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双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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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为医病或者救人而暂作别人的替身?他沉吟了,他犹豫人……沈逸尘见了心头不由一沉,他哪里知道眼前这个“麦小云”不是那个“麦小云”,只以为对方有所困难或者根本不愿意,正如沈如婉所说的在装扮着胡羊。

“麦少侠有苦衷?”

“哦!”“麦小云”心中立时作了决定,不管事情发展如何?先把自己的身份给弄清楚了再作其他打算,他解释了:“前辈,我姓麦,叫……叫……不过晚辈不是府上所……”

倏然,屏风后面转出了那位白衣姑娘,她甫一出来,一双秋水般的美目就紧紧地盯住了“麦小云”不稍或释。

“麦小云”当然也在同时之间看见了她,他觉得这位姑娘与她妹妹中得一样的美,一样的丽,并且还带上一份文静与庄重。

她,正是沈如婉的姐姐沈如娴,“黑白双娇”中的“白娇女”!

如果说沈如婉是朵娇艳的玫瑰.那沈如娴该是棵冰清的幽兰;如果说沈如婉是那任性的桃李,那沈如娴就是傲霜的秋菊或者是寒梅!

这莫非跟年岁也有些关连?姐姐较妹妹大了二岁,沈如娴今年已是十九岁了,也许是吧!也许不是,有的人是个性使然!

“哦!娴儿,你感觉怎么样了?”

沈如娴立即朝沈逸尘两长辈盈盈地福了一福:“劳烦爹爹和叔叔挂心,孩儿心中已经舒坦多了。”

“姐!”沈如婉像小鸟般地飞了过来:“你看,我已经把麦……”

“谢谢你们的爱护和关怀,让我先来问问这位公子好么?”

沈如娴一点也不激动,她十分平静地说着。

这句话说得有点怪怪的,沈如婉听了似乎怔了一怔,见了情人丢下妹妹,她不禁暗暗埋怨沈如娴也帮麦小云戏弄她起来了。

沈如娴前行几步,在“麦小云”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檀口轻启地说:“公子贵姓?”

“在下姓麦。”

沈如娴轻轻一笑:“我是说公子本姓?”

她这一笑犹如百合怒放!“麦小云”不由暗暗数说那另一个麦小云真是傻爪,这么美的姑娘,他竟然会弃之而去!

“哦!”“麦小云”一脸庄重的说:“姓名赐自父母,何能有假?”

沈如娴的粉面上起了红晕,她赧然说:“公子原宥,是巧事碰在一道了,请问公子大名?”

“我虽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麦小云,但我也叫麦……”

“麦小云”突然顿住了,他心中电转连连,虽然自己也确实名叫麦小云,但有人出道在他之前,有人已经扬名江湖,为了不愿被误会冒人之名,掠人之美,他只有黯然的说:“无名。”

情人眼里不容异物,沈如娴打自踏出屏风就立即认清了对方不是麦小云,虽然这个人生得和麦小云是那么的肖,那么的真。

她芳心中只以为父亲他们为疗她创伤,为宁她心灵,刻意找一个相貌逼肖之人来诓骗她,来安慰她……

从此之后,“麦小云’就失去他的名字了,无名就无名吧!他也不愿坐享别人既成的事实。

麦无名此言一出,沈逸尘兄弟感到十分的意外,不过他们还没什么,他们本来是只知麦小云其名,不识麦小云其人,认错人只是常事一桩,打个哈哈也就完了。

沈如婉听了不由大大的吃惊了,她尴尬,她羞愧,一开始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把人家给逼了来,而且还冷言的椰愉人家,冷语的嘲笑人家,你叫她将这张颜面往哪里放?

可是,她还是不相信,天底下的人怎会长得这么像?一双杏眼紧紧的盯着麦小云看着不停。

“你真的不叫麦小云?”

“我无名。”

麦无名含有感慨的口气回答着。

“那你怎么不早说呢?”

沈如婉娇纵的脾气又上来了。

麦无名苦笑一声说:“你一见面就认定我是麦小云,我连解释的机会也没有呀!”

沈如婉娇羞的又瞟了他一眼,低着头扭促的说:“麦公子,对不起啦!我……我……”

她说不下去了,一个姑娘家总不能说是有眼无珠呀!

麦无名诚恳的说:“婉姑娘大可不必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在下并不介意。”

沈如婉美目又再次的瞟过来了,眸子中透着感激和喜悦的眼色。

沈逸尘也觉得事有蹊跷,他放低声音,温和地问:“麦少侠,你……你真叫麦……无名?”

“无名”,无名不就是没有名字嘛?

“是的。”

麦无名黯然的、轻声的、失意的回答着,他变成是哑子在吃淡水莲,聊无滋味!

沈逸尘乃是何等之人?他一见麦无名的神情语气,就知道对方话不由心,语不尽意,若无委屈,必有隐衷!

“麦少侠可有兄弟?”

”没有。”

沈逸尘略一迟疑:“那堂房兄弟呢?”

“也没有,听家慈说,我们麦家数代单传,人丁不兴,晚辈也是。”

“哦!江湖中最近出了一位少年英雄,叫麦小云,麦少侠可曾知道?”

“不知道,晚辈刚刚才踏人江湖之中。”

“看如娴的神色,观如婉的举动,想必那位麦小云的面貌与少侠十分的神似……”

“何止神似,他们两人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嘛!不然,我也不会闹出这么大的笑话了。”

沈如婉理由来了,声音也大了起来,滔滔的说了这么一大堆。

“如婉,别胡说八道!”

沈逸尘脸色故意一扳,沉下的语声也是假装出来的。

沈如婉又脉脉的看了麦无名一眼,娇声的抗答了:

“我说的是真的嘛!不信你可以问大姐。”

沈逸尘用困惑的眼色转向沈如娴说:“娴儿,你妹妹所说可是真的?”

沈如娴浅笑颔首:“婉妹说的是真的。”她也看了麦无名一眼说:“这位麦少侠和麦小云的确是长得一模一样,在初次相见的时候,我心中也是感到十分的震动……”

沈如娴的话轻了下来,枕如娴的头也低了下来,她这“震动”二字不知含着什么?指着什么?

“噢!”沈逸尘惊异起来了:“天底下的事怎么会这样的巧!巧得有些令人不可思议呀!”

沈逸峰静静的坐在旁边一句话也不说,除了叙述路途中所发生的情况以外,他只是微微的笑着,笑他的猜疑果真成了事实。

麦无名心中的困惑比其他的人要重得多厂,其他的人只知道他们二人的面貌相同,他们二人的姓氏相同,殊不知他的名字也是叫“小云”呢!因此麦无名立下了决定,无论如何,非得好好的会会那一个“麦小云”不可!

事情到此打住了,沈逸尘也就改变了话题。

“麦少侠这次出来,可也是为安南贡品?”

“不尽然是,只是顺便见识见识。”

“那你是……”

沈逸尘问用含蓄,因有些人不愿示人来意,而有些事也不便告诉他人。

“晚辈是在寻找一柄玉如意。”

“玉如意!安南贡品之中不正有一柄玉如意?”

“晚辈听说了,因此想前来见识见识。”

“噢……”

日正当中,沈如娴已经是饥肠辘轳了。这些天来,她没有好好的吃上一顿饭,今天的精神好了,肚了也就饿了起来。

“爹,时已晌午,该是用膳的时候了。”

“啊!”沈逸尘不由歉然的笑笑:“你不说我还真给忘了,翠翠,快,快吩咐厨下速速准备上等酒筵,为麦少侠洗尘。”

“随便好了,前辈可别太过客气。”

沈如婉含着甜笑又跳了起来,现在,她的眼光总是离不开麦无名的脸庞。

“不为你也得为我们呀!我和二叔二人千辛万苦的把你给‘请’了来,虽然事情不是那么一回事,但也歪打正着,能不慰劳慰劳嘛?”

“不错。不感谢你在宁杭道上的援手,也很感谢你冶好了如娴的病情,再说我也要好好的补补这颗掌中大明珠呀!哈……”

沈逸尘纵声的笑了起来,大家不由也跟着笑了,多和谐的气氛,多融洽的气氛!

宁波——

宁波这个城市虽然不算很大,但是它的声名远播!

因为,宁波人善于经商,宁波人擅长撑船,宁波人也惯于烹饪。

所以,大一点的码头必定有宁波人,大一电的城市也必定有宁波人,宁波人是无远弗届,你说,它怎么会不出名?

宁波有一条街,一条十分突出也十分热闹的街,叫做“半边街”。

半边街一边是各色行当都有的店铺商号,另一边则是停满大船小船的码头浮箱,码头外面,浮箱过去,当然是海天一色,广阔无际的汪洋大海了。

因此,这“半边街”叫得真好,叫得真妙,它真正是名副其实的“半边街”!

这一天中午,太阳还差一尺就到头顶,半边街上有一家饭馆叫做“长寿楼”……

“长寿楼’这几天的生意似乎比往常要好,它座满九成,就这样,茶房跑堂,穿梭似的跑个不停。

账房先生运笔如飞的写个不停,厨工师父叮叮噹档的把锅子打个不停,老板呢?嘿!他一样没闲着,滴滴答答的也将算盘子敲个不停!

难怪嘛!日正当午,什么都可以没有,饭却不能不吃,民以食为天呀!

长寿楼楼下设的是普座。普座,除了桌了就是板凳,简简单单,局局促促,因为,这里面食客多半是靠着码头生活的贩夫走卒。

以劳力换取生活的人,他们随便,他们粗犷,他们热情,他们也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