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真理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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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最后的新年

    fri oct 16 00:28:04 cst 2015

    这悲喜交加的童年岁月,特别是来自于内心深处的那份深深的怯懦,重创了名成的美好时光,阻挠了他最正常的生活!家庭教育的缺失,自身认识能力的严重不足,着实要了名成的身家性命!虽然名成的成绩很好,但是归根到底,毕竟只是分数高,其它的,并不见得也一样的出色!而分数高,却并不代表能力高!它只能说明你在一个领域有了一定的发展,充分挖掘了内在的潜力,仅此而已。

    会唱歌的人不一定会跳舞,会跳舞的人不一定会写书,会写书的人不一定会主政,会主政的人也不一定样样精通。有所求,有所不求,这是每个人立业的根本。有所得,有所失,这是成功路上必然要有的结果。在这个现实的世界上,全能型的人才总是少之再少再再少,而世界,却最需要这样的人才。名成连做梦都想要获得全能,可是结果是,他偏偏就不能全能!

    虽然分数可以为他带来极高的声誉,虽然分数可以彻底改变他的前途,虽然应试教育已经得到了全中国数以亿计人的一致认可,可是却终究不能全票通过!

    有人成功,就有人失败。有人幸福,就有人痛苦。有人开放,就有人保守。有人前进,就有人后退。有人出生,就有人死亡。有人积极,就有人消极。有人勤奋,就有人懒惰。有人聪明,就有人愚蠢。有人飞行,就有人步行。有人吃肉,就有人喝粥。有人支持,就有人反对。有人在的地方,就有斗争。有斗争的地方,就势必会分出个三六九等。能为大众带来福利的事业,大可以再继续发扬光大!既添了人民的砖,又加了生活的瓦。既妙了江山的笔,又生了岁月的花。何乐而不为呢?不能为发展铺平道路的真理,就万万不能被称之为真理!既怨了丑恶的声,又载了美丽的道。既颜了理想的面,又尽了破灭的失。这又是何必呢?

    名成的生活,天天按部就班,没有一丝一毫的起色。在他的脑袋里,装着的永远都是分数,而不是知识,更不是自由。在他的潜意识里,分数这两个字眼早已耳濡目染。在家里,父母期待他能考出更高的分数。在学校,老师鼓励他要考出更高的分数。最后,居然连课本也变成了分数。此外,练习册也好,辅导教材也好。试卷也好,课外书也好。它们无不都在大力地弘扬着分数,我们中国人天生就有一热,那就是分数热。当然,这份狂热在小学生身上还不算十分明显,然而在家长朋友们身上却表现得淋漓尽致!你说,一个手无寸铁一无所知的小孩子,又能懂得些什么呢!还不是你家长怎么说,他就怎么听。还不是你家长怎么教,他就怎么是。

    于是,有一个很危险又很可怕的现象便由此应生而来。

    在中国,在孩子们都还很小的时候,他们的父母就开始一点一点不断地给自己的孩子拼了命地灌输分数思想,这些麻木不仁的父母,对分数早就产生了疯狂而又愚蠢的个人崇拜!知识可以改变命运,分数可以成就知识,分数越多,知识越多,他们如是说。最后,名成也一点一点地变成了分数的忠实粉丝,在中国,像这样对分数大搞个人主义崇拜的学生不止名成一个!分数高,可不代表一切都高,名成的分数虽然很高,但是他的能力却并不高!虽然他可以时不时地就考出一纸好成绩,但是他身上所存在的缺陷,却非同一般,不容小觑!

    有多少次上体育课,这个成绩优良的学生居然连翻跟头都翻不过,这确是应试教育下的中国高分学生的巨大的悲哀!同学们几乎都笑掉了大牙,就连平时成绩最差的学生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翻过去,可是名成却不能!是天妒贤才吗?所以才出此下策!还是分数羁绊了他成长路上太多太多的脚步?不让他拥抱自由!

    现在,同学们的笑声越来越猛烈了,甚至连班级里的末等生都在肆无忌惮地嘲笑他!体育老师愤怒地看着他,同学们丑态百出地看着他,蓝天看着他,甚至就连那平日被他踩在脚下的大地,此刻都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耻辱:也亏得承载你这么多年的重量了!没想到,没想到最后你连一个跟头都翻不过!大地含着眼泪在他脚下默默地说。当然,名成是无论如何也听不见的。

    当着一众师生的面,名成再也忍不住了,最后,终于默默地流下了委屈的眼泪,那眼泪里又分明充满了无穷无尽的愤怒!是的,现在就连他的身体都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也亏得我裹着你的灵魂陪你生活这么多年了,难道,最后你就这样对我吗?明明这架身体并不僵硬,柔韧度很好,可是最后却活活地让你给糟蹋了!你,你,你,你对得起我吗!你个不折不扣的窝囊废,你个地地道道的胆小鬼,你,你,你?你居然还有脸哭!!!

    名成再也不干了,这次,他的愤怒真的到达了极点!

    回到家后,写完了老师所布置的作业,他就在炕上铺上了几层厚厚的棉被,接下来便开始聚精会神、全神贯注地钻研翻跟头这门世界上最简单也最复杂的学问!有志者事竟成,百二秦关终归楚。苦心人天不负,三千越甲可吞吴。最后,名成总算掌握了翻跟头的要领,也终于可以游刃有余灵活自如地驾驭它了。这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现在的名成,甭提有多高兴了!可是,现在高兴,似乎有点为时过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谁知在另一次的体育课中,名成又栽了个不小的跟头!

    那次体育课,体育老师竟然让同学们学练跑跳步,这可把名成难坏了,平时在课堂上别人怎么算都算不出的数学题,名成却能很轻松地算出来,可是换做这次并不算十分困难的体育运动,名成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出了,而其他的同学却可以很轻松地做出来!是的,这次名成又遇到了不小的麻烦,可是,他就是不服输!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骨头竟然如此的坚硬!

    人生路虽然异常难走,可是又不得不走。千万事虽然十分难做,可是又不得不做。又经过一阵子地勤学苦练,最后,跑跳步这项最简单的体育运动终于被名成成功地驾驭自如!

    名成不仅性格内向羞怯,而且极其不擅长各种体育运动,别看平日里各种各样的小游戏可以被他玩得得心应手,可是一旦到了真正意义上的体育运动上面,便让他挠了头。但是,名成最大的优点就是不服输,他从不信命运,只相信他自己,因为人定胜天。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他成功地战胜了很多本来看似不可能被战胜的困难!

    最后的新年,含义可不是最后的一个新年!而它真正的寓意是,本卷书马上就要结束了,这是本卷书最后的一个章节,正因为这是本卷书里的最后一个章节,所以才取了“最后的”这三个字作为本章标题里的前三个字,又因为下面将要描写的是关于新年的种种,所以本章最终的题目才取名为《最后的新年》。

    在这个章节里,最大的重点就是下面的文字。当然,上面写的那些也算本章的一个重点,可是仅仅就那些还远远不够!相信接下来将要描写的文字,也会为你带来不小的启迪,不信就读读看。

    虽然那么多看似不可能被战胜的困难最后都一一地被名成战胜了,可是名成便纵有千万本领,也不可能战胜那无坚不摧、所向披靡、势如破竹的伟大而封建的农村的种种习俗和弊病!虽然名成很喜欢传统新年,可是却并不喜欢通宵达旦地守岁!每次到了传统新年,名成本来应该很快乐超喜庆的才是,可是每次到了最后,都把他折磨得生不如死!

    村子里那没完没了、没日没夜噼啪作响的鞭炮声总是不绝于耳,传说,这是为了赶走“年”这个作恶多端的怪物!可是,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年”这个怪物吗?

    老祖宗留下的思想遗产和精神财富也不见得样样都可以包吞日月,他们毕竟不是完人,既然如此,那么这所有的封建习俗中就一定会有许多这样那样的漏洞和不足。每逢传统新年,父老乡亲们都会把秦叔宝和蔚迟恭这两员大将当作亘古不变的门神贴在自家的大门上,以求驱逐各类妖魔鬼怪,达到辟邪的效果。可是,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妖魔鬼怪吗?

    名成越想越烦,越烦越想,在当今这个日新月异的科技社会,封建到底何时能止?迷信到底何时方休?

    即便在当代中国,崇尚封建迷信的人儿依然多得不胜枚举。人们把对未来的美好向往,把对时下生活的殷切寄托都给了迷信,给了鬼神,给了已逝千年的历史人物,给了那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给了那所有不存在的虚无……可是到了最后,却依然得不到那个心驰神往的美好的未来,却依然过不好时下的这摊狼藉斑驳、百感交集的生活。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总是不知反思?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总是那么的执迷不悟?也正是因为这强大得根本没办法逃脱的耳濡目染,也正是因为这无比因循守旧的封建的环境,才彻底地打乱了名成那本该平静的生活!

    当知识不能被用来解决一些现实,那么这样的知识倒不如不学到手!虽然名成在学校里学到了很多有用的知识,可是却依然不能用来解决这个令他感到痛心疾首的悲哀的现实。甚至,最后名成也不幸落入了魔道,从此开始对那些妖魔鬼怪佛祖神仙顶礼膜拜,并且成功地做了他们的铁杆粉丝,虽然并不能得到他们的个性签名。

    终于,他感觉到了先人的伟大的灵魂气息,并且已经可以跟他们同呼吸,共命运。神鬼的力量,是任何一个中国人都没办法反抗的。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们的文化就在这儿,不容你分说!

    多少部经典的古代小说,已经形象地刻画了千万鬼神,那些伟大的作家把民间流传着的所有的传奇的人物传记加以整理,并进行了天才的艺术加工,最后便推陈出新:让好的英雄形象越来越好,让坏的小丑形象越来越坏,有时甚至本末倒置,颠倒了真实的史实!他们极大地混淆了大众的视听,只为了让自己的小说达到生动夸张的效果,因为这样才能叫好卖作!

    于是,那些信以为真的后世子孙便将书里的这些经典鬼神英雄形象背了个滚瓜烂熟,并且四处奔走相告。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传万,万传十万,十万传百万,百万传千万,千万传亿万!最后,便闹得家喻户晓,妇孺皆知。于是,这古老而文明的灿烂的华夏文化便流传开来,历经了世世代代以后,又传到了当代。可是,当代已经变成了高度科学的时代!

    即便今天,科学的思想也已经家喻户晓妇孺皆知,可是那可怕的封建迷信却依然一息尚存,而且还具备着无坚不摧的强大的生命力!这又是怎样的一种悲哀呢?如果鲁迅先生现在还活着,恐怕也只剩下了一口气了吧,是的,就是气也能把先生给活活气死!

    在中国,神鬼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一定会有迷信,特别是人多的地方、大众聚集的地方,更是充满了神鬼的强大的铁杆粉丝,你如果跟他们辩理,他们甚至可以把你活活掐死!!!在中国,神鬼对人们的影响是非同凡响的!每十个中国人中,至少就有一个人相信神鬼。即便这个人不相信,他也会呈现出要相信的趋势。即便这个人从始至终都未呈现出这种趋向,他的心中对神鬼也是有着一种非常非常朦胧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不说,你不知道。你不是他,你不知他到底怎么想。

    名成也不例外,因为他不是神,只是人,而且,还是一个小凡人!一面,他在学校拼了命地学着越来越多的科学知识。另一面,他又在家里不可避免地接受着爷爷奶奶老一辈人的迷信思想。无知就会愚蠢,可是有知了以后为什么还会去做傻事呢?

    没有知识的人可悲,有了知识的人也不一定聪明到哪儿去!知识不是万能的,虽然她可以教会你很多东西!要想真正形成自己的思想,还是得靠信仰的力量!即便文学书读得再多,也架构不出你真实的人格。思想不是一天就能形成的,人格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架构得出的,一口总也吃不出一个胖子,欲速则不达。而我们所处的这个环境,无疑对架构我们的思想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古训说得一点也不假,在一个环境待得久了,也自觉不自觉地形成一些潜意识了。

    正值童年期的名成,形成他思想最关键的一点因素自然也离不开父母的家庭教育。孩子被父母骂得久了,心理自然就自卑了。被父母打得久了,心理自然就怯懦了。而名成的童年,充斥了无数的痛苦,那气急败坏的父母,对名成非打即骂。一个孩子,纵然做得再不对,他也只是个孩子。一个孩子,在他那充满了无数童真的幼小的心灵世界,渴望更多的是这个世界的怜悯和关爱。可是这普天之下,又有多少的父母,对他们的孩子实行了正确的教育方法?

    相反,像名成这样的父母,在全中国恐怕也是大有人在吧!你们真该杀了!你们竟然对自己如此弱小的孩子五次三番地爆粗口下毒手,你们的良心都喂狗了吗?你们明知道他还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可怜得急需要被关爱的孩子,可是你们却一次又一次地对他们施加了残酷的兽行,你们于心何忍?况且,很多时候,孩子做得也并非不对,只不过这种做法并不合你们的心情罢了。仅仅因为如此,你们就要对他破口大骂拳脚相加吗?

    是的,你们的孩子真的真的太可怜了!对待同一件事情,他们却没有权利发表不同的看法。是的,他们的创造性已经被你们给活活地虐杀了。有了你们这群普天之下最最愚昧无知的父母,简直就是他们今生今世最大最大的不幸!

    家庭教育对一个孩子自我心理的形成有着举足轻重的决定性作用,中国的父母们,有时间多陪陪你们的孩子吧!多给他们一些关心,你们的身上并不会缺啥少啥。多给他们一些理解,你们的成人世界并不见得就不精彩。

    当科学不能战胜迷信,当知识并不能救国救民,这时,我们又应该做些什么呢?新春佳节,本是个无比祥和快乐的喜庆日子,可是却让名成感到了最沉重的痛苦。多少个新春佳节,名成竟然是含着泪委屈地度过的!白天当然可以喜笑颜开地穿着新衣服去外面和小伙伴游山玩水,可是到了晚上,特别是倦意袭来的十点以后,名成却再也睡不着觉,合不上眼。那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像开了锅似地满世界乱响,简直惊天动地,震耳欲聋。这屋母亲和奶奶在炕上一边看着央视春晚,一边有说有笑美滋滋地包着团圆的饺子,那屋父亲和亲朋好友抽着香烟喝着茶水,有滋有味地打着扑克。**点钟还好,名成继续喜笑颜开,该玩玩,该看春晚看春晚,可是到了十点以后,就困得头昏脑涨了。想要睡觉,不行!因为还要守岁,祭拜家堂!

    有多少次,名成是被父母活活叫醒!名成睡眼惺忪地跑到地上给家堂上的列祖列宗三叩了头。然后想睡,似乎是不可能的了。因为接下来还要给家里所有的长辈拜年,然后吃象征着团圆吉祥的午夜饺子。郑重其事地祭拜完家堂,名成又逐一给家里所有的长辈跪地问了好,拜了年。然后,便开始心满意足地等着他们给的压岁钱。然后,便开始吃饺子。虽然每次包饺子时母亲和奶奶都在饺子里放了钱,这意味着,谁吃了,谁就会在新的一年里好运连连,富贵不断。可是不可思议的是,名成竟然一次都吃不到!吃完团圆饺子后,奶奶其他的两个儿子以及儿媳妇孙子孙女也都陆续赶来祭拜家堂了,因为其他的儿子也都在本村本组,而且离得都很近,所以他们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地就赶来了。于是,名成又逐一地给长辈们拜了年,这下,他才可以安心地睡觉!

    此外,名成的奶奶还有一个女儿,也在本村本组,可是今晚却不能赶来祭拜家堂!在农村,有着这样的封建习俗:嫁出去的女儿只能在初三才可以回娘家看望自己的父母。因为只有到了初二的傍晚,家堂才能撤下,祖先才能送走。而在这之前,嫁出去的女儿是不可以回娘家的。

    在农村,人们大多选在了大年初一早上挨家挨户拜年,也有的为了早上能睡个懒觉,就选在了年三十晚上凌晨十二点以后挨家挨户拜年。因为十二点之前,人们还要供奉家堂,放鞭放炮,祭拜自己的祖先。而且在农村,通常年三十晚上,屋里的灯是要通宵达旦地打着的。名成就这样,在灯光的照耀下,朦朦胧胧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他必须早早地起床,因为如果起来晚了被来拜年的人看到了就不雅观了。洗漱完毕,名成便开始了他的拜年之旅。在农村,初一只须给本组的父老乡亲拜年就可以了,而且只需在初一拜这一次,以后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别组的父老乡亲虽然也同在本村,可是组与组之间离得太远,况且平时大家的关系只是熟悉的陌生人,见面虽然说话,可是平时基本没有太多的沟通和交流!只有本组的父老乡亲才是真正名副其实的父老乡亲,而且家与家之间离得都很近,平时几乎天天在一起沟通交流。今天张三家有事,李四马上去支援。明天王二麻子家有事,小淘气赶紧去支援。因为大家在一起共同生活得太久,所以彼此的关系已经浓得不能再浓。虽然仍不能跟家里的亲兄弟姐妹比,但是彼此之间做个贴心的朋友倒还是蛮不错的。等名成精疲力尽地拜完了年回到家以后,父母们也都拜完年回来了,毕竟本组的住户有限,基本上半个小时就能一一地拜完了。然后,母亲又开始煮饺子,因为他们早上一直也没吃饭。不仅名成家如此,家家户户都是如此,大家都是早早地起床拜年,然后再回家吃饭。

    这下,名成才算真正意义上的解脱,从此高枕无忧,再也不必为大年三十里杂七杂八的事而烦恼。等到了初二这天,人们就可以风风光光地去送年。所谓送年,是指在家堂面前再摆上最后一桌丰盛的酒菜,服侍先人吃好喝好以后,然后家里的儿子们再去那住满了亡灵的荒山野岭上送年。通常,送年都选在大年初二的傍晚。而请年跟送年正好相对,请年是在大年三十这天傍晚,家家户户的儿子都去荒山上把自家坟前的列祖列宗风风光光地请回家里欢度新年。

    关于传统新年里流传着的各种习俗,在中国的这个由五十六个民族所汇聚而成的大家庭里,可能彼此之间所表现出来的手法各有不同,但是效果却大同小异。在新年这几天,人们要高高兴兴、开开心心的,不准说不吉利的话,更不准出言不逊……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新年这几天,人们从外面的衣装到里面的思想,从日常的言谈举止到平时的生活习惯,都需要予以克制和改变。

    名成烦了,名成倦了,名成也累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由一个传统的新年,竟会衍生出如此之多的封建迷信之传统!又是这个说道儿,又是那个讲究儿,把人搅得简直生不如死!

    可是,这就是中国的文化!你,还胆敢反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