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与杀戮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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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代号:火麒麟(上)

    正所谓英雄不问出处,这一战,鹿晨虽然损失惨重,但献计生擒塔木陀。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竟能有如此胆识,陈将军很是欣赏。

    陵王依旧悲痛日常,这让护卫队长张小峰非常头疼,毕竟是先皇的心腹,看着昔日的太子成了这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自从听说陈将军大胜游牧民,生擒塔木陀的消息后,便再次鼓励陵王振作起来。可陵王一句:“国家已成别人的,我这太子又有何用?”让张小峰噎得说不出话来。

    外患未然,内乱又起。阳帝继位以后着力对付那些皇子、亲王、郡王等,将没有封封王的皇子纷纷贬为庶民,封了王的都被逐渐削弱其势力。景帝现存被封王的兄弟共有六个,景帝之兄炀亲王李晟炀,六弟炆亲王李晟炆,七弟炜亲王李晟炜,九弟烆亲王李晟烆,十弟烨亲王李晟烨也就是现在的阳帝,以及最小的十三第焜亲王李晟焜。景帝子嗣被封王的有八人:次子培王李炎培,三子陵王李炎陵现在的废太子,四子坚王李炎坚,五子坤王李炎坤,六子墨王李炎墨,七子坎王李炎坎,八子垚王李炎垚,九子城王李炎城。

    大夏帝国分为八州十二郡三十二城。这些亲王、郡王的封地分别为:炀亲王——东北艮州,炆亲王——东南巽州,炜亲王——北境坎州,烆亲王——西北乾州,焜亲王——西南坤州。培王——东境震州,坚王——西境兑州,坤王——南境离州,墨王——震州卯郡,坎王——离州午郡,垚王——酉郡,城王——子郡。

    现如今多数亲王、郡王开始怀疑阳帝改召篡位。而阳帝得了皇权却又不满与此,便大肆宣扬领土扩张,得知塔木陀被陈将军生擒之后,降旨让陈将军以塔木陀为人质,逼迫塞加可汗帅牧民归降,如不归降则起兵西征,征服西北牧民,取其首都坨坨里。

    陈将军本好和之人,现年事已高,再加上落雁关本无多少兵马,便回奏折说明情况。批阅奏折的乃是司礼太监王安,王安看到陈将军的奏折,便添油加醋称陈将军抗旨不遵,预谋辅佐陵王举兵造反。阳帝听罢大怒,命王安率兵亲征陈将军。

    王安再怎么说也是太监出生,对兵法可是一无所知,虽说知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个道理,从皇城到落雁关行程上起码得半个多月,这粮草准备十天半个月的军粮也算是少的。可王安生平第一次出征,激动的心情使他焦躁不安,不到五天就仓促出兵。

    这没走几天,军队就遇上了粮草不足的现象,这可把王安给急坏了。王安在朝中深受阳帝宠信,被文武百官巴结惯了,整天摆出一副不知道上哪得瑟的样子,呵这斥那的。等好不容易挨到了乾州城,这里是烆亲王的地盘呐,王安不知收敛便对着烆亲王一顿大骂,嫌接待的慢了,招呼的不周等等,还借着阳帝的名义要将烆亲王给法办了不可,把烆亲王给气的两眼发黑。

    烆亲王再怎么说也是皇帝的哥哥,先皇的弟弟。这能忍吗?当即就命人把王安给绑了。这王安的队伍中,有个副官叫刘斌。是陈将军的一个故交,平日为人低调,行事谨慎,所以阳帝继位后刘斌没有受到迫害。此次出行,刘斌屡遭王安欺压,如今见此情形,刘斌心中便出了一口恶气。

    如今烆亲王绑了阳帝的钦差大臣,算得上是谋反了。反正烆亲王因为被削弱的事,对阳帝非常不满,甚至派人暗中调查遗诏一事。

    而刘斌这边,因为今天的事,刘斌心里也萌生了谋反之心。其一,陈将军和刘斌是故交,刘斌深知陈将军善和,不可能举兵谋反。其二,阳帝清杀朝中大臣,如今奸臣当道、宦官参政。自己要么与他们同流合污,要么死于非命。作为一名爱国志士,刘斌的信仰不允许他与奸臣同流合污。所以他决定要反。

    深夜,刘斌悄悄求见烆亲王,并将此事告知烆亲王。烆亲王若有所思的考虑了半天,便将刘斌带至关押王安的地方。

    见到王安,王安还不停的叫骂:“大胆烆亲王,你知道我是谁吗?等我出去将此事奏明皇上,定要将你满门抄斩!”

    “满门抄斩?”

    “怎么?怕了?”

    烆亲王冷笑道:“满门抄斩,我是皇帝的兄长,那岂不是连皇帝也要斩咯?”

    王安睁圆了眼睛等着烆亲王:“你!”

    这时刘斌上前拿起皮鞭抽了几下王安,道:“陈将军的奏折是你改的吧!”

    “你血口喷人!等我奏明皇上…啊!啊!…”

    没等王安说完,便又挨了刘斌几鞭子。

    “陈将军向来善和,根本不会举兵谋反。如果真要谋反,还会呈上奏折?”

    “你!等我奏明皇…啊!啊!…”

    烆亲王冷冷的说道:“奏明皇上?你觉得你能活着出去吗?”说罢,噌得一声拔出佩剑直刺王安胸口。

    就在剑快要刺入王安胸口的时候,王安突然大喊道:“我说!我说!”

    烆亲王收起剑,道:“说吧!。”

    “是我改了奏折。”

    “那陈将军不是谋反了?”

    “是,是!”

    “烆亲王,果真是这厮诬陷陈将军。今日刘斌谢过烆亲王冒死相助,为陈将军洗清冤屈!”说罢,刘斌向陈将军深深的行了一个军礼。

    “免礼免礼,陈将军也算是我的老友,能为老友洗清冤屈,也是我应该做的。”烆亲王笑着扶起刘斌,刘斌再次谢过烆亲王便出了牢房。

    “说吧,李晟烨是不是改了遗诏?”目送刘斌离去后,烆亲王突然阴沉着脸问王安。

    王安显然被吓了一跳,“我不知道,不知道”

    “哼,不知道,如果我没记错,你就是那个侍奉先皇的太监。”

    听到这里,王安的声音开始颤抖,但依旧还是狡辩着:“侍奉先皇的太监都殉葬了,不是不是。”

    “不是?那这是什么?”说着,烆亲王撕开王安的衣裳,只见王安的左肩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炫字。忘了说了,景帝的名字为李晟炫。

    大夏帝国对侍奉的太监有独特的要求,将所侍奉的主人的字号烙印在太监的左肩之上,如此一来,对宫中太监的管理有着很大作用。

    当王安看到自己肩上的字时,便哑口无言。烆亲王拍拍手道:“叫凌迟官过来!”

    凌迟官就是凌迟处死的施行官。凌迟处死时,刽子手先在犯人前大肌上割一块肉抛上天,这叫“祭天肉”;第二刀叫“遮眼罩”,刽子手把犯人头上的肉皮割开,耷拉下来遮住眼睛,避免犯人与刽子手四目相对,防止犯人在极其痛苦时放射出异常阴冷、恐惧的目光而使刽子手心慌意乱,影响行刑。之后便从脚踝开始一刀一刀的将犯人活寡。

    没过多久,凌迟官便拎着一口箱子便进了牢房,打开箱子,一把把刀具明晃晃的亮在王安面前。

    王安急忙道:“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要么你把事情的原委说出来,要么,我将你一刀刀剃下为先皇做祭祀。”烆亲王阴冷的眼神直盯着王安。

    王安被烆亲王盯得很不舒服,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凌迟官磨刀的声音刺啦…刺啦…直入王安的耳朵。王安显然以及怕到了极点,但是你依旧死死的闭着嘴。

    “让我来帮你回忆一下?”说着,烆亲王示意凌迟官开始施刑。

    凌迟官一步步逼近王安,王安整个人已经开始发抖,当凌迟官抓住王安前大肌准备割肉的时候,王安的心理防线彻底崩了。

    “是烨亲王谋害了陛下!遗诏是烨亲王写的!”王安撕心裂肺的哭喊着,他的裤子已经湿透了。他抽搐着,不停地重复着“是烨亲王谋害了陛下,遗诏是烨亲王写的!”

    烆亲王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凌迟官停下。命人将王安看好,便离开牢房。

    烆亲王弟独自在城楼之上,看着远处。天边渐渐的开始亮起来,很慢。烆亲王向着东方的天际眺望。没过多久,东方的天已红成一片。“果真是你啊,晟烨。如今就连日出,天都是血红的。”

    烆亲王很清楚,烨亲王篡位已成事实,外加上乱杀朝臣,任用宦官。这已经可以联合各诸侯讨伐李晟烨了。现在讨伐的理由是有了,但是还缺少一个名义,一个名正言顺的储君继位,要比他们这些亲王更能拉伦人马。毕竟还有一群臣服与李晟烨的人,而且股实力还属实不小。

    找谁好呢?名正言顺,太子。对,被李晟烨废掉的太子,既然是他篡写的遗诏,你们之前的太子是本该继位的。想到这里,烆亲王开心的笑了起来。

    其实陵王并不难找,乾州戌郡宁河城凌王府。只是现在找谁去好呢?戌郡郡城乃烜王李晏煊的地盘,之前因为受封乾州曾于叔父李锡洪产生过节。现如今李锡洪长子李晏煊接管戌城。现在不能用自己的人去找陵王,想来想去,烆亲王一拍大腿,怎么把此人给忘了。

    这让不是别人,正是刘斌,刘斌与陈将军是故交,烆亲王知道这,昨日审问王安便可以看出,此人有起兵的决心。所以烆亲王大可放心的派刘斌去宁河城寻找陵王,准备起兵。

    可是到了宁河城,刘斌大失所望。见陵王满身酒气,脸色蜡黄,一副生不如死的摸样。便暗骂几句便告离陵王,直奔落雁关看望陈将军去了。

    见过陈将军,刘斌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陈将军。陈将军虽是善和,但也是爱国志士。听说烆亲王要起兵,便二话不说要加入其中。

    二人多年未见,如今相聚,这热泪盈眶,无话不谈。当刘斌问其陈将军如何生擒塔木陀时。刘将军大笑三声,称其得一英才,将事情的整个来龙去脉告诉了刘斌。

    刘斌听罢,眼睛只发亮光。连连称赞想拜会一下鹿晨。陈将军便唤来鹿晨。刘斌见到鹿晨,只见此人异于寻常东方人,五官如同刀刻般精,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刘斌惊叹不已,连称:少年得志!

    鹿晨也很谦虚,依旧将功劳推给陈将军和马副将。不管怎么说,鹿晨算是对刘斌留下了一个非常之好的映像,也对陈将军来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英才。

    当刘斌提到陵王的时候,陈将军脸色暗沉,似乎欲有难言之隐。刘斌继续盘问,陈将军也借着一股子酒精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原来在多次拜访过陵王之后,陈将军发现陵王身边的侍卫似乎不像是侍卫,确切的来说是被别人派来监视陵王的。

    自从先皇去世,陵王被废太子。一开始得到消息的陵王不是这样,独自在家为先皇守了三天陵后,陵王多次和陈将军提出想回去为先皇祭祀一下,可后来没多久,陵王便开始嗜酒如命,一天天沉溺于悲痛之中。

    听罢,鹿晨便道:“此时定有蹊跷。”

    “鹿老弟不妨说来听听。”马凯道,自从那一战之后,马凯对鹿晨佩服有加,昔日里与鹿晨称兄道弟,十份地亲密。

    “先皇派陵王至此带兵增援督战,可陵王刚到,先皇不安去世,紧接着接到了被废太子的消息,这便有蹊跷.今日听的刘将军所述,属下便知,此为阳帝一手安排,为的就是支开太子。不出我所料,陵王之前找陈将军所说的那些话句句为陵王的真心话,只是身边皆为阳帝的人马,陵王不能回京,而且明知阳帝篡位,陵王便开始装疯卖傻,使那些阳帝安排的人看来,陵王已废,对其构不成任何威胁。以此来保护自己,现在陵王的处境相当的危险。”

    “哈哈哈!不愧是英才,分析的头头是道。”刘斌连笑三声,不禁被鹿晨所折服。

    “哪里,哪里。我只是通过刘将军今日所述才作此分析。”鹿晨谦虚道。

    陈将军没好气的对鹿晨说道:“看你又谦虚了!”

    刘斌喝了口酒,对着众人说道:“如果事情正如鹿晨所述,那么陵王现在处境十份地危险,不如我们先去探个虚实,如真是如此,我们必须尽快救出陵王。”

    “明日晌午,老夫会去探望陵王,如真如鹿晨所述,马凯!”

    “在!”

    “你带人包围凌王府,等我令下,冲进王府杀光侍卫!”

    “不可,这样会伤到陵王。”鹿晨打断陈将军,说道,“属下恳请将军,明日属下协同将军前去探望陵王,如果包围王府,定会大草惊蛇,伤及陵王!”

    “哦?就你我二人?”

    “没错!”

    “说来听听。”

    “如只有将军一人的话,侍卫会放松警惕,到时属下便潜入院中,如房中无一守卫,陵王定会给予将军一些暗示。在此期间,属下会将暗袭王府侍卫,为将军开出一条路来,如陵王真实被胁迫的将军即可带陵王顺在下所开的路带出即可,如不是或是暴露,属下便是一名刺客不与将军有任何瓜葛,这样既保住了陵王,也保住了将军。”

    “果然英雄出少年,此计甚好!”刘斌听了鹿晨的计划,十分的满意。进四人协商后,决定依照鹿晨的计谋营救陵王。

    第二天,陈将军如期前往凌王府,见陈将军一人探望陵王,侍卫们只带陈将军至陵王的房间门口,陈将军便独自进入陵王的方将中。

    陵王的房间很乱,满屋子都是酒味。桌子上还摆着被打翻的酒壶和吃剩的小菜。但却不见陵王本人。

    陈将军走到桌子前,扶起酒瓶。摇一摇头却被突如其来的医生吓了一跳。

    “给…本王满…上!咯!”

    陈将军低头一看,原来陵王早已喝醉倒在桌子下面,听见有人摆弄就被,便潜意识的喊了句把酒满上。

    “殿下,陈某来看望您了!”

    “哦,咯!是陈将军啊!咯!听说你…咯!”说着陵王便抓住了陈将军的手,陈将军感觉到陵王似乎往自己手塞了社么东西。

    再看陵王,陵王正用那迷离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轻轻地说了句:“隔墙有耳。”这声音小道陈将军都点听不清。

    “你个老…不死的,咯!居然能活捉塔……塔……塔什么来着?咯!”

    “殿下,是塔木陀。”说着陈将军看了看自己手里被陵王赛的东西——一张字条。

    陈将军小心翼翼的在袖子中大开了那张字条,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将军救我!

    陈将军这才恍然大悟,不由得暗骂鹿晨:这混小子正是料事如神,说能活捉塔木陀,便正抓了塔木陀,说陵王被胁迫了,还真是。老夫便要看看你怎么救陵王。

    “塔……木陀,对咯!塔木陀。”陵王还在胡言乱语,突然陵王房间的门被打开了,陈将军和陵王显然被吓了一跳!陵王含糊不清的问道:“你…你谁阿?”

    陈将军一看便知,此人正是鹿晨。一身此刻打扮的鹿晨手里正捏着一把正在滴血的匕首。陈将军大喜,便对陵王说道:“殿下,可以走了。”

    谁知陵王真喝醉了一样躺子地上死活不动。说时迟那时快,一只钢刀从陵王身后破墙而出,直逼陈将军。在钢刀开药逼近陈将军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钢刀应声落地。回头一看,鹿晨正拿着一把正冒着烟的手枪指着这边,枪是他开的。

    刚刚拿刀直刺陈将军的,便是之前陵王被换的的那位侍卫队长,张小峰了。

    看到张小峰死了,陵王这才起身,直挺挺的拽着陈将军往外走。陈将军被陵王的反常表现吓了一跳,这才得知,那张小峰一直坚守着陵王,陵王不得已才装疯卖傻。

    枪声惊动了外面的侍卫,一个个拿刀冲了进来。此时只听鹿晨大喊一声趴下。便传来“轰!”的一声。声音震得陈将军感觉五脏六腑都要碎了,耳洞里面嗡嗡直响。再看走廊内的火光。便知鹿晨在侍卫们的必经之路放了炸弹,侍卫一但经过,炸弹就会爆炸。

    这事鹿晨示意让陈将军带着陵王跟着自己走,众人从走廊的另一头逃出了凌王府。

    到达陈将军府邸,陵王便向陈将军深深行了一礼,红着眼眶谢过陈将军,并将这些日子装疯卖傻的原有说了出来,果真和鹿晨分析的很是接近。

    经过陈将军、刘斌等人的劝说之下,陵王最终决定协助烆亲王起兵,以太子的名义做启示,发函各州亲王,宣其阳帝篡位之罪。应召各路诸侯联军准备弑杀阳帝,恢复正统。鹿晨也成功的受到了陵王的注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