸了一口，这才带着孩子走了。
刘十二倒也懂事，跟午哥拱手谢谢解围。午哥就跟他说：“不用谢，不过你以后行走江湖可得多个心眼，这江湖上有四种人是不能惹的。”
一听这话，刘十二可来了兴趣，“哪四种人不能惹？”
“和尚、道士、女人，还有小孩，这四种人不能惹。”
“为啥呀？”
“你想想，他们都不是壮汉，都没什么力气。可他们就敢行走江湖，那是为啥呀？”
“嗯，为啥呀？”
“他们肯定是有什么绝技呗，没点仗势你敢闯江湖去呀？”
“对，是这么个理，以后看着他们我就躲远点。”
回去和砚角两人装盆卤骨头、猪头肉还有腌乌鱼籽，放到车上给刘秉旭送过去。人大过节的没回莆田去，还搁这做怀表呢，你这当老板的是不是得表示表示，现在条件差点没法给太好的，那肉你得让人够吃是不。
刘秉旭一看着午哥这个高兴，“模具做出来了，非常好用，这回谁都能做游丝了。”
午哥接过来一看，别说，刘秉旭这模具做的真不错，白铜丝隔着一百二十度角插进去三根，中间压住，一转就出来三根游丝。“好东西，这可真简单了。游丝长度确定了吧？那以后都不用剪了。”
“确定了，以后按固定长度裁，直接就能安到表里。现在倒是安装速度看着慢了，看东西太费劲。”
哦，那是没有放大镜，光用眼睛看那可费老事了，不行咱自己烧？“得了，你这几天歇歇，别鼓捣这东西了。我和刘员外说好了，过几天要开炉炼炮。”午哥合计合计，伸脑袋过去跟他小声说：“这个模具你收好了不能让别人看着，这是咱们的核心秘密。别人一问游丝怎么做的，你就说硬弯的。这个模具咱能吃一辈子饭，记住喽，啊。”
刘秉旭也把脑袋凑过来，小声说：“记住了，家里人我都不告诉，你就放心吧。”
俩人相视一笑，“嘿，嘿。”怎么看怎么阴险，把砚角看的一哆嗦。
糖场开工之后陈家人天天从北边往糖场送甘蔗，有时候遇见了就招待一顿。这不是想开盐场缺人么，饭桌上就鼓动几个人过来干活，说好工资日结绝不拖欠，想走也绝不磨叽，不让你难看，都这么说了也就找来五个人。这人也不够哇，怎么整泥？午哥又打起土著的主意了，晚上拎着两块乌鱼籽到刘十二家去打听打听。刘十二每天出去打猎都要经过河上游土著人的村子，打交道次数多些，怎么也能有点主意。他今年有二十好几了，到现在也没娶媳妇，跟老娘一起住。王大娘挺热情，又是倒茶水，又是拿水果的。午哥把鱼籽给她，跟她聊几句。“我听说十二哥看上个土著姑娘，有这回事？”
“可不是么，老大不小了，大陆的小娘娶不起呦，就搁这找一个吧，只要能生孩子，能做家务，就行。”
“怎么，这边聘礼少？”
“一个土著能要什么像样的聘礼，我给他准备了两把猎刀，几张兽皮，房子和家什也备好了。”
“娘，您跟午哥说这些干什么，他还小呢。”
“小我就不明白呀，娶媳妇嘛，不让娘家满意喽你以后有好日子过呀，天天跟你干架。”
“你还啥都懂呢，”刘十二也不吃饭了，把碗一放就坐过来，“你说说怎么能让娘家满意。”
“面子，面子上有光，娘家就能满意。知道啥叫面子上有光不？就是比别家强，别家闺女出芬人家给一头鹿做聘礼，自己闺女出芬人家给一头黄牛做聘礼，这就叫面子上有光，知道了吧。”
“呦，你还真懂啊，那你跟我说说，我得拿什么做聘礼才能让我媳妇的娘家满意。”这回刘十二可来了兴趣了。
“当地人都拿什么做聘礼？”
“也没什么像样东西，就是些铁锅，猎刀什么的，人家讲究实用。”
“哦，这样啊，这就简单了，你也整点实用的，比如说一群羊羔，猪崽子，这不就挺好么，以后羊生羊，猪生猪，那还不得越来越富裕呀，可比打猎强多了吧，你说呢？”
刘十二一拍脑门，“对呀，我怎没想到呢，娘您看午哥是真明白。”
“哼，娶了媳妇忘了娘，净合计怎么讨好你媳妇家里人了是不。”王大娘顺手就给他一脑瓢。
“哪能啊，娶了媳妇您也是俺娘啊。”刘十二没明白怎么就无缘无故的挨下打。
王大娘没理他，转头问午哥，“这事说着可挺好，可咱们在这上哪买羊羔、猪崽子去啊？”
午哥一合计，这能引导啊，“这么地吧，我那鹿场您接过去，一年给我三分利就行，七年之后就全都是您的，怎么样？您要想养牛我就给您再带些牛犊子过来，养猪也行，不过猪饲料少，可能不太合适。”
“真的呀？”
“那还用问么？当然是真的，不然找族长过来，咱马上立字据，怎么样？”
“混小子说什么呢？”王大娘又给他一脑瓢，“那咱们就养猪，大娘以前养过，好养。”
“这地方饲料少啊，您怎么养？”
“要啥饲料啊，有都是臭鱼烂虾，给它们吃呗，在莆田也是这么养，都是赶到滩上自己找食呢。”
“那要这样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过几天我让舅舅给你们装一船猪崽子过来，你们就开干吧。”
“只要四分利呀？”王大娘不放心，又问了一遍。
“就要四分，明天当着族长面签字据，不用担心。不过您要不养鹿那就得重新盖棚子，我出两个人，你再找一个俩的把棚子盖起来，您看怎么样？”可惜了，没引导成功，陈管家和来福还得在鹿场待着。
“好，就听你的。”刘十二这回可开心了，养猪虽然埋汰，不过可比打猎有保障多了，而且还没什么危险。
“得，说完你的事也说说我的事。”
“噢，忘了，你说。”
“我要开个晒盐的盐场，不过这手上实在没人，你能不能帮我问问，那些土著有没有愿意干的？”
“晒盐挺累的吧？这事我只能是帮你问问，不一定能找着人。要找不着人，你也别埋怨我，行不？”
“嗨，埋怨你干啥？不用担心，工资是一个月六贯，每天都只干三个时辰，中午供饭，加班另算钱，你仔细帮我问问。”
“给钱恐怕不行，他们不用钱，要是给些粮食、农具、猎刀啥的倒是兴许能行。”
“粮食咱给不起，农具、猎刀没什么问题，你就照六贯能买什么就跟他们说什么。”
“行，这一两天我就去问问。”
第二天到刘家大爷家里签字据，大爷一看，这怎么我还没开口呢，你们就干上啦。等签完字据就把午哥留下了，商量做鱼籽的事。“午哥呀，族里穷啊，老头、老太太没人爱养啊，这个作坊要是开起来可就解决大问题啦，你放心，该你的分红一文不会少。你看？”
“行啊，谁干不是干呢，不过现在可不行了，得等明年冬天才能捕到乌鱼呢，现在张罗这事太早呀。”
“不早，做不了鱼籽还能做些咸鱼之类的，就当练手了呗。”
“也好，咱找个场地，人齐全了我就教怎么做，咸鱼、熏鱼、鱼片我都能教。”
“好啊，找你真找对了。我这边尽快，完了我去请你去。”
“请什么呀，到时候我就过来了，到底是为赡养老人嘛，我该出份力，这么地吧，我拿出五百贯，用这个钱添些用具吧。”午哥拿出一摞会子递给他。
“哎，怎么能要你的钱呢，用具都全，放心吧。”大爷直往外推。
午哥看送不出去，那就算了，五百贯也不是什么大钱，又揣兜里了。大爷心里哭了，你再送送啊，再送送我就收了，你咋不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