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暴戾王爷装成小奶狗帮我逃婚
字体: 16 + -

第165章 你是我心里最在意的人

                      终于拿到禅位诏书的那一日,南景庸心里得意万分。

    扬了扬手里的诏书,重重吻了下阮红纱,他的声音都带着些微的颤抖。

    “这天下终于是我的了!”

    “恭喜陛下。”俯身跪地,阮红纱一派娇媚。

    将人一把扶起,他的面色因为激动略有些红。

    “能有今日,都是皇后功劳,本王即刻拟旨,登基大典,卿与朕一并受封。”

    阮红纱朝他温婉一笑“多谢陛下。”

    她的一声陛下,叫的他欢畅,南景庸禁不住又大笑起来。

    看着他脖颈下那丝越来越明显的红线,阮红纱笑得更加妩媚。

    “陛下心愿达成,不若今夜让红纱备下宴席,咱们先庆祝一番如何?”

    “好啊。”南景庸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

    不动声色的垂眸抚弄着手腕上的淡淡青色,阮红纱笑得温婉。

    心底却滑过一丝黯然,默默道怀儿,玄哥哥,今晚我就给你们报仇!

    是的,报仇!

    她是阮氏一族的女儿,不仅通晓医礼,更能杀人与无形。

    虽然身边的东西,被翻查的一干二净。

    可她寝殿里还有最后一件厉害的东西,那就是情花。

    那些宫人们不识得此花厉害,并未将其清理,阮红纱便刺破了自己的手指,将毒素引入身体。

    待两相欢好之时,那毒自然也就渡到了南景庸的身上。

    只不过这毒是把双刃剑,中毒的,或是下毒的,快则半月,迟则三年,只要一方心中没有爱,便会毒发身亡。

    所以,当南玄带兵杀入南诏皇宫的时候,南景庸已经毒发。

    仗剑立在台阶上,看着死而复生的南玄,他的眼里是满满的惊诧与恼恨。

    “你居然没有死?”他皱着眉头,胸口涌上一丝痛意,像是被针扎到了一般。

    南玄一身的盔甲,看起来精神抖擞,只是苍白的面色,和消瘦的脸颊,让人知道,他受了许多的苦。

    “是啊,我亲爱的五弟,你是不是高兴的有些太早了?”

    “好歹,应该让人找到我的尸身,再得意也不迟啊。”

    南景庸“噗”的吐出口血来,有些诧异的看着地上那星星点点的红,头脑有些发懵。

    继而想到什么,恨声骂了句“该死的女人!”

    “南玄!”打起精神,拔剑指向他,南景庸不肯就这样任命。

    “从小,你就是太子,得父皇呵护宠爱,得大臣拥立爱戴,别的人,永远都要仰望你。”

    “南玄,我不服!”

    “同是父皇的子嗣,凭什么你可以做太子,我就不可以!”

    又吐出口血来,南景庸终于支撑不住,仗剑跪到在地,支撑着自己不倒下。

    南玄也看出他的异样,不禁问道“你中毒了?”

    南景庸凄惨大笑起来“你那个该死的女人!”

    “朕都说要封她为后了,居然还是对我下这般狠手。”

    “阮红纱!你要我剖心给你吗?”

    他笑得惨绝,脸上遍布泪痕,他这般心绪不平,只加剧了自己毒发。

    南玄心头一凛,顾不上再与他废话,当即提了剑,直奔后宫。

    许是因着他带兵攻入的消息,震慑众人,整个后宫静悄悄的没有丝声响。

    抬脚踹开阮红纱的寝殿,红翠扑倒在地,早已气绝身亡。

    是该身亡的。

    因为她早已经是南景庸的人,从她替自己送信,与南景庸第一次联手的那一天。

    这个与自己从小一起长大,被视作姐妹的人,就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看着镜子里依旧美貌的倒影,阮红纱将一支嵌着大颗珍珠的簪子簪到发间。

    听着身后匆匆的脚步声,阮红纱唇角带上一抹笑意,回转头温婉看他。

    红唇微动,吐出一句“你回来了。”

    南玄激动上前,眼神中一脸关切,打量了下她的神色,问道“你没事吧?”

    “哈哈哈,我没事啊。”阮红纱笑得欢畅,盈盈站起身。

    指了指地上的红翠,朝着南玄道“背叛了我的人,向来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只可惜我知道的太晚,不然的话,早就应该将她五马分尸。”

    南玄舒了口气,上前握住她的手“你没事就好,等将此事了结,我便寻一处安静的地方。”

    “你带着怀儿,从此好好过安生的日子。”

    “怀儿?”阮红纱笑得眼里盈满泪水“你说我儿子吗?”

    “他已经死了,被那个男人摔死了。”

    眼泪蓦然冲出眼眶,像是决了堤的洪水,汹涌不绝。

    南玄震惊,自己不在的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

    看着他面上的难过神色,阮红纱突然攥住他的手臂。

    银色的铠甲触手冰凉,冷的人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南玄,若你登基为帝,会想要封我为后,让我做你名正言顺的女人嘛?”

    握紧了拳,南玄想说可以,但两人的身份,让他没办法说出那样的话,更没办法做出那样的事情。

    看着他面上的犹豫,阮红纱轻轻推开他的手。

    自嘲的笑了笑“是啊,你是太子,将来是要登基为帝的,后宫里的女人,像春日花园里的百花。”

    “你怎么能娶我这样一个残花败柳呢?”

    颓然退后两步,跌坐在地,阮红纱的眼眸里是黯淡的绝望。

    “罢了,罢了,是我咎由自取,活该如此。”

    蓦然吐出口血来,她禁不住轻咳了几声。

    “你怎么了?”南玄有些慌了神,一把将人搂进怀里,浑身禁不住的颤抖。

    “解药呢?你有解药的对不对?”

    看着他面上的一派焦急,阮红纱朝他疲累笑笑。

    “世间毒药千千万,唯独情花无解药。”

    伸手握住他的手掌,阮红纱贪恋的看着他的眼眸。

    “玄哥哥。”像从前那般唤着他的名字,心里滑过一丝暖意。

    眼巴巴看着他消瘦的脸,阮红纱心头一阵苦楚“你的心里可曾在意过我?”

    “哪怕一时,一日?”

    南玄的眸子蓦然就红了,哑着嗓音道“虽然造化弄人,可是小阮,你一直都是我心里最在意的人啊。”

    嘴角的笑意愈深,阮红纱心里却痛的难耐。

    最在意的啊……

    。