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暴戾王爷装成小奶狗帮我逃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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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七殿下南崇礼

                      难怪,他方才将自己认作母妃,南凤仪点点头,想来他们之间,情谊十分的笃厚。

    说话间,秦嬷嬷红着眼睛,已经将发上的一支银簪取下,奉到了素离眼前。

    那银簪南凤仪认得,整个庄子里,秦嬷嬷是待原主最好的人。

    从小对她呵护备至,真是夏日怕她受了热,冬日怕她受了凉。

    多吃一口,少吃一口,都要跟着操心的人。

    少时自己总喜欢让她背,一次拔下那簪子说太旧,送了她支新的。

    可秦嬷嬷只将自己送的珍藏起来,说原本这一支是母妃当年赐的,舍不得丢弃。

    素离自然也识得这簪子。

    当年,还是他亲手打造,送予的云香。

    见他握着簪子两端轻拧了下,就听着“吧嗒”一声,机关开启。

    里面露出截卷成了细卷的字条。

    “小姐说,殿下抛下妻儿,定然有不得已的原因,她从不曾怨怪。”

    “只求你看在当年的那一场情分,善待自己的骨血……”

    说到这里,秦嬷嬷早已经泣不成声,跪在那里悲伤难耐。

    指尖颤抖着将那字条伸展开来,寥寥数语,看得他青筋暴起,面色大变。

    “抛下妻儿?”

    素离喃喃重复了句这话“当年不是她心仪皇兄,所以才委身于他的吗?”

    看了眼南凤仪,又看看秦嬷嬷,厉声道“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凤仪难道是我的骨血?”

    他这一句话出来,屋内的人,面上尽皆变色。

    南凤仪是他的女儿?

    这是什么惊天大秘闻!

    那南崇善又充当了个什么角色,可有知情?

    “事情还要从十五年前,陛下旧病复发时说起。”

    秦芝拭去面上泪痕,努力让自己的情绪保持平稳,娓娓道来。

    原来,十五年前,老皇帝旧疾复发,那时的七殿下还不叫素离,而是叫做南崇礼。

    他向来孝顺,眼见着父皇缠绵病榻,心中觉得十分难过。

    恰好听说昆仑山上有一味药草,服用可解除沉疴,便向父皇禀明,出发前去寻找草药。

    昆仑山常年冰雪覆盖,人烟荒芜,各种猛兽频出,多年来,那里如人间秘境,无人敢踏足。

    南崇礼怀着一腔孝心,踏上昆仑,寻了三日,草药没有寻到,却险些丧命在山上的狼群獠牙之下。

    不过他命大,昆仑山上有一处神秘门派,名曰昆仑剑派。

    那群狼还没将他咬死,就被恰好下山的掌门人遇上,给救了回去。

    将养了一月有余,他才从鬼门关兜了回来。

    得知了他的来意和身份,掌门长忆连连摇头“小殿下道听途说,这番心意怕是错付了。”

    “昆仑山上并没有那样的草药。”

    看着他满眼的失望,掌门人掏出粒药丸给他“此药乃我昆仑独有,念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便送于你。”

    “习武者得之,可功力倍增,若是寻常人服用,可强身健体,或许于你父皇的沉疴有所缓解。”

    南崇礼连忙道谢,收了药丸便欲离开,奈何伤得太重,行动多有不便。

    “你是个骨骼清奇的孩子,若不是因为身份使然,做我的弟子倒是极好。”

    老掌门是个爱才之人,斟酌良久,道“不若你拜入我的门下,做一个外室弟子。”

    “我教你些粗浅功夫,也好自保,若是将来有机缘,说不定还能重归宗门。”

    南崇礼自然知晓他一番好意,当即便拖着病躯与他行了拜师礼。

    在昆仑山上又休养了月余,前后算算出来已有近半年,南崇礼便拜别掌门与一众师兄弟,下山回了南诏国。

    只是出来时候好好的,回去的时候,却已物是人非。

    “崇礼出宫不过半月光景,父皇便撒手人寰。”南崇善在他面前哭的悲伤。

    “临去前,父皇还不住唤着你的名字。”

    将人带到老皇帝的皇陵跟前,南崇善与他讲道“崇礼,你让父皇好等啊。”

    看着南崇礼一脸的悲痛欲绝,南崇善拭了拭眼角的泪,在他跟前撩袍跪下。

    “但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兄相信,总有一日你一定会回来。”

    “如今你回来了,这暂代皇权之责,为兄也终于可以卸下了。”

    见南崇礼跪在皇陵前只是恸哭,南崇善也跟着哭了几声。

    良久,终于止住了悲伤的南崇礼,拭去面上泪痕,站起身,向跪在一旁怔怔出神的南崇善问道“云香呢?她如今在哪里?”

    “她……”听着问起那个女人,南崇善面色有些闪躲。

    “云儿如今,在我的府上。”

    见南崇礼一脸不可置信地望向自己,慌忙膝行到他跟前。

    “崇礼,我与香儿自小相识,你是知道的。”

    “听说你或许已经没了,所以,所以……”

    咬了咬唇,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南崇善终于道“她如今已经有了我的孩子,千错万错都是皇兄的错,你千万不要为难她。”

    “帝位是你的,皇兄绝对不会与你争抢半分,但是云儿……”

    “崇礼,你就将她给我吧。”

    似是受了极大的触动,南崇礼晃了晃身形,蓦然吐出口血来。

    他本就重伤未愈,如何能受得住这接连的打击?

    当即身形一展,转身便朝着他的府上而去。

    见到自己的王妃时,她果然是在南崇善的王府上。

    午后的阳光和暖,她正坐在树下,手上绣着件红色的婴孩穿的衣衫。

    腹部隆起,可不正是怀有身孕的样子?

    南崇礼颓然转身,没有惊动树下的人,翻身出了王府。

    “崇礼……”

    南崇善已经一路疾驰奔了回来,见到形容枯槁的弟弟,连忙迎上前。

    “既然她选了你,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南崇礼挥了挥手“皇位,你若喜欢,便也拿去吧。”

    “可……”南崇善追上他“皇兄这般名不正言不顺啊……”

    见他木愣愣看着自己,南崇善连忙拿了份纸契出来“不若你留下封书信,也好叫满朝文武知晓,不是皇兄夺你皇位?”

    木然点了点头,他如今还在父亲离世,妻子背叛的伤痛中没有走出。

    对于南崇善用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在那份纸契上摁下血印的动作,也恍然无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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